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某人跟劉陵其實半點利益沖突都沒有,會不留情面的針對她,也不過是因為她正好撞到了槍口上,又是絕對不會有危險的,某人自然會拿過來用用,用啊用的,就用順手了,呃,陵翁主,您保重哇!
「韓嫣說的是不是真的?」
我訝然抬頭,隨即一笑,「算是吧,翁主這般的女子實在少見,玉娘很是欣賞」。
「很多人說過我像你」。
「呃,也算不上吧,陵翁主灑月兌,在這長安自然少見」。
「你也是?」
「玉娘可不敢自比翁主」。
她輕嗤,「你不用跟我裝,在長安,一個翁主算什麼,關鍵是得皇上的寵,兩個劉陵加起來也比不過一個李玉娘」。
「呃——」
「父王吩咐過我要小心謹慎,不可隨意得罪人,我一直自信自己做的很好,踫到你卻什麼都亂了——」
呃,翁主娘娘,某能把這句話當做褒獎嗎?
「我不討厭你,也不打算跟你搶什麼,我們講和了好不好?」
我笑,「好,我們講和,一笑泯恩仇,怎樣?」
她也笑了,笑眯了顧盼神飛的雙眸,「好,一笑泯恩仇,阿陵初來乍到,還望李姐姐多多指點」。
「好說好說,之前是玉娘不知尊卑,得罪之處還望翁主海涵……」
于是某二人更衣回來就發現另外兩人竟然姐妹好的談起了豆腐的做法,劉小豬首先發話,「阿陵,仔細跟朕說說,玉娘怎麼哄騙你了?」
某人不滿了,「陛下說反了,應是翁主哄騙玉娘才對」。
劉小豬笑了,「這樣不挺好,姐妹和和氣氣的?」
「玉娘可不敢高攀」。
劉小豬笑的更歡。「阿嫣說的不錯,看來玉娘確實很喜歡阿陵」。
劉陵好奇了,「皇上,您可不準哄阿陵。阿陵可實在沒發現李姐姐哪里喜歡阿陵」。
「你下次見她跟子夫一起的模樣就知道她多喜歡你了」。
呃,好吧,皇帝陛下您真相了哪!
某人混跡皇宮最為人稱道的就是謹慎守禮,比如此時,眼看一支隊伍遠遠而來,雖不知道是哪位大神路過,卻恭恭敬敬退到路邊,讓大神先過。
「咦,玉娘?」
「停——」
敞篷鑾駕悠悠停下,某豬打個呵欠。「玉娘這是去哪兒?」
「太後有詔,命玉娘去長樂宮見駕」。
「正好朕也去長樂宮,上來」。
某人立即後退兩步,警惕看著他,「陛下。玉娘還想多活兩年」。
鑾駕一角猛地一矮,劉小豬差點翻了下去,雲如許忙上前扶住,「皇上小心」。
劉小豬暴走,「拖下去——」
「陛下,這位小兄弟大概是被玉娘嚇到了才會顛著陛下,玉娘斗膽。請陛下放過他」。
劉小豬不爽的哼了一聲,我笑,「這位小兄弟倒是難得的容貌,陛下又從哪兒尋來的?」
某豬再哼,「長的再好有什麼用,廢物一個」。
「陛下還好意思說。像我家無慚,平日端個水遞個布巾,我都怕累著他,這樣一個俊俏的小哥兒,陛下也忍心讓人家抬轎子」。
某豬再哼。某人開始轉移話題,「陛下是去給太後請安?」
「母後說有喜事」。
喜事?某人立即警覺,「玉娘突然想起來還有點私事沒辦,陛下代玉娘跟太後娘娘告個罪,玉娘改日再去給太後娘娘請安」。
某豬眯眼,「李玉娘,你又欠板子了?」
你才欠板子,你一家都欠板子!某人開始考慮施展乾坤大挪移。
「小姐——」來請人的老嬤嬤急了,「小姐,太後有命,今兒小姐必須要到的」。
某人更驚,靠之,太後娘娘不會讓她家兒子來個現場版的霸王硬上弓吧?
「小姐,太後娘娘說了,今兒小姐是首功,無論如何也到的,她老人家定要親自跟小姐道謝的」。
道謝?某人疑惑了。
「小姐,听說是隆慮公主有了,太後說了,都是小姐的功勞,要好好謝謝小姐呢」。
有了?有什麼了?跟某有毛線關系?某人更加懷疑。
「三皇姐有了?什麼時候的事?」劉小豬激動了。
「今兒一早,公主和駙馬就進了宮,親自跟太後稟明的,剛兩個月,太後喜的什麼似的,這不,立即就遣人去請皇上和李小姐?」
「怎麼突然有了?」
「駙馬爺說了,都是李小姐的功勞,小姐有次偷偷派人給駙馬爺送了信,讓他不可再食芹菜,這不,駙馬爺剛停用了半年不到,公主就有了!」
某人目瞪口呆,好吧,某人走鴻運了?
