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琮來不救世 第三十六回農家不樂2

作者 ︰ 鳳緋楠

「印子錢這種東西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能有什麼古怪?」印子錢的利息雖然比錢莊要高一些,但錢莊的貸款是要看經濟能力的,沒有足夠分量的抵押品是借不出錢的,印子錢就沒有這些條條框框,就一條限期內還錢,是個救急的路子,但是為了暴利這條路也就歪了。

有那利欲燻心的,三倍四倍甚至五倍的利息逼得不少人鋌而走險家破人亡,雖然損陰德但架不住利潤豐厚,總有些目光短淺的婦人顧錢不顧果。而徒在辛五說完後並沒有主持公道的想法,這種明顯清官難斷家務事的案子能不沾手就不沾手,救得了一時救不了一世。

「五爺,這事牽扯到榮國府了。」若是一般逼債的拿錢也就糊弄過去了,可他听到那些逼債的口口聲聲的說著我家老爺是榮國府的當家人,識相的就交人什麼的,所以辛五此執意稟告五皇子來處理,五皇子現在可是領著工部的差事。

「榮國府也會放印子錢?」一般的官家婦人為了補貼家用放了也就放了,只要不過分最多是個治家不嚴的罪過,畢竟這東西是屢禁不止,私底下也自有約定俗成的還款倍率。只是榮國府放印子錢讓他覺得不可思議,好歹是開國的勛貴之家,就是戰利品也夠幾輩子了,這才幾代怎麼就淪落到放印子錢的地步了。

「帶頭的那個人似乎被惹急了,嚷嚷了出來。」辛五將听到的整理一下,說出了自己的猜測,「屬下覺得這些人不是信口開河。」雖然對京里的勛貴來說榮國府到這代也就剩個空殼子了,,但是對老百姓來說卻是不可撼動的大樹,敢這麼大吵大鬧怕是走投無路了。

「那爺可要去看看了,備馬吧。」徒想到甄賈兩家的關系,能捏個把柄在手里正好。

「怎麼到處都有榮國府的人掃興。」徒祥一听到榮國府就想到賈寶玉,在這里能踫到榮國府的人說不定還能出口氣呢,堅定的拉著無可奈何的徒和一臉番茄汁的徒祐。

徒本來是在享受喂食的樂趣,毛茸茸的小雞小鴨小鵝,圓滾滾的小豬白白的羊羔,還有走著走著就摔個跟頭打滾的小狗,這忽然被徒祥拉起來,無可奈何的放下了手中的小狗。

「行,都去湊個熱鬧好了。」其實也沒多少熱鬧可瞧,不過是印子錢分分鐘就解決的事情,不過他知道自個八弟看榮國府不順眼好久了,如今能有看笑話的機會怎麼可能錯過。

「看熱鬧之前能不能再讓我吃個番茄。」徒祐本來是跟著徒挑小狗的,至于看雞舍豬欄羊圈的還是免了,他的鼻子快被嗆得堵住了,還是方言抓了些小雞小豬出來讓他看才緩過神來,直到他咬了口番茄後才徹底活過來。

霍家琮瞅了瞅僅剩的兩個番茄,猶豫了半晌才把一個塞到了徒祐的懷里,「一人一個。」

「那我們一起去看熱鬧吧。」徒祐甩開自己哥哥的手,用力抓住霍家琮的,這個玩伴不但有好玩的玩具還有新奇的食物,真是史上最佳玩伴,絕對不能丟手。

話分兩頭,在辛五快馬加鞭去請五皇子一行人後,戊一便混在人群中不時的起哄,用拖字訣將這些人困在了這個地方,務必讓五爺有充足的時間趕來。可就算他再有千般機智也架不住榮國府的名頭太大,圍起來的人能幫手的太少,眼看著那姑娘就要被捆起來拖走了,戊一是急出了一腦門的汗。

