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如果不是想起了那段歷史,某也會把它當小事,畢竟太後娘娘掌管後宮,派個密探什麼的再正常不過。
「公公,您也知道,玉娘一時不慎惹惱了長公主,而前段日子大人又惹惱了江都王,玉娘這心一直提著,還望公公行個方便」。
某公公輕哂,「一個諸侯王,巴結韓大夫都來不及,不會有問題,至于長公主,太後娘娘這幾日一直夸小姐懂事,老奴估模著那意思倒是一心盼著小姐能給田家做媳婦,必不會有事」。
我黑線,好吧,穿越女豬的桃花運啊,他怎麼總是那麼旺?
「公公——」
「小姐放心,等皇上得閑,老奴一定跟皇上稟明此事」。
「那你可別忘了」。
「小姐放心」。
好吧,雲大公公雖然有點月復黑,人品還是能信得過的,某人稍稍松了口氣,「皇上很忙?最近好像沒什麼大事吧?」
「這個——」
我屈膝行禮,「是玉娘冒昧了,隨口一問,公公不要放在心上」。
「小姐客氣了,老奴告退」。
「我送公公一程」。
雲大公公立即警惕,「小姐不必客氣」。
「要的要的,本小姐剛吃過,正好消消食,對了,說起來,公公用過飯沒有?沒有正好在含章殿用一點?」
「多謝小姐,老奴用過了」。
「雲公公,」我眨眨眼,「老實告訴我,其實皇上是在忙著跟陵翁主聊天吧?」
他咳了咳,「小姐,不可背後道皇上是非」。
某人自說自話,「嘖嘖,陵翁主可是難得的美人,容貌倒在其次。關鍵是那股子味道」。
「咳咳——」
「不過玉娘就是有點好奇,公公,那可是皇上的親堂妹,皇上。就——沒一點點別扭?」
「咳咳,老奴年紀大了耳朵也不好使了,小姐想聊天還是去找皇上的好」。
我特鄙視的甩過去一眼,「我突然改變主意了,我要跟你一起去見皇上,皇上不得空,我就幫公公打打下手,順便還能跟公公聊聊家常」。
某公公大驚,「老奴萬萬不敢勞動小姐」。
某人一個媚眼飛過去,「公公。請?」
宣室,劉小豬辦公的地方,某人再熟悉不過,因此在看到一娉婷身影裊裊而行時,很輕易的找到一個僻靜的安全角落。抓住某公公的手將他拖了過去,屏息等那群人過去後才舒了口氣,「雲大哥——」
某人順著雲大公公涼涼的目光看到了自己死死攥著他的手,頓時心虛了,訕訕收回自己的狼爪。
「小姐這是在做賊?」某公公聲音更涼。
「嘿嘿,嘿嘿……」某人開始傻笑。
「小姐還要不要去見皇上?」
呃,這個——
在某人猶豫不決左搖右擺時。皇後娘娘華麗富貴的鸞駕迤邐靠近,等皇後娘娘的鸞駕也過去了,某人悲壯開口,「走吧」。
「小姐——為何如此懼怕衛夫人?」
呃,未來的終極**oss,某跟她硬踫硬不是找死?
我伸手拍拍他的肩膀。「雲大哥,給你個忠告,您最好也對衛娘娘客氣點」。
他更加懷疑,「小姐想說什麼?」
「公公遇人無數,看的自是比玉娘準。覺得衛娘娘以後會如何?」
他笑了起來,笑的意味深長,「小姐的忠告老奴記住了,小姐,請」。
基本上來說,自從劉小豬同學對某人表示了不同尋常的好奇後,某人就一直低調,竭力要讓自己變成大海里的一滴水,衣飾多仿宮女樣式,只在細節處稍微精致一些,因此很容易被人誤認為宮女,自從太皇太後崩逝,某人清一色穿素色衣裳後,就更容易讓人誤會了,比如此時,某人垂頭斂目往雲大公公身邊一站,在場幾位大神竟沒一人注意到何女俠又來攪局了。
另一來攪局的皇後娘娘難得的平心靜氣跟劉陵扯了一會家常後,便開始問各路諸侯王都各回各家了,她還賴著不走有何企圖,劉陵雜七雜八陪太後陪公主的說了一大通。
傲嬌的皇後娘娘最是看不慣此等行為,冷哼一聲,倒也沒出口打擊,衛子夫連忙打圓場,開始夸劉陵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好吧,是我,我也比較喜歡善解人意溫柔體貼的衛夫人娘娘。
「衛娘娘謬贊了,阿陵可比不上娘娘,皇帝哥哥——」
「住口!皇帝哥哥也是你叫的!」
呃,皇後娘娘,不是她叫的,難道是比劉小豬大三歲的您老叫的?
