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氏滿懷歉意的代無怖跟我道歉後匆匆走了,我把自己捂進被子里哭的昏天地暗,桃兒柳兒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勸了幾句,退了下去,晚飯過後前面傳話讓我去見霍寶寶。
雖然洗漱梳妝了一番,但我用腳趾頭想也知道自己此時必然是狼狽不堪,霍小侯爺顯然也對某的造型不滿,冷哼道,「怎麼,現在這唯心軒除了本侯還有誰敢給你氣受?」
我垂著眼木木听著,沒有太大的感覺,我想某真的是被老天給玩麻木了。
某侯怒了,「別以為玉娘喜歡你,本侯就不敢拿你怎麼樣,再擺這副死人臉,本侯扔你進酌情閣!」
難道真的是所謂的善惡有報,當初不是我,玉媚奴還是個扔在唯心軒無人問津的舞姬,連三餐都難以為續,如今連冠軍侯大人都不敢拿她怎麼樣了,看來以後還是要日行一善啊!
冠軍侯大人出了名的喜怒無常,剛剛還威脅要扔某進酌情閣,這會子突然又低聲笑了起來,抬起某的下巴,「不過這副死人臉還真是比之前的狐媚樣子順眼多了」。
所以說,霍某人,其實乃跟劉小豬一樣,都是欠抽體質!
「是誰教你用這招討本侯歡心的?」
霍去病,乃可以去死了!
某侯玩味的勾著嘴角,「既然你這麼急切的要討本侯歡心,本侯又豈能不解風情——」
冠軍侯大人的懷抱清爽溫暖,帶著陽光的氣息。一如時隔五年再見時的錯覺,陽光宛如太陽神之子,我多日緊張的神經逐漸放松下來……
我想我的粗神經並不是一天練出來的。特別是在面對霍小侯爺的時候,對著衛家二郎,我有時甚至也會起防範之心,但只有他,只有這個將我撞來大漢的孩子——
等我再睜開眼楮時,窗外已微微泛起曙色,霍小侯爺的胳膊緊緊摟著我的腰。我動了動,他摟的更緊,無意識呢喃道。「別動」。
我失笑,轉眼去看發白的窗紙,又是新的一天,我要龜縮到什麼時候?
腰間的力道又緊了緊。我轉眼。便見冠軍侯大人睜著一雙漆黑的眸子目光灼灼的盯著我。
我不知道玉媚奴平時是怎麼稱呼他的,只好選了個比較大眾化的,「侯爺醒了」。
他伸手撫上我的眼角,「果然是雙招人的眸子——」
呃,冠軍侯大人,其實某真的不會為這樣的夸獎感到高興的。
他另一只胳膊微微用力撐起身子,滾燙的唇落了下來,呃。冠軍侯大人,貌似您還沒有刷牙——呃。這不是重點,某突然想起自己現在頂著的乃是某人寵姬的身子,那他——
意識到這一點的某人大驚失色,伸手狠狠推開他,他眯起眼,「玉媚奴,欲拒還迎這套你玩夠了,本侯也沒耐心了」。
你才欲拒還迎,你一家都欲拒還迎!
眼看某侯魔掌伸來,我心急之下一個翻身滾到床下的踏板,又骨碌碌滾到了冰涼的地板。
某侯冷冷看著我,「本侯警告你,別惹本侯心煩」。
猴?我看你是狼才對,小白眼狼,一大早就發春的白眼狼!
某猴——呃,侯,失去耐心,下了床撿起地上的某人扔上床,又逼了過來,某覺得這個場景該死的熟悉,然後吐出一句熟悉的該死的話,「堂堂大漢冠軍侯也想用強?」
「用強?記住,你是本侯的寵姬」。
「寵姬?寵姬就是這樣寵的?你這樣的行為叫婚內強暴!」
「婚內強暴?」某侯低低笑了起來,「李玉娘就教了這些東西給你?」
呃,我可以把自己說的字一個一個吞下去嗎?
明顯被愉悅了的霍小侯爺一個翻身仰面躺下,「再敢吵本侯睡覺,本侯扔你進酌情閣!」
呃,霍小侯爺,乃威脅人的話只有這麼一句麼?
如同衛家二郎一樣,霍小侯爺的心思某也從來捉模不透,比如某侯瘋狂的迷上了先做出一副要如何如何正法某的樣子,然後某不陰不陽的問一句「冠軍侯又要婚內強暴了?」然後某侯低低一笑,扔下一句睡覺歡快的睡覺去了,此等游戲某侯樂之不疲,某想起衛大將軍向往的閨房畫眉之樂,難道霍小侯爺向往的其實是這種帶SM性質的閨房之樂?
這天晚上某陪某侯玩完某個經典游戲後,見某侯心情不錯,試探問道,「侯爺,我今天听李女乃女乃——」
某侯立即變臉,「她是哪門子的女乃女乃?」
某一噎,不屈不撓道,「我听她說皇上要為侯爺治府邸,侯爺說‘匈奴未滅,何以家為?’全長安都傳遍了」。
某侯哼了一聲,算是默認。
某大是郁悶,這麼經典的場面為毛線某不在場啊,要是此時某還是何言玉,定然錯過不了這場熱鬧,嗚嗚,某家雄糾糾氣昂昂的熱血少年冠軍侯啊!
「侯爺會不會搬到新府邸去?」
「怎麼,想跟著本侯?」
某默默月復誹,跟著你個喜怒無常的破小孩有毛線前途?
「侯爺不會舍不得大將軍?」
某侯眯起眼,「你想說什麼?」
某心一橫,「我听說夫人神智未清,侯爺倒似一點不關心——」
「你怎知本侯不關心?」
關心你還有心思跟玉媚奴小姑娘玩SM?你個小白眼狼!
「夫人待我恩同再造,我想去瞧瞧她,望侯爺恩準」。
我說過人性總是喜歡自以為是,比如此時我斟詞酌句的說著自以為恰當得體的話,根本不知自己的小把戲早被人瞧了個徹徹底底。
「恩同再造?」某侯低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李無慚最是見不得你見她」。
為毛,為毛某總是喜歡自掘墳墓?
就在某苦苦想托詞時,某侯不耐煩了,「本侯警告你安分點,敢出唯心軒半步,本侯扔你進酌情閣!」
你個死小孩!
沒了衛大將軍的愛戀,沒了霍小侯爺的敬重,沒了無慚的扶持,沒了衛夫人的光環,沒了花間派獨步天下的輕功,我發現自己簡直寸步難行,外界一點消息也听不到,散步遠一點也會被桃兒柳兒堅決叫回來,再遠一點便會出來一個冷心冷面的陌生丫頭提著劍讓某滾回去。
我開始怨恨玉媚奴當初不听我的勸告出府,否則此時也不會是軟腳蝦一只,路都走不穩,更別說夜探什麼的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