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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密謀的那兩個人,效率很高。
經過李雲聰的安排,第二天宋千便帶著幾個據說是中央美院的學生,來到了劉陽的寢室。
余生看著宋千身後兩個留著長頭發的男生,撇了一下嘴,就請來這樣兩個貨來搞他們的商標靠譜麼?
從實際狀況上來看,余生的擔心並不不妥。只見兩個人,一個背著三腳架,得到劉陽的允許後,便支起了他的長槍短炮,一副煞有介事的樣子,調試著鏡頭。卻不看他對布景有什麼要求。
而另一個呢,則直接把他背上的畫板卸了下來,拿出鉛筆,不由分說的描繪了起來。
這還不算不靠譜的,最不靠譜的是他們並不要求余生做什麼特殊動作,只是讓余生呆在特定的範圍里,不走遠了便好。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折磨,那兩個人終于心滿意足了,拍了拍**走人了。一直全程觀看的劉陽和宋千,估計也沒有看出個子丑寅卯。畢竟那是藝術家的事,就算看不懂,也不好說出來。雖然不明覺厲,但還是順便贊揚幾句,免得顯示出自己沒藝術品格不是。
這件事結束後,還不到中午。
明天就要走了,余生為今天的自己,定下了幾個目標。
首先,就是去蘇教授他家,看一看大笨狗鄧布利多,看一看神經病少女蘇雨蕭,看一看老小孩蘇教授。
怎麼說,他們這算余生來這里這幾個月除了劉陽外,最為熟識的人了。
余生利用著身體的優勢,走了一些人類無法通過的近道,花了大概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就由劉陽的寢室里,來到了蘇教授家的住宅區。
七月初的北京,已經進入了夏季,陽光明媚,萬里無雲,實在是個適合曬被子的季節。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原本顯得寬廣的路面,現在支起了一個個架子,上面擺滿了被子,想來晚上收回去的時候,一定都是充滿陽光味的好被子。
「汪!汪!」
余生听到了兩聲很憨的狗叫聲,不用想也知道,是鄧布利多那家伙。
余生循著聲音找過去,看到那家伙綁著鏈子,被拴在了一顆小樹下。
小樹很小,每一次鄧布利多稍微一用力,小樹便跟著它的動作晃上幾晃。
同樣因為樹小,葉片稀少,不似枝繁葉茂的大樹能夠遮擋陽光。它那單薄的葉子,起到的僅僅是聊勝于無的安慰作用。
就這樣,被拉出來曬狗的鄧布利多很無辜。周圍離他最近,能有陰涼的地方,便是那一片晾曬的被子。
不過,鄧布利多脖子上拴著鏈子,走不了那麼遠。它只好身子背對著被子方陣,**撅向這邊坐下。
能有大約二分之一的**坐到了陰影中。
好在,蘇教授一家人不算絕情,知道這麼暴曬會很熱,會出很多的汗。所以,給鄧布利多準備了一大盆子,加了些許鹽巴的水。
等鄧布利多,伸著舌頭,排汗完畢渴了後,自行來喝。
余生站在陰影處,遙望著可憐巴巴的鄧布利多,在它羨慕的眼神中,在陰影中趴下,以此來氣鄧布利多。在此同時余生有些慶幸,好在自己是只貓不是一只狗,不用改不了吃屎,也不用被人拴起來,經歷陽光下暴曬的這種酷刑。
余生看著鄧布利多舌頭處,不斷流下來的不知是汗液,還是唾液的口水。其實,他明白蘇教授一家為什麼把鄧布利多同學,拴在太陽底下曬著。
這和曬被子的道理一樣,都屬于日光殺菌。偶爾給在陽光底下曬一下,能有效殺死一些對身體有害的寄生蟲。
當然,不能暴曬,余生覺得或許是蘇教授他們,忘了鄧布利多。時近中午,太陽愈發的開始毒辣起來。若是他們不來解救鄧布利多,那豈不是相當于謀殺。
余生湊過去望了一眼鄧布利多的水盆,發現快干了,好吧,你別舌忝我,貓大爺把你救出苦海。
余生雙眼楮盯著鄧布利多,確定他沒有舌忝自己的意思後,開始專心一意的對付狗鏈,綁在樹上的結了。
只是一個很簡單的扣子,盡管余生的貓爪,並不像人手那麼靈活,但他只花了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就讓鄧布利多月兌離了苦海。
雖說,鄧布利多是呆了一點,但他並不傻。見到自己擺月兌了舒服著它的小樹,很是興奮,仿佛剎那間就忘掉了,被太陽暴曬的不愉快。
