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沈家應該感謝經過文景之治,皇帝陛下的國庫富的流油,否則金陵首富,怎麼看怎麼像肥羊,李玉娘?李金娘來了,皇帝陛下也不會放人,而此時,某韓斜著眼瞄著某春風得意的人,「沈家的東西弄到多少了?」
我嘿嘿一笑,「我現在就是要沈家全部家產,他們也得雙手奉上,哈哈,狗仗人勢的感覺就是好哇!」
某韓輕嗤,「你留著那笨蛋做什麼?」
「那麼漂亮的人放在身邊看也好啊!」
某韓再嗤,我笑的奸詐無比,「別忘了找機會跟皇上說讓沈二少捐個郎官,這樣他付錢會付的心甘情願一點」。
捐官自古有之,漢朝郎官一職,沒什麼實權,不過好听點,算是從最卑微的「商」變成最高等的「士」,一貫就是讓人花銀子買的,不過一般人有錢也是沒門路的,這也是沈二少處心積慮接近某人的原因。
「那沈二少長的不錯?」
「是不錯,不過想用那點美色勾引老娘還差的太遠」。
「比之十七如何?」
我衡量了一下,「應該比十七好看點,他老爹一看就是胚子,肯定盡找漂亮的娶,生的孩子自然也差不了,沈家兄妹幾個,還就沈致遠稍微差點,不過再差也能用那雙眼楮補上來」。
「比十七好看點啊——」
某怒了,「老娘是那種光看中皮相的膚淺人嗎?」。
他挑眉,某人憤憤,「長的好有屁用,沒我家十七一半有氣質,往十七身邊一站,那就是喇叭花跟空谷幽蘭的區別!」
某韓低聲笑了起來,霍寶貝皺眉,「那些下人說我們要搬家?」
「嗯,沈二少非要送我個園子幫我壓驚。我也只好勉為其難收了」。
霍寶貝抽了抽嘴角,「那沈園據說是金陵第一園」。
「現在要改名叫李園了」。
某韓再嗤,「拿人手短」。
「老娘靠山夠硬」。
某韓噎住,霍寶貝放下書簡。「不如我們去看看,選個喜歡的院子」。
鑒于大觀園也是在南京,某人堅持將沈園改名大觀園,以留待日後的寶哥哥林妹妹,且特意開闢一瀟湘館出來,霍寶貝一見就喜歡了,「我們就住這里」。
呃,霍寶貝,您應該住怡紅院,這里比較適合花花。
霍寶貝沒听到某人的心聲。推開院門,前面一帶粉垣,里面數楹修舍,有千百竿翠竹遮映。入門便是曲折游廊,階下石子漫成甬路.上面小小兩三間房舍。一明兩暗,里面都是合著地步打就的床幾椅案。從里間房內又得一小門,出去則是後院,有大株櫻桃樹兼著芭蕉。又有兩間小小退步.後院牆下忽開一隙,得泉一派,開溝僅尺許,灌入牆內。繞階緣屋至前院,盤旋竹下而出。
某韓笑,「這倒是跟你那附庸風雅的游苑有的一比」。
我瞪眼,這是真雅好吧!
某韓模模那株櫻桃樹,「這含桃我們必然能吃得上的」。
「含——含桃?」
他鄙視,「你不認識含桃樹?」
可它不是叫櫻桃樹嗎?華盛頓拿把小斧頭砍的東西?
