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兄——」
呃,翁主娘娘,您剛剛還不是只會一個勁的傻笑嗎,這會子怎麼又口齒清楚起來了?
「韓兄,你開個價,把十七讓給我!」
呃,十七同學,為什麼你總是如此的受歡迎?
「這樣,我用十個美貌小廝跟你換,保證個個都比十七漂亮!」
呃,翁主娘娘,您可真是大方啊!
「就這麼說定了,十七,跟我走」。
呃,您跟誰說定了?
十七一個閃身,劉陵撲到了曹襄懷中,「十七,你跟我走」。
曹小侯爺是最淡定的那個,很是淡定的推開她,「別妨礙本侯喝酒」。
呃,曹小侯爺,難得您沒發現您摻了水的酒早就徹底的變成水了嗎?
「來人,送各位公子回房,好好伺候著」。
蕭鳳初和衛三郎很是乖巧的任丫鬟扶著走了,劉陵又抓著扶她的丫鬟叫十七,也很是順從的走了,剩下的曹小侯爺卻難辦了,丫鬟一靠近,他就冷冷斜她一眼,很是有不怒自威的架勢,可憐的小丫頭只好求救看向某人,某人上前幾步,「侯爺,夜深了,請回房休息」。
他茫然看著我,然後雙眼逐漸聚焦,「李小姐?」
「是」。
「李小姐——」他突然抓住我的手,眼神迫切,「他們說我不是長公主的親生兒子,是不是真的?」
呃,曹小侯爺您實在是想多了,如果不是親生兒子,平陽和太後會那麼巴心巴肝的對您?
「他們說父親之前有個心愛的女子,迫于壓力娶了長公主,長公主進門後發現了那個女子有了身孕,就等那個女子生下孩子,然後殺了她,那個孩子就是我——」
呃。皇家秘辛?!某人豎起耳朵——
「李小姐,那個女子沒有死,就是你,對不對?」
對你娘!老娘還有不了您這麼大的兒子!某人深吸一口氣。勉強控制住將某小侯爺揍成豬頭的沖動。
「爹——爹死了,死了——」
曹小侯爺說著說著突然一個激動將某人擁進懷中,額頭抵上我肩頭,「爹,爹——」
某人立即僵硬了,曹小侯爺,男男授受不親啊!
「曹襄!」
我做了個悄聲的手勢,霍寶寶狠狠哼了一聲,我放松了下筋骨,右手撫上他後背。「好了好了,都過去了,爹爹會在天上看著襄兒慢慢長大成人的,對了,還要娶好多好多漂亮的娘子。生好多好多漂亮的孩子……」
「爹——」曹襄的聲音破碎不堪,眼淚的熱度燙的我眼眶也酸澀起來……
鑒于曹小侯爺鬧騰的最厲害,第二天起的也最遲,等他下樓時,眾人都已在等著了,寒暄過後,王陵笑道。「曹侯爺趕緊用些飯食,我們還要趕回太學」。
「這就要走了?」
呃,曹小侯爺,難道您還想在這白吃白住一輩子?
王陵噗嗤笑了出來,「侯爺舍不得,下次再纏了霍少爺請侯爺來做客就是。不過這次卻是要回去了,否則夫子那戒尺可不是說笑的」。
曹襄訕訕嗯了一聲,某娃臭著臉瞪了他一眼,我失笑,「三郎。多吃點,這一向瘦了不少」。
「多謝韓公子掛懷」。
我示意他身邊的丫鬟幫他夾菜,「說起來你二哥到底怎麼折磨你了,喝醉了一個勁的喊二哥我不敢了,不敢了?」
衛三郎的小女敕臉一下漲的通紅,「韓公子見笑了」。
「別怕他,不行去找曹侯爺,曹侯爺定然能給你做主的」。
他吶吶應了一聲,劉陵笑道,「衛太中大夫是個極溫柔的人,對弟弟也這麼嚴厲?」
「玉不琢不成器」。
「那倒是,」她頓了頓,「韓兄,在下有個不情之請」。
呃,既然是不情之請,您老就別請了。
劉小姑娘還沒聰明到可以看出某老狐狸的心里話,朗聲一笑,「實不相瞞,王某瞧中韓兄那個武功高強的侍衛了,不知韓兄能否割愛?」
我挑眉,「既是愛,如何割?」
「在下願以十個美貌小廝加上十個武功好的侍衛跟公子交換」。
「韓某愛莫能助」。
劉小姑娘惱了,「不過一個侍衛,韓兄何必將話說死?」
「那王公子又何必咄咄相逼?」
「好,你開個價」。
「呃,這不是價格的問題——」
「那是什麼問題?」劉小姑娘語氣尖刻起來,「別跟本少說是你喜歡他的問題,你若真心喜歡他又怎會將他拘于身邊做個玩物?他跟著你是屈才!」
呃,跟著您老造反就不是屈才了?
