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玄焱島上,各方強者對著此處雲集而來,令得如今的海宗巨城內,幾乎成為了豐天海域中最為熱鬧的地方。
而伴隨著如此龐大數量的強者匯聚而來,這座巨大無比的島嶼也是變得有些混亂起來,畢竟這些來自各方海域的強者,許多都是素來桀驁不馴,雖說剛開始忌憚海宗的威勢,但隨著各方強者數量越來越龐大,各種糾紛也是爆發開來,導致大小島嶼喝巨城內,因為一些胡亂的爭斗搞得相當的混亂。
不過這種混亂,最終並沒有持續下去,當那海聖會聯盟之人帶著大批氣息雄渾,行動間井然有序猶如軍隊般的執法隊出現時,不少人都是被這些臉上涌上來的冷冽嚇得心驚肉跳,八大宗的名頭,在這豐天近海域中,可是格外響亮,猶如統治者一般,其強悍的實力也足以讓得一些心中懷中這不過不法想法的眾人小心翼翼的收斂著各自的行為。
不過不得不說八大宗的人的確有著一些手段,短短數日時間下來,原本還有些混亂的城池島嶼,直接是被執法隊將諸多混亂強行鎮壓下來,一時間。
如今距離海聖會開幕只有三天時間了,曾經一戰紅火的陳楓,在這段時間里不僅余熱未熄,更有愈來愈烈的趨勢,陳楓的名聲可是不斷傳揚開來,令陳楓自己都有些咋舌了。
這一屆海聖會的熱度怕是要達到空前的高度啊!此刻也還在不斷的升溫。這與之前陳楓和魂血煞的強勢戰斗有一定的關系,讓人們提前感受到了海聖會的精彩一面,加之令狐這個神秘強者的出現,人們對這一屆海聖會充滿了期待,更有無數的人在猜測,傳說中的第一人或許也會出現,這些無疑都讓本屆聖會在不斷升溫
而在這段等待的日子中,陳楓倒是相當的清閑,每天都只是在小峰之上修煉,賞景,偶爾與靈兒一起飲酒吃點心。
或許是因為宋潭香的緣故,這幾日靈兒沒有再去光顧各大酒樓飯店,倒是讓城中安寧了不少。不過令人怪異的是,靈兒沒有再去光顧,但關于「廚房大盜」不但沒有漸漸銷聲匿跡,反而越來越熱烈,大家都紛紛參與討論猜測,仿佛哪一天少了這個話題就不夠熱鬧一般。
對于這種情況。陳楓倒是有些啞然,什麼時候,靈兒竟然擁有了與自己相媲美的熱度了,這是讓他有些無語,覺得特有趣兒,但也沒主動的做什麼,眼下這九天玄焱島的情況已經夠復雜的了,他才不會慫恿靈兒再去添什麼麻煩呢
在城市中的一座巍峨閣樓上,陳楓斜靠著窗欄,目光緩緩的掃視著這座處于一種極端熱鬧的龐大城市。
在天下人談論陳楓與魂血煞大戰的時候,在猜測神秘第一人遇見神秘的令狐的時候,在大談「酒樓大盜」的時候,九天玄焱島外的無數小島上還在不斷有修士趕到,可想而知,這一屆聖會開幕將會有怎樣的滔天波瀾!
