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送小侯爺回去,沒本宮的命令不許放他出來,不許不三不四的人靠近小侯爺」。m
曹襄被兩個侍衛半押著出去了,衛三郎急忙跟上,霍寶貝大有跟上去的意思,我扯了扯他的袖子,他回頭看我,我笑著對他比了個口型,「不三不四的人不許靠近小侯爺」。
他點頭,臉上竟然沒什麼表情,于是某人的笑容加深。
「咦,原來是李妹妹,怎麼這副打扮,剛剛瞧著還以為是個俊俏小廝」。
好吧,某終于確定衛娘娘看某是相當不爽的,否則絕對不會在這種情況下叫破某的偽裝,只好僵硬行禮,「娘娘見笑了」。
「妹妹還是這般淘氣樣子,今兒怎麼有空到這兒來?」
某死的心都有了,靠之,果然大神不能得罪啊!
「回娘娘,李小姐在看程小姐出嫁,草民見了,拉了她陪草民」。
「去病,不可淘氣,大家閨秀這般模樣走在街上,于閨譽有礙,回去家人知道了定然是要責罵的」。
好吧,果然還是跟著韓玫瑰有前途啊,老娘我要怎樣就怎樣,保證半個人都不敢來責罵老娘。
「娘娘教訓的是,草民這就護送李小姐回府」。
我看著應答有當的小人兒開始有吾家有兒初長成的自豪感,行了一禮正欲退下,又一大神發話了,「李玉娘,是你幕後操控?要襄兒憎恨本宮?」
「臣女不敢,長公主明察」。
她恍然,「侯爺,是你下的手?」
我心中一凜,猛地抬起頭,「公主,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李家世代忠良。公主即便是金枝玉葉也不能隨意污蔑」。
「那你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撓侯爺前去黃河,那道士定然也是你派人假扮妖言惑眾!」
「侯爺剛去,公主傷心過度,前言不搭後語在所難免。只是這污蔑忠良之後卻不可諒解,如若臣女真對侯爺有歹意,為何一再阻止他去黃河?那道長已然說了,侯爺此去有血光之災,去病與曹少爺私交甚篤,曹少爺設計阻止,為長公主所察禁足在府,去病不忍曹少爺傷心,更不忍侯爺受血光之難,這才請臣女相助。臣女得天之幸,勸得侯爺回程,長公主卻在第二天一早再次逼侯爺上路,更是親自駕臨含章殿出言脅迫,不許臣女再多管閑事。如今侯爺遇難,長公主卻紅口白牙欲置臣女于不仁不義,難道這就是天家的規矩?」
事實證明,長公主殿下威嚴足夠,口齒卻是萬萬及不上混跡市井的某潑皮的,氣的一疊聲嚷道,「來人。給本宮捉住這賤婢,亂棍打死!」
「長公主是傷心糊涂了,臣女不肖,卻也是飛將軍嫡親孫女,可不是什麼賤婢,能任長公主欺凌」。
「來人!」
一群侍衛逼了上來。我拉著霍寶貝上前兩步,「本小姐今日倒要瞧瞧誰敢動手!」
一個管家模樣的人小聲開口,「殿下,李家的小姐,韓大夫又千疼萬寵的。不可用私刑啊」。
平陽咬牙,「李玉娘,這事鬧到皇上跟前也是本宮有理,明眼人一看就知是你不忿侯爺得了治理黃河的差事,千方百計阻撓,阻撓不成便狠下毒手,你好大的膽子!」
好吧,這幸虧是在迷信的古代,要是在現代估計是個人都會這樣推測,特別是那老道,你紅口白牙說人家要死,結果人家真的死了,第一嫌疑人絕對是你,跑不了!
「長公主說的好,明眼人,本小姐倒要瞧瞧這大漢到底有多少明眼人,別說是鬧到皇上面前,就是到廷尉張大人府上,本小姐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又有何懼?」
某人說的硬氣,可真正到了三堂會審現場,還是有點怵的,當然更多的是後悔,某這些年來夾著尾巴做人,更是逼著韓玫瑰處處討好王太後,只怕數年之功,今日一朝毀去。
劉小豬關注的焦點很詭異,剛听完就一疊聲的讓人挖地三尺也得將那個老道找出來,激動程度讓人很懷疑其真正用心。
王太後不滿了,「皇上,如今要緊的是問清楚事情原委」。
劉小豬咳了咳,頗有些幸災樂禍的看了我幾眼,「母後說的是,將襄兒和回來報信的家僕都帶過來,對了,請韓大夫來旁听」。
好吧,某豬終于找到了與某花和好的契機,想不高興都不行啊。
某花一見到某人跪在冰涼的地板立時不爽了,「皇上這是什麼意思?」
劉小豬討好的笑,「阿嫣,有些事要問清楚,稍安勿躁」。
某韓冷哼,「皇上上次問話問的玉娘在床上多躺了半個月,還沒問夠?」
劉小豬咳了咳,「來人,賜座,張卿,你來問」。
漢武帝時期有名的酷吏張湯清清瘦瘦,看著頗有幾分文弱書生的氣質,聞言朝劉小豬一行禮,「曹雲,你將當日的情況仔細說一遍,不得有絲毫隱瞞」。
曹雲乃是曹壽的貼身小廝,十**歲,一臉機靈相,,恭恭敬敬跪在地上,「皇上,大人,當日奴才隨侯爺去巡視黃河邊岸,天冷風又大,奴才一直勸侯爺早些回去,侯爺站了一會,咳了起來,點頭應允,這時一個漢子跑了過來,說上游一個地方又決口了,要侯爺過去查看,侯爺應了,不想那漢子趁侯爺不注意,伸手推了一把,可憐侯爺體弱,離的又近,就被他推入河中,打撈了幾天都沒找回來,奴才這才回京稟告皇上太後長公主,求皇上太後長公主為侯爺做主!」
張湯冷著臉,「大膽奴才,謀害列侯乃是誅九族之罪,有一字虛言本官讓你生不如死!」
曹雲磕頭如搗蒜,「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那漢子現在何處?」
「侍衛大哥們見侯爺被他推下去了,紛紛圍住他,不想他武功很高,不一會的時間將四個侍衛殺了個干淨全部拋入河中」。
「那他為何沒殺你?」
「打斗聲引來了人,他見人多沒顧得上殺小的,就逃走了」。
「除了你,還有誰看見?」
「後面趕來的人離的遠,只听見聲響沒看見具體情況」。
「既然離的遠,你一個不會武功的小廝,他隨手扔進河里就行,怎會顧不上殺你?」
「大人,小的也不知道啊,許是殺人的總是心虛的,見有人趕來,心虛下哪還顧得上小的?」
張湯蹙眉,我朝他微微一笑,「大人見諒,小女子也想問幾個問題,不知可否?」
他看向劉小豬,劉小豬笑的欠扁之極,「好,就讓朕瞧瞧玉娘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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