淒厲的慘呼聲,一直持續了將近兩分鐘的時間,方才消失。變成了哭泣和求饒之聲。那是劉麗的求饒之聲。
葉曉在離開的時候,已經將劉麗靈魂當中的殺氣,盡數驅散。但是卻以靈力束縛住劉麗的身體,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劉小兵一刀刀的刺過來,出來慘呼和求饒,劉麗什麼也做不了。
耳畔的慘呼變成低吟的求饒和痛苦的申吟,葉曉知道,劉小兵的事情已經做完,接下來就該自己了。
他緩步走劉麗的房間,入眼血腥的一幕,即使葉曉見慣了殺戮,見慣了生死。但是眼前的一幕還是感到一陣惡心,不是因為場景血腥而惡心,而是殺人者與被殺之人。
此時的劉小兵,滿是狠戾,一刀刀的往自己妹妹身上戳,口中還喃喃說著;「妹妹,你不要怪我,我也是沒有辦法,若是我不殺你,那個惡魔就會將我們都殺了,死一個總比死兩個要好,你就安心的去吧,到時候在陰間我會給你多燒點錢,讓你舒舒服服的過日子。」
每一刀刺下,鮮血隨著匕首的抽出,濺起落在劉小兵全身各處,全身幾乎都染上了劉麗的鮮血。而劉麗,兩手死死的抓住劉小兵的衣服,眼楮沒有一點神采,早已經死去,她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不計其數,鮮血將整個小屋的地板都染紅了。
可是劉小兵卻還沒有停手,好似殺人的快感讓他沉滲其中,紅了眼。
看著劉小兵仍舊一刀刀的往死了的劉麗身上戳,葉曉實在看不下去,冷喝一聲;「夠了」
劉小兵一頓,知道是葉曉,趕緊轉過身來朝葉曉笑了笑,隨後又狠狠的戳了劉麗一刀,憤憤不平的道;「這個賤女人,留著是個禍害,趁早了解的好,哼。」
葉曉實在是不想在看他那一副嘴臉,身形一晃,出現在劉小兵跟前,快速的三拳擊在劉小兵的心髒位置上。
劉小兵還沒明白過來怎麼回事,身體便軟倒下來,口中流出鮮血,抽搐幾下,徹底沒有了生息。
葉曉一閃回到門口,看著倒在地上的劉小兵,冷冷一笑,邁步向著走廊盡頭走去。
劉麗的出租屋內,此時劉麗瞪大著眼楮,靠著牆角,死了。地板上的劉小兵,同樣死不瞑目。他臨死的那一刻,依然沒有想通,自己已經按照葉曉所說的做了,為什麼葉曉還要殺了他。
他絲毫沒有意識到,他這樣的人還有繼續生存下去的資格嗎?整個小屋內,葉曉沒有留下一點痕跡,就連一個腳印也沒有留下。而且擊殺劉小兵的三拳,將大部分靈力都控制在擊碎心髒上,所以劉小兵表面上沒有任何傷痕,就連站在原地的身體動都沒有動過。
葉曉緩緩下了樓,心中有些不快。本來讓劉小兵殺劉麗的想法,只是想測試劉小兵到底還有沒有點人性存在,或許劉小兵兄妹這樣算計高升,有他們的難處。只要劉小兵抵死不從,葉曉會給他們體面的死法。
可是結果卻讓葉曉大失所望,他突然發現,這個世界與他以前的劍界相比,人性的復雜超出他的想象。
「這個世界,已經腐朽了」
葉曉輕嘆一聲。這樣的抉擇,要是劍界當中的修士或者普通人,他們會選擇逃走或者奮力拼搏一把,絕不會上演著不堪入目的一幕。
看著射入陰暗樓道的點點陽光,葉曉第一次感覺,這陽光是多麼清澈,多麼純潔。他從口袋里面模出一個手機,那是劉小兵的手機,是剛剛擊殺劉小兵的時候,從他身上順手拿來的。
葉曉撥通110,改變自己的聲音,說;「警察局嗎?步行街這里有人被殺戮者帶走了,你們可以來收尸了。」
葉曉說完,隨即掛斷電話,將手機隨手仍在樓道陰暗處。他不怕警察找到,因為他這次戴了手套。
「接下來,該去天天夜總會了。」
葉曉想著,隨即走出小樓,融入人群當中。
……
與此同時,市局門口,一輛出租車一個急剎車,停在門口,推開車門,葉曉從上面走下來,面部表情,動作僵硬的走到前台處,聲音沙啞的說道;「我要見你們局長。」
前台的警察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他抬頭看了看葉曉,眉頭皺起。因為眼前這人,讓他有種不是活物的感覺,沒有一點表情,眼楮沒有一絲神采,但是卻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說話時候緩動的嘴唇,證明這是一個真實的人。
