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有時候很有些惡劣,比如那個帶溫泉的莊子,某人早就在跟聶家人協商,而且也早就拿了主意要買下來,卻假惺惺詢問某韓的意見,而某韓則顯然還在徘徊中,我也不急,全部的心思都用來對付自己新近的戰利品小白臉十七。
「十七阿弟,這叫情絲,你是絕對解不開的噢,所以,不要妄想逃跑,你的,明白?」某人晃動著中指笑的囂張無比。
他動了動筋骨,然後左手如電鎖住我的喉嚨,「小姐,請不要為難屬下」。
某人立即恬不知恥的軟軟往他身上倒,做不勝羞澀狀,「十七阿弟,你要模我的脖子我又沒說不讓你模,這麼凶做什麼?」
好吧,某人立即燙了般縮回手,肅容開口,「小姐,聖命難違,請小姐三思」。
某繼續恬不知恥往他身上靠,某人只好連連後退,終于,退路沒了,某人跌倒在床,某立即嬌羞無限伸手戳了戳他胸口,「十七阿弟,你真是太壞了!」
好吧,某人撞牆的心都有了,別開臉,「請小姐別再戲耍屬下」。
「十七阿弟啊,你要麼一狠心掐死我,要麼就乖乖在這陪我,你是絕對逃不了的哦!」
某人憤憤不語,我扯扯情絲,「別偷懶,我這不養吃白飯的人,走」。
「你準備拿他怎麼辦?」
我玩著花晨,「我們加上艾洛也只有五個人,多個人熱鬧一點,不好?」
「李玉娘果然不是一般的有良心,那次他即便不找別人幫你頂罪,也絕對沒膽子殺你,最多押你去皇上那,皇上絕對不會殺你」。
「我知道啊,是,我喜歡他啊!」
某韓冷哼。「你喜歡的人太多」。
我舒服的嘆了口氣,「跟喜歡的人一起,多好啊!」
某韓再哼,「你這樣天天綁著他也不是辦法」。
「為什麼不是辦法?我覺得挺有趣的啊。而且他功夫好,走在我身邊,我不知道多有安全感」。
「安全感?」
「呃,就是他走在我身邊,我就覺得特安心,不會怕有不知的危險靠近」。
某韓再哼,「你若為男子,比皇上好不了多少」。
我無辜回視,「大人,這您就錯了。十七多討人喜歡啊,我喜歡他有什麼不對?皇上喜歡一個人就收到後宮養著,不喜歡了就扔在那里自生自滅,我喜歡一個人就只想看他開開心心的,偶爾聚在一起。說說話吃吃飯,哎哎,想想都幸福啊!」
韓玫瑰目光幽幽的看著我,我被他看的無端毛,搡了搡他,「哎,你不認同?」
「你沒有一個喜歡到想嫁給他。陪他一輩子,給他生孩子的人?」
某韓說的雖是疑問句,用的卻是陳述句口氣,我嘆氣了,「大人,這能怪我嗎?在我還是只有一點點喜歡那個人的時候。就有人跟我說,呀,這個人心有所屬,呀,這個人不適合你。呀,這個人別有所圖,其實我也很苦惱啊!」
他定定看著我,「我永遠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我輕嗤,拖長調子,「大人哪——女孩的心思你別猜,別猜別猜,猜來猜去就會把她愛愛——」
好吧,某韓暴走,剛剛的肅穆一掃而淨,「李玉娘,你皮癢!」
我拉拉情絲,「十七阿弟,你听到現在,一句評論都不表麼?」
隔壁屋子一片寂靜,寂靜到幾乎感覺不到人的存在,我一驚,使勁拉了拉,感覺到那邊的重量才松了口氣,「十七阿弟,以後不要刻意掩蓋你的氣息,我會以為你丟下我們走了」。
某韓冷哼,「李椒到底是怎麼養大你的?好好一句話到你嘴里總能帶上多情纏綿的味道,好本事!」
某憤憤,「老娘說句話都要被你罵,有本事我們直接手上見真章!」
「花拳繡腿!」
「有本事你花拳繡腿讓我瞧瞧!」
某韓不屑,「你這樣的,本大夫十丈之外就取你性命,需要花拳繡腿?」
好吧,韓玫瑰,你信不信我真的吐血讓你看?
「哎,那個拿來我瞧瞧」。
老板殷勤將天藍色的荷包遞到我手里,「姑娘請看,是馬邑最好的繡娘繡的,這繡工,馬邑絕對找不出第二家來」。
我點頭贊成,將荷包往小暗衛臉邊比了比,「十七,像不像你?」
某人的額頭又開始不受控制了,某轉頭朝老板燦爛一笑,「老板,你瞧我家阿弟是不是比這荷包上的蘭花還俊俏?」
老板點頭不迭,于是某人心情賊好的付了錢,拽著某人去點心鋪子,裝了滿滿一荷包點心,然後仔細幫他系在腰上,「十七阿弟,要帶好了,餓了就吃兩塊,忍餓最傷胃,老了會病痛纏身」。
他僵著身子,不動,亦不吭聲,某人毫不在意,又拉著他出去吃小吃,馬邑的小吃很對某人胃口,大多是肉食做的各種美食,這里的蔬菜有時候比肉還貴,正吃的高興間,突然現了傳說中的冰糖葫蘆,頓時激動了,買了一串就要往小暗衛嘴里塞,他連忙後退,「屬下不餓」。
「不餓就不能吃東西了?」
他頓了頓,「屬下不喜那個」。
我斜了他一眼,「小樣兒,打量我不知道你喜歡吃甜的是吧?」
他大窘,于是某人立即換上奸詐無比的笑容,「哎,小十七啊,男人喜歡吃甜的也沒啥嘛,不用不好意思」。
他更窘,我搖頭晃腦,嚴肅無比,「其實,我覺得喜歡甜食的男人很愛」。
好吧,估計某人有殺人滅口的沖動了。
「喏,現在沒人看見了,吃吧,我絕對不會嘲笑你的」。
某人悲憤扭頭,我正要再接再厲,無慚的聲音響起,「小姐」。
「呃,進來」。
無慚進來了,我心不在焉的看了一眼,「公子呢?」
「在馬場,小少爺也去了」。
「誰跟著?」
「風伯」。
我點頭,將糖葫蘆塞到某人手上,「什麼事?」
「小姐——」他踟躕了一會,難以啟齒的模樣,他身後的艾洛突然跪了下來,「小姐恕罪,艾洛本為男子,欺瞞小姐到現在,罪該萬死」。
某人訝了,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然後語重心長開口,「艾洛,不要以為換套男裝就能變成男人了」。
無慚咬牙,「小姐,艾洛確乎是男子」。
某人立即一個箭步沖到艾洛面前,抬起她——不,他——的下巴,然後悲憤甩開,「靠,還有沒有天理了,為毛你們男人長的都比我們女人漂亮!老娘我活著還有什麼趣味,不如一頭撞死算了!」
無慚咳了咳,「小姐,艾洛既為男子,無慚收他為徒再合適不過,請小姐恩準」。
我揮手,「隨你,老娘我深受打擊,不療個半個月傷,是出不了門了」。
嗚嗚,跟著這群美人——美男人——混,老娘還有什麼前途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