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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正公園的所謂密林,遠非想象中的熱帶雨林模樣,不是高聳插入天際的巨大喬木,沒有寬厚肥大的葉子。
這里的密林,僅僅是一叢叢矮小的灌木,枝椏縴細而密集,在這間行走的余生,很不方便。
他的每一個動作都會被這些煩人的枝椏干擾,而他前方那個吸引他注意的生物,則靈動無比,輕松寫意的穿過這些對余生來說,很麻煩的障礙。
甚至,那個生物怕余生跟丟,走得距離稍遠後,它便站在那,回過頭,示意余生跟上。
余生辛苦的對付著那些惱人的樹枝,他認識前面的那只生物。這麼說不太準確,事實上他不認識眼前的那一只,知道的僅僅是它們的種類——獾。
沒錯,眼前的生物是一只獾。它的體形粗實肥大,四肢較短,耳殼短圓,眼楮很小,頸部粗短,四肢粗壯有力。
頭上長著三條白色宗毛,中間的一條由鼻尖延伸至頭頂,從兩嘴角到頭後還各有一道白色短紋,整個腦袋看上去花里胡哨,像是非洲土著裝飾在臉上的油彩一般。
為什麼余生能把獾的樣子記得如此清晰呢?咳咳。原因無它,唯食過爾。
余生絕對是記吃不記打的典範。他吃過的東西,不管樣子多麼奇異,乃至不堪入目,他都能記得一清二楚。
比如蜻蜓肉,抓住蜻蜓一只蜻蜓,去掉頭,從它的尾巴向上拉扯,會露出一小條肉。
把那一小條肉,不經任何處理手段,直接放入空中,味道微咸,但極為鮮美。
這是余生小時候吃過的菜品,那時候除了這種吃法,還有一種吃法是,把蜻蜓的頭,翅膀弄掉,用路邊狗尾草的草梗把它們穿起來,小火微烤後食用。
听起來很殘忍不是麼?成年後的余生回憶起來覺得很不可思議,他在童年吃過太多太多不可思議的食物。
之所以不可思議,不是因為那些食材難得,而是不可思議在當年的敢想敢吃,還沒有被毒死。現在細想來,他能長到二十多歲,真是福大命大,可喜可賀。
當然,現在余生是一只貓,正在跟著他當年吃過的生物身後走著。
難道中正公園有動物園?余生邊跟著,邊在心中想到。
穿過了整片灌木叢,這里算是中正公園的深處了,這片空地平時人跡罕至,遠比趙美娜畫畫的地方人少。
至于,為什麼這里人這麼少,倒是有很多說法。
其中一個說法,是說這里太過yin寒,小孩來了這里會又哭又鬧,老人來了會身體不適,正直壯年的人來了,則會感覺背脊發涼,想要盡快遠離這個地方。
說起來玄之又玄,公園管理處還特意為此請專業人員來調查,結果不了了之,並沒有調查出個子午寅卯。
至此,管理人員闢謠了幾次,依舊無人來過,便不了了之了。
余生看著那只獾停在那里,伸出兩只鋒利的前爪,開始在地上挖坑。
余生想挖坑這種事,你找我算是找錯人了,如果有可能哥可以給你介紹個家伙,那家伙挖坑技術一流,藏骨頭的本事一級棒。
沒錯,這個家伙就是鄧布利多。
「骨頭被搶怎麼辦?歡迎來到早稻田魔法烹飪學院,狂犬鄧布利多大校長,特立開設藏骨頭班。專注挖坑埋骨一百年不動搖,專業技術好,就業前景高。包教包會,不會不收任何費用。學會之後,絕不會再發生骨頭被搶這種悲劇事件。願你我明天都做一條好狗。」
余生看著獾挖坑怪無聊的,便腦補著為鄧布利多的建校大業,做出一份力所能及的應有貢獻。
沒有听過有關這里都市傳說的余生,當然不知道這里的yin森可怕。
他抬頭望望天,看幾朵綿雲飄過,過午的日頭,陽光熾烈。他發現自己就在太陽的暴曬下,為何不感覺熱,反而感覺yin寒。
難道這只獾,怕自己熱到,把自己帶到一個消暑聖地?要不到時候夏天,天最熱的時候,帶著劉陽,蘇雨蕭,趙美娜什麼的過來避暑,打造一個屬于自己的避暑山莊。
余生絲毫沒有探究這里為什麼受到太陽照射,卻不會感到熱的緣由。及時享樂主義的他,倒是在想如何充分利用這里的資源。
余生這邊天馬行空的想著,獾那邊歡樂的挖著,時間慢悠悠地流過。
直到余生听到一串嫻熟的口哨音,他才停止胡思亂想。
余生朝著口哨聲音的源頭的看去,不看不要緊,一看他發現,又遇到了熟人了。
這人是那個余生趴在講桌上欺負的那個小年輕,沒錯,就是那個講歷史課的老師。
只是,余生沒想到,這個堂堂京華大學的講師,吹出的口哨,比小流-氓還嫻熟。
獾听到口哨聲,不繼續挖洞了,循聲而去,在小年輕的腳邊盤桓。
小年輕先是放下背包,然後從提著塑料袋中,拿出一個冰棍,去掉包裝紙,給了獾吃。
獾舌忝著冰棍,扭頭看向余生。
「喲。這不是蘇教授家的貓麼?」小年輕的額頭上流淌著汗珠,嘴里叼著冰棍,含糊不清的說道。
他說完又從手提袋里,拿出一串冰棍,遞到余生跟前,和余生聲說道,「你也吃一個吧。」
「……」
余生甚是無語,讓我在這麼涼爽的情況下吃冰棍,你腦子有病麼?
