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雨門大學迎來不平靜的一夜。
凌晨一點半,雨門大學門口的保安亭,幾個保安昏昏欲睡,看著晦暗的學校大門,眼皮開始打架。
保安亭今夜的值班的只有四人,本來一般值夜班的只有兩人。但是其中兩個今天約著出去喝酒,喝醉了,不敢回家,怕被老婆罵。所以搭伙在值班室里睡覺。
忽然,其中一個保安盯著校園深處瞪大了眼楮。急忙扯了扯旁邊另一個正在釣魚的報案,急忙道;「老李,你看看,是不是我眼花了。竟然出現艷鬼?」
「嗯?什麼艷鬼啊?你小子想女人想瘋了不是?」那叫做老李的保安嘟囔一句,連眼皮也沒有抬起,他以為是同事開玩笑。
「不對啊,老李,你快看看。不得了,出事情了。」那保安看著逐漸跑近的身影。這才借著昏暗的燈光看清楚。那是個衣衫不整的少女。
少女雪白的襯衣,自胸前被撤掉,露出里面的。女孩用雙手捂著胸口,僅僅可以看到手指縫隙當中露出一絲黑色。淡黃色的休閑褲上,滿是泥土的痕跡。鞋子也有一只不知道掉到哪兒去了。
一看這陣勢,豈會不明白怎麼回事。那首先看到的保安急忙起身,推開門跑過去。那叫做老李的保安听到驚呼,瞌睡也醒了大半,看著同事跑出去,這才意識到出事了。看了看躺在沙發聲睡著想死豬一樣的兩個同事,想著叫也叫不醒。索性也急忙奪門而出。
……
第二天,雨門大學的門口,幾百個真槍實彈的武警將整個雨門大學圍得水泄不通,旁邊停靠著幾十輛警車。一個個上學通過的學生,都被仔細的盤查。
門口圍著一大群看熱鬧的市民,對著那些警察指指點點。笑聲議論著。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雨門大學出現那麼多警察?」
「听說發生命案了。死了兩個人。」
「啊?死人了?額,不過,這陣勢也太大了吧。死兩個人就出動這麼多的警力。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了。記得東門口一家五口被滅門的時候,也就出現幾十個警察而已。看著人數,至少也得有五六百人。」
「那得看死什麼人了。東門口那一家,只是小攤販而已。你知道死在里面的兩人是什麼人嗎?」
「哦?難道還有什麼隱情不成?」
「嘿嘿。據可靠消息,昨天晚上被殺的兩人,一個是趙氏集團老板的兒子,另一個是南門區區長的兒子。」
「難怪啊。當官的就是好啊。就是死人警察也出警勤快點,不知道這幫警察是當官的養活的,還是納稅人養活的。」
「你與人家有的比嗎?一個是區長,一個是市里面十大企業之一的老總。嘿」
……
雨門大學,校長室。遠遠的就可以听到,一個氣急敗壞的聲音在校長室里面咆哮,時不時的還傳來東西摔落的聲音和女人的哭泣之聲。
校長室里,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臉色漲紅,雙眼冒火,指著沙發上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厲聲喝道;「焦校長,我兒子死在你們學校的樹林里面,你竟然說那是他咎由自取,你還有一個校長的品德嗎?讓你將全校學生聚集起來,同一排查,你卻推說學校人數眾多,排查也沒有作用。哼,我現在猜測,我兒子的死,是不是與你有月兌不開的關系。」
「不錯,劉局長。這焦校長的做法你們也看到了。這明顯是在包庇,將他抓起來審問,將殺我兒子的凶手抓出來。」旁邊一個三十來歲的妖嬈婦人哭喊著對旁邊的幾個警察道。
「趙光明,你不要含血噴人。我外孫女差點被你兒子玷污,幸好有人救下。否則,就是你兒子不死,我也會讓他生不如死。我後悔當初怎麼會答應讓你兒子進入雨門大學,實在是將我雨門大學的名聲抹黑。」焦校長氣急敗壞的吼道。
旁邊的三個警察無奈的對視一眼。這三個人,兩個是趙氏集團的老板,一個是雨門大學的校長,哪一個都不是他們能夠得罪的。看著吵得面紅耳赤的三人。劉局長打著圓場說;「三位,你們這樣吵有用嗎?為今之計,是找出凶手是誰。焦校長說的也沒有錯,雨門大學的學生沒有五萬也有三萬,想一個個排查,那凶手早已經跑遠了。我知道趙董事長兒子被殺,非常傷心,但是也不能急病亂投醫啊。這事情的從長計議,三位不如坐下來好好商討商討,拿出個有用的辦法出來。」
「嗯,劉局長說的沒錯。我家小四不也被殺了嗎?現在爭吵沒有一點用。不如坐下來好好談談。」旁邊的李副局長黯然的說道。他是公安局的副局長,同時也是南門區的區長,也就是被殺的李光四的父親。