「這是怎麼回事?」辛五在馬背上做足了侍衛的威風,厲聲喝道︰「何人在此聚眾鬧事?」

這如炸雷般的聲音震得眾人耳中嗡嗡作響,哭喊推搡就像按了暫停鍵,所有的人都看五皇子一行人,只有戊一長舒了一口氣趁機尋到自己的馬翻身而上,和整好隊形的人一臉威嚴的看向聚在一起的人。

「大老爺,大老爺救救我們孤兒寡母吧。」只見一個披頭散發,身著粗布的婦人沖出了人群,撲通一聲跪在了五皇子的馬車前。她不指望這些看著就有來歷的人給她做主,只求這些人能發發善心,把自己的女兒救回來。

「娘親,娘親。」一個七八歲的小孩撲倒了婦人的身上,學著婦人的樣子咚咚磕頭。

「做主?做什麼主,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是天經地義的事,一百二十兩白花花的銀子買你女兒我家主子還虧了呢。」帶頭的人本來還被五皇子一行人嚇了一跳,正猜測這一行人的來歷,被那婦人一打岔就嚷嚷開了。

「民婦只借了二十兩的銀子,說好的是連本帶息三個月還銀四十兩,卻沒想到硬生生的變成了一百二十兩,你們分明是欺負民婦不識字。」婦人扶好小兒子憤怒的看向帶頭的人。

「你不識字你家大郎也不識字嗎,這可是你家大郎點過頭的。」帶頭的人揚了揚手中的票據,「白紙黑字紅手印,想抵賴不成。」帶頭的雖然看不出五皇子一行人的身份,但是看架勢排場也不是他能惹得起的,只針對婦人一家。

「是你們偷梁換柱,晚生剛開始看到並不是這張。」被人護住的一個輪椅少年看到娘親和弟弟的模樣,努力的轉動的輪椅自辯,「晚生的退被人砸斷了,母親無法才借了印子錢,當時說好的是一倍的利息,但是送到母親手中後變成了五倍。」

「那又怎樣,就是上了公堂你們也不佔理。」帶頭的人嗤笑一聲,「就是佔理又怎麼樣,順天府尹難道不會賣我們榮國府的面子?」

「本官怎麼不知道順天府是榮國府開的。」徒只要微服出巡都會隨身帶著工部的官印,就是為了防那些不長眼的,現在正好用得上。最重要的是扯誰不好扯到順天府尹的身上,那是他的大舅兄好不好,怎麼能讓外人敗壞大舅兄的名譽。

徒這一聲本官才叫晴天霹靂,那帶頭的人瞬間白了臉,看到齊刷刷跪倒在地的眾人,心中只有兩個大大的完了二字,忽然想到自己可是有榮國府做靠山,又把心放了回去。剛才用順天府尹嚇唬婦人一家,不過是因為民不與官斗,如今來了個真正的官,如果解決不好,被榮國府斷了來往可就糟糕了,他打著榮國府的名義撈了不少,怎麼能讓人斷了財路。

印子錢這種損陰德的事情做得人並不是太多,敢做的都是有靠山的,一般人看見他打著榮國府的旗號,也就睜只眼閉只眼了。可他看到眼前的人在說到順天府尹時的輕描淡還是有些心虛的,他很清楚自己做的不僅僅是印子錢的事,不過官而已怎麼比得上有爵位的榮國府。

「小的錢六有眼不識泰山,口出狂言著實有罪,但事出有因請大人恕罪。」帶頭的錢六是個小混子,自從搭上榮國府的路子後很是威風了一陣,就連對頭倪二見到自己客氣一番,其實他根本不知道倪二是懶得搭理這種為了蠅頭小利就做狗的人。

徒聞言輕笑一聲,他看得出錢六是在狐假虎威,索性也不搭理嘴上說著請罪,臉上卻一副不以為然的錢六,看著跪在地上的眾人道︰「都起來吧,這事既然讓本官遇到了,本館也不會撒手不管的,干脆就在這里升回堂好了。」

