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琮來不救世 紅樓之琮來不救世 第六回鬼火後續

作者 ︰ 鳳緋楠

不管是老太太的無動于衷,還是王夫人的推波助瀾,或是王熙鳳的暗中控制,都沒有影響倚蘭院中的賈琮,倒是因為清荷沒有被秦嬤嬤波及的緣故,大廚房的人也不敢太刁難倚蘭院眾人了。

這日倚蘭院中的賈琮在听著清荷繪聲繪色的轉述,摩挲著下巴︰「這傳聞可真有意思。」身在局中的丫鬟們看不清,身為局外人的他可是看得明明白白。老太太這是默許了二房打壓大房,所以說他才一點都不喜大家族,就死了個人也值得這麼大肆利用。

「三爺,你別不以為然,這件事怎麼看都是府中有人惹怒鬼神降下來的懲罰。」清月對鬼神之說深信不疑,「說不定真的是姑太太對春露拿林姑娘做筏子惱怒了。」

「那林姑娘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春桃不像清荷清月要守著三爺,她剛從廚房取了中飯過來,一路上听到更是離譜,總而言之就說林家姑娘就是個掃把星,剛進府就帶了一死一傷的晦氣。

「林姑娘又不是要在府里住一輩子,好過不好過的沒什麼影響。」清荷想著府里接來的林姑娘的說辭,「林姑娘來府里不過是替姑太太盡孝而已,早晚會回家的。」

回家?賈琮在心底冷笑一聲,就算他沒有怎麼看過紅樓,也知道林黛玉成了寄人籬下的孤女不說,最後還落了個淚盡吐血而亡的下場,之後便是忽拉拉大廈傾,他的這個在書中不起眼的大房庶子說不定死得比林黛玉還早,還是趕緊找退路的好。

「可這麼風言風語林姑娘哪受得了,她才六歲多一點。」春桃心中涌起一絲憐惜,她深知金屋銀屋不如自家草屋,小姑娘遠道而來還未收拾妥帖就遭了忌諱,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她深知人在屋檐下的感覺。

「林姑娘跟在老太太跟前受不了什麼委屈的,你就別操心了。」清月雖然比春桃小了幾歲,但是春桃的心結她也听說過一點。

「我才不相信老太太能對一個素未謀面的外孫女親近。」春桃想到自個的身世恨恨的咬牙,她的父母先後亡故後她和妹妹不得不依附祖母生活,可最後自己妹妹不過一場小小的風寒就病亡了,自己也被祖母賣了換銀子給自己的小叔叔娶親,這還是親祖母都不把孫女當回事,榮府里的老太太可是林姑娘的外祖母。

還外孫女,就是親兒子還不是說不待見就不待見。賈琮想到自己前世的的父親再次感嘆一下親情的不可靠,愛情的虛無縹緲,只有自己的實力和手中的錢才不會背叛自己。若不是他這副小身板在外行走不便,他頭一件事就是來個金蟬月兌殼遠離危房。

「慎言。」清月捂住春桃的嘴巴,有點無奈對著賈琮笑了笑,「三爺也知道春桃就是個嫉惡如仇的性子,您就放過她吧。還有春桃你再這麼口無遮攔早晚給三爺闖禍,就你說這話換了其他主子還不被處理了。」

賈琮搖了搖頭表示不介意,「春桃這樣的性子很好,但是出了倚蘭院還是注意點的好,你家主子我雖然不怕解決麻煩,但是麻煩還是越少越好。」

清月看到小大人模樣的三爺忽然鼻子就酸了起來,她已經很久沒有看到三爺神采飛揚的模樣了,明明三爺小的時候很討喜的女圭女圭,稍大一點便能看出繼承了姨娘漂亮的容貌,唇紅齒白皮膚晶瑩笑起來就跟個仙童似的,大老爺也是非常歡喜的。

