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寶寶進來時,某二人正被哭個不停的小丫頭弄的焦頭爛額,小兒玩具試了個遍,半點用都沒有,關鍵還不敢去叫人,這可是公主啊,金枝玉葉啊啊!
「舅舅,玉娘」。
某人抽空回頭看了一眼,「去病來了啊」。
好吧,估計早到了,不過因為衛娘娘要幫衛小妖創造機會,沒放他出來。
霍寶貝見了某人顯然相當高興,到我身邊拉住我的袖子,「玉娘,跟我來」。
「等一下,噢噢,小公主乖噢,別哭了,給你糖吃」。
小丫頭不甩,繼續用眼淚控訴某人的惡行,某寶貝不滿了,「別管她」。
呃,寶貝兒,你說的輕松哪。
衛小妖急忙攔住某人,「娘娘囑咐了,不能亂給她東西吃」。
也是,公主哎!
「那,要不叫人?總這樣哭也不行?」
「別哭了,別哭了——」衛小妖抖動幅度加大,朝我伸過手,再收回來手中多了一朵芍藥,某人郁悶了,好吧,某韓越來越鬼神莫測了,這又是他什麼時候插上去的?
「別哭了,看,花,花,好漂亮——」
小丫頭瞥了一眼,然後,繼續開哭,某人靈機一動,從衛二郎手中拿過花,在小丫頭眼前轉了一圈,然後手迅速一翻,做愕然狀,「沒了!」
小丫頭似乎嚇到了,一時忘了哭泣,某人手再一翻,花再度出現在小丫頭面前,「咦,又來了!」
小丫頭瞪大眼楮,某人大受鼓舞,手再翻,花走了又來,來了又走。
「咯咯——」小丫頭破涕為笑。一雙小手揮舞著,在衛小妖手中的一雙小短腿也使勁蹬了起來,我和衛小妖對視一眼,齊齊舒了口氣。娘的,這哄孩子的活簡直不是人干的事啊!
「花——」
「沒了——」
「花——」
「哈哈,二郎,二郎,快看,好可愛啊——」
好吧,其實這哄孩子的活也滿有意思,那純淨燦爛的笑容看的人的心也干淨無憂起來。
「咦,舅舅呢?去哪兒了?哇,在這兒!」
某人的游戲開始漸漸升級。轉變為大變活人,小丫頭笑的更歡,衛小妖也早忘了還在跟某人生氣,笑盈盈的配合著某人的動作,「玉娘。喜歡兒子還是女兒?」
「都喜歡!」某人毫不猶豫。
「玉娘——」
「嗯?」
在衛小妖難以啟齒間,衛娘娘到了,滿面春風,「妹妹,二郎,隨本宮去迎接皇上御駕」。
呃,衛娘娘您不是說設宴感激某人大恩麼?怎麼感謝到劉小豬頭上去了?
劉小豬顯然心情不錯。興致極高的逗著自家女兒,「這次多虧了玉娘,不然研兒這長公主還不知道等到哪一天,愛妃好好感謝玉娘才是」。
「臣妾正有如此打算,可妹妹什麼都不缺,臣妾實在技窮」。
「愛妃這話就說錯了。玉娘缺的東西太多」。
某人贊成點頭,「是啊,太多太多」。
「哦?」
「皇上這是準備嘉獎玉娘?」
「你想要什麼?」
「呃,隨便來個黃金萬兩,良田千頃的就行了」。
劉小豬陰森一笑。「黃金萬兩,良田千頃?嗯?」
某人恍然,「陛下舍不得啊,那就隨便來個白銀千兩,良田百畝好了」。
皇帝陛下的笑容更加陰森,「阿嫣刻薄你用度了?」
「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就因為父親厚臉皮的一句話,他就得養著玉娘,給一口飯吃就很好了,玉娘哪還敢計較用度?」
「雲如許,記著這話,一字不漏說給阿嫣听」。
雲大公公笑嘻嘻應了,我撇嘴,劉小豬若有所思,「雲如許,你說阿嫣是不是真刻薄玉娘用度了?這身穿戴當真比體面些的宮女都不如」。
某悲憤,靠,不懂欣賞低調的奢華的全滾一邊去!
衛子夫輕笑,「皇上說笑了,妹妹這樸素性子,宮里不知道多少人夸呢」。
劉小豬又掃了某人一眼,咦了一聲,「那支簪子怎麼到你頭上了?」
某人僵硬了,「小叔叔說是長公主送給他的,那日玉娘偶然見了,覺得好,就要過來耍耍」。
劉小豬笑了,「剛還夸樸素呢,這支簪子可抵得上愛妃的穿戴四五倍了」。
某人更僵,「說起來長公主大喜,玉娘還沒來得及奉上賀禮,正好陛下說起,玉娘借花送佛,將這支簪子送給長公主聊表心意,還望娘娘不要嫌棄」。
對于某人毫不珍惜的拔下價值連城的簪子,劉小豬明顯是高興的,「愛妃,收好了,這可是當年皇姑姑出嫁受封長公主時父皇親手為皇姑姑挑的,取意我大漢長公主如雪蓮高貴聖潔,如今給了研兒正好」。
價值連城的簪子又蒙上了這層光輝,衛子夫瞬時喜動顏色,「多謝皇上,多謝妹妹,待研兒及笄時便用這支簪子,也好教她知道她父皇和姨姨一片愛她之心」。
午宴吃到這個份上自然是皆大歡喜,眼看皇帝陛下跟夫人娘娘你儂我儂的開始展望自家寶貝女兒的未來,我偷偷舒了口氣,借口更衣出了大殿。
當然,雖說是借口,其實也很有必要,夫人娘娘的得力侍婢女善姑姑很是善解人意,立即領著某人去整理發型。
「小姐,一時找不到新的,這是娘娘最愛的發簪,還望小姐不要嫌棄」。
某人大驚,「姑姑,玉娘萬萬不敢逾越」。
「小姐客氣了,小姐和娘娘情若姐妹,有何逾越之說?」
某人繼續搖頭,「要麼姑姑你借我個簪子,要麼不簪也行,反正頭發不會散」。
她見我堅決,只好讓小宮女去取了個自己的發簪替我簪上,「奴婢伺候小姐去前殿」。
我點頭,開始想這金晃晃的金簪肯定會把某人本就蠟黃的臉襯的面如土色,又想到還要坐在光彩照人的夫人娘娘身邊,再一想,貌似衛小侍中也在席,郁悶的簡直想撞牆,靠靠,老娘我一去不復返的美貌啊啊!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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