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跡都市的劍修 第十五章 買藥

作者 ︰ 無用的人

葉曉在兩個美女的陪同下,一站酒水幾個小時。不過林飄雅可不像王佩那麼有毅力,餓著肚子只因為滿足好奇之心,她林飄雅還沒有這麼傻氣。

等到中午飯的時候,林飄雅按例去食堂,想要邀請王佩一起,可是王佩拒接了。林飄雅暗自嘟囔一句,一個人款款的朝食堂走去。只留下王佩一個人盯著葉曉。

現在的王佩顯得異常鎮定,好似一瞬間丟棄了所有驕躁。隨便抽出一本書,靜靜的看著,等待著葉曉的結束。因為她心中的直覺告訴她,這個葉曉,與她所追查的雨門大學命案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查清楚葉曉,就能夠破去命案。

不過僅僅是直覺,沒有任何證據。雖然肚子餓得咕咕叫,不過王佩還是裝作沒事人一樣,不發一言,靜靜的等在那里。

臨近兩點的時候,葉曉忽然將手中的書往書架上一放,緩步向著出口走去。今天他還要去買藥呢,不適宜多在這里浪費時間。這些書籍固然重要,但都是為修行服務,怎麼可能誤了修行的大事,本末倒置呢。

王佩看著葉曉離去,也急忙將書丟進最近的一個書架上,快步跟了上去。

走去校園的葉曉,早就知道王佩會跟來。沒有任何詫異。想跟著就跟著吧。葉曉可不介意。這幾天學習了關于現代中醫西醫的很多書籍,也明白一些藥方上的知識。

葉曉發現,自己所需要的藥材配伍,在現代社會是不存在的。那樣的配伍關系,與現代中醫的配伍方式背道而馳。所以他根本不怕王佩查到什麼,即使知道藥方,葉曉相信也不敢有人試一試這副藥方的藥力。但凡懂得一點中醫的人,都能在藥方上看到平常所見的十八反和十九畏的內容。若是有敢試一試的人的話,除了葉曉這個知道原因的人,那就只有想死不好意思說的人了。

葉曉滿布在學校外的街道上,不急不慢的向著回春堂而去。整個雨門大學旁邊,也只有唯一這家中藥店。雖然旁邊的大醫院不少,里面也有中藥出售,可是大醫院當中,程序太復雜了。所以葉曉選中了這家。而且有上次賣藥的經歷,對這回春堂也相對了解一些。

王佩不緊不慢的跟在葉曉的背後,相距十幾米的位置,遠遠的吊著。她也知道葉曉肯定知道自己在後面,也曾經想過走上前去與葉曉並肩而行,不過最後她還是放棄了。雖然她自信自己學過幾年跆拳道,可是對于葉曉,她打心眼里有種莫名其妙的忌憚,總覺得他不是那樣簡單。所以還是選擇遠遠的吊著。

而且她還注意到,對面的街道上,出現了幾個熟悉的面孔,那是市局里面的警察。一看到這幾人,王佩就知道怎麼回事了。這些人是劉叔叔派來盯著葉曉的,這樣讓她心中安定了幾分。

「哼,這次我看你往哪兒跑。等本姑娘確定你凶犯的身份,抓到警局。本姑娘不好好招呼你的話,也太對不起本姑娘餓肚子了。哎呦,沒吃午飯,還真餓。」

王佩心中暗罵著葉曉怪物,連午飯也沒吃。不過葉曉可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麼,緩步徐徐前行。王佩也只能餓著肚子快步跟了上去。

等走了十幾分鐘之後,王佩看到葉曉走進一個店門,驀然一愣。

「回春堂?這不是中藥店嗎?他到這里來做什麼?難道他真的懂中醫,到這里買藥?」

王佩止住腳步,靠著旁邊的電線桿,沒有進去。而是在路口邊盯著。

葉曉走進回春堂的時候,店里的沒有客人,上次接待他的中年婦人,正拿著一張毛巾,在小心的擦拭著灰塵。忽然感覺到身後有人,中年婦人習慣性的說了句。

「請問是看病還是抓藥?」

「抓藥」

「嗯?」

中年婦人感覺這個聲音在哪兒听過,急忙回過身來,看清楚葉曉的面貌之後,忽然熱情的迎上來,笑著道;「原來是小哥啊,呵呵,快往里坐,我這就去請老爺出來。」

葉曉滿是疑惑,不知道這中年婦人為什麼見到自己那麼高興。心中猜測難道是上次賣給他們的藥材太好,想要再買點?

