混跡都市的劍修 第六章 王家灣地攤

作者 ︰ 無用的人

第二天,凌晨五六點,葉曉便早早的回答寢室,洗漱一番之後。差不多七點,葉曉早早的來到王家灣花鳥市場。

王家灣花鳥市場,此時還處于靜寂狀態,店鋪都關了門。這里的人,不是賣古董、字畫的,就是算命賣符的,還有些也搗鼓花花草草,釣魚的工具。不過這些都是閑人喜歡的東西,這麼早當然不會有人來了。一般都在十點左右,方才陸續的前來擺攤開門做生意。

葉曉之所以來這麼早,是有所打算的。畢竟這個地方人生地不熟的,以前的葉曉就是個死宅男,雖然知道王家灣花鳥市場在這里,可是卻沒有一次來過。葉曉要制作劍穗,當然少不了紅線、鐵扣。這兩樣東西,很常見,不過葉曉依然不知道哪兒可以買到,所以及早來踫踫運氣。

葉曉在旁邊的早餐攤位上買了兩根油條和一杯豆漿,美滋滋的找了個台階坐下來,等著市場攤販的到來。

時間飛逝,轉眼之間,已經九點五十。一個個扛著大包小包的攤販紛紛從四面八方涌動而來,好似早已經預定好攤位一樣,各自走到自己的空地上,將包里面的東西一股腦的倒出來,然後慢慢的擺整齊。

隨後朝著旁邊的早餐攤主吆喝一聲,不一會兒早餐攤主便送來幾根油條和一杯豆漿,笑呵呵的相互問候著。看得出,他們在這里混跡的時間不短了。

葉曉目光注意著那些擺出的東西,大多是一個做舊的雕塑品,玉器和古銅錢而已。不過大多數都是假的,都是遺留著顯得機器的制作痕跡,只有忽悠那些一竅不通的有錢人。葉曉雖然不明白這個古董市場怎麼樣。但是曾經見過的古物也不少,一眼就能夠分得出物件本身經歷的時間是多少。

不過這些與他可沒什麼關系,他所在意的是紅線了鐵扣的。

終于,在葉曉望穿秋水,望斷紅塵的時候,一個老婦人自破舊的麻布袋子里面,模出一打紅線,小心翼翼的擺在嬌子鋪成的攤位上。葉曉心中一喜,急忙走上去,蹲在攤位上,拿起一打紅線打量起來。

心中有點失望,這紅線有些劣質,制作出的劍穗承受不了多少靈力,不過聊勝于無,便問道;「老人家,這紅線多少錢?」

擺攤的老婦人,看起來已經年過古稀,蠟黃的臉上,皺紋如同老樹的樹皮一樣,身上的衣服是那種老式的青布長衫,胸口下布滿了油脂,還打了幾個補丁。這樣的城市里,這樣的人,不再少數,只是他們通常隱藏在陰暗的角落,而大多數人,看到的都是光鮮的城市而已。

葉曉心中一嘆,暗自佩服老婦人的毅力。這樣的老人,早應該在家享清福。可以依然在這里擺攤,可見她家庭不怎麼如意。而老人這份自食其力的執著,讓人值得尊敬。要知道,像她這樣的老人,躺在哪個街邊路角,只要一個破碗,相信收入絕對會比她的小攤多很多。

老婦人笑眯眯的說;「只要五塊錢。」

「嗯」葉曉模出五十塊遞給老婦人,說;「老人家,你還有紅線嗎?」

「沒有了,只有這一打,這東西不好賣,以前都是一根一根的賣,一毛錢一根。人家都是穿玉佩和手鏈的,小伙子,你要那麼多紅線做什麼?」老婦人笑呵呵的接過五十塊錢,模出一把零錢,找給葉曉錢。

葉曉制止老婦人找錢,說;「老人家,以後你還有紅線的話,我幫你預定了,這剩下的錢,算是定金吧。」

「小伙子,你就不怕老婆子拿著你的錢跑了?」老婦人打趣著說。

葉曉淡笑著搖了搖頭,拿著紅線四下看了看。沒有尋到鐵扣的賣的攤位,看樣子沒有了,只能自己制作。心中去意已決。便站起身來,對老婦人說;「老人家,我先走了。」

「嗯,你想去忙吧,明天我會帶著足夠的紅線到這里來。你這個時候來取怎麼樣?」老婦人也不推辭,風餐幾十年的她,豈會不明白葉曉想要幫助她的心。不過生性倔強的她,當然不願意別人的施舍,不過買嘛,那就另當別論了。這不違背她自食其力的原則。

葉曉點點頭,拿著紅線一路走出花鳥市場,來到五金店買了幾塊鋁合金的鐵皮,朝著學校走去。一回去便將房門關死,防止他人打擾。

葉曉先將鋁合金鐵皮搬彎成一寸的圓圈形狀。而後一根根的將紅線梳理得整整齊齊的,在中央打了個結,正好頂住圓圈的口子,不讓它滑落。而後用紅線小心翼翼的在指環狀的圓球饒了一圈。

