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局,喚醒迷失之神;賭局,為欲念而設。
眾神大殿,許三多和舟狄屏息無聲。看著大柱之上的兩行金字。
「這便是創世尊者消失前留下的箴言。」舟狄說。
許三多注意到大柱之下的神像,驀地心驚,「這……是戰神多多多。」
「是的,尊者刻意將箴言留在戰神神像之上,似乎另有暗示,看來,或許與戰神有關聯。但是,戰神不是已經戰死了嗎?」
說者無意,听者有心。
許三多決定說出來,因為,他發現自己隱藏的恰恰是關鍵。「光明神,我不知道如何與你說,但是我也不得不承認我發現的一些東西。」
「哦,是什麼?」
「我與戰神之間,有著某種聯系,或許,我就是戰神的轉世。」許三多面無表情說,他不清楚說出來會給他帶來怎樣的後果。但是,他當舟狄是朋友,朋友就不該互相隱瞞。
「哦!」舟狄大驚,「你能說得具體一點嗎?就我所知,戰神是不可能轉世的。」
許三多想了一會,「我擁有戰神多多多的記憶,關于十萬年的大戰,戰神的抗爭,我已經從自己的頭腦中知道。他戰死在落神之山,他的身體被一個老頭帶走,而老頭拼命想抓住什麼東西卻沒能夠抓到。」
舟狄突然大喜,「我知道了,那飄走的是戰神的神識,也就是說,你擁有戰神的神識。如果這樣,那麼戰神多多多還有復活的機會。」
許三多的腦海里漂浮著數不清的問號。
「是這樣,戰神的神識寄存在了你的靈魂里,你若能將戰神的神識釋放出來並放進戰神的身體,那麼戰神就能復活。這樣你就可以請求復活的戰神阻止那不勒斯。戰神定然不會拒絕。而如果戰神神識不能釋放出來的話,一旦神識完全融入你。你,許三多,將有可能成為……新的戰神?」
說到後來,連舟狄也不可思議了。
「慢著,我要想想。」舟狄自言自語,「如果你所說不假,那麼尊者肯定知道這樣的事,也就是說,所謂的賭局或許不過是一個騙局,這就解釋了尊者為什麼不希望我們參與其中。他真正的目的,就是……」
舟狄目驚口呆,突然大怒道,「尊者怎麼可以這樣?不行,我依然得阻止那不勒斯。那麼你,許三多將會扮演怎樣的角色……恩,好像漸漸明朗了……賭局依然生效,而且尊者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贏,可是尊者輸了,那麼丟失的不僅僅是戰神,還有西西里大陸的生靈。可尊者贏了,那麼得到的將是一個妄神。」
舟狄恍然大悟。
「許三多,你不能放棄,你要想辦法同你體內的戰神神識溝通,如果可能的話,你便是新的戰神,不同于多多多的戰神。那時候,西西里的危難只有你能夠阻止。那不勒斯,他是妄神,我們沒有辦法與他抗衡,而與他抗衡的除了尊者之外就只有你了。你要知道,你的責任和使命很沉重。我算一算,萬年時間,賭局揭曉時間剛好是萬年的話,還有……九十九天。許三多,你的時間不多了。」
許三多能夠從舟狄的話中證實自己的猜測。那就是,賭局不過是騙局。可是,他依然迷茫,甚至,為自己莫名其妙的被設計感覺到憤怒。
「我不想做戰神。」許三多說,「我只希望夕影能夠活過來。」
舟狄不知所措,「許三多,這不僅僅是設計,還是你的使命。難道你就真的忍心西西里大陸的所有生靈被那不勒斯的魔爪捏碎?」
「不!」許三多堅決說,「但我也不會成為戰神,我只做自己。」
舟狄知道許三多不會推卸責任了,心里大松,「許三多,」他拍拍許三多的肩膀,「你要信任我,不論什麼時候,我都會支持你的。」
「目前,你首先要沖破那不勒斯的封印,然後,大幅度的提升力量。」
「可是,怎樣才能實現呢?」
舟狄嘆口氣,「我是無能為你的,但是,總會有辦法不是嗎?」
許三多愁眉苦臉,他們的時間不過三個月而已,那也恰恰是同那不勒斯一年之約的期限。看來,那不勒斯早就計算好了,他不但打算贏得這場賭局,還要堂堂正正的贏。所以,他給了許三多打倒他的機會——尋找自己。
想來,許三多已經找到了答案,然而答案讓他迷茫,因為,他還在自己的體內發現了大巫之神丘比特.愛斯。
關于大巫之神的事,許三多知道一定不能泄露,否則……
「我們去善良女神殿,還有波帕斯。我想我們該商量一下。」舟狄說。
許三多正準備答應,一個聲音說,「是嗎,舟狄大人?」
「火神?還有冰神土神晝神,你們要干什麼?」
火神向同伴笑笑,「晝神,你說我們要干什麼?」
「嘿嘿,我們只是不希望天界出現第二個妄神而已。你也知道,光明神大人,一個妄神已經搞得天界很不舒服了。」
「那你們就不顧及西西里大陸的生靈?」舟狄已經明白了。
「哈哈哈,生靈?」土神笑道,「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生命是源源不斷的,就像禾稻一樣,沒有這茬,還有下茬,又何必在意。」
「住口!」許三多怒吼,「就是拼卻性命,我也要努力的讓災難不會發生。」
「呵呵,勇氣可嘉呢許三多,不過我看你只有在牢房里好好做你的英雄大夢了。晝神,那小子就交給你了,至于光明神,我知道他一向倔得很,就我們三個招呼他吧。」
「火神冰神晝神土神!」舟狄暴喝道,「你們想清楚了,這是你們錯誤的開始。」
「錯誤?舟狄,你還真是異想天開,我們怎麼錯了?難道你忘了萬年前就在這眾神大殿,尊者說,我們可以參與,不參與也不怪罪。你再看那箴言,賭局,為欲念而設。你瞧,我們沒有野心,只是想讓天界平靜一點。這不正是為了讓尊者滿意?」
「不用說了,你們要抓的是我,放馬過來就是,對于沒有憐憫之心的神邸,我向來是絕不手軟的。」許三多生氣了。
晝神已經站到許三多身前不足三尺的距離,「許三多,先過了我這關再說。」
另一邊,蓄勢的三人也終于開始了對舟狄的進攻。舟狄大吼,「以一挑三,我光明神何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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