「含桃?是含在嘴里的桃子?」
他再度鄙視。「流鶯喜食含桃,常含于口中,因此名曰含桃」。
某人受教,「果然有些意趣,那為什麼不叫鶯桃?」
「的確有些地方叫鶯桃」。
好吧。可能鶯桃鶯桃的叫到後來就變成了櫻桃。
我伸手去摟霍寶貝的脖子,「寶貝兒,等我老了,你就從皇宮中把我偷出來,再幫我把大觀園改成客棧,讓我當老板娘可好?」
他翻個白眼,我嘻嘻一笑,咦了一聲,「去病,你竟然比我高了!」
他再度翻個白眼,我一縱身,雙腿翹起,他只好伸臂接住,我顛了顛,看看自己離地面的高度,撇嘴,「小子,你為什麼長這麼矮,按這個速度,你要抱得起我至少還得兩年」。
某娃憤怒了,「頂多到明年這時候我就能抱得起你了」。
我嘆氣,「幸虧我矮啊!要是我跟夏歆一樣,你再像你舅舅是個矮冬瓜,這輩子我都別指望你抱我了」。
某娃徹底暴走了,毫不憐香惜玉地將某人扔了出去,「舅舅還會再長!」
在某人高高興興準備把家搬時,新鮮出爐的管家同學跑來請示,「小姐,那兩位少爺怎麼處置?」
我這才想起那幾個歷史遺留問題,「那個,呃,大的,怎麼樣了?」
「王太醫一直在幫他針灸,各種補藥小人也不敢斷,身子應該好的差不多了,那日小人見他已能行走了」。
我想了想,「帶我去看看」。
剛進院門便看見一個高瘦的人在院子中來回走動,動作緩慢而僵硬,某人放了心,說實話,像他這種情況最怕的就是心病,如果還有求生求好之心,其他都好辦。
听見聲響,他頓住動作,慢慢轉過頭,我習慣性的抬頭微微一笑,卻在看清他面容的一瞬僵住了,好吧,怪不得那人會喪心病狂的將他囚在不見天日的地下室,這樣的容貌,唔,說句不厚道的話,實在是很讓人有犯罪的*,不同于某韓那種盛放的絕色美麗,他的美,帶著一股頹敗的味道,如荼蘼花在凋落前一瞬那種極致的殘艷,讓人迷醉,讓人憐惜,卻又讓人平生出摧殘的惡念——
「李玉娘見過這位公子」。
他愣愣看著我,沒有應聲,管家小聲開口,「小姐,這位公子從未說過話,想是——」
我笑笑,「公子不記得我了?」
他眼珠動了動,我一屈膝,「公子里面請,有些事需要同公子商量商量」。
兩人坐定後,我揮退管家,拿起水壺幫他倒上茶,又幫自己倒上,捧起,「公子,你我相識一場,不知公子日後有何打算,我能幫上忙的,絕不推辭」。
他定定看著我,「我——能不能幫我找幾個內力好的人?」
我訝,他黝黑的眼珠一動不動,「我身上有針,制住了我的穴道」。
我真正訝了,「你,你會武?」
他沒反應,我灌了口水,「十七,你來看看」。
十七無聲出現,伸手搭住他手腕,皺眉,「小姐,應該是天衣針,不是內力好就能逼出來的」。
天衣針?傳說中能鎖神的天衣針?我悚然心驚,「那個到底是什麼人,竟然會這種東西?」
他還是沒反應,我揉揉額頭,「我真是太走運了,沒了內力還能一劍殺了會天衣針的人」。
十七頓了頓,「那人怕是受了重傷,否則以小姐——」
呃,十七,你沒事不打擊我一下會死是吧?
某人抹抹臉,「那現在怎麼辦?」
「彩衣姑姑應該會,不過此法極耗內力,傳聞解針者至少得臥床三月」。
「呃,彩衣姑姑應該還在長安吧?」
「是」。
我揉揉額頭,「那還有誰會?」
「雲公公」。
我看看某朵荼蘼花,話說被雲大公公看到這朵小花,會不會直接幫劉小豬給征用了?
「小姐,雲公公隨侍皇上,皇上身邊也就雲公公最為得力,臥床三月,雲公公不會應下」。
「那還有誰會?」
「屬下不知」。
我拍案,「那老狐狸欠我不止一個人情了,拖也得拖他過來」。
「小姐,不妥」。
我看向小荼蘼花,突然發現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那——那個孩子,是你弟弟?」
他不答,我看向十七,十七點頭,「十有*,那孩子眼楮幾乎跟他長的一模一樣」。
我打擊到了,那他跟那個變態豈不是,豈不是,父子——
好吧,這個世界果然太瘋狂!
某人無語半天,又狠狠抹了把臉,試探開口,「你,願不願意照顧你弟弟?」
他依舊沒反應,我再度抹抹臉,「這樣,等我找人幫你解了針,你再做決定,不願就算了,照顧個孩子,我還是有余力的」。
他還是沒反應,我站起來,微一屈膝,「那就先這樣說了,我改日再來」。
甫一出屋,我長長吐了口氣,好吧,他娘的地球實在太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