興致勃勃的撒起歡來。
它一撒歡不要緊,直接搞的余生不敢接近了。笑話,雖說那天狗鏈不粗,但是如果讓它抽在身上,想來也不會是種享受。
有先見之明,早早爬上去的余生,看著鄧布利多蹦來跳去,倒也算得上是一種消遣。
可是雖然這種消遣,是余生開心,鄧布利多也開心的雙贏選擇。但如果任由事態發展下去,肯定會有更多人不開心。
因為,鄧布利多這家伙,在奔跑中已經刮倒了幾個晾被子的架子。雖說這些架子還沒有科學到,像多米諾骨牌一樣,弄倒一個,就全盤皆倒,但也禁不住鄧布利多這麼破壞不是。
在被子幾乎盡數與地面親密接觸後,老蘇家終于有人發現異常了。
只見蘇雨蕭面色鐵青的沖了下來,指著鄧布利多的鼻子一頓呵斥。
然後,又對躲在小樹上,以為找片葉子藏身,就能逃過一劫的余生吼道,「旺財,你給我下來!」
余生看蘇雨蕭暴躁的形態,真以為她能把小樹連根拔起,再加上有點心虛,便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一樣,麻溜的從小樹上下來。垂頭喪氣的走到蘇雨蕭的跟前。
「旺財,是不是你把大笨放開的?」蘇雨蕭居高臨下氣場十足的質問著。余生敢肯定蘇雨蕭比郭小四高,而自己則遠遠矮于郭四娘。萬般無奈之下,只好忍受著這種身高的差距,帶來的話語權的不平等。
「你們兩個給我一邊站著去!」蘇雨蕭呵斥道。
余生與鄧布利多,乖乖地走到牆角處站著了。
而今天的蘇雨蕭,雖然脾氣爆了一些,但還是盡心盡責的給這一貓一狗擦**。
把一個個架子重新支起來,把被子重新擺放上去。
弄好所有被子之後,蘇雨蕭拿起鄧布利多的水盆說道,「都回屋里來吧。」
與外頭的酷熱相比,屋子里要涼爽許多,更何況蘇教授家掛著學生孝敬的空調。
蘇雨蕭從冰箱里拿出三個冰棍,自己一個,余生一個,鄧布利多一個分好後,就開始舌忝著冰棍,一臉無奈的教育余生了。
「旺財,你說你小時候就這麼淘氣,長大了可咋辦啊!啊?是不是?」蘇雨蕭叉著腰,一臉無奈的說道。
這是啥?余生被蘇雨蕭這一句話搞的有些迷糊,我小麼……他不確定的跑過去照了照鏡子。按照貓的體型來說,自己已經不算小了吧,甚至還能撐得上肥碩。
「你看看大笨多好一個孩子,都被你帶壞了。旺財,你能不能長點心啊?」
哦。這回余生明白怎麼回事了,原來蘇雨蕭的思維,不知何時跳到過家家上面了。她現在扮演的角色,應該是一位家長,而自己的角色,不言而喻。
照這設定來看,一定是個淘氣包了。
好吧,省著這個少女再想出什麼新花樣,余生只得假裝很羞愧的低下頭。
一旁的鄧布利多大校長,雖然可能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但它有樣學樣,學著余生的動作跟著做了起來。
「嗯——」蘇雨蕭拉著長長的滿意鼻音,很高興這一貓一狗這麼識時務。
她正得意忘形這呢。就听到們開了的聲音,蘇教授回來了。
回到家的蘇教授,有點被屋里的溫度刺激到了,雙手環抱,摩擦了一下胳膊,然後訓斥道,「雨蕭,你不去宿舍住也就算了。在家里還開這麼大的空調,你知不知道有多費電?」
低著頭的余生,一張貓臉掛起了竊笑,一報還一報,沒想到現世報這麼快就來了。
「爺爺!」蘇雨蕭又獻祭起了撒嬌**,用很嗲的聲音迷惑著蘇老爺子。「您也知道一個小宿舍里住那麼多人,沒有空調就一個破吊扇,現在這麼熱,您乖孫女去住了,豈不是要熱死?」
「別人能住,你就不能住?」蘇老爺子瞪著眼楮,想要用自己的氣勢讓孫女屈服。或許老爺子的學生,現在就算沒下的屁滾尿流,估計也差不太多。
但蘇雨蕭是蘇老爺子的親孫女,共同生活了這麼久,豈能不清楚自己爺爺的脾氣。
所以她壓根不吃蘇教授這一套,繼續按著她的節奏走。
「好!好!」果然是蘇老爺子先屈服了,「那就把空調溫度開高點行了吧,我這老胳膊老腿,可不像你們年輕人那樣抗折騰。」
「好的,爺爺!」蘇雨蕭迅速月兌離了她裝可憐的狀態,笑嘻嘻地拿起遙控板,把空調溫度升了幾度。
蘇教授把一切看在眼里,這是自己孫女,有不是外人。搖了搖頭笑著,難得糊涂啊。
「寶貝孫女今天做了什麼好吃的啊?」蘇教授接著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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