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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殿下您別急,公主殿下您別惱,自古老夫慕少妻,未有少夫戀老妻,風韻猶存四十婦,怎配得,風流俊俏二八郎?」
「賤婢!」
「公主殿下您別急,公主殿下您別惱,不說您華發已生紅顏老,不說您皺紋滿臉夾蒼蠅,不說您腰比水桶不堪抱,單說您克死夫君一個又一個,天下誰敢把個克夫命掃把星往家娶?咚!」
快板聲停,尚美人似笑非笑看向公主殿下,「公主您說是也不是?」
「賤婢!好大的膽子!」
尚美人轉身,「大家說是也不是?」
一群唯恐天下不亂的公子哥兒齊聲大喊,「是!」
「賤婢!來人!」
「喂,君子動口不動手啊,你們干什麼?啊——」
尚美人如花似玉的臉上多了一條艷麗的血痕,公主殿下厲聲喝道,「來人,給本宮剁碎了喂狗!」
眼看侍衛大刀劈頭砍來,英雄無敵的某娃上場。
「當——」
「流光!」
「大膽!記住你是臣!」
某娃邪氣一笑,「是,臣是臣,可臣是陛下的臣,與一介婦人何干?大不了先砍了公主殿下再學駙馬爺自裁以謝天下,臣的命可不及公主殿下值錢,本少十七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公主殿下驚的跌倒在地,某娃又是邪氣一笑,「舅舅的人何時輪到旁人來教訓了?罷了,本少不喜歡欺負女人,原樣還流光一刀就是」。
尚美人趕緊拉住,「別——」
「怎麼,不想報仇?」
尚美人驕傲一笑,「本美人要她好好看著。本美人就算臉上多了道疤,你舅舅也還是喜歡本美人,而不是這個心狠手辣專門克死夫君的金枝玉葉!」
畫面再轉。尚美人拿著一面小鏡子坐在蓮花台上發呆,神色悲苦。
「流光姑娘」。
「啊——啊——你們。你們不是死了嗎?」。
音兒嬌嬌柔柔一笑,「我們馬上就要去投胎了,感念姑娘恩德,特來見姑娘一面」。
「這樣啊,那,祝你們一路順風!」
音兒伸出手,尚美人下意識後退。
「姑娘別怕,我幫你恢復美貌。」音兒縴手拂過,尚美人臉上的疤痕憑空消失,尚美人呆了呆,隨即大喜,「謝謝!」
「不客氣,姑娘多保重,我們走了」。
「保重」。
兩只鬼飄走了,尚美人開始拿著鏡子左看右看,「嘖嘖,本美人更漂亮了。更迷人了,啊,連我自己都忍不住要愛上自己了——」
某美人捧著臉自戀無比。那邊某呆子緩緩上場。
「咦,我家阿呆過來了——」
尚美人立即拿出面紗蒙住臉,做郁郁不樂狀,某呆子上前幾步心痛開口,「流光,我已派人去尋找靈藥,定然能治好你」。
「要是治不好呢?」
「不會的」。
「要是就是治不好呢?」
「不會的」。
「要是萬一呢?」
「不會的」。
某美人惱了,「我說的是萬一,萬一你知不知道?就是喝口水也萬一能嗆死的萬一!」
「啊——」
「要是萬一我的臉好不了。你還願不願意娶我?」
「願意願意!」
「你會不會嫌棄我?」
「不會!我可以對天發誓!」
「可是,我的臉傷了。恐怕成親後不能幫你疊被鋪床縫衣繡花——」
「呃,流光。你傷的是臉,不是手,這些事還是能做的」。
某美人目露凶光,「你說什麼?嗯?」
某呆子立即改口,「無妨,這些事有丫鬟」。
「而且,我的臉傷了,恐怕成親後不能服侍婆婆晨昏定省——」
