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家人再次回來時,寶寶已經徹底好了,而某人竟也神奇的沒有染上水痘,好吧,果然穿越女豬都不是一般的彪悍。
衛家人進門時,某剛剛做完了苦命的小童工,用沸水將房間角角落落都沖刷了一遍,正興致勃勃的陪寶寶在院子里燙棉絮和衣服,衛二郎一桶一桶的提著剛燒開的滾水。
衛家二姐驚呼出聲,「怎麼能這麼糟蹋東西!」
我忙止住她,「二姐,離遠著點,這上面說不定還有毒沒去完,大夫吩咐要用滾水燙過,再曬幾天太陽才可以用」。
權威人士一搬出來,衛二姐沒話了,掩著臉繞進了屋子。
等某二人玩盡興了,衛家小二郎也做好了飯菜,某娃這段時間也養刁了嘴,見了和平時一樣的飯菜,便有些懨懨的。
衛大娘關切道,「還沒好清?」
「清了,大夫說的,」好吧,權威人士果然比較好用。
「那就好,寶寶,多吃點,這段日子苦著你了」。
呃,衛大娘,您好心辦壞事了。
「說起來,丫頭,你哪來的銀子?」
呃,某可不可以說是衛家小二郎藏的私房錢?
某開始天馬行空,「我家祖傳一個金墜子,我拿去當了」。
「當了多少?」
某看向小二郎,「二郎,那袋銀子有多少?」
「應該有二十兩」。
衛家二姐驚了,「二十兩?周家的彩禮才十兩」。
我覺得衛家人應該很想知道還剩了多少,不過畢竟是我的銀子不好意思開口,遂體貼問了出來,「還剩了多少?」
衛家二郎從錢袋將銀子倒了出來,衛二姐再度驚呼,「只剩了這點?」
衛家二郎無措看向我,我尷尬一笑,「我不知道,不知不覺就沒了——」
「有錢也不是這麼糟蹋的!」衛家二姐痛心疾首。
「那個醫館,好貴,」發話的是衛家二郎。
「你們去的哪兒?」
「回春堂」。
衛二姐咬牙,「回春堂是主子們去的地方,當然貴,你們不會重挑個地方?」
我覺得這事我得負主要責任,讓衛二郎擔著未免不厚道,遂開口道,「是這樣,第一天那個大夫只說寶寶是發熱,根本沒看出來是水痘,我就找了個最大最氣派的醫館,醫術應該要好一點」。
我懷疑衛二姐其實是很想揍某人一頓的,卻被衛大娘攔住了,「玉娘有心了」。
某人裝傻,「當時大娘和二姐都不在,我嚇傻了——」
衛二姐哼了一聲,某人繼續懺悔,「大娘,說起來我在家里白吃白住幾個月了,那墜子是我家祖傳之物,我娘死前千叮嚀萬囑咐讓我一定收好——大娘,我也是不敢違了娘親的遺命,您不要怪我,這還剩了些,大娘別嫌棄,補貼點家用吧?」
衛大娘連忙推辭,「這次已經委屈你了,怎能再要你的銀子,你收著自己買點花粉」。
兩人推辭了一番,衛家大娘還是沒收,某其實也是假客氣,還打算著用剩下的銀子改善下伙食,見她不要高興的要命,忍的半死才沒露出聲色。
水痘事件發生後,衛家寶貝明顯對我又依戀了幾分,而衛家二郎則又多了分謹慎,有事沒事就喜歡偷偷用一雙黑漆漆的眼珠子打量我,看的我郁悶不已。
剩下的銀子實在不多,只有半兩多一點的樣子,我說寶寶大病一場,這些正好給他補補身子,喝點骨頭湯什麼的,衛家二郎頓了頓,無異議的應了下來。
某開始懺悔,「二郎,那個,真的不是我不想幫大郎成親——」
他打斷我,「那是你的銀子!」
某沮喪,「可是我覺得你家人好像都有點怪我的樣子」。
他默了默,「他們是沒見過這樣花錢的」。
好吧,這難道是在指責某花錢大手大腳?
「那墜子是你家祖傳,你不必——」
「呃,其實那支銀簪才是祖傳的,那墜子是我主家賞的,我怕當出去被人認出來,所以不敢拿出來——」所以,小二郎,您就大人大量原諒某吧!
「剩下的銀子去贖回簪子」。
「不用了,一個簪子罷了」。
衛家二郎很是堅決,「不行,我衛家已經欠了你的情,不能再害你沒了祖傳簪子」。
「真的不用了——」
「就這麼說定了!」
呃,誰說我家小二郎軟性子的,這噴火小龍的形象還是滿有氣勢的嘛!
到最後,某人到底沒能拗過衛家小二郎,贖回了簪子,好吧,弄丟了人家娘親的遺物果然還是會心虛滴,時間長了想找也不容易找到的,誰知道會流落到哪個旮旯角去……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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