葉曉沉思之際,之間後屋的圍簾被掀開,一個老態龍鐘的老人笑呵呵的走到葉曉旁邊的沙發上,坐下來,笑著道;「小兄弟,我們又見面了。是不是上次老朽的提議,小兄弟考慮清楚了,想來我這小店駐足些時日?」

雖然上次葉曉沒等他說完就拒絕了,但是他知道,葉曉肯定知道自己想說什麼,這才這麼快的拒接。這時候,中年婦人端著兩杯茶,輕輕的放在桌子上,而後緩緩退入後屋當中。

「小兄弟,請用茶。這是上品碧螺春,還算不錯。」老人呵呵笑著,做了個請的姿勢。

葉曉低眉看了桌上的茶碗,緩緩的端起來,微微靠近嘴邊,沒讓一滴茶水沾上。葉曉雖然來到這個世界十幾天的時間了,但是在劍界里面的習慣依舊沒有一丁點改變,對于初識之人的享受之物,一般都不會輕易食用。修行界當中被人下毒而後被殺的例子比比皆是,只有那些剛剛出道的毛頭小子才會中這樣的暗算。但凡在外面混過幾年的修士,都深明這個道理。

葉曉放下茶碗,說;「老先生,我此來並非為了此事,而是想在老先生這里買一些藥材。」

听到葉曉並不是想來小店打工,老人眼中閃過失望之色,隨即小視在眼中,換成笑意,說;「哦?小兄弟需要買藥?沒想到小兄弟竟然能夠到了自己可以開藥方的地步了,後生可畏啊。不知小兄弟需要什麼藥材?」

「老先生這里可有筆墨?」葉曉道。

「嗯?」老人一愣,‘筆墨’,這說法還真是奇特,不過老人卻沒有表現出什麼,而是含笑著點點頭,朝里屋叫喚一聲。

「小劉,到我書房里面取筆墨紙硯來。」

「好的,老爺」

「對了,還沒有請教,小兄弟高姓大名呢?老朽姓白,名石恭。這家回春堂的掌櫃。」老人問道。

看得出,這老人對于中國古文化的有所研究。這套問姓的禮節,延續了上古周朝。那就是在問別人姓名之時,先自報家門,這是對別人的一種尊重。

葉曉對這個世界的了解沒那麼多,倒是沒有注意。他點點頭道;「白老,在下葉曉,雨門大學的學生。」

「呵呵,真沒看出,原來葉小兄弟還在上學。」白老呵呵笑著;這時候,中年婦人掀開圍簾,手中端著一個紅木盤子,盤子之上,文房四寶橫陳其上。

「葉小兄弟,請你將你所需的藥材寫在上面吧。」白老示意著說道。

「嗯」葉曉點點頭,鋪開宣紙,提起毛筆,行雲流水下,一個個藥材名,躍然于小小的宣紙上。葉曉並沒有注意,隨著他的書寫,一旁緊盯著的白老,眼中卻是露出駭然之色。

「這怎麼可能?這葉曉的字,怎麼會是這樣?孤傲、鋒利、飄逸。還有一種,嗯,應該是出塵的氣息。這、這。就是現在的大師級別的書法家,也沒有這樣的功力。可他看起來不過二十來歲的樣子而已。難道他是打娘胎里面就學書法的。這也不可能啊,二十年也不可能達到這樣的地步。」

白老百思不得其解,僅僅注意葉曉的字,都被驚住了,要是在意葉曉書寫的藥方,不知道會不會大罵葉曉是騙子。

葉曉的字之所以會這樣,那是因為他曾經是劍修者達到涅槃境界,已經初步領悟一些道的痕跡。雖然他現在修為不再,但是其感悟依然存在。所以不經意間,就融入自己的言行當中。

劍修者,萬物可為劍。毛筆也是一樣,葉曉看似在寫字,但是卻也在舞劍。所以字里行間才會擁有劍的孤傲、飄逸。

「好了。就這些,白老可能夠配齊。」片刻之後,葉曉長吐了口氣,將手中的宣紙吹了吹,讓上面的墨汁干一些,而後遞給白老說道。

「啊,哦」葉曉的話將白老自糾結當中驚醒過來,急忙接過葉曉手中的藥方,抬眼看去。入眼的鐵畫銀鉤,在他感覺,彷如一把把閃爍著寒光的利劍,擺弄著各式各樣的樣子,組合成為一個個孤高、桀驁的字體。

「他難道是隱世世家的歷練弟子?嗯,也只有隱世世家,才有這樣的奇才。看著字體,隱含著一種冰寒和殺意,還有一種孤高。應該練劍世家的人,就是不知道哪一家?」

白老微微抬起頭來,看著葉曉低眉沉思的樣子。心中更加確定葉曉是隱世世家之人,這份氣度,非隱世世家弟子難有。在紅塵當中流連的這樣年紀之人。不管是貴還是富,極難出現這樣氣度之人,或多或少都會沾染紅塵俗氣。

白老收回目光,開始看藥方的內容。既然認定眼前這青年的身份,那麼這書法也就沒什麼可奇怪的了。然而,他剛剛看到開頭的兩個藥材,陡然瞪大眼楮。

「烏頭、半夏?」

白老心中直跳,繼續看下去。越往下看下去,心中越是震撼。整個藥方,除了少數幾味藥材是強身健體之外,其他大多數都是劇毒之物。然而作為沉滲中醫數十年的他,一眼就可看出。這藥方當中雖然許多都是劇毒之物,但是毒物與毒物之間,有所聯系。有相殺的作用,減少毒性。

縱使如此,白老還是感覺這藥方不是治病,而是害人的毒藥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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