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好說歹說終于勸得某韓放下屠刀,剛要閃人,那老道開口了,「施主解簽的十兩銀子還未付,欠方外人的銀子老君會怪罪」。
某韓又要暴走,我趕緊扔下一錠銀子,想了想又將附庸風雅系在腰間的酒葫蘆扔給他,「得罪了,這是賠禮」。
皇家御釀自然不同凡響,那老道咕嚕咕嚕喝下半葫蘆方滿意的擦了擦嘴角,「好東西!」
「道長——」
他義正言辭,「討好老道也沒用,你是什麼命還是什麼命」。
「呃,其實我是想問傾慕之人無數那個無數具體是多少人?」
他愣了愣,哈哈笑了起來,「小女圭女圭挺有心思,罷了,老道只能勸一句,你身邊兩個都是傷心一場,別費那許多心思」。
某神棍氣勢很正,連韓玫瑰也唬住了,我恭恭敬敬一禮,「願道長教我」。
他咂咂嘴,「還以為踫上個有意思的,到底月兌不了這貪痴二字——」
「道長——」
「躲不開,勘不破,奈何奈何——」
韓玫瑰手一揮,「攔下!」
我手中情絲倏然彈出,霍寶寶手中長劍同時奔襲而去,四個暗影憑空出現,韓玫瑰拿出彈弓,繃緊——
「哎呦,無量壽佛,貪嘴誤事貪嘴誤事啊——」夸張的叫喚聲中,灰藍的身影如輕煙般漸漸逝去。
我欲追,卻被韓玫瑰拉住,「他受傷了,暗衛去就行了」。
我若有所失,悵然無語,霍寶貝皺眉開口,「玉娘,他剛剛說的你身邊兩個,是我跟韓大夫?」
我一驚。長吐一口氣,「寶貝,你信有鬼神嗎?」
他皺眉,「你信」。
我苦笑。好吧,一番做作也不過是讓某玫瑰心疼一下,壞孩子果然是不能當的。
「我不信,不過是,一個美好願望的寄托罷了」。
他似是不明白,疑惑的看著我,我笑,「我要真要個好夫君自己不會找麼,找不到不會派人去搶麼?豈不是簡單快速有效?」
他慎重開口,「玉娘。我長大了娶你,你不用派人去搶」。
好吧,某忍不住了,狠狠揉著他的臉,「好。我等著我們寶貝兒長大」。
「大人」。
「進來」。
黑衣修長的男子單膝跪了下來,「屬下無能,請大人責罰」。
某花臉色開始媲美暴風雨,「四個追一個受傷的老頭還被他跑了?」
「屬下無能」。
「你確實無能,去雲如許那——」
我打斷他,「大人,他們地形不熟。追丟了人也正常,再說,一個騙子罷了,沒得為那種人生氣」。
他冷哼,卻也沒再堅持,我溫聲。「辛苦這位大哥了,我這里有兩壇酒,能不能麻煩你遣個人幫我送到那個觀里去?」
「是,小姐放心」。
我頓了頓,到底開口叫住他。「這位大哥,跟你打听個人」。
「小姐請問」。
「也是你們暗衛隊的,個子大約跟韓大夫差不多,容長臉,眼楮很清澈,膚色很白,往那一站感覺跟朵白蘭花似的——」
我敢肯定他的面癱臉有一瞬露出了幾絲笑意,卻又很快隱去,「小姐問的莫非是小姐當初差點斷了他右手的十七?」
「十七?這是代號?他叫什麼名字?」
「屬下等都沒有名字,只有代號」。
我歉然,「不好意思,是我少見多怪了,十——七,他這次來了沒有?」
「沒有」。
「這樣啊——」
「小姐若有事,屬下代為通傳」。
「噢,沒事,我上次見到他在抓刺客,突然想問問他叫什麼名字,多謝你了」。
「小姐客氣了,屬下告退」。
某韓冷哼,「你又在折騰什麼?」
某人真誠無比,「大人您真的想多了!」
他再哼,我開始轉移話題,「皇上還沒回來?」
「去逛夜市了」。
「呃,我們也去吧,肯定有很多好吃的」。
他一個白眼甩過來,我振奮,「我去叫去病」。
「他在衛子夫那里」。
「那——你去!」
好吧,某韓連白眼都懶得甩了,結果某韓去了,結果衛娘娘竟不知出于什麼心理說也要去逛逛,某人立即派人找回出去鬼混的東方神棍,以防生暴力流血事件。
鑒于洮縣就那麼巴掌大的地兒,某一行人踫到某一對談情說愛的人那是注定的,其時某人正十分沒形象的開動大牙啃據說是洮縣一絕的硬糕,而硬糕也不負其硬之名,某人啃了半天愣是半點糕星子都沒啃下來,于是狠了,我咬我咬我咬咬咬——
而另一邊某霹靂女嬌娃則眼冒星星的仰頭听著劉小豬高談闊論,年輕的臉嫣紅明艷,于是某黃臉婆嫉妒了,開始裝十三點,「夫人,主子在那邊!」
鑒于某人這嗓子喊的夠地道,幾乎整條街的人都朝這個方向看來,于是——
「你——你娶親了?」某大受打擊的女嬌娃。
「好漂亮的夫人!」路人甲君。
「那侍衛更漂亮!」路人乙君。
「再漂亮也是個男人,再說那少夫人蒙著臉,不一定就比不過!」不服氣的路人甲君。
「那小廝也好漂亮!」
「他們就是武掌櫃說的昨天剛住進他們店的那群天仙般的貴人?」
路人甲君一聲驚呼,「快,我們走,听說那些貴人脾氣都古怪,說不定我們已經招了殺身之禍,快走!」
這一嗓子一喊,幾乎半條街都空了,只剩了兩班人馬深情對望,終于腮含蘿卜的女嬌娃開口了,「劉公子,時辰不早了,我要回家了」。
「雲如許,送喬姑娘回府,」劉小豬陰森一笑,緩緩靠近。
某人立即跳到某韓身後,「小叔叔救命!」
他冷哼,「你怎麼不去讓你的夫人救命?」
衛娘娘很有良心,不需要某人叫就溫柔上前,「主子,玉娘不懂事,主子不要跟她計較,明日妾身就去跟喬姑娘解釋清楚」。
劉小豬的笑容更加陰森,「解釋什麼?嗯?」
衛子夫抬頭看了他一眼,又低下頭,目光盈盈間,無語已勝千言。
某**立即心疼了,「不過一時新鮮,子夫不要放在心上」。
「主子言重了,玉娘頑皮不耐久坐,妾身正盼著有個妹妹陪著解悶呢」。
「子夫覺得悶?是我疏忽了,來,前面有家胭脂鋪子,我陪你去瞧瞧」。
看著一雙人郎情妾意相攜而去,某人目瞪口呆,好吧,境界,什麼叫境界,這對夫妻都不是一般人兒啊!
ps︰
文文位居第三的小帥哥十七先混個臉熟,親們要記住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