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回姻緣之大巫戰神 【35】龍之契約

作者 ︰ 上善

小山成了這家叫做「賓至如歸」的餐館小二。原因無他,小龍那隨便的一睡居然是無休無止,至今已將近一個月,除了能听見它的呼嚕聲證明它還活著以外,那是無論如何也弄不醒。除了用棍子桶它鼻孔。

用棍子桶它鼻孔?

不錯,小龍的成長可謂立竿見影。不足一月,小龍就從哈巴狗大小狂 至成年牛的大小。小山也很奇怪,難道是那頭牛的作用?

不管怎樣,見著小龍的變化小山既驚疑又擔心還恐懼。又有誰知道,他這個店小二不但要住客房,而且客房里藏著一只龐然大物。這樣一來,他的工作薪金還不如住店費,這讓小山工作的積極性銳減,試問,誰願意自己掏包給人家打工?

他也很無奈,幾次想要拋下小龍獨自離開,想想也不忍,而且他在皇家魔法學院待過兩年,多少知道一些傳說。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小龍絕對是貨真價實的龍。

一條龍在自己身邊,而且跟著自己,你願意舍棄嗎?而且從小龍的出現來看,它似乎是刻意跟著他的。小山越想越玄,難道,龍找我有事不成?

可是,龍只是傳說中才出現的物種。現在竟突然出現一只……

小山要把小龍弄醒,他實在不想呆在這里干了,那老板擺明就是勢利鬼,若不是小山按時交納房錢,估計早就把小山轟出去了。他踢它,打它,根本就沒用,它翻過身,又接著睡。

小山終于找來一根棍子桶進小龍的鼻孔。小龍一陣噴嚏,這噴嚏那樣的響亮,把小山驚嚇得不行。不過他下定決心要離開這里,不然每天不但要把房間鎖得嚴嚴實實,每次進門還要左顧右盼擔心有人趁機鑽進來。

他可不想把這樣的秘密弄得天下皆曉。

棍子弄得小龍發癢,它也終于醒過來,一雙牛眼盯著小山,顯然對小山打擾它睡覺很不滿意。它說,「你叫醒我干嘛?」

見小龍口吐人言,小山更加斷定小龍就是那傳說中高貴而智慧的物種。他小心的靠近它,用手踫踫它的鼻子,臉頰,問道,「你真是龍?」

小龍「呼呼」的大吸兩口空氣,不答反問,「你不害怕我?」

小山盯著它,很想知道它這樣問有什麼目的,要知道,龍是一個討厭廢話的種族,它的一言一行必有深意。他看得出它對他是沒有惡意的,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我為什麼要害怕?你並不想傷害我,而且,你幫我抓迅獸讓我不挨餓,又那樣聰明和……可愛。」

它低吟著,「我可愛?」它緩緩站起來,眼里冒著怒火,它的聲音也變得尖厲,「從沒有人類敢這樣形容龍族,龍討厭可愛。」

小龍將身體前傾,它的大嘴湊近小山,小山感受著它鼻子噴出的氣息,他害怕了,心里心外。他看出面前這條龍生氣了。

他的眼不敢移開,當恐懼時人類總是盯著讓他恐懼的東西。小山盡量克制著篩動的雙腿,狡辯說,「您誤會了,高貴的龍先生,我並沒有侮辱您的意思,我只是,只是想形容一下你的魅力。」

龍依然盯著他,張開如黑洞一般巨大的嘴,尖牙森寒,小山幾乎窒息。這條龍,難道想要吞了他?