可自從三爺慢慢長大可以請安的時候就再也看不到了那燦爛的笑容了,整天縮著脖子耷拉著眼皮畏畏縮縮,這副樣子讓她每每心疼酸楚之余又添了怒其不爭的哀傷。可是忽然間三爺就變了,出眾的容貌徹底顯露了出來,長大之後定是個翩翩公子。

而這一切的改變卻是在林姑娘入府之後,信奉鬼神的她不管別人怎麼說已認定了林姑娘是三爺的福星,因此對林姑娘抱著最大的善意,「三爺,林姑娘那里我們能幫就幫吧。」

「我幫不了她,單單是我的身份就注定了我幫不上忙。」賈琮只有心情起伏不定的時候才自稱爺,作為現代人他還是習慣用我來表達意思。

「三爺每天也是要給老太太請安的,奴婢們正好輪流照應一下林姑娘。」清荷不愧是清月的姐妹,她一下子就明白了姐姐這麼做的原因,不過對著背井離鄉的小姑娘她也是憐惜的,「據說姑老爺是探花郎,若是姑老爺來京說不定還能指點三爺,到時候三爺說不得也能得個探花郎。」

賈琮感嘆了一下古代丫鬟的不易,能想這麼長遠雖說也是為了自身的前程,但是對主子來說這樣有遠見的丫鬟比那些眼大心空的要好多了,「林姑父的指點是輪不到我的,不過小姑娘確實可憐,得空了能幫一把就幫一把。」賈琮很清楚這些丫鬟們盤根錯節做個手腳比主子要方便多了。

「三爺怕是忘了您比林姑娘還小了一歲呢,做出小大人的模樣也太逗了了。」吳嬤嬤看著擺出大人做派,卻因為豆丁身材顯得毫無威嚴,只能贊聲可愛的賈琮忍俊不禁。

「嬤嬤也太不給三爺面子了,瞧三爺都臉紅了。」春桃將午飯擺好後笑嘻嘻道︰「可是托了林姑娘的福了,鬼火燒得好啊,奴婢許久不曾吃上熱乎飯了。」

「瞧你這點出息,能吃兩口熱飯就滿足了,到時候配個如意郎君才叫圓滿。」清月點了點春桃的額頭,話題忽然一轉,「這麼風言風語的大老爺和大太太就沒有一點反應嗎?」

「是啊,春桃,大老爺大太太那里就沒有什麼動靜?」賈琮說著臉上露出八卦的表情來,受身體年齡和時間空間的限制,他整天呆在屋里都快長毛了,想想末世到處走的自由生活他覺得現在是越來越覺得無聊了,趕緊說說別人有什麼不開心的讓他開心一下。

「哪有人敢在大老爺大太太跟前嚼舌根,傳到大老爺大太太的耳中那些人被發賣都是輕的,說不定還要被滅口。」吳嬤嬤嘴上說著話,手上也不停的給賈琮配好飯。

所以說知道真相的最後一個人永遠是主人。賈琮恍然大悟,下人為了不受懲罰私底下就擰成了一股繩,只要能瞞過去就瞞過去,瞞不過去了還有一條法不責眾適用,難怪大家族里不得寵的主子還要看下人臉色,團結就是力量吶。

賈赦和邢夫人還真是不知道府里發生了鬼火這樣的事。賈赦整天沉迷美色,那些姬妾也不可能說這些掃興的話敗興,邢夫人雖然去給老太太請安,但是王夫人怎麼可能會讓邢夫人得知此事然後補救,于是這兩個宅男宅女一樣的人被蒙在鼓里毫不知情。

「你說什麼?」當然牛皮紙總有被捅破的時候,邢夫人再怎麼遲鈍也察覺到了二房下人唯恐避之不及的表情,雖然二房的下人原就如此,那眼神中明明白白的鄙夷讓她嘔了半輩子的氣,可這幾天不同,那眼神里竟然還有驚懼,于是伺候賈母吃了中飯回房後便可是逼問自己的心月復了。

