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兒——」
我擺手,「謝什麼的就不要說,應該是我謝謝你娘才是,這個鐲子至少能保我三年衣食無憂」。
他忽地激動起來,猛地抓住我的手,「言兒,嫁給我!」
呃,孔雀先生,沒有鮮花和下跪,哪個女人願意嫁給你?
我似笑非笑看著他抓著我的手,「蕭侯爺,模著是不是很舒服?」
「是,我從小厭惡與他人肢體相觸,不想竟是如斯美妙滋味」。
我狠狠抽了抽嘴角,孔雀先生,話說您已經偏離您原來的冷傲路線很久了,請立即回歸!
「言兒——」
我打斷他,「蕭侯爺,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了,你這只是心有所礙,跟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一樣,你既然可以不怕我,也就可以不怕其她女人」。
「我試過——」
「你沒用心」。
「我用了」。
好吧,某人無語了,「侯爺,我要回去了,你要不要送送我?」
「來人——」
「來什麼人?陪我走回去」。
某雀慌了,「我,我——」
某人露出經典的狼外婆笑容,「這樣,侯爺若是怕,就牽著我的袖子好了」。
一出了府,某雀就呈高度緊張狀態,恨不得將自己縮成一團跳進某人懷中,每每看到一個女人迎面走過來,更不是恨不得立即叫侍衛清場的模樣。
「言兒——」
好吧,某侯直接耍賴不走了,某人慷慨的獻出自己的袖子,「來,抓著,別怕,十七,走張侯爺左邊去」。
精神一直高度緊張的某雀一直到了宮門口才終于松了口氣,也終于能分心說話了。「言兒,明天再去陪陪娘」。
呃,請注意分清你娘和我娘的區別。
「好,明天要是沒事。我就去坐一會,要是有事的話,我派人去蕭府給你說一聲」。
「好,我們等你,」某雀說著露出一個清淺的幾乎不能算笑的笑容,如雨後梨花院落的溶溶月色,純淨聖潔的讓人不敢逼視。
某人立即低頭,「好,你自己也要努力,多到人群中走走。相信很快就能病愈的,我先走了」。
華麗麗的美色在前,某人幾乎是落荒而逃,直出了某雀的視線才終于緩了口氣,老天。真的,請不要再用美色來考驗某人了好不好?
「小姐剛走,蕭侯爺說了句有小姐,病不病愈都沒關系」。
我愣了愣,轉瞬大怒,「靠,他有沒有搞錯。到底得病的是他還是老娘?怪不得一直不見起色……」
某人憤憤難已,blabla一路罵到了含章殿門口,忽然眼前一花,再定神十七已提著個小黃門到了我跟前,「小姐,快進去」。
抓著個偷窺的小家伙。某花明顯是最高興的那個,見他咬牙不開口,開始興致勃勃的準備施展滿清十大酷刑。
某心慈手軟的人不忍開口,「別,我不喜歡看那些血腥的東西」。
「這麼多年。膽敢窺伺含章殿的這可是第一個,你別管」。
「你確定不是因為含章殿的人沒一個有十七的本事,以至于被人窺伺了無數次卻一次都沒人發現?」
某韓臉黑了,「李玉娘,你給我滾出去!」
「哎,十七,你會不會那個分筋錯骨手?」
「會」。
某人贊嘆了,「我家十七就是厲害!」
某韓挑眉,我無辜看向他,「我說過我不喜歡血腥,太不符合本美人的美人風範了」。
韓玫瑰繼續挑眉,似笑非笑的模樣,某心腸惡毒的人開口,「十七,要溫柔一點,疼痛一點一點增加,否則一下痛的太厲害暈過去就不好玩了」。
韓玫瑰玉手伸了過來,很是愉悅的拍拍某人的後腦勺,「十七,記得教玉娘學會那分筋錯骨手,想必自己動手會更有趣」。
我翻個白眼,那邊那小太監全身顫抖起來,我好奇湊到十七身邊,「十七,慢一點,這小子好像沒我能忍」。
十七呼吸一滯,那小太監長吐一口氣,某人不滿了,「十七,別分心」。
好吧,必須承認,經過後宮數年鍥而不舍的積極燻陶,某人也再非當年那個心軟心善的何言玉。
十七一點點運功,小太監開始發出破碎的嗚咽聲,接著便是失聲嚎啕,我示意十七住手,好吧,這小子沒本美人當年一半的定力啊,本美人要哭成這般模樣,估計早就被李椒給滅了,省得丟他的臉。
某人很是仁慈的等他身上的痛楚緩了點才開口道,「我知道你現在還是不肯說實話對不對?十七——」
小黃門痛哭流涕,「李小姐饒命,奴才是,是衛夫人派奴才來的,小姐饒命!」
我的心頓時一涼,一時竟半個字也吐不出來,韓玫瑰冷哼,「你輕輕巧巧一句話就想離間玉娘和衛夫人的姐妹之情,十七,動手!」
小太監的慘呼聲再度傳來,我招手,「無慚,你去問,問具體細節,一直問,等他說的全無二致大約就是實話了,記住,越是不起眼的事越要重復問,不容他有半個字假話」。
「是」。
「這又是什麼古怪道理?」
我扶額,「好餓,蕭家的東西簡直能甜死人」。
他輕嗤,我起身,「我去吃東西,你在這主持大局」。
「小姐——」
「問出來了?」
「是,是太後宮里的,他知道的不多,太後只跟他說盯著韓大人和小姐的出入時辰,他已經盯了三天了,之前不知道太後有沒有另派人來,小姐,含章殿守衛武功太低,那黃門武功不俗,今日不是*人,小姐和無慚估計都發覺不了他」。
「那怎麼辦?含章殿的守衛在宮里已經算是好的了,除了長樂宮和椒房殿,哪里都比不上」。
「小姐,太後此次必有所圖,還是小心從事」。
「說的是,你去一趟宣室,跟雲公公說我們抓住了個長樂宮的人,請皇上示下」。
「是」。
「那個黃門看好了」。
「小姐放心」。
「大人呢?」
「大人嫌吵,回房睡了」。
我點頭,「知道了,你快去快回」。
無慚回來的很快,同來的還有雲大公公,笑著說把人交給他就行。
我很懷疑的看著他,「皇上怎麼說?」
「皇上不得閑,再說這樣的小事交給老奴就行」。
好吧,如果不是想起了那段歷史,某也會把它當小事,畢竟太後娘娘掌管後宮,派個密探什麼的再正常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