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被趕鴨子上架,學的辛苦無比,晚上累的一倒上床就睡著了,夢都沒做一個,別說噩夢了,于是某韓越發得勁,天天盯著某人學騎馬。
我想韓玫瑰應該也是寂寞的,這點從他一邊被我的笨拙氣的焦躁無比,另一邊卻無論如何不肯讓其他人來教我就可看出,而從某人學會後,他興高采烈的跟某菜鳥賽馬來看就更明顯了。
而某人則實在是不喜歡馬身上的味道,又嫌騎馬辛苦,看在某韓的面子上勉勉強強忍著,這天一見皇帝陛下沒事晃到馬場找某韓聯絡感情,立即偷懶,牽著馬走到一邊休息,早有伶俐的宮人送來軟椅茶點,某人愜意的嚼著蜜餞,話說這才是人過的日子啊!
遼闊的馬場上,兩騎相伴如風,一紅衣一黑衣,一風采絕世一俊偉霸氣,養眼啊養眼啊,而在兩人並為一騎後就更養眼了,某人恨不得能變出個照相機拍個無數張,然後天天對著帥哥美照流口水,在某人口水四流時,馬場上突然喧鬧起來。
「來人!」
「救駕!」
「來人!」
我因離的遠,什麼也看不見,情急下甩開兩條腿就往聲音來處奔去,不一會便看到一匹高頭大馬狂奔而來,馬上韓玫瑰絕色的臉慘白一片,卻強自鎮定,使勁的拉著轡頭,白皙如玉的手指已滲出絲絲血色。
「讓開!」
我往旁邊退了幾步,卻在馬兒飛馳而過的瞬間倏然跳起,精準無比的落在韓玫瑰身後,緊緊抱住他的腰,「我數到三,你放開馬韁,我帶你跳下去!一——二——三!」
我猛然發力抱著韓玫瑰跳起,不想中途卻被一股巨大的拉力拉住,韓玫瑰悶哼一聲,此時我要放開他自己安全著陸自然簡單,可——
好吧,為了我的衣食父母,拼了!我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任憑那股拉力拖著我往下,勇敢的當上了韓玫瑰的墊背。
以前看電視時經常能看到某個變態騎著馬,用繩子拖著後面的人順地滑行,每每看到總要感嘆一句該變態太過無聊,要麼別折騰人家,要麼想個狠點的招,這點小意思算什麼,如今身臨其境才知道那點小意思到底是什麼意思——
「放手!」
我死的心都有了,「割斷馬鐙!」
「你抱著我,我怎麼割?」
「那你月兌了鞋子,娘的,快點!」
「韓大人,屬下要割斷馬鐙了,大人小心!」
靠,你們這些侍衛警察的為毛線總是會慢半拍?
馬鐙割斷的瞬間,老腰差點斷掉的某人松開一只手在地上狠狠一拍,抱著韓玫瑰一躍而起,在空中翻了個跟頭,穩穩落下。
「阿嫣,你沒事吧?」
喂,皇帝陛下,需要安慰的在您的阿嫣旁邊哪!
韓玫瑰本就白皙的臉慘白一片,身子也不自覺輕顫著,听到劉小豬的聲音才恍然回神,猛地抓住我的手,「玉娘!」
我一咧嘴,「我沒事」。
他身子顫抖的更厲害,一手死死抓著我的手,另一手去模我後背,「受傷了沒有?」
「我穿的厚,衣服還沒磨破呢,怎麼會受傷?」
他怔了怔,低頭緩緩將額頭抵上我肩膀,「玉娘——」
我拍拍他的背,「我沒事,讓我披上披風,這破衣爛衫的有些不好看」。
他直起腰,從宮人手中接過披風幫我披上,微低下頭認真系緊絲帶,、吐了口氣,拉著我就走,「傳太醫!」
「阿嫣!」
某韓腳步不停,我被他扯著,只好一邊走一邊回頭去看。
「韓嫣,你給朕站住!」
韓玫瑰猛然停住步子,「陛下還有何吩咐?」
劉小豬的聲音陰氣森森,「你要忤逆朕?」
某韓扯著某人繼續走,劉小豬徹底怒了,「攔下!」
一個黑影無聲出現,韓嫣呼吸急促,雙頰由慘白轉為艷紅,饒過那暗衛往外走,暗衛無聲閃動身形,再度攔在他面前,「大人,請留步」。
韓玫瑰美艷的眸子直似欲噴出火來,「滾!」
「大人請留步」。
韓玫瑰當他不存在,直直朝他撞去,暗衛自然不敢踫他,避了開去。
「扔回來」。
暗衛倏然出手襲向韓嫣的衣領,在他踫到韓嫣衣領的前一瞬,我手中情絲無聲纏上他的手腕,「這位大哥,小叔叔身份尊貴,即便是衣領也不是我們能踫的」。