听到徒這麼說,下面跪著的人瞬間議論開了,那婦人一家更是喜形于色,被捆住的少女掙月兌了扯住繩頭的人同婦人站到了一起,錢六的人則自然的站到了婦人一家的對面。既然要升堂怎麼也得像回事,常遠便帶著幾個村民去搬桌椅去了,而霍家村的人也一傳十十傳百的都去看升堂了,連村長都被從地里叫了回來。

「晚生霍詢多謝大人。」輪椅上的少年霍詢不過十五六歲的模樣,坐在那里禮數周全的行了個禮,看到徒點頭示意後便伸手去解妹妹身上的麻繩,「妹妹,別怕。」

「姐姐不怕。」剛才的小男孩牢牢的抱住姐姐的腿,「小誼不會讓別人搶走姐姐的。」

「嗯,我不怕。」被綁起來的少女霍詩詩不過十三歲就已經顯出絕世之姿來,也難怪這些人要拿她抵債了。

「你們都不要怕,父親是最公正的。」徒晨看到父親要審案,迫不及待的拉著徒晟站到了父親的跟前,「父親一定會秉公辦事的。」誰對誰錯還要審了才知道。

難得客串一把四哥的刑部人員,還被兒子鼓了了,徒隱隱有些興奮,「既然霍詢你是讀書人,本官想著也做不出欺瞞的事情來,就由你說說前因後果,本官也好判斷,諸位鄉親也來做個見證好了。」車里的小孩還是不要出來湊熱鬧了,就在馬車上看好了。

村子里除了下地干活的壯勞力都圍在了村口,至于村長則一臉苦相的坐在了徒的下手,他怎麼也沒想到霍家村會來個大官。最重要的事霍劉氏一門孤寡怎麼看都是弱者,困難的要借高利貸了,讓他這村長很是無光。

「是晚生拖累了家里。」霍詢自然知道徒特意點出讀書人三個字的用意,是為了警告他不要為了私怨信口開河,但他一直覺得這些人對妹妹勢在必得的樣子非常古怪,所以決定從頭說起,「三個月前晚生帶著妹妹進城踫到了出自榮國府的惡少。」

原來兩個多月前是霍詢妹妹的生辰,霍詢便想著帶妹妹進城選些布料做春裝,偏在出絲綢店的時候撞到了人,怎麼道歉都沒有用,那少年非要讓他下跪,看霍詢寧折不彎的態度嚷嚷出了榮國府。

霍詢的妹妹氣不過哥哥受辱便爭了幾句,說就算是榮國府也要講理,那惡少看著霍詢的妹妹竟然愣神了,霍詢便趁機拉著妹妹逃了。然後接下來的事情就像事先安排好的一樣,半個月後書院放假,他在回家的路上被瘋馬踩斷了腿,連個賠償的人都找不到,醫藥費讓霍詢家一貧如洗,也不知道霍劉氏從哪里听說了印子錢。

那些人到霍詢家的時候還是很客氣的,專門拿單據給霍詢看了,到期還銀四十兩。霍詢想著兩個月他在家抄書也能賺不少錢,所以便應了下來,誰知霍劉氏按手印的單據被偷梁換柱了,直到今天錢六拿著單據讓他們還錢,並再次嚷嚷出榮國府後霍詢才發覺了不對勁。

「霍詢,這只是你的猜測而已。」徒听著霍詢的猜測,怎麼听都像是江湖騙子用慣了的仙人跳,再說這榮國府也沒有十三四歲的少爺啊,這麼想著徒便看向了錢六,「錢六,若是被拆穿你打著榮國府的名號胡作非為,那可是死罪。」

「小的怎敢。」錢六發現徒听到霍詢的辯解沒有露出強烈的打抱不平的氣息,便以為這官是怕了榮國府,他自然不會放過這張虎皮,只是沒想到霍詢會猜出前因後果來。本來那王少爺是想明搶的,可惜那霍家的姑娘再也沒有進過城,他便想了這麼個主意。