「老奴知錯了。」王善保家的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如果不是死得那個是她當家的佷女,她也不可能將此事瞞下來,如今眼看瞞不住了,只能將早已相好的說辭一一道出︰「太太,不是老奴不報是二女乃女乃已經壓制住了,老奴也不想太太平添怒火。」

「說得倒像是你們為了我好似的。」邢夫人是摳門吝嗇又不是傻子痴呆,她怎麼可能不知道春露是誰,更可惡的是拿著她大房的錢去投靠二房,真是作死的賤蹄子,也難怪這幾天她這個陪房不在自個耳邊念叨春露了,原來死得如此不光彩。

「老奴不敢,老奴是羞愧,老奴從來沒想過春露會做出背主的事情。」

王善保家的連連磕頭求饒,明明自己再三叮囑了春露她只要在倚蘭院好好呆幾年,做嬸嬸的自有辦法讓她給璉二爺做小,畢竟璉二爺跟前只有一個大姐兒,若是太太打著關心子嗣的名號賜個姨娘也說得過去。再說好歹璉二爺還是榮國府的繼承人,偏偏不開竅的去巴結二房的黃口小兒,死了都得悄悄處理了,半點好處都沒得到。

「罷了,你起來吧。」邢夫人想著瞞著就瞞著吧,就這丑事還省得她出喪葬費了。

「起來?起來干什麼,接著去巴結二房嗎?」

邢夫人還來不及因為賈赦的到來驚喜,就被賈赦臉上的怒火嚇蒙了,說話都哆嗦起來,「老爺,,您,您怎麼突然來了?」

「來看看你手下的好奴才。」賈赦想到春露是倚蘭院的大丫鬟,卻繞了一大圈去了二房,若悄悄的不讓人知道也罷了,偏被鬼火燒死在偏門,哪怕燒死在榮禧堂,他都能做點文章出來,也不至于弄得現在毫無還手之力。

「老爺恕罪,老爺恕罪。」听著賈赦口中溢出來的怒氣,王善保家的軟成了一團。

「滾一邊去,老爺我有話和太太說。」賈赦厭惡的看了一眼王善保家的,他今個來也不是為了這起子沒眼色的奴才,他對大房奴才的早就失望了,對比前妻越發的厭惡邢夫人一干人等。瞧瞧二房那些傳話的奴才,蔫壞蔫壞的,要不然這流言也傳播不開。

「不知老爺有何吩咐?」邢夫人年輕時也被賈赦蜜里調油過,可是入門多年沒有子嗣腳跟站得總是不穩,對上老太太和王夫人總是底氣不足,更因為當時一心想生個兒子對賈璉也不上心,如今是婆婆妯娌打壓丈夫兒子不親,府里稍有點頭簾的奴才都不把她放在眼里的尷尬地步,她唯一能抓住的只有手中的錢財了。

「你以後對琮哥兒稍微上點心,眼瞅著琮哥兒就要進學了,該配置的人配齊了。」說完轉身就走,看也不想看邢夫人那張刻薄的臉。賈赦本來早就將這最小的兒子忘在腦後了,偏偏他那個好弟弟一本正經的拉著他吧啦吧啦說了一堆鬼火怎麼怎麼樣,還有琮哥兒今年已經五歲了也該入學了,再不啟蒙就晚了。

賈赦听了能不發火嗎,鬼火燒死了大房的人難道就是大房受到懲罰了,大房的人可是死在二房那邊的,怎麼不說是二房惹了神靈,偏偏大房消息堵塞失了先機,才讓二房借題發揮。最重要的是諷刺他對兒子教養不夠,他那好弟弟倒是整天以讀書人標榜,結果大兒子讀書讀死了,小兒子進學還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有什麼臉說他。

邢夫人木呆呆的看著賈赦不過來去之間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心里早就麻木了,于是在听到賈赦的吩咐時難得有些茫然,直到想起來琮哥兒的身份,那份茫然便化作憤怒,可是老爺吩咐了她又能怎樣。想讓她上點心,也不看那小崽子消不消受得起,于是在賈琮不知道的時候賈赦就給他拉了一筆仇恨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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