那暗衛匕首出鞘,砍向那透明的絲線,卻沒有半分動靜,不由詫異看向我。
我輕笑,劉徹惱羞成怒,「不必客氣!」
那暗衛果然不再客氣,我哪敢跟他硬踫硬,身子急退,踏起漫步花間,手中情絲緊了緊,那暗衛腕上慢慢滲出血絲。
那暗衛身形迅捷,匕首森森閃著寒光,卻不及花間派的輕功靈動無跡可尋,匕首連我的衣角都沾不到。
「廢物!來人!」
又三個同樣服飾的暗衛輕飄飄落下,我急急收回情絲,回到韓某人身邊,「幾位大哥,小女子已然手下留情,否則那位小白臉哥哥右手已經廢了,現在幾位大哥又想以眾欺寡,當真不會良心不安麼?」
幾人動作有一瞬間的凝滯,又毫不留情的攻了上來,我只好如穿花蝴蝶般繞著韓某人打轉,他們顧忌韓某人倒也不敢下狠手。
某變態皇帝突然又高興了,哈哈笑道,「李家孫小姐,當真巾幗不讓須眉,好,好!退下!」
一直沒動作沒聲音的韓玫瑰突然也跟著大笑起來,我郁悶之極,果然某就是供他們取樂的笑料麼?
終于,某人笑夠了,開始往前走,這次卻走的極慢,極優雅,輕靈飄逸,仿佛月下漫步的仙子,好吧,這人單單是個背影也該死的好看,該死的欺騙世人——
我朝那幾個暗衛一抱拳,又恭恭敬敬朝劉徹行了一禮,「告退」。
劉徹似乎也被韓嫣突如其來的空靈飄渺迷住了,怔怔看著他的背影越去越遠……
夜涼如水,某人悲摧的提著一雙靴子跟在幽靈一樣在皇宮飄蕩的韓某人,唔,不久前,某韓突然停了一次,月兌了靴子後又繼續飄蕩,好吧,攤著一個喜怒無常的上司,命苦啊!
終于在某人踏上了一條遍是尖銳石子的小路時,我忍不住了,一個縱身躍到他面前,「小叔叔,穿上鞋子」。
他怔怔看著我,良久噢了一聲,似是終于認出了我,然後慢慢抬起腳,我黑線無比的看著他的動作,這是要我服侍他穿鞋子?
好不容易服侍某人穿上了鞋子,某人又不走了,只怔怔抬頭看著天邊的彎月,我開始後悔自己多管閑事,大哥,你不走了也得提前通知一聲嘛!
「玉娘——」仿似天邊傳來的聲音。
我一個冷戰,大哥,這大晚上的,拜托您不要裝鬼嚇人哪!
「我累了——」
累?你當然會累,折騰了這麼多天睡不好,現在又從傍晚晃蕩到大半夜,你不累誰累?
他復又悠悠嘆了一聲,「我累了——」
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好含糊嗯了一聲。
「我累了——」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剛剛還精力無限,現在卻不知是暈是睡倒在我懷中的某人,大哥,您這是指望著美人我美救英雄?
此時,天上是一勾彎月,身邊是清風松竹,懷中是衣衫凌亂美眸緊閉的絕世玫瑰,某人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叫囂,上帝啊,佛祖啊,您老不厚道啊!
我曾無數次**過某玫瑰香肩半露睡眼惺忪該是何等的惑人心神,可此時看著他眉頭緊蹙嘴角緊抿的睡顏,我心頭竟無端涌起一股憐惜之情,竟有些不忍叫醒他,果然啊,人都是視覺動物,劉小豬是,我又何嘗不是,試想韓玫瑰是絕世丑男一個,又那般對我,我這時候想的應該是怎麼神不知鬼不覺砍死他,而不是見鬼的憐惜——
正在自嘲間,某玫瑰睫毛微顫睜開眼楮,最初的懵懂過後,眸中染上陰鷙之色,「你怎麼在這?」
我聳肩,「我找不到回含章殿的路,」所以只好露宿某竹林的小亭內,還命苦的將所有的厚衣物給你當被子,自己運功抗寒到天亮。
他目光流轉,很快發現了我們的處境,冷著臉跳起來將身上蓋的衣物一股腦朝我砸來,「我是男人!」
其實我很想給他一個大大的白眼,可惜不敢,只好默默撿起衣物穿上,果然跟個喜怒無常的上司沒前途沒前途啊啊啊……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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