「無妨,這些事有丫鬟」。
「可是,我的臉傷了,恐怕成親後不能幫你生孩子——」
「無妨,這些事有丫鬟——」
某美人一腳踹了過去,「還沒成親就想著納通房丫頭,你個不守夫道的臭男人,老娘踹死你!」
「哎,娘子,娘子饒命!」
「說,還敢不敢了?」
「不敢不敢,再也不敢了!」
某美人一攏頭發,扶起某呆子,含情脈脈,「可是,我的臉傷了,怕是不能幫你生孩子——」
「臉傷了跟生孩子沒關系——」某呆子眼一閉,牙一咬,「無妨,為夫自己生!」
嗩吶聲起,熱熱鬧鬧的迎親曲響徹角角落落,某呆子抱起某美人,帷幕緩緩拉上——
不知是誰喝了聲好,喝彩聲此起彼伏,掌聲響起一片,霍小侯爺冷冷開口,「這就是你打的主意?」
我苦笑,「眾口鑠金,這下平陽再厚的臉皮也不會再提嫁給你舅舅了」。
「你還真是處心積慮!」
「過獎——」某人手一揮,一群娘子軍沖到了舞台前,齊聲大喊,「大將軍大將軍,我愛你,就像老鼠愛大米!大將軍大將軍……」
某人手再一揮,又一群娘子軍沖了過去,「大將軍大將軍,你別怕,本美人替你生女圭女圭!大將軍大將軍……」
台下哄笑聲一片,好吧,這一出不到明天早上就會傳遍整個長安,不出一個月就會傳遍整個大漢,不出兩個月就會傳到匈奴……
迷糊中,感覺有人悄無聲息進了房間,坐到床邊伸出手順著某人眉眼的線條緩緩撫模著,我抓住他的手腕,嘴角綻開一抹笑,「別鬧了,我還困著」。
「你以前不是這般渴睡的——」
「年紀大了,毛病自然多了」。
他不語,我放開他的手,翻個身背對他,「要麼上來陪我睡會,要麼出去玩會,別吵我」。
他輕手輕腳的上了床,伸臂將某人抱了個嚴實,唇輕輕落到某人發頂,我含糊笑了一聲又沉沉睡了過去。
等我一覺睡醒,已是日落西方,霍小侯爺正凝神看著窗外,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那株千年桃樹下的秋千正隨風輕輕搖曳,秋千上的人青衫如舊,眉眼彎彎間全是溫情。
「昨天晚上第二個何姑娘瘋了」。
我默了默,淡淡開口,「平陽倒真是不把你舅舅放在眼里」。
他輕嗤一聲,「連你都這麼想」。
我轉眸去看他,「你的意思是?」
「平陽再不把舅舅放在眼里,也不會再做那種傻事,更何況大將軍府的何姑娘一個又一個,第一個新鮮,第二個,別人連看都懶得多看一眼」。
「何況我這第三個——」
他坐了起來,伸出手,「起吧,該回家了——」
「家」里的氣壓極低氣氛詭異,某人掩耳盜鈴的將自己打扮的嬌女敕俗艷,衛家眾人只看了一眼便轉過眼神,衛大將軍恍若不覺,「言兒,來給娘見個禮」。
某人乖乖行禮,衛大將軍笑了,「娘,為防不測,言兒就住在留笑小居,平日還要勞煩娘多多看顧」。
衛老夫人敷衍的嗯了一聲,衛三郎看了看霍小侯爺,又轉眼朝我看來,我只當沒看見,故作嬌羞的躲在衛大將軍身後。
好不容易吃完晚飯,一桌子衛家人欲言又止的走了,只剩下個雙眼滴溜溜轉個不停的衛三郎,衛大將軍伸出右手模了模我的臉,「去洗了,我不喜歡你這般模樣」。
某人適度的露出了一絲委屈,衛三郎刷地打開折扇,雙眼在我和衛大將軍兩人間轉個不停,衛大將軍淡淡一眼掃過去,「三郎,你可以走了,言兒,隨我進宮」。(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