一座花香鳥語的海島上,一個帶著神秘的黃色桃花面具的黑袍人,如一個幼童一般,站在一片松林間,正在對樹上的一只小松鼠說話。
「你想父親,想母親,想哥哥,想姐姐嗎?可他們都不在了,你想你的親人嗎?竟然還能這麼貪吃,你真是沒心沒肺啊!」
小松鼠怎麼可能明白他的話語,抱著一個松果,蹭的一聲跑掉了。
他的聲音听起來像一個稚女敕的男孩,他又走向下一處,對著樹上的一只小鳥說話,道︰「你不想自己的父母麼?怎麼一個人跑出來了?哥哥說,等我長大了就可以看到父母了,等我長大了……可我現在已經長大了,就自己飛走了。」
說著說著,面具人似在哭泣,低著頭,道︰「我知道,他們不會出現了,我們的世界永遠都是殘酷的,我永遠也見不到他們了,小可愛,你也和我一樣麼?……」
樹上的那只小鳥也飛走了,這個可憐的家伙又向松林深處走去,見到一只落在野花上的傷蝶時,輕聲道︰「哥哥,哥哥你告訴我,為什麼他們要那樣,我想爸爸了,我想媽媽……」
「歙,爸爸媽媽是為了我們,你不要再頹廢下去了,快給我振作起來。」這聲音听起來似乎有些淡漠,有些冷,有些無情。
「哥哥……」面具人轉身看著一個突然有虛幻顯現而出的人影,有些委屈地叫了一聲,聲音里充滿了悲傷。
「好了,以後叫我葬,不然被他們听到,我們就很難再見面了。」那聲音只是略微一柔,便又變得嚴厲起來。
面具人身體一震,仿佛在顫抖,「哥哥……葬。」
「嗯。我們走吧,他已經過去了,我們去輔助他,這是我們的任務。」被稱作葬的人,是個十足的帥哥,但面無表情,神色淡漠,臉容有些蒼白。黑色的頭發和長袍,他的身體給人輕飄飄的感覺,有些虛無縹緲。他的眼楮有著深邃的黑瞳,仿佛能吞噬光束一般。
他身體微微一頓,而後聲音微微柔和地說道︰「歙,走吧。等完成了這次任務,我們就有著相對自由之身了,只有沒有特殊任務,我們就可以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
「嗯……好。」面具人的情緒似終于平靜了下來。
兩個黑袍人,就這麼慢悠悠的朝著九天玄焱島走去,就算是到了海面,兩人依舊如履平地般向著前面走去。海風吹動著他們的長袍,不斷飄蕩。
……
「那個陳楓,有些古怪。」一身瀟灑白袍的人影,嘶啞的道。
「嗯,能夠以仙橋生之境的修為擊傷魂血煞,沒點特殊手段可是辦不到的啊……」另一個穿著一身凌厲黑衫的男子說道。
那道白袍人影一笑,旋即道︰「你倒是可以陪他玩玩,那個令狐也是個厲害的角色啊」
「嗯,那令狐卻是要你這個‘第一人’才擋得住啊,不過那陳楓嘛,我想紅黎會更感興趣的。」黑袍人有些玩味地說道。
「呵呵,這倒是。我居然把這妖精給忘了。」白袍人不置可否地笑道。
「走吧,三天後,好戲就開場了啊真是期待啊,夢幻空間,呵呵」
隨著這道輕笑落下,空氣虛幻,兩道人影,便是這般詭異的消失而去,整座荒山小島上,再度變得寂靜荒涼。
……
「哎喲,這就是九天玄焱島啊,真是太難看了,比我們的雪島不知差了多少,我們雪島多美麗呀,干嘛非要跑到這臭地方來參加什麼海聖會?」一個嬌女敕的聲音,一見到前方的一座如大陸一般的島嶼,就開始不滿地抱怨。
這是一個看起來不過十七八歲的少女,身穿雪白色紗衣,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雙頰邊若隱若現的紅扉感,營造出一種純肌如花瓣般的嬌女敕可愛,整個人好似隨風紛飛的蝴蝶,又似清靈透徹的冰雪……
她此時正站在一手十分漂亮的巨船之上。巨船宛若一個海上雪雕一般,十分美麗。
「迎霜,你就將就了吧,我們這次來可不是玩的。」一個約莫二十三四歲的女子從她身後走了過來,勸慰道。
「雪舞姐姐。」被喚作迎霜的少女乖巧地叫了一聲,聲音如鈴,優美動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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