小年輕總听蘇教授夸耀,說他孫女有只聰明的貓,當時他還有些嗤之以鼻,畜生再聰明能聰明到哪里。
不過,那天這只貓在他的課上听了一節課。令他的想法改變了不少。雖說余生沒有在課上做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舉動。
但他下課後,翻自己的教案的時候,發現上面有很多抓痕。他仔細的看了一下,發現那些抓痕不是那只貓,胡亂抓的。而是有規律的,聰慧的他,自然從上面看出,有抓痕的地方,都是他講的晦澀的地方。
是讓我講的淺顯易懂點?小年輕當時就在想,他可不相信這是偶然。
他接觸的東西多,對動物表現出的「聰明」程度,可是深有體會。
余生的舉動,則讓他明白,或許蘇教授的這只貓,也是屬于那些動物的一部分,是他們中的一員。
至于,那些動物是什麼,佛曰不可說。
「你真的不吃麼?」小年輕把手里的冰棍在余生的眼前搖晃。
既然他已經認定了余生,不屬于正常生物的範疇內。他便打算多和余生講一講,這塊地方的道道。
他瞄了一眼余生脖子上的銘牌說道,「旺財啊,你是不是覺得這里的很涼爽,覺得誰會在這麼涼爽的情況下傻-逼吃冰棍?」
得!又踫到了一個喜歡和貓說話的了。余生很無奈,不知道這人一個個的,為什麼總喜歡在動物前袒露心聲?
是想表達什麼,還是以為動物听不懂,只是個發泄用的垃圾桶。
這就像夏天女孩子穿短裙,卻還穿**一樣,什麼都對動物說,難道人與人之間,連最基本的信任都缺乏麼?
不過,余生也注意到了,面前的這個小年輕對他說話的語氣,不是向別人一樣,是對動物說話的語氣,而更像是人與人之間平等的交流。
這讓他有點奇怪,不過他現在這副貓的身體,又不能說人話。不能有話好好說,所以,不能主動詢問這是為什麼。
他只是被動的裝傻充愣。
小年輕看到余生呆呆的樣子,沒有以為他听不懂,反而認為這是在藏拙,繼續說道,「其實這里的涼快是騙人的。這的環境欺騙了你的身體。」
嗯?余生輕輕地歪了一下頭,表示著詢問。
小年輕看余生有了回應,有點興奮,發現寶貝了!他在心中吶喊著,嘴上依著剛才說的話,繼續說道,「溫度計你知道吧。人體……額,生物的體內都有這樣的一個溫度計。它們是人體的感應元件,根據它們傳回來的數據,身體進行適當的調整。」
「怎麼說呢。這里就是能影響生物體內的溫度計,感應的地方。別看你現在覺得很涼爽,其實你的身體其實還是正常溫度。
而由于你的身體認為你現在處于涼爽的狀態,並不會主動排汗降溫,熱量不斷在體內堆積,最嚴重的時讓你的身體自己燒壞。
不信,你往那個方向走二十步,不!走一百步,你在感覺一下,是不是真的感覺很涼快。」
年輕的歷史學講師,鄭重其事的對余生說道,他本來想說二十步,但說話的對象是只貓,步子太小,他又改成了一百步。
有那麼邪乎?余生不信邪。
他按照小年輕的說法,朝著他手指的方向,走了一百步。
當余生恰恰好好的邁出第一百步時,涼爽的感覺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蒸在桑拿房的感覺。
很熱,很熱,能熱死個貓。
余生找了塊比較干淨的地方,趴了上去。他在放松釋放身體里的熱量的同時,在想為什麼會這樣?
如果,有人不知道這回事,真的來這里避暑,豈不是自殺。
余生想到剛才他還想拉著劉陽,蘇雨蕭等一行人來這里避暑。盡管他身子依舊很熱,但他還是留下了一滴冷汗。
這……不是死了也要拉上墊背的節奏麼?這可是赤-luoluo的謀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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