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的不遠處,停靠著一輛白色的轎車,對于轎車是什麼牌子,葉曉還真沒有研究。不過看其車型,看起來很漂亮,保養得也很好。價值應該不菲。
「葉先生,請」姜馨快步走過葉曉,幫葉曉拉開車門。
葉曉目光平靜的打量幾眼這個漂亮的轎車,彎腰鑽進車內。頓時一股淡淡的清香撲鼻而來,透徹心扉。
姜馨將車門關上,嘴角露出俏皮的淡笑。
「這葉先生也不見得是無欲無求嘛,看他剛剛看這輛凱迪拉克的時候,好像很喜歡的樣子。原來他喜歡好車啊,那就好,只有你有喜歡的東西,就不怕你會逃出老娘的手心。」
姜馨坐在駕駛座上,發動引擎。絕塵而去。
葉曉坐在後座,忽然說道;「我記得,你叫姜馨是吧?」
「哼,終于要開口了。我就說過,你逃不過老娘的手心。」姜馨心中想著,嘴上卻笑著道;「是啊,沒想到葉先生還記得。」
姜馨以為,葉曉是看上這輛車了,想借去玩幾天。到時候她就順水推舟,將車直接送給葉曉,兩人的關系就拉近很多了。葉曉既然喜歡車,那麼這輛價值七百多萬的凱迪拉克葉曉應該很清楚。
到時候葉曉收了她這麼重的禮物,想找葉曉幫個忙應該不是什麼問題。
本來她對葉曉的能力還是半信半疑,特地到諶豪生那里去看望一趟,真正意義是想看諶豪生的病有沒有好轉。當初葉曉為病人準備的藥方,說是可以治療諶豪生的心絞痛。
然而當她到了諶豪生家的時候,卻發現諶豪生正在院子伏虎生風的打著拳,汗流浹背,儼然想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讓她忍不住驚訝得捂住嘴巴。
這實在太匪夷所思了。她雖然沒見諶豪生有什麼大毛病,但是時常諶豪生坐久了,都很難站起來,一站起來就會頭暈目眩。更不用說打拳這種高體力的活了。
那一刻,她才知道,諶豪生為什麼對葉曉那麼尊敬。原來葉曉真的有讓人側目的醫術,讓她本已經絕望的心,陡然燃起希望。
葉曉緩緩閉上眼說道;「如果我需要其它藥材,你們能在多少時間送到那個小院。」
「啊?」姜馨驚呼一聲,這貌似不是她所想听到的。
「嗯?怎麼了?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葉曉也是一愣,難道自己問題犯了什麼忌諱,還是自己問得有什麼不對?
「沒有沒有,小院離我們醫院有半個小時的路程,不過葉先生若是急需的話,最多二十分鐘一定能夠送到。」姜馨急忙回答道。
「哦,是這樣啊,你車上有紙筆嗎?」葉曉點頭道。
「有,葉先生還需要其它藥材,馬上就需要送到小院去?」姜馨詫異的問道,葉曉所需要的東西不是都準備齊全了嗎?難道還不夠,還要加大分量?
葉曉嗯了一聲,姜馨見葉曉不再說話,急忙將車前面放置的紙筆遞上去。無論葉曉做什麼,她可沒理由問。況且自己還有求與葉曉,這尊大神可不能得罪。
葉曉接過紙筆,唰唰的寫了十幾份藥材名稱,遞給姜馨。這些藥材是葉曉療傷之用的,本來他打算在自己的小院完成療傷工作,再去治療那個病人,順便沖擊境界,可是葉曉發現自己已經開始經濟危機了。
買那些藥材的錢,身上根本不夠。所以只得再一次坑一下這醫院了。反正這點藥材對他們連九牛一毛也算不上。
姜馨接過藥方,看著上面的藥材名稱,都是中藥。姜馨雖然身為護士長,但是對中醫還有個幾年的研究,葉曉所給的藥方上的藥,大部分都是通經活絡,養氣補血的藥物。姜馨一眼就看出,這是一份療傷的藥方。
「難道那病人還需要內外兼顧,才能治愈不成?」姜馨想著,卻沒有問為什麼,她也明白醫者之間,探究別人的醫術,是大忌諱。
她模出手機,一邊開車,一邊將紙上的藥材名稱發給醫院的庫房管理藥師。等她發完之後,從後鏡看到葉曉已經閉上雙眼,她也識趣的沒有打擾。心中卻想著如何將葉曉糊弄去幫她的忙
車大概開了四十分鐘,便停在一棟別墅外面。那別墅非常闊氣,一看就是上千萬乃至上億。四周綠樹環繞,旁邊還有一條侃侃而流的清澈小溪。
葉曉下了車,看著這四周的景色,很是滿意。感受著這里的靈氣比之市區里面濃厚了好幾倍,正是修煉的好去處。
「葉先生,就是這里了。院子在里面等著呢。」姜馨說著,將葉曉引進別墅里面。遠遠的就看到兩個老人坐在一棵大樹下曬太陽。
看著葉曉和姜馨朝這邊走來,諶豪生趕緊迎上來。
