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聲明,這個世界是異世界,是月雨白的位面哦。所以,有些與本現實位面不相符合的,要見諒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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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大雨滂沱。
第二天早晨,余生醒來,躺在窗台听了一夜雨聲的他,抬起頭眺向窗外,大雨已經轉小,變得淅淅瀝瀝了。
為數不少的學生,提著包,撐著傘,走向回家的歸途。
劉陽昨晚深夜回來,全身濕透不說,還一身酒氣,洗完澡後便沉沉的睡了過去,直到現在還未醒來。
不能指望這家伙做早飯了。余生瞅著躺在床上的余生,輕微的嘆息一聲,「奴隸,我離開你兩個月,別想我。」
說完,余生便從窗戶一躍而出,在空中調整身體,穩穩地落在地上。穩穩的站在地面上的余生,回望了一眼還半開著的窗戶,才想起自己忘了關窗。
「希望你別因此感冒。」他為劉陽祈禱著。
這是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余生身上沒有什麼可以攜帶物品的地方,所以他只在脖子上的項圈內側,藏了一張折好了的十元紙幣。雖說硌的他脖子不太舒服,但以備不時之需。
萬一出什麼狀況了呢,十元錢至少還能提供點保障。
余生到了目的地趙美娜所在的女生宿舍樓,他找了個角落隱藏起來,不想在上火車之前被她發現,不然說不定就去不成了,還會惹出一堆麻煩事。
趙美娜出來了。
她穿著一條淡藍色的過膝長裙,左手提著一個小包,右手撐著一把傘,背著她那張大大的墨綠色畫板。
等她走了一段距離後,余生才跟上她。他與趙美娜隔了二十米,這個距離即不容易被趙美娜發現余生尾-隨她,又不容易跟丟。
雨還在下,並不密集。余生不是超級貓,不可能躲過每個雨滴。
雨滴不時的砸在他的身上,時間累積久了,他的身體變得濕潤,稱不上干爽了。
余生的眼楮,不斷地在看眼前的路,與盯著趙美娜兩者間切換。
他小心的跨過一個小水窪,避免自己整個爪子沾濕。在走了這麼遠的過程中,他發現一個問題,一個可能壞了他好事的問題。
一只貓太出名,也並非好事。
君不見余生一路走來,多少學生側目而視。如果僅僅是看他,還不是問題,問題是如果有人叫他呢。
趙美娜听到,轉過頭,豈不是一切暴露了麼。
所以,余生在心里祈禱太上基督聖母瑪利亞阿彌陀佛,千萬別有人叫他。
或許是他祈禱的神明太多,沒有起到效果,又或許是世事總喜歡朝人不希望的方向發展。有人叫道了他。
「旺財,這大雨天的要去哪啊?」余生抬起頭,惡狠狠地盯著這個搗亂的人,希望他有自知之明,快快離開。
但是,顯然這貨沒有這個眼力見兒。跟著余生走著說起話來沒完了。
余生瞅了一眼趙美娜,還好她沒回過頭來。余生避免被她看到,只好放慢腳步,拉開距離,听著身邊人的胡扯。
他身邊的這個人,算不上是陌生人。余生听過他的課,吃過他的冰棍。沒錯,他就是那個歷史小年輕。
這位仁兄的課本經過余生爪子的荼毒後,他回去好好研究了一番。並且嘗試著按照上面勾畫的內容講課,還別說效果很好。與原先的死板枯燥,月兌口而出了無樂趣的滿口陳腐相比。
趣味性明顯增強了許多,蒼天有眼學生們終于開始听,開始喜歡上他的課了。
所以,這次他遇到余生才這麼興奮,像個話嘮一樣說個不停。
余生裝模作樣的點著頭,其實歷史小年輕說什麼他一點沒听進去,左耳听右耳冒。
你說什麼呀,我不知道啊!
