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嫣,快來,快——」
「你又在折騰什麼?」
某人笑的陽光燦爛,「你看,好神奇啊,原來琉璃制品都是吹出來的!」
他輕嗤,估計是嘲笑某人的無知,某人半點都沒打擊到,獻寶的指著一堆小東西,「你看,這都是我跟十七吹的,你也來試試」。
某韓很不情願的接過管子,不一會就玩的雙眼發光,只差沒跟某人一樣驚呼好神奇了。
「請問,這是什麼?」
「狗,一會記得送去給霍去病」。
我抽了抽嘴角,原來您老是抽象派的。
某娃興致來了,高高興興道,「我再吹幾個大小不一樣的,合成一套送去,氣死他」。
某人再度抽了抽嘴角,好吧,某韓有些時候簡直比某家寶貝還幼稚。
在某韓臭屁不已的欣賞自己的杰作時,宮人來報,文終侯求見。
某韓很不高興的走了,某人因為激動過度,根本沒把文終侯跟某只白孔雀聯系到一起,「十七,快,我們吹幾只丑貓氣死韓玫瑰」。
好吧,原來幼稚這種東西真的是可以傳染的。
某人的大計還未完成,某韓便陰森著臉回來了,「本大夫什麼時候多了個叫韓言去太學求過學的族弟?」
呃——
「李玉娘,你欠板子?」
某人諂媚哈腰,「大人,您絕對誤會了,從來都沒有這樣一個人的存在!」
「蕭鳳初在等著見你!」
呃,花花,為毛您就這麼確定打著您的旗號出去鬼混的就是某人?
再次見到孔雀同學,某人的笑容絕對算不上善良,靠,老娘好不容易瞞過了韓大神,您老給我來這一招?
「韓公子為何自毀前言?」
「侯爺說為何?」
他愣了愣,「你不想再見我?」
「侯爺說呢?」
「你為何不想再見我?」
某人開始裝高深。「聚散皆是緣,侯爺何必強求?」
「本侯並無惡意」。
呃,侯爺您到底是真傻還是真白痴?
「公子是懷疑本侯別有所圖?」
關鍵是坐在大神您身邊壓力太大啊!
「公子那位侍衛呢?」
我立即警惕,你個衣冠禽獸!
「公子不必擔憂——本侯。本侯是有事請教——」
某人立即點頭,趕緊請教趕緊走,美人我很忙的說。
「本侯想問——」
眼看某人半天沒有下文,某不耐煩了,「蕭侯爺,男子漢大丈夫,不要這麼扭扭捏捏可好?」
他深吐一口氣,「本侯自小便患有一種奇怪的病癥,一踫到女子就會遍身起疹子,奇癢難當。嚴重時還會暈過去——」
呃,恐女癥?
「本侯家人因恐他人拿這點來陷害本侯,千辛萬苦瞞了下來,家父去世時,一個道長經過蕭家。說本侯這個病應該多往人群走走,假以時日或能治愈,家母便將本侯送進太學,可是兩年過去了,本侯的病還是沒有半點起色——」
「所以侯爺是想請本公子為侯爺治病?」
「不是,家母年紀漸長,一直念叨著要抱本侯的孩子。前段時間大病一場,更是生怕自己時日無多,日夜催促,本侯亦不忍家母失望,因此——因此,本侯這般。此生難與女子舉案齊眉,因此便想著尋一男子相攜一生,再由他尋一女子生下孩子,冒認是本侯的孩子,以寬家母之心。以承蕭家之香火——」
我瞪大眼楮,老兄,您想象力真好!
某侯繼續自說自話,「只是這人選卻甚難,一要對方不排斥男人,一要對方能與女子誕下孩子,本侯至少也得看得過眼,這樣的恐難以尋找——」
呃,劉小豬好像就是一個,要不介紹給您老?
「韓公子在韓府默默無聞,想也是仰他人鼻息方能過活,本侯不才,卻薄有家私,願一輩子奉養公子,疼寵體貼,不知公子願否?」
呃,一輩子奉養,嗚嗚,某的梁山伯真是善解人意啊啊!
「本侯也能看出公子甚是憐愛那十七,不妨一起帶到張府,本侯不會介意,如若公子也不喜女子,他的孩子本侯亦會視若親子」。
呃,老天,您為什麼不來道雷劈死某算了?
「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蕭侯爺——」某人雙眼含淚,上前兩步抓住他的右手,「從來沒有人說要養我一輩子,我,我,太感動了——」
他喜,「這麼說公子是同意了?」
「嗚嗚,來,抱一個先——」
對于某人的熱情,某侯顯然很不適應,頓時僵住,深吐了一口氣方慢慢回抱住我,「言兒——」
言兒——一聲輕輕的言兒仿佛撞開了我心底最隱秘的一道門,某個淚腺發達的家伙立即熱淚盈眶。
某人還沒感動夠,猛然發覺一道勁風直逼而來,腳下微動,帶著蕭鳳初瞬時挪移,「小叔叔?」
「放開!」
我伸手擦了擦眼淚,後退兩步,蕭鳳初驚,「言兒?你怎麼了?打到你了?」
「沒有——」
某韓恨的牙癢癢,「李玉娘,你好樣的!」
「李玉娘?什麼李玉娘?」
我咧咧嘴,「侯爺,您有沒有覺得不舒服?」
他動了動脖子,「沒有,他沒抽到本侯」。
我再度咧咧嘴,「侯爺稍等,韓某去換件衣服」。
某人說著拖走了暴走的某韓,丟下白孔雀同學一個人雲里霧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