「葉先生,你終于來了。」諶豪生笑容給葉曉鞠躬,同時將葉曉引到另一個老人面前,道;「葉先生,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林少秋,是我的老友,患病的就是他了。」
那老人穿著藍白線條的病服,三縷稀疏花白的胡須垂到胸前,花白的頭發梳理得一絲不苟。若是單單看這些,絕對會讓人想到慈眉善目、和藹可親。
然而老人滿是褶皺的手上和臉上,卻是向只有骨頭一樣,外面只有一層蠟黃的皮膚包裹著;可是雙腿,卻如水桶一邊大,看不到一絲骨頭的痕跡,彷如就像充滿水的氣球。可怖至極。
林少秋裂開嘴巴笑了笑,聲音略微虛弱的說道;「這位就是葉先生吧,听聞豪生對你可是崇拜不已,今日一見,果然不凡。你看老朽這病痛,根本無法起身相迎,還望葉先生海涵,恕老朽不恭之罪。」
葉曉擺了擺手,道;「無妨」,隨即蹲體,輕輕的捏了捏林少秋臃腫的雙腿,隨即拿著林少秋的手反復看了看。
最後葉曉緩緩站起身來,沉默少許,對諶豪生道;「諶院長,我需要的東西準備好了嗎?」
諶豪生點頭道;「已經準備好了,就在屋內。還有先生剛剛另外要的東西,也全部準備好了,都在屋里呢。先生,不知道少秋這病……」
葉曉並沒有回答,而是皺著眉頭沉默下來。這病比他想象之中還要棘手,本以為只是煉骨草的藥力影響,可是剛剛他才發現,這林少秋還伴隨著脊骨壞死和神經暫時性休克。治療起來要費不小功夫。
林少秋見葉曉沒有回答,以為對自己的病也束手無策,眼中露出一絲失望之色,隨即呵呵笑著道;「葉先生有什麼就說什麼吧,老朽這病,老朽心里清楚,遍訪各地的名醫,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葉先生不必介懷。」
葉曉沒想到,這林少秋這樣看得開,這病可不只是這麼簡單啊。煉骨草的藥力侵入機理,將骨髓催生,導致骨頭瘋長。每隔一段時間,林少秋都要忍受骨頭催動**的痛楚,比之一刀一刀的在身上割肉有過之而無不及。面對這樣的折磨,還能這般看得開的,難能可貴啊。
「是不是能治,是我說的算,不是你說的算。從現在,你就是我的病人。」葉曉淡淡的說著,扭頭對諶豪生繼續道;「諶院長,這位林先生的病情,比想象中的還要棘手。所以還需要一副銀針和好酒,嗯,這好酒最好窖藏五年以上的,時間越久的越好。」
「嗯?」諶豪生一愣,突然興奮的拉著葉曉的手,語無倫次的問道;「葉先生,你是說少秋的病,還能治?」
諶豪生看著葉曉不說話,目光示意被他拉著的手。諶豪生這才發覺,自己太過興奮而得意忘形了,趕緊放開葉曉的手,干笑著道歉道;「葉先生,對不起,是豪生失禮了。」
葉曉沉默少許,輕輕的點了點頭。
「啊,真的,少秋,葉先生說你的病還有治,真是太好了。哈哈,咱們哥兩看來以後就能再次同桌對飲了。哈哈」諶豪生哈哈大笑著說道,言語中說不出的暢快。看得出,這兩人之間的感情,很深很深。
林少秋也面露喜色的,笑著道;「我看你是想念我釀制的好久吧。」
諶豪生突然長嘆一聲,道;「是啊,已經記不清,有多少年沒有喝道你親自釀制的酒了。真是懷戀。少秋,有葉先生出手,你的病應該很快就會好,到時候你能走得動了,我們一起去看看當年的那些老朋友,多少年沒見,真懷念當初搶酒喝的日子。」
「是啊」林少秋深凹的眼楮,露出追憶之色。
「您二老還是少些感嘆吧。我有幾點要求,希望你們能夠遵守。」葉曉打斷兩個老人的追憶,雖然他知道,這個時候不適合。不過他不想浪費時間,畢竟那些神秘的勢力隨時都可能襲來。
「額,忘形了,呵呵。」諶豪生尷尬的笑了笑。「葉先生還有什麼要求,請說吧,我們一定遵守。」
葉曉點了點頭,道;「第一,這座別墅里面除了我和這位林先生以外,只能留下三個人,兩個佣人照顧林先生,剩下一人就是廚師;第二,在將來的一個月里面,任何人都不能來探望,包括你們以及林先生的家人。第三,窖藏的好酒至少送來一百斤;第四,這件事情絕對保密,我不希望任何人知道;第五,一個月之後,我要拿到十萬塊的診費。就這些,有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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