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某借練字平靜心神時,霍小侯爺冷著臉到了,「江都王劉啟?」
我挑眉,「唔,速度不錯嘛」。
「你到底怎麼得罪了那劉啟?」
「呃,你為什麼不說那劉啟到底中意你哪點,一直纏著你?」
他氣勢一凝,「是你去招惹的他?」
「呃,霍小侯爺,招惹這個詞太過水性楊花,實在跟某的美貌氣質——」我咬住舌頭,好吧,霍小侯爺果然是不能惹的,光是氣勢就能壓死人。
「怎麼不說了?」
某不敢啊——
他冷哼,「你這幾日老實些,劉啟我自會幫你打發了」。
某感動,「嗚嗚,冠軍侯大人,您真是救苦救難的觀音菩薩,大恩不言謝——」
霍小侯爺譏諷勾起嘴角,「大恩?你連來龍去脈也不準備跟你的恩人說?」
「呃,忘恩負義是我最大的優點哪!」
好吧,某侯徹底怒了,一甩袖子走了。
霍小侯爺被我氣的半死,又加上劉啟也不是省油的燈,耗費霍小侯爺無數心思心血,某侯氣憤下遂再也不肯進我的院子,倒是讓衛伉小朋友頗為失望,終于某日某孩忍不住了,「夫人,表哥最近很忙?」
「呃——你想他了?」
某孩不說想也不說不想。
「想他就去唯心軒找他」。
「我——怕誤表哥的事」。
「都是一家人,沒那麼多講究,即便你表哥不在,你也可以去他院子轉轉,以後表哥娶妻了,你還可以經常去找表嫂玩。一家人要多見見面才親近」。
某孩不語,我笑,「九妹。領著小少爺去唯心軒玩玩,呃。派個人先去通報一聲,小侯爺不在就讓無怖出來領小少爺轉轉,無慚,去將那個紅色的小箱子拿來給九妹帶給無怖」。
「夫人不去瞧瞧無怖?我那天還听他抱怨說夫人好久不去瞧他了」。
我怔了怔,「算了,我隨你們一起去吧」。
「小姐,」無慚小童鞋不滿了,「無怖大了。一見小姐又是親又是抱的,小姐少去見的好」。
「他才十四歲……」
「十四歲已經可以娶妻生子了」。
九妹也不滿了,「無怖看著才十來歲的樣子」。
「那他也有十四了」。
我頭痛,「這樣,無慚,你先去,把唯心軒的人清一清,再提點無怖一點」。
某人涼涼看了我一眼,我一陣心虛,「無怖看不見。你多疼疼他怎麼了?」
事實證明強悍如無慚也有辦不好的事,小無怖一見我就哭著飛奔進我懷里,「娘——」
某風中凌亂。正想狠狠揍某娃一頓,某冰著臉的人已經提著小東西的領子把他拽了出去,「站好!」
小東西更加委屈,一雙水霧彌漫的大眼楮水光澤澤,「娘——」
某立即心疼了,伸手摟住他,「乖,不哭了,我回去一定重重的罰他」。
小東西哭的淒慘無比。一一訴說某和無慚同學的劣跡,最後得出一個結論。某不要他了,因為某成親了。有了伉兒,還會有自己的孩子。
好吧,這麼大個罪名壓下來,某當真是誠惶誠恐了,只好柔聲安慰,等無慚同學身上最後一塊帕子也濕了,小東西終于給面子的止住哭泣,某立即示意無慚打開那只小箱子,「來瞧瞧,我派人費了好大的勁才把你那部醫書刻了出來,以後就不用別人讀給你听了」。
「真的?」
「來,模模,是什麼?」
他白皙縴長的手指顫抖著慢慢模著,「黃——帝——內——經,阿姐,是《黃帝內經》」。
我捏捏他的鼻子,「我們家無怖就是聰明」。
「阿姐!」他吧嗒一聲親到我臉上,「阿姐真好!」
「一下可不夠哦——」
他呵呵笑著,又響響親了一口,口水淚水糊了我一臉,無慚不忍目睹的別過臉去。
「阿姐,九姐姐說阿姐的眼楮最好看了,無怖模不到」。
「呃,別听她胡說」。
九妹不滿了,「夫人,我沒胡說」。
「再好看也比不上無怖眼楮好看,」我起身想抱起小家伙,最好能順便掂上兩下,結果發現某小家伙已經只比我低半頭,我再也抱不起來了,不由郁悶非常,「無慚,你來幫我抱抱無怖」。
「我不要!」小家伙尖叫起來,「他說不準我再靠近阿姐,否則永遠就永遠都見不到阿姐!」
我非常無語的看了看無慚,您就是這樣「提點」無怖的?
「阿姐,他忌妒阿姐喜歡我,就來嚇我,還說要打我」。
呃,無怖小朋友,乃真的想多了。
等某跟無怖小朋友聯絡好感情,衛家小少爺這邊也跟自家表哥互動的差不多了,霍小侯爺手里拿著把破劍,見了某冷冷一笑,「那小子大了,以後離他遠點」。
「侯爺您不是從來不把規矩世俗放在眼里嗎?」。
某人再度冷冷一笑,「這里可不是太原」。
某惆悵無比,「是啊,這里要是太原,憑我舅爺爺,別說是親無怖了,就是親你也沒人敢說半句閑話」。
某侯暴走,「整天瘋言瘋語!」
「以為我稀罕,小時候還肉嘟嘟的滿可愛,大了——」某嫌棄撇嘴,「比不上無怖一半」。
某侯怒了,手中長劍朝某擲來,無慚輕巧一錯身,輕巧接住,恭恭敬敬遞給伉兒。
某再度嫌棄撇嘴,「可愛比不上無怖,沉穩比不上無憂,細心比不上無懼,容貌比不上無慚——」
「李玉娘!」
看來某人惱羞成怒了,某正想著要不要再接再厲,某人娘親嫉妒的聲音響起,「妹妹又在欺負我家去病?」
我瞟了瞟微帶醉意的衛美人,「你家二郎到外面討好美貌翁主去了,我只好在這欺負他最疼的外甥」。
「妹妹原來是想二郎了,」某人一臉**的了然,「不過妹妹還真得小心了,我上次便見一個丫頭往二郎身邊湊,那丫頭叫什麼來著——」
某黑線,您到底是誰的姐姐?
某人拍了拍額頭,懊惱道,「想不起來了,算了,妹妹,你的病可好了?」
「沒,還早」。
「沒好也不行,皇上指明了要你晚上去赴宴」。
「他想干什麼?」
「據說是想給去病指個貴女,皇上說了,去病的婚事一定要你首肯,所以你一定要到!」某人的聲音怎麼听怎麼有股子濃濃的酸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