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寫手是只貓 第二十章 大笨與鄧布利多

作者 ︰ 月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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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陽訕訕地笑著,他想,「我怕只貓干啥哩?」

余生趴在狗的身上,用爪子拍了又拍,「拉布拉多你到底會不會動啊。」

余生忽然想到,好像還不知道身下這條黑狗的名字,總叫拉布拉多不太好,給他起個外號吧,「鄧布利多怎麼樣?」

余生瞬間腦補出正鄧布利多白胡子老爺爺的形象,這個名字放到身下的狗身上,還真是有點違和。不過,這不重要,開心就好。

于是,在余生這里這條被家人叫做「大笨」的拉布拉多,成了「鄧布利多」。

躺在那一動不動的鄧布利多,或許因為余生的打擾,沒有了休息的心情。它慢悠悠的站了起來。

「太好了,動了!動了!」余生非常興奮,就像是小孩子玩耍心愛玩具是的那種開心。

趴在狗背上的余生,隨著狗站起來的動作,視角變得高了很多。

以前余生還沒發現身高會對一個人的認知周圍的事物有影響。但他變成貓之後發現了,他那天去湖邊跑步,在近處的視野里,他只能看到一根根腿在移動,想抬頭看到人的**都難。

由此余生不由哲思道,「我一直生活在一個大腿的世界里?」

因此,余生甚至埋怨自己回來的太早了,要是重生在二十一世紀第一個十年之後,那些套著五顏六色絲襪的腿,該是多麼的養眼。

「粉紅色的,草莓味的;藍色的,藍莓味的;淡黃色的,香蕉味的……只是不知道有榴蓮味的沒有……」

余生歡樂的腦補中,幻想著一根根色彩艷麗的大腿在眼前晃來晃去。

不對!光有大腿晃動,上面沒有身體,那不成恐怖片了。

想到這里,余生瞬間興致缺缺,自己怎麼能想出這樣一種不和諧的場景。

黑色的鄧布利多慢慢的走了兩步,在它身上的余生,現在感覺和騎馬差不多。都是那種一上一下有規律的顫動。說不上舒服,但一只貓騎著一只狗,想想都很開心呢。

不過,余生的這種好心情,並沒有持續太久。

因為鄧布利多仿佛瞬間充滿了能量,又開始蹦了起來。

趴在它背上的余生,此刻的就像是坐雲霄飛車一樣,不要太刺激。他整個貓在鄧布利多的背上顛抖著。仿佛天旋地轉一般,從余生的貓眼看出去,外面一切的景物,都已經拉出殘影,虛化掉了。

「狗怎麼比貓還精神病。」余生在鄧布利多的背上,不得一刻喘息。

「大笨和旺財玩的真好。」蘇雨蕭的眼楮里似是閃爍著小星星。她對這兩只瘋瘋癲癲,長著毛皮的生物,沒有半點抵抗力。

蘇爺爺和蘇n in i則沒有說什麼,只是看著這一貓一狗隨意的在屋子里鬧騰。並沒有訓斥它們,讓它們停下。

兩個老人還挺喜歡這種生氣勃勃的氛圍。不然整天兩個老頭老太太,在家里死氣沉沉的,豈不是很沒意思。

劉陽呢,則是在想著該回去了,出來的時候本就天色不早了,現在則已經算的上半夜了。大晚上的還麻煩人家,他有些覺得過意不去。

而且,他還要回去看書呢,姐姐這周說不定哪天就來了。要是讓她看到自己書沒有讀到該讀的頁數,他會被修理的很慘。

「蘇爺爺,蘇n in i,你看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吧。」劉陽張開嘴說道。

「哦。也是。」蘇爺爺似是恍然大悟,他說道,「你看我這記性。確實挺晚的了。那你就回吧。」

蘇教授並沒有客套的挽留劉陽。

一是,家里並沒有空閑的房間。二,蘇雨蕭和劉陽還沒確定什麼關系,就這樣住這里了,算什麼。

所以說,蘇老爺子該保守的時候,還是很保守的嘛。

「那旺財咋辦。」劉陽指著正在乘坐「鄧布利多號」的余生問道。他能看出來,現在那只拉布拉多,正玩的高興,要讓它安靜下來,放走余生可沒那麼容易。

「今天就讓它住著吧。」蘇雨蕭適時的出聲道,這是她計劃的一部分,現在正好順水推舟說了出來。

「好吧。那我走了。」劉陽稍微有點遲疑,但還是說道。

「蘇爺爺,蘇n in i,雨蕭再見。」

劉陽一個人下樓,穿過麥田回到寢室。沒有了余生的家里,他居然感覺有點空落落的。要不然怎麼說人都賤呢。

他手里捏著一把魚食,撒入魚缸中,嘆了一口氣。然後,拎出一本書,拿起一支筆,拉開台燈,開始秉燈夜讀。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說回到余生這面。他在狗背上顛簸了一會,逐漸適應了這種狀態,也能在鄧布利多穿梭在各個房間的時候,相對從容的觀察起每個房間的陳設。