「晚生的猜測不會有錯的。」霍詢白著連辯解道︰「那惡少是榮國府當家女乃女乃陪房王來旺的兒子,這錢六口口聲聲的說他家榮國府的主子買晚生妹妹買虧了,晚生想知道這錢六的主子是誰?」為了妹妹的安危他能不打听那個惡少,他勢單力薄但他的同窗里總有家大業大的。

「哦,這可真有趣。」榮國府當家女乃女乃的陪房都能叫主子了,雖說榮國府主僕不分一向是京中的笑話,但是這麼明目張膽的奴才主子他還是第一次見呢。

錢六在捆住霍家姑娘時並不在意說出榮國府的名號,只是沒想到會被當官的多管閑事了,早知道就不得意忘形了,待他看到徒興味盎然的樣子心里徹底沒底了,這麼半天他已經看明白榮國府的名號是不管用了。

「大人,小的不收錢了還不成嗎?」錢六說著把手中的單據揉成一團就往嘴里塞。這些東西是不能落在官府的手中的,沒有了物證他的罪責才會輕些,還能繼續依附榮國府。

常遠早就在一旁注意錢六了,他沒少和痞子流氓打交道,自然知道這些人的把戲,眼疾手快的握住錢六的手將單據奪了過來,遞給了徒。

徒看著常遠的動作眼中閃過一抹深思,很快的手很熟悉的招式,不過看著印子錢單據上的印章眼中滿是好笑,他真不明白榮國府的當家女乃女乃在想什麼,哪怕用自己的私章也好過用當家的官印啊。

徒模了模下巴,或許是覺得官印比較有威懾力=吧,這可真是好大的把柄,笑了笑便將單據揣在了袖子里,「錢六,你還是說實話吧,不收錢也抹不掉你犯的事。」

「小的是第一次干這事啊,大人饒命啊。」錢六說著又朝著霍家人磕頭,「是我鬼迷心竅了,求大嬸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壬九,你把他帶回城里,交給順天府尹吧。」看著錢六的表演,徒不得不佩服市井潑皮的無賴程度,害了別人還有臉讓人求情。徒招手叫了壬九並耳語一番,而壬九听完徒的囑咐,毫不客氣的拿起地上的麻繩將錢六捆了起來。

「多謝青天大老爺。」霍劉氏拉著孩子給徒磕了幾個響頭,抱著兒子女兒喜極而泣。

「多謝大人。」霍詢兄妹也是感激涕零。

「當官的就該為民請命才是。」徒擺擺手,「都散了吧,該做什麼的就去做什麼。」

霍家村一瞬間就把徒傳了個遍,尤其是大姑娘那眼楮撲閃撲閃的,真是無比嬌羞。徒自然是笑納了這些樸實的贊揚,常遠則帶著幾個護衛收拾桌椅,唯一不高興的就只有徒祥。

一旁的村長躊躇了半天終于鼓足了勇氣,上前作揖問道︰「不知大人來此有何貴干,小老兒好做招待。」

「村長客氣了,本官是來看望好友的。」徒說著看向常遠,「好多年沒有見過了,也不知道常遠過得怎麼樣?」

「原來大人是常遠的朋友。」村長想到常遠出自軍中的身份頓時了然,「常遠打獵可是一把好手,和村子里的人相處的也不錯。」今個回去就告訴那些無事生非的長舌婦少拿契兄弟的事情說嘴,這大官可是連榮國府底下的人都敢抓。

「過得好就好,本官就不打擾村長忙公務了。」徒客氣的下了逐客令。

「那好,那好,大人您忙。」村長瞧著徒對他不感冒的樣子也不礙眼了,直接走人。

「父親好棒。」徒晨伸出兩只大拇指晃了晃,徒晟也有樣學樣的夸贊父親。

「真是父親的好兒子。」徒心花怒放,被兒子肯定的感覺實在太好了。

「五哥,你干嘛那麼快的放了錢六。」徒祥可不想像兩個佷子一樣被人圍觀,瞧著村里的大嬸大媽跟看猴子似的品頭論足,真是太糟糕了有沒有。直到人群散去才從馬車里出來,听到錢六被壬九送去順天府心里還是很高興的,但怎麼也該打上幾十板子出口氣再交出去。