霍寶貝怒了,「王陵,我請你來是做客,不是要你指手劃腳!」
劉陵緩了緩,「是王某造次了,霍去病,你來評評理,那些個孌童也就罷了,他怎能將十七拘于身邊?」
「她怎樣輪不到你說」。
我估計劉小姑娘其實是很想惡言相向的,卻硬是吞了下去,憋的俏臉通紅。
曹襄開始充當和事老,「王兄弟想要武功高強的侍衛,不如本侯送王兄弟一個?」
「我就要十七」。
哎,恃寵生嬌的小姑娘哪,于是某人憐憫而又高深莫測的笑了。
小姑娘暴走了,「你笑什麼?」
「當然是笑陵翁主年輕不知事,不知淮南翁主侍強索要他人年輕貌美的侍衛,傳出去天下人會怎麼看啊?」
「你——」
「啪——」曹小侯爺手中的茶杯直直落地,「淮南翁主?」
蕭鳳初不知出于什麼心理,竟將椅子往後挪了兩步,「女人?」
衛三郎反應就淡定多了,挑著眉沖霍寶寶一笑,而後者則狠狠瞪了某人一眼,好吧,隱瞞大罪啊!
猝不及防的劉大翁主很快鎮定下來,彰顯出自己一國翁主的風範,「你想怎樣?皇上都不反對我女扮男裝在太學求學,你能怎樣?」
「皇上是不反對翁主女扮男裝在太學求學,可不一定不會反對翁主侍強要人家的美貌侍衛啊」。
「你!」
我笑了起來,「翁主,得饒人處且饒人,在下痴長幾歲,也不會跟個小姑娘一般計較,這樣,我們都裝作這件事從未發生過,翁主沒跟在下要過十七,翁主也還是田國舅的族佷王陵,如何?」
曹襄咳了咳,「本侯保證,絕不會多半句嘴」。
「本侯不是話多的人」。
「本少亦然」。
「我也是」。
我挑眉,「翁主以為如何?」
小姑娘到底還是小姑娘,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咬牙點頭。
「不過,翁主可得保證不再覬覦我家十七,否則本少可不是話少的人」。
好吧,小姑娘幾乎銀牙咬碎,「韓兄恕罪,是本少錯估了韓兄和十七的交情」。
我寬容一笑,「翁主見笑了」。
「你多大了?」
「剛及束發,」某人臉不紅氣不喘的開始虛報年齡。
「怎麼可能?十八,血氣方剛,怎會有你這般圓滑世故?」
靠,別以為你是文終侯,老娘就不敢揍你!
曹小侯爺簡直比蕭鳳初還激動,「本侯也覺得是,韓兄就跟我們說了實話吧?」
靠,老娘再老也不可能是你假想中的親娘!
「那麼曹侯爺說本少有多大了?」某人露出尖尖的虎牙,笑的陰森無比。
「三十六?」某侯滿懷希望。
這個世界如此美妙,我卻如此暴躁,這樣不好不好,真的不好——
某人深吐一口氣,「時候不早了,各位再不上路,怕是趕不及天黑前回太學了」。
「你不回去?」
我擠出一個笑,「文終侯見諒,在下懶散,實在是不慣太學的拘束」。
他愣了愣,「那你還要留在這?」
我正要否定,某奇葩再度開口,「那本侯也不走了」。
好吧,這個世界如此美妙,我卻如此暴躁,這樣不好不好,真的不好——
「呃,侯爺,是這樣的,」某人狠狠抹了一把臉,「這里是霍少爺的產業,我是要回韓家的」。
「那本侯就去貴府做客,冒昧之處還望公子恕罪」。
霍寶寶忍不住了,「你想干什麼?」
「霍少爺恕罪,本侯無惡意」。
某人再度擠出一個笑臉,「侯爺,是這樣的,韓某家教甚嚴,不如侯爺先回太學,等韓某回去請了家慈家嚴允準,再來請侯爺過府如何?」
「理應如此,是本侯唐突了,韓公子恕罪」。
恕罪恕罪恕你娘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