在書房他看到了一個令他眼前一亮的東西。房間的一腳擺放著一個巨大的大理石地球儀。

它有多大呢?余生估模著,大概兩個人合抱能抱住。他想過去看看,但是他在狗背上根本下不來。

「大笨。」蘇雨蕭進了書房叫道。

鄧布利多听到小主人招呼它,停止了它無厘頭的撒歡。它三兩步走到蘇雨蕭身邊,用身子蹭著蘇雨蕭的腿。

蘇雨蕭蹲下沈,撫模著鄧布利多的狗頭,倍感舒服的它,愉悅的趴在了地上。

它身上的乘客終于能下來了。重新四腿觸踫到地面的余生,覺得地面很軟,就像踩在了棉花糖上。

這讓他像只醉貓一樣,走起路來東倒西斜。

「旺財,劉陽走了。」蘇雨蕭說道。

「誒?走了?」余生想去客廳看看,可惜他剛走了幾步,就左腳絆右腳,臉部著地,一副狗吃屎的模樣。

不能這樣黑自己,也不能這樣黑鄧布利多。余生想了想,把這句話改成了,「臉部朝地,一副不雅觀的模樣。」

現在走路不太方便的余生,豎起耳朵听外面的聲音,沒有劉陽的說話聲,腳步聲,「嗯,他確實走了。」

他走了,接下來就要干正式了。

還有點暈坐騎的余生,緩慢的移動到了大理石地球儀前。兩只前爪推動石球,他仔細找起了南斯拉夫。

由于大理石球太大,余生推得有點費勁,過了好一會,他才把地球儀面對著他的這一面,由亞洲,推到了歐洲。

但是,南斯拉夫在哪里?

余生困惑了。大理石石球上,只有一條條國界線,卻沒有國家的名字。

這樣余生有點郁悶。南斯拉夫在哪呢?

他一塊一塊分辨著。

「嗯……這個是英國,丟掉!這個……法國丟掉。……冰島丟掉。」

北歐,東歐,西歐找了一遍,余生還是沒有發現南斯拉夫。他睿智的判斷,南斯拉夫在地中海沿岸。

可是,一個新的問題出現了。以余生初中地理的水平,他看地中海沿岸的國家都不認識,看個個都像南斯拉夫。

「好糾結啊。」余生的爪子在那幾塊土地上點了點去,他打算說一句話,每個字點一次,最後停住的那里就當南斯拉夫好了。

「旺財,你在找東西麼?」蘇雨蕭問著余生。她身旁的鄧布利多蠢萌的歪著頭,看著在玩弄地球儀的余生。

「它在干嘛?」蘇教授從門外進來,看到那只貓在玩他心愛的地球儀有點疑惑的問道。

「不知道。爺爺你幫我看看,他在找什麼嘛。」蘇雨蕭摟住爺爺的一只胳膊撒嬌道。

她倒不怕余生的秘密泄露,余生卻慌得要死。

他心中有兩個念頭,一是,老爺爺這麼晚了您該睡覺了,您還來干什麼?

二是,抱怨自己剛才為嘛忘關門了。

「我看看。」蘇教授對自己孫女的要求自然能夠答應。他身子往前湊湊了,看著余生爪子的位置。

「這是南歐啊,那里是……」蘇雨蕭的爺爺在分辨著那是哪里。

就在胃口蘇雨蕭和余生的胃口,被吊的差不多的時候,這老家伙說了一句,「我看不太清。」

然後,他去書桌上拿了一副老花鏡,帶上之後看東西明顯清楚了了一切,這回他再湊近看。馬上就說出了那是哪里,「這是南斯拉夫啊。」

「南斯拉夫?」蘇雨蕭嘴里小聲重復道。

「乖孫女,你還不如一只貓呢,你不看新聞麼?南斯那夫那地方正打仗呢。據說挺慘烈的呢。」蘇教授開玩笑一般的數落了一下自己的孫女,然後在心里說了一句,「戰爭時期,估計都比那個特殊時期好過吧。」

「爺爺你就會欺負我。」蘇雨蕭繼續小女生的撒嬌了一會。在把爺爺哄走之後。她問道余生,「旺財,那里要發生什麼?」

余生點點頭。可是來自蘇雨蕭的回饋卻久久沒有來,他才發現蘇雨蕭盯著自己身上,嘴角掛著幾分不是那麼太正直的笑。

余生扭頭望著自己的身上,才發現自己身上鄧布利多的口水早已干了,但他口水里的那些玉米糊,卻黏在他的皮毛上。

他抖了抖身子,確實不太舒服。

蘇雨蕭看到余生也注意到了,于是就把他拎了起來,往廁所走去。

余生猶記得在洗手池里的事情,他像是古裝電視劇里的犯人,拼命的往後用力著。

「大人,我不要洗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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