「有順天府尹就夠了。」徒模模徒祥的腦袋,把袖子中的單據拿了出來,「你要不要把這個拿著,留作證據以後清算。」父皇的登基多虧了四王八公,有父皇一天這些人就安全一天,他只能把這些慢慢攢起來。

「好吧。」徒祥把單據拿在手中看了看便扔給了辛五,「給爺好好保存著。」

「是」辛五退後一步和戊一站在一起,默不作聲的等待指令。

「這熱鬧一點也不好看。」踫到聰明的苦主斷起案來一點成就感都沒有,徒祐抱怨的看著徒,早知道就留在養殖場那里了,又好吃又好玩。

你還想看頭破血流尸橫遍野嗎?霍家琮無奈的看了一眼徒祐,拿出袖子里的胡蘿卜 擦一口,但是,這胡蘿卜是黃色的,不是紅色的吧,還有上面瓖的白白的是什麼。

霍家琮默默的模了模右邊的牙齒,果然少了一顆,他終于想到自己六歲了該換牙了,此刻連掉的不是門牙都無法慶幸,他已經想到之後自己嘴巴漏風的樣子了,真是虐身虐心。

「給」徒在一旁看到了胡蘿卜上的東西,掏出一方手帕來,「包起來吧」

「謝謝」霍家琮知道把牙齒包起來放到特定的地方,就會長出一口好牙的風俗,他也不想搞特立獨行,回想著是把上面的牙放床底還是找個地方埋起來,或者扔出去?

「琮琮,琮琮,怎麼了?」徒祐看徒給了霍家琮手帕還以為他哪里受傷了。

「沒事,我現在不想吃胡蘿卜了,想把它放起來。」今後的幾年他都不想吃胡蘿卜了。

「我就知道胡蘿卜不好吃。」徒祐不疑有他,一臉戚戚,「我討厭吃蔬菜。」

「不吃蔬菜會長不高的,祐祐總不能一直做小孩吧。」徒自從和兩個弟弟分開,就忙了起來,難得和哥哥弟弟出游,心情都好了很多,都能調侃了。

「我會長成大人的。」徒祐看著霍家琮把胡蘿卜放了起來,便湊了過去,「琮琮,琮琮,你說方言中午會做什麼好吃的。」

「一會你就知道了。」霍家琮捂著腮幫子做牙疼狀,嘴巴里有豁口的感覺真是難以形容。

「肯定是好吃的,祐祐你就放心吧。」徒現在不想進村被圍觀,而且決定只晚上在村子里休息,白天還是在養殖場那里好了。

徒晨則是在听到養殖場里好玩的好吃的後掉頭了,不就是狗嗎,拴起來的狗能有多厲害,想到自己錯過的東西,不禁懊惱,他一定要和弟弟補回來,因此非常期待。

而在駕車回養殖場的時候,幾個小孩掀開兩邊的車簾看著地里干活的人,好奇心爆棚。

「琮琮,他們拿著那是什麼?」

「鋤頭。」

「做什麼用?」

「鋤草。」

「那他們拿著筷子做什麼?」

眼神真好,這麼遠都看出是筷子,「捉蟲。」

「好辛苦的樣子,原來這就是汗滴禾下土,粒粒皆辛苦。」

古詩背得不錯,那就好好吃飯,別浪費食物行不。

一連串的問題問得霍家琮只想讓他們閉嘴,然後徒祐在中午吃荷葉雞的時候掉了門牙,最有趣的是接下來的幾天里每個小孩子都收獲了牙齒,霍家琮終于平衡了,獨不樂不如眾不樂嘛。

作者有話要說︰秋收還未結束,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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