雖說余生這種情況,在知情者看來很欠揍,但像歷史小年輕這樣的毫不知情者,卻很是滿足。只見他內牛滿面,感嘆著自己最近果然最近功力大漲,一只普通的小土貓都能听他說話了。
在這期間,余生與趙美娜的距離已經拉的有四五十米遠了。那邊的趙美娜站在公交站台上,公交車來了,她又很幸運的前幾個上去了。
余生這時候哪管什麼歷史小年輕了,撒丫子就跑。也不管踩不踩水坑這些問題了,雙眼盯著車門。要趕在門關上之前溜進去。
皇天不負有心人,余生終于在門關上之前溜進了公交車。不理會車內車外諸多人,詫異的眼神。
他趕忙找了個椅子底下藏了起來,然後開始掃視車內的空間,鎖定趙美娜的位置。
找到了!在後排左側靠窗的位置。
余生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了。他剛才一直擔心自己在鑽上車,藏到椅子底下的時候被趙美娜看到。
或者藏到椅子底下往上一瞅,正好正面對著趙美娜的這種悲劇發生。現在終于能松了一口氣了。
盡管窩在椅子底下的狹小空間里,並不舒爽,但余生還是不由的思緒外飄,憧憬起回到家鄉的樣子呢。
余生身前的兩個座位,是一對小情侶。那名男生手比較賤,想要把余生從椅子底下拉出來。好在那名女生拉住了他,在他耳邊輕聲耳語了一會,使他放棄了揪出余生的念頭。
正在幻想的余生,降低了對周圍事物的警戒,所以他不知道他已經躲過了一次無妄之災,還在澎湃著莫名的小心情。
天陰著,陽光並未突破烏雲,照射進公交車。
余生此刻已經幻想完畢,繼續的雙眼盯著趙美娜,看她什麼時候下車。
往往有所期待的時候,時間過得飛快,不知不覺幾站地過去了。但車上大多都是外鄉歸家的學生,下去的人很少,上來的人卻很多。
逐漸,原本還算愜意的車內空間變得擁擠,頗有擠沙丁魚罐頭的意味。
這種情況,對余生同樣是種挑戰。他的視線已經不能毫無阻礙的看到趙美娜。而分辨氣味的能力,有因為這麼小的空間里,聚集了太多人而受到干擾。
所以,余生只能小心翼翼的避免被人踩到,挪著身子走到門口,藏了起來。在這里,守株待兔,等著趙美娜下車時一起下去。
這回倒是沒等多久,過了三站,車內提著大包小包的學生們,不約而同的魚涌出公交車。余生听到他們說坐火車在這里下,所以他先跟著下來了。
幸運沒被踩傷的他,之所以不後下,是因為趙美娜那孩子不願與人爭搶,肯定最後下車。到時候車里人少了,掩體就少了,被發現的幾率也就高了。
基于此,余生甘願冒著被踩傷的危險,先下了車。
他繼續跑遠,躲到一個安全的位置。看到趙美娜下車了。火車站這種地方人流多,魚龍混雜。
余生不敢跟的太遠,怕跟丟,與趙美娜保持著十米左右的距離。
火車站不光是單純的學生。所以余生不光要注意不要跟丟趙美娜,還要注意有沒有討厭貓的人,拿什麼東西給自己來上一下。
不管輕傷重傷,傷及筋骨與否。那都絕不是一件讓貓開心的事。
幸運的是,貓這種生物,仿佛能感覺到什麼人對它有好感,什麼人有惡意。
余生遵從著這種本能,在不跟丟趙美娜的情況下,繞開了那些帶有惡意氣息的人,沒有出事。
走過火車站大廳,過了一關了。
下面就是驗票,安檢,進入候車室的步驟了。
余生找著機會,通過這一關。
這時,余生不得不再一次慶幸如今還只是二十世紀九十年代末,安檢稱不上太嚴格。余生跑到欄桿前,用腦袋試了一試,發現胡須能通過。好,他一下便竄了過去。
竄過去的余生,按照慣例,先隱藏好自己。然後,他抬起頭,看著候車室牆壁中間的大鐘。
七點四十分,距離登車還有一個多小時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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