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晚上瘋的太厲害,某二人自然是遲到了,一想到夫子大人毫不留情的戒尺,某人開始想擇日不如撞日,直接把學給退了,也好免了場皮肉之苦不是?
當然某人想不到的是等待某人的絕對不是皮肉之苦,而是一驚喜,呃,也許該稱驚嚇,比如此時衛太中大夫的笑容絕對稱得上陰森,也絕對能嚇倒膽子從來都不算大的某人。
「舅舅!」沒有絲毫危機意識的某娃驚喜出聲。
衛小妖無視,對著夫子深深一揖,「衛某教導無方,夫子恕罪」。
夫子很是寬宏大量,「太中大夫客氣了,令甥乖巧刻苦,往日從未見偷懶行為,今日定然是有事耽擱了,這才會遲到」。
「夫子不必為他辯解,遲了便是遲了,不管有什麼理由,錯了便要受罰,子不教父之過,今日這罰便由衛某領了」。
「舅舅,去病自己領罰!」
衛小妖依舊不睬,伸出右手,「夫子請」。
眼看某娃被自家舅舅激的就要發誓一輩子不再遲到了,某人坐不住了,笑吟吟開口,「衛太中大夫大義,不如順便將韓某這罰也領了?」
衛小妖噎住,憤憤瞪向某人。
「衛太中大夫不願意啊,那在下只有自己領了,」某人可憐兮兮的伸出裹成個粽子的手。
「玉——你怎麼了?」衛小妖終于忘了擺譜了,兩步跨到我身邊捉住我的手,「怎麼受傷了?」
呃,你以為某人會傻到不想好對策,就來領打?
某人更加可憐,「夫子請,韓某還要趕回去看大夫」。
好吧,夫子感動了,多麼可敬可嘆的崇高精神啊!
被某人這麼一攪合。罰自然罰不成了,來視察的衛小妖跟著听了一上午的課,一見夫子走了,立即惡狠狠開口。「以後我教訓去病,你不準打岔!」
「我高興!」
「慈母多敗兒!」
「老娘還有不了那麼大的兒子!」
「你——」
我挑釁一笑,他氣綠了臉,兩人劍拔弩張間,王陵一蹦一跳過來了,「你就是衛太中大夫?我在家鄉就听說過你,幸會幸會!」
衛小妖從不會失禮于人,聞言跟王陵寒暄去了,我朝霍寶貝挑眉笑的奸詐無比,他緊繃的臉露出一絲笑意。某人得瑟了,開始伸舌頭皺眉毛的做鬼臉。
「你——」
某人的鬼臉做到一半僵在原地,其痛苦程度可想而知,正想著將此孔雀男大卸八塊時,該孔雀男竟然義正言辭開口教訓道。「大好男兒怎可有如此小女子之為?」
你去死!某人正準備還以顏色,該孔雀男竟然輕飄飄飄走了,衛小妖湊了過來,「那是誰?」
「蕭鳳初」。
「文終侯蕭鳳初?」
「就是他,死白孔雀得意什麼!」好吧,典型的羨慕嫉妒恨心態啊!
衛小妖明智的沒有加評論,不過那表情白痴也知道是羨慕敬仰。好吧,鄙視一個先。
衛小妖今非昔比,不知哪里得了王陵同學的喜,王陵竟然說要宴請他,順便把全班同學也請了,大家來個以文會友。某人沖著他說的新鮮吃食興致勃勃的參加了,卻在看到那一桌原料相同,配料做法各不相同的豆腐宴僵硬了,這是——
「這是家父想出來的一點小玩意,家父日前已經進獻給了太後和皇上。太後和皇上都很喜歡,還望大家不要嫌棄」。
眾人拿起筷子嘗了嘗,紛紛贊嘆起來,霍寶貝幫我盛了一碗,「嘗嘗,還不錯」。
我僵硬看向他,「其實,我跟王陵交情也不算好是吧?」
「什麼?」
「沒什麼,」我夾了一塊放入口中,轉頭去看主座上的王陵,俊眉修目,顧盼神飛,爽朗大方,聲音低沉,微微沙啞,卻帶著一種奇異的磁性,讓人情不自禁想要傾听,好吧,某人終于找到心理平衡了,這世上竟然還有比某人扮男人更像的女人——
「看他作什麼?」
我收回目光,去舀那紅艷艷的應該奇辣無比的貌似麻婆豆腐的東西。
「韓兄覺得家父想出的這豆腐如何?」
「很好!」
王陵——不,應該說是劉陵,淮南王劉安最看重的女兒,漢武帝時期最著名的美女間諜,不高興了,「韓兄用兩個字就想打發我?」
「呃——讓我開始想念長安——」
劉陵小姑娘感興趣了,「怎麼說?」
「呃,讓我開始想念長安酌情閣的菲菲姑娘,嘖嘖,那肌膚當真是跟這豆腐一般白一般女敕一般滑一般水靈,嘖——」
「噗——咳——」好吧,曹襄小同學,人家都在吃豆腐,就您偷酒喝,這下遭報應了吧?
鑒于在場的沒幾個好鳥,于是大家都**而默契的笑了起來,其中笑的最歡的就是我們的劉陵小姑娘,好吧,穿越女終于踫到旗鼓相當的對手了啊!
當然也有例外的,比如那比孔雀還驕傲的文終侯同學,那緊皺的眉頭幾乎可以夾死蒼蠅,估計那一句有辱斯文沒說出來完全是看在自家老祖宗遺訓不可張揚的份上。
「哎,去病,那蕭鳳初好像不跟我們一起上課,怎麼每次活動都有他?」
「王陵喜歡他,每次都拖上他,他剛開始不願來,被王陵煩的狠了才勉強來了」。
呃,劉陵喜歡他?好吧,希望蕭家百年清譽不要壞在這個美女間諜手中,阿彌陀佛,佛祖請保佑您的坐騎白孔雀先生吧!
而此時場中另一個皺起眉的衛小妖開始向白孔雀拋橄欖枝,我又舀起一勺豆腐笑的意味深長。
鑒于衛小妖生怕自己教訓外甥時某人又搗亂,因此吃過飯後很是小心眼的拉著自己外甥單獨談話去了,某人因為一時激動吃多了,于是在校園里兩頭晃消食,然後熱鬧不負某人所望的出現了——「韓公子有禮」。
我看了看,好吧,一路人甲,不認識,遂還了一禮,含糊道,「有禮」。
「怎麼不見韓公子那俊俏侍衛?」
我皺眉,「讓他去取點東西」。
他**一笑,再度抱拳,「韓公子,實不相瞞,在下亦和公子是同道中人」。
呃,大哥,某怎麼不知道自己跟您老是同道中人?
「韓公子那侍衛實在是難得一見的容貌,又是習武之人,身體柔軟,腰肢有力,更是難得,公子不妨開個價,讓在下一親芳澤」。
「呃——」
「這樣,在下先開個價,一百兩如何?」
「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