「吼——」

龍嘯九天,整個世界都在晃動。小山身後的牆壁連同天花板一起被這龍嘴里吐出的颶風吹踏。小山躲過了砸下來的天花板。

這個小鎮的人听見巨大的嘯聲,然後是房屋倒塌的聲音。他們紛紛尋找聲音的來源。

他們睜大了眼張大了嘴,呼吸也忘記了。那傳說中可與神媲美的種族,威嚴,神聖的站立在「賓至如歸」的二樓客房上。

老板及店里的伙計,房客紛紛跑出來,這突然響在他們身邊的吼聲讓他們的耳朵暫時失聰。他們避開正在倒塌的房屋,逃到街上,然後看見已經變成龐然大物的小龍。

有人顫抖著摔倒,他們恐懼,腳軟,渾身被震驚帶走了力氣。還有哭聲,他們哭喊著,「怪物啊——」

卻有人認出了那高貴的種族,「那就是傳說中的龍??」

賓至如歸完全倒塌,這視錢如命的老板痛苦的苦吼道,「我的心血啊,我的錢啊!」龍听見了老板的哭聲,它轉過頭盯著他,老板立即禁聲。

而在龍盯著老板的那一刻,小山叫道,「別傷害他,是我冒犯了您的尊貴,與他人無關。」小山感覺到龍的唾沫粘在自己臉上,潮潮的。然而,他是無法厭惡面前的龍的。

這時候,鎮上的人們才看見龍的正前面站立著一個人影。有人叫道,「那不是‘賓至如歸’的店小二嗎?」

龍盯著小山,「小山,你不怕死嗎?」

小山答道,「怕。」但他的語氣忽然堅定如山,「可是更害怕無辜的人慘遭橫死。」

龍贊許的看著他,它說,「小山,你知道嗎?我一直很不服,你只是一個人類,我卻要和你訂立平等的契約。」

小山茫然說,「契約?」

龍沒有給他時間思考以及聯想的時間。龍說,「你爬上我的身體。」

小山木然不知所措,它是叫我騎它嗎?小山有些不敢。龍突然一口餃過來,叼住他的衣襟,向後一甩,小山在空氣里翻騰一圈,坐在了龍的脖頸上。龍說,「我們造成的轟動已經夠大了,是該離開了。」

龍展翅,騰空而起,轉眼便消失在鎮民的視線之外。

鎮民望著那身影消失的方向,久久不能找回自己。那就是傳說中的龍啊!他們做夢也不會想到自己有生之年還能一睹龍顏。

龍族現身西西里大陸的消息很快傳開,而知道預言的人憂心忡忡,不知道預言的人只會連連的感嘆和可惜。感嘆真有龍的存在,可惜自己沒能親眼目睹。

一個寧靜的樹林。

龍說,「小山,我將和你訂立契約,以血為祭。從此,你不再是一個平民,你是大陸上最光榮和神聖的騎士,龍騎士。我將幫助你,直到打敗邪惡。」

小山已經不害怕了,他不解道,「可現在並沒有戰爭,而邪惡都藏在陰暗處,難道我們要去一一尋找?」

龍說,「小山,我告訴你吧,邪惡即將侵入這片和平的大陸,無數的人將死去,無數的亡靈將被奴役,鮮血撒遍這片大陸。在這之前,你必須得到力量,只有你有了更強大的力量,我的力量才會隨著提升。」

小山驚道,「您是說,西西里大陸將迎來一場巨大的浩劫?而我,將成為英雄?」

龍點點頭,「你很聰明,可惜沒有力量。我問你,你願意和我訂立平等的契約,並為了這片大陸的和平和善良戰斗致死嗎?」

小山只覺責任若泰山一般突然壓在肩上。可是,他甩動肩膀,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他說,「如果命運注定了我是英雄,那我願意用我的鮮血維護大陸的和平。」

龍听出了他的決心,他的誓言。龍說,「將你的血滴在我的額頭。」小山照做了。龍又咬破自己的前爪,一滴龍血滴在了小山額頭。同滴在龍的額頭上的鮮血一樣,血凝而不落。

龍說,「小山,跟著我念。」小山點點頭。

龍念道,「以血為祭,以血為盟,我與身邊之人願意訂立平等之契約。」

小山念道,「以血為祭,以血為盟,我與身邊之龍願意訂立平等之契約。」

龍念道,「以創世神阿波羅米的名義起誓,我愛心覺羅。燁羅將與共同宣誓之人。」

小山念道,「以創世神阿波羅米的名義起誓,我小山將與共同宣誓之龍。」

龍念道,「同生共死,此生此世!」

小山念道,「同生共死,此生此世!」

隨著一人一龍低沉的咒語,他們額頭的鮮血發出耀眼的金色光輝,其中更有絲絲紅暈光華在其中流轉。當咒語結束,光華黯淡,他們的額頭各有一顆圓形的殷紅色印記,很淡,如果不仔細看並不會引人注意。

小山問,「現在怎麼辦?」

龍說,「當然是提升力量,在劫難到來之前變得強大。」

小山苦著說,「你這麼大的個頭我們根本沒辦法行走啊。」

龍突然化成一道金色之光鑽進小山的額頭,正是印記的位置。小山听見龍說,「我要睡覺了,需要我幫助的時候就用手指按著印記,嘴里叫我的名字。」

「可我記不得你的名字……你的名字……很長。」小山忙說。

龍的聲音直接傳進他的心里,「你叫我小龍就好。」

小山茫然的四面看了看,該往哪里走呢?要提升力量當然要去危險的地方,而自己一個人,雖然還有一條龍,可是自己仍然有些害怕。他實在不知道和一條龍訂立契約到底是好還是壞?

管他呢?今朝有酒今朝醉,先走一步看一步。說不定,以後西西里大陸再也忘不掉我小山的名字了呢?

還有,自己好像只有去當佣兵了,那些佣兵都是不要命的主,只要有錢什麼都敢干。真不知道自己這什麼都不會的狀況能加入怎樣的佣兵團?他苦笑著,應該是只有最差的吧。實在不行,申請個新的,一人獨團,所有職位包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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