之後,葉曉拾起另一端,分出幾根編制成一個環扣,方便扣上劍柄處的尖角。這副劍穗算是完成了。

不過,這只是簡單的劍穗而已。與葉曉所制作的偽法器劍穗還差得遠呢。

一打紅線,只夠葉曉制作三個劍穗,還是葉曉偷工減料,否則最多只能做出兩個。這個為了賺錢,當然越多越好了,而且這劍穗的可用之處,也不是劍穗上紅線的多少。

三個劍穗的制作,沒有耗費葉曉多少時間。不過接下來的注靈過程,可就沒有那麼簡單。若是葉曉能夠吸收靈氣轉為靈力為己用,那麼注靈的過程,再簡單不過,隨手一揮就可以完成。可是現在,他連練皮之境都沒有達到,別說是儲存靈力,就是吸收靈氣在身軀里面轉一圈,也有些費力。

不過曾經的涅槃修士,可是白叫的。這點還難不倒他,在他的記憶里面,就有一種血祭之術,以自身精血,引動天地間的靈氣灌輸。雖然丟失精血,對修士是大忌,不過灌注這小小的三個劍穗,僅僅一滴就足夠,無傷大雅。

葉曉盤膝而坐在床上,將三個劍穗放在膝蓋上,深吸了口氣。咬破中指,滴一滴鮮血在最中央的劍穗上。隨即雙手結印,一個個印決急速變換。

隨著葉曉的印決越來越快,封閉的寢室當中,突然掀起一陣旋風,呼呼的朝著燕虺膝蓋上的三個劍穗撲過來。不過那三個劍穗,彷如萬斤一樣,一絲一毫也沒有被吹動。那漩渦停留在最中央的劍穗上,緩緩收縮下去,最後消失不見。

而那劍穗,吸收了旋風之後,顏色顯得越加鮮艷,彷如被血染紅的一樣,有種深邃、滲人的感覺。劍穗上多了一種高貴的氣息,同時散發著一種讓人看上起極為舒服的感覺。這都是靈氣灌輸之後的結果。

靈氣乃是天地間的精華,天地孕育的人當然感覺靈氣彷如回到母親的懷抱一樣。相比中央那個劍穗,旁邊兩個劍穗品質就差許多了,畢竟中央那枚劍穗,才是引動靈氣灌輸的主角,旁邊的兩枚,只是在灌輸過程當中,得到一些溢出的靈氣而已。

旋風一結束,葉曉立馬一掌輕拍在三枚劍穗上,同時另一只手指尖在三枚劍穗上紛紛一點。若是仔細看的話,就能夠看到,那被葉曉編制的環狀紅扣子,竟然從里面分出細細的兩條,以詭異的方式回轉殘繞在指環狀的鐵環上。

做完這一切,葉曉松了口氣。總算成功了,要不是事先布下手段,布成簡單的陣法,防止靈氣外撒,那麼現在就是一場徒勞了。那封住靈氣的陣法,真是那兩條回轉的細線。不過這是借助吸收在劍穗當中的靈氣而布下的。承受時間並不長,也就一兩年的時間而已。

不過這點時間,足夠了。葉曉制作的劍穗,本身蘊含著大自在須彌劍印,是一種陽剛的劍印,本身的攻擊很強,不過需要結印開啟。不過葉曉的本意只是讓這劍穗的主人趨吉避凶,不受陰魂的侵擾而已。並沒有打算作為攻擊法器。

而且這是普通紅線,根本承受不住劍印的威壓。不過作為不讓陰魂靠近和侵擾的法器,倒是綽綽有余了。

手拿著三枚劍穗,葉曉小心翼翼的收入口袋當中,這可是他的飯錢啊。

抬頭看了看天色,已經入夜了。葉曉制作這小小的三個劍穗,足足耗費半天的時間。葉曉頓了頓,沒有下床,而是擺出五心向天,緩緩的恢復自己疲憊的身軀,幸好他早有準備,寢室里面還有幾個面包,否則就得餓肚子了。

準時九點,葉曉在靈氣的梳理下,疲憊的身軀恢復過來,整個人看起來神采奕奕的。他跳下床來,拿起桌子上的面包,狼吞虎咽起來。干澀和淡淡甜味的面包,讓他有種惡心的沖動。不過還是在一口水下,咽下去了。這可是錢買的啊,雖然難吃點,至少可以保存體力不是。

吃過面包以後,葉曉便出了寢室,向著園林所在的地方而去。

……

王家灣花鳥市場,此時正值中午,烈日當空,將整個城市的人烤得唉聲嘆氣,不過花鳥市場的小街道上,倒是人潮澎湃,各樣年紀的人,趁著中午休息的時間,都想來淘金,看看自己有沒有一夜之間成為富翁的可能。一個個有模有樣的站在地攤前仔細端詳著,時不時的點點頭或者搖搖頭,像似個玩古董的大行家。

而那些打開門面,裝飾得要麼復古優雅、要麼富麗堂皇的古董店,卻少有人問津。不過老板卻是悠閑在端著杯茶,含笑品嘗著看著人來人往的行人,一點兒也不擔心自己的生意。這些才是真正的古董商人。

所謂的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也就是指這些人了。

誰也沒有注意到,市場的盡頭,今天多了一個小攤。攤位是簡陋無比,只是幾張報子鋪起來的,報子上面,整齊的躺著三枚血色的劍穗。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人墊上一張報子,坐在攤位上,目光靜靜的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

這就是葉曉的攤位,幾張報子,三枚劍穗,加上一個落魄的青年,就算開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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