「芹菜?怎麼回事?」
「老奴直听駙馬爺說李小姐說了,那芹菜于子嗣有礙,駙馬爺往日又嗜食,公主府里的地窖里藏的全是,從春天吃到冬天的,連公主跟著也吃了不少,這不,一停,公主馬上就有了!真是菩薩保佑,長公主有了歸宿,小主又有了孩子,太後這心總算是放下了」。
劉小豬高深莫測一笑,「菩薩保佑?」
某干笑,「應是陛下洪福齊天,澤及隆慮公主和陳駙馬」。
「玉娘怎麼知道芹菜于子嗣有害?」
「在一本書上瞧到的?」
「噢,什麼書?」
「不,不記得了——」
「雲如許,叫人去查」。
呃,皇帝陛下,現在重要的是您三姐終于老蚌生珠了,其他的小事就沒必要那麼較真了吧?
長樂宮中笑語連天,該到的基本上都到了,連平陽美姿儀的未來夫婿也沒落下,鑒于某人是跟皇帝陛下一起到的,因此受到了熱烈的歡迎,太後娘娘仿佛年輕了十歲,風韻猶存的臉光彩煥發,一疊聲的叫著,「快來讓哀家瞧瞧,李老將軍到底生了個什麼伶俐孫女兒」。
說不激動那是假的,經過多年鍥而不舍的努力,老娘我終于攀上了太後娘娘這棵大樹啊,花花,你的小命又多了一層保障啊!
太後娘娘拉著某人的手感概了半天,又讓隆慮公主和她的駙馬陳蛟,陳阿嬌的二哥,給某人行禮道謝,某人自然不敢受,你來我回的說不盡的熱鬧繁華。
終于一番客套過去,另一當事人館陶大長公主紅光滿面的開口了,「這般聰明伶俐的孩子,不怪母後喜歡成那樣,玉娘,皇後那你可要上心著,哪日皇後生下了皇長子,本宮一定好好謝謝你」。
呃,大長公主,某這只瞎貓好不容易踫上個死耗子,應該不會那麼走運的再踫上第二個吧?
多年不孕不育的兄長好不容易有了孩子,陳阿嬌自然也是高興的,不過高興過後估計更難過,聞言接口道,「玉娘,一會去椒房殿坐坐」。
「是」。
王太後嘆道,「這女人啊,沒個孩子總是不行的,哀家這些年為隆慮操了多少心,這下總算是可以安心了」。
「太後娘娘好福氣,」一眾人又開始新一輪的恭喜,陳蛟尋了個空,到了我身邊,鄭重一揖,「此番多謝小姐了」。
我急忙避開,「駙馬折殺玉娘了」。
館陶一共育有兩子一女,女兒自然就是陳阿嬌,長子陳須,承襲了他父親陳午的爵位,現在正在堂邑國當他的土地主,二兒子陳蛟娶的是王太後的三女兒隆慮公主,本應該去隆慮種地賣瓜的,不過王太後舍不得女兒,于是夫妻二人就都留在了長安,某人挖空心思鑽營數年才終于尋到了機會,好吧,是不是要感嘆一聲皇天不負有心人?
「等公主誕下孩兒,陳某定當重謝小姐」。
重謝啊,不知道是多重的謝啊,話說這大漢還真沒比陳家更有錢的人家的了,當年館陶一出手可就是一個長門宮啊,某人的小算盤開始啪啦啪啦撥了起來。
「公主年紀不算輕了,不知一會能否請小姐與公主詳談一番,跟公主說說些飲食禁忌」。
呃,駙馬大人,您這是把某人當成婦孕專家了?
「到底是蛟兒細心,哀家還沒想到這個,正好隆慮也在,玉娘,跟隆慮仔細說說」。
某人僵硬了,「太後恕罪,玉娘也是偶然從書上看到芹菜于子嗣有礙,其他,太後和公主還是多請教有經驗的嬤嬤,玉娘可不敢不懂裝懂」。
館陶開口,「說的也是,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哪里懂得那些,還是嬤嬤們可靠些,一會本宮就送幾個有經驗的去公主府」。
那邊劉陵好奇問道,「隆慮姐姐,阿陵能不能模模你的肚子?小表弟會不會動了?」
王太後笑罵,「說的什麼孩子話,才兩個月怎麼會動?」
一屋子跟著笑了起來,其中笑的見牙不見臉的自然是某人,好吧,花花,老娘厲害吧,善舞長袖終于舞到了您的死對頭頭上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