趙光明沉默少許,瞪了一眼焦校長,重重哼了一聲,撇過頭去對劉局長道;「劉局長,不知道你有沒有好的辦法,盡快抓到凶手。你知道,辦案這些東西,我們一竅不通,我兒子能不能死得瞑目,就拜托劉局長了。只要抓到凶手,我趙光明保證,定然好好感謝劉局長一番,哦,還有各個出力的警察同志。」
劉局長急忙道;「趙董事長客氣了,抓凶手是我們警察的職責,哪里需要趙董事長的感謝。我保證,一定在最短的時間給你一個交代。」
焦校長看著這兩人,心中重重的哼了一聲。
「沒一個好東西」
焦校長對于自己的外孫女,受到這麼大的侵害,一直忿忿不平。不過他也不是傻子,現在趙少龍和李光四死了,那麼這侵犯的罪行也不了了之了。不過想要他幫助找出凶手,那根本不可能,他心中還祈禱著那凶手早點逃走呢。
趙少龍在雨門大學的所作所為,他也有所耳聞。不過礙于趙光明的財力和關系,一直沒有辦法。而今鏟除這樣一個毒瘤,他高興還來不及呢。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他還真想知道那個凶手,到底是什麼人。趙少龍的身份,整個雨門大學中,沒有一個人不知道,有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焦校長沉思之際。劉局長和趙光明、李副局長已經開始探討尋找凶手的的方案。本來這些是警察的事情,不過為了和趙光明拉近關系,同時穩住趙光明,所以不得已將趙光明也拉到一起討論。
「據方靜所說,那人是突然出現,先偷襲一人,然後再殺死另一人。那麼可以證明,此人的武力不高,至少可以肯定,此人同時對上趙少龍和李光四,沒有勝算。」劉局長沉聲分析道。
李副局長接過話,繼續說;「不錯,事後將少龍和小四身上的錢全部拿走,還有那個方靜的的錢也一樣拿走。很明顯,這是一起意外的搶劫殺人案。凶獸在樹林里面尋找目標,踫巧遇到少龍和小四,因為小四和少龍年少氣盛,疏于防範,才讓凶手有可趁之機。」
「哼,不懂查案,還在這里充大頭,難道雨門市的副局長都你這樣的嗎?」這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一個冷聲。緊接著校長室的門被推開,露出一個身著黑色大衣的女子。
女子年約二十五六歲,瓜子臉,身材高挑,氣質高貴,面色冰冷。冷冷的掃視里面的幾人一眼,自顧自的說道;「這明顯是一件有目的的報復殺人案;凶手對死者有仇怨,早有殺死之心。只是一直沒有機會。而恰巧昨天,凶手在樹林里面遇到死者,遇到這麼一個機會,凶手豈能放過,所以伺機而動。先是打暈了李光四,而後襲擊趙少龍。先殺死趙少龍,而後殺死李光四。至于將他們身上的錢拿走。有兩種假設,一種是凶手本就不富裕;第二種就是凶手想誤導警方,定案為搶劫殺人,那麼凶手的確定就會引入周邊流氓、癮君子和黑道等人物身上。」
「所以,我認為,凶手是雨門大學的學生,而且與趙少龍有過節。有可能還認識方靜,所以才沒有殺人滅口。故而我認為應該重點排查四類人。第一類,與趙少龍和李光四以前有很大過節的學生;第二,方靜的追求者;第三,與方靜認識的人,而且是男性;第四,那就是查看今天沒有來學校的學生。學生的心理素質不高,殺了人之後,心中會非常恐懼。所以大多數會找個地方躲起來,沒有來學校的學生,有很大的作案嫌疑。」
「好好好,不愧是嚴老的弟子,果然名不虛傳。看來國內犯罪領域的專家,又得多一人了。」劉局長連道三聲好,哈哈大笑著說道。同時指著那冷漠的女子介紹道。
「這位是做客我們警局的王佩,京中刑事偵查宗師嚴老的關門弟子。佩佩,這位是趙氏集團的董事長,這位是董事長夫人。這位你知道,李副局長。至于這位,就是雨門大學的焦校長。」
王佩微微頷首,說;「雨門大學處于市區中心,人流量較大,我想現在是最好的排查時間,一旦時間久了。恐怕凶手會有機可趁,逃之夭夭。我建議,還是不要將時間浪費在這虛偽的寒暄上吧。」
「不錯,不錯,王小姐說的對。既然王小姐是嚴老的弟子,嚴老的威名趙某也略有耳聞,曾經‘白寶山案’和‘人皮草垛案’等重案,嚴老都親自坐鎮。他的關門弟子,也差不到哪兒去。我同意王小姐的辦法,劉局長、李副局長,你們呢?」趙光明抬眼看著兩人,問道。
「嗯,我沒什麼意見。這樣吧,佩佩,反正你也沒事,不如這案件就交給你吧。嚴老讓我給你一些磨礪的機會,我覺得這個機會不錯。你覺得呢?」劉局長道
「既然如此,那謝謝劉叔叔。佩佩一定不會讓你們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