「你是誰啊?找我們局長什麼事情?」年輕警察問道。
「報案,你們局長應該會對一個人感興趣,那個人叫做殺戮者。」葉曉緩緩說道。
「什麼?你等等,我這就去找局長來。「年輕警察一听殺戮者,頓時大驚失色,感覺朝局長辦公室跑去。
殺戮者是什麼人,現在整個市局的人恐怕每一個人不知道了。趙光明的案件,讓這個殺戮者在他們心中蒙上了神秘的色彩。他們只知道這是一個突然出現的犯罪分子,神秘、強大而恐怖。一件大案坐下來,竟然讓警察找不到關于他的蛛絲馬跡,唯一知道的是,那是個男子。而且事後還打電話到警察局報案。
這樣炫技的犯罪分子他們不是沒有見過,但是這樣炫技卻讓他們束手無策的還是第一次遇到,查了這麼久,他們連那個殺戮者是誰,長得是高是矮,是胖是瘦都沒有模清楚。仿佛天上降下來的一樣,神秘消失。
市局局長對這個殺戮者非常在意,還成立了專案組,為的就是抓住這個神秘的殺戮者。可是到現在依然毫無所獲。如今有人來報,有殺戮者的消息,年輕警察豈能不驚。
不到兩分鐘,便見十幾個人警察匆匆忙忙的跑了出來,為首的一人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肩上扛著三杠兩星,想來就是市局的局長林光奇。
在這局長身後的警察當中,有一個女警,一身警服,英姿颯爽,略小的警帽抑制不住亮麗的發梢,微微從帽子下探出幾絲。粉女敕而精致的臉色,滿是酡紅,像似遇到什麼令她興奮的事情一樣。
遠遠的,那女警便看到前台便的葉曉,頓時一愣,暗道;「他怎麼會來這里?難道他就是知道殺戮者信息的人?」
十幾個警察走近,林光奇看著葉曉冷漠的表情,也是一愣,不過畢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葉曉再奇特,也不是他所關心的,他在意只是殺戮者。
「這位先生,你要見我?」林光奇問道。
葉曉抬頭淡淡看了林光奇一眼,點了點頭,道;「不錯」
林光奇示意坐下來說,林光奇和葉曉對坐在旁邊的沙發上,林光奇開門見山的問道;「我就是市局局長,小楊報告說你知道殺戮者的消息,是真的嗎?」
「不錯,我還見過他,之所以到這里來,也是受他所托,替他為你們傳一句話。」葉曉面無表情的說道。
「什麼?」林光奇盡管已經想到所有可能,即使眼前這個人是殺戮者的同伙,也考慮過。但是卻沒有想到,這聲稱自己知道殺戮者消息的人,竟然會是殺戮者的傳話人。
身後的十幾個警察面面相覷的對視一眼,心中的滋味難以言表。他們已經非常高看這個神秘的殺戮者,可是現在發現,自己等人還是小看了。這是挑釁,對市局的挑釁。若不是林光奇在這里,他們真可能會抓著葉曉的衣領問。
可林光奇卻顯得異常平靜,眼中露出沉思,少許之後,他抬頭看著葉曉,沉聲道;「殺戮者要你傳什麼話。」
「幾個人名地名。高升、劉小兵、華哥和天天夜總會,雨門大學。」葉曉道。
「局長,都記下來了。」那女警低聲在林光奇耳邊說道。
「嗯,馬上去查。」林光奇冷聲道。那女警點了點頭,疑惑的看了葉曉一眼,轉身向里面跑去。
林光奇問;「殺戮者讓你來傳話,你和殺戮者是什麼關系?」
葉曉;「沒有關系,路人,他替我朋友討回公道,我替他傳話。」
林光奇;「哦?那麼說,你見過他?」
葉曉;「不錯。我見過他,個子和我差不多,穿著黑色帽衫夾克,黑色的牛仔褲,帽衫遮住面孔,看不見。就是這樣」
林光奇;「按你說,他替你朋友討回公道,你應該感謝他才對,為什麼要將他的信息提供給我們?」
葉曉輕笑一聲;「呵呵,他也算是恩人,我非見利忘義,自然不會出賣他。既然他能夠想到讓我來傳話,自然想得到你們會問我他的長相。」
「原來如此」林光奇輕呼了口氣,心中對這殺戮者第一次重視起來,因為這讓他想到一種人。
他緩緩站起來,對葉曉道;「殺戮者是極其危險的人物,我們還有很多東西向你詢問,所以暫時請你在市局里面,等候詢問。」
「沒有問題。」葉曉緩緩站起來,道;「帶我去休息吧,有點累了,有什麼需要問的,隨時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