劉小豬的臉色不好了,「皇後好大的威風,阿陵天真爛漫,又是朕嫡親的堂妹,叫聲皇帝哥哥怎麼了?」
「皇上也知道是嫡親的堂妹——」
「啊——」
絲竹之聲戛然而止,跌倒在地的舞姬嚇的面色慘白,砰砰嗑著頭,「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拖下去,杖斃!」
「皇上——」
訓練有素的內監死死捂住她的嘴,轉瞬出了大殿,衛子夫柔柔一笑,「一個不懂事的奴婢罷了,皇上不要壞了心情,臣妾陪皇上喝一杯」。
「愛妃請」。
劉陵笑著接口,「真真衛娘娘琉璃心肝水晶心兒的人,怪不得皇上如此寵愛」。
「陵妹妹取笑了,是皇上錯愛,本宮受之有愧」。
「才不是呢,阿陵要是男子也定要娶一個跟衛娘娘一般美貌聰慧又溫柔體貼的女子」。
劉小豬失笑,「你個潑猴兒,這樣的話也敢說,不怕子夫治你的罪?」
「衛娘娘才不會呢……」
殿內氣氛一時又融洽起來,陳阿嬌卻氣的俏臉鐵青,冷哼一聲起身就要走。
劉小豬徹底怒了,「皇後如今連朕都不放在眼里了?」
「是皇上沒將本宮這個皇後放在眼里!」
「皇後這是在指責朕?」
「本宮說的是事實,先是一個卑賤的歌姬,現在又是……」
「唔——」
劉小豬注意力轉移,「阿陵,怎麼了?」
劉陵吐吐舌頭,「阿陵醉了,簪子都戴不穩了,皇上恕罪,阿陵先去整理儀容,再來陪皇上喝酒」。
「劉陵,你以為你隨便找個借口就可以逃月兌,你若是有半分羞恥之心——」
在某人急的跳牆,也沒有第三次花樣可玩時,一道懶洋洋的聲音響起,「喲,今兒聚的可真齊」。
黨啊,人民啊,您果然沒忘記某啊!
一時殿中都沒有人接話,韓某人眸光流轉間已經掃到偽裝成宮女的某人,警告的瞪了一眼,轉瞬又換做懶洋洋的模樣,「喲,這又是誰給皇後氣受了?」
三番四次受阻的皇後娘娘估計腸子都氣青了,厲聲開口,「韓嫣,再敢口無遮攔,本宮不會放過你」。
皇後娘娘哪,口無遮攔到底是誰哪?
某韓輕嗤,「娘娘不必拿韓某撒氣,韓某也沒那個膽子敢觸娘娘的鳳威」。
皇後娘娘氣結,劉小豬開口,「阿嫣怎麼來了?」
「問路」。
好吧,韓某人很強大。
「不知陛下知不知道彩衣在哪?」
「阿嫣找她做什麼?」
「一點私事」。
劉小豬笑了起來,「這話玉娘經常說,怎麼听怎麼懶散精靈,到阿嫣嘴里怎麼就完全變了味道了?」
某韓嗤了一聲。
「阿嫣既然來了,一起用些膳食,來人」。
好吧,又一攪局的加入,情景會非常可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