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五層樓高的古老紅木大門透著歷史的滄桑,在正中一似水流動的花藤封印經久不息的運作的。
其實也可以不走這大門通過,走結界外面的山路也可以出這雲林山,不過危險指數肯定會直直飆升了,這大門的結界很神奇,進去不到一秒,你就會出現在雲林山的山下——雲腳鎮的圓場,要知道那紅木大門其實離雲腳鎮還有上萬里的距離!就是一個幻皇王也不能做到一秒一步上萬里!
人群涌動,紅木大門前排起了兩條人影長龍。
出去還要檢查?!沒听雲爺爺說過啊。北辰澈看著前面的長龍,淡淡的若有所思。
「咦?這是怎麼回事?來時就沒有啊…」南宮渃浠喃喃著,北辰澈攔下一個過路的人,「這位大伯,你好,我們是剛從山上過來想要出山的人,能否請問一下,這是出了什麼事嗎?我們來時就不是這樣的。」
嘴角完美弧度,謙和溫柔的聲音,給人一種舒心的感覺。
老伯果然消除了那被攔下來的戒心,和藹的說著︰「听說前幾天,有人潛進葉陽府殺雲林山山門的守護獸——混沌!但沒成功,負傷逃走了,听說那人逃走時不小心掉了自己的腰牌一類的東西,上面刻得有那人的信息,但那信息是什麼,我們就不知道了,木陽家的人說那人是想殺守護獸,再次給雲林山帶來血腥,因此到現在都還在排查呢!」說完老伯頓了頓,看了一眼北辰澈和南宮渃浠,笑笑的說道︰「看你們夫妻倆男俊女美的,也不是像那邪惡之人,沒事的,去吧!」老伯說完轉身就走了。
「多謝老伯。」
在老伯轉身後,北辰澈道了聲謝,就連忙拉著旁邊一臉薄怒的南宮渃浠。
「沒事沒事,老人家隨口說說的,說說的,別生氣,淡定!淡定!」
其實南宮渃浠此時也不解自己的心,明明是生氣的,自己的身上還有重任未完,哪有時間去想那些風花雪月的事,並且和北辰澈也就才認識幾天而已,但又說不清心底那一絲欣喜是怎麼回事…
北辰澈此時也說不出心中的感覺,似喜似悲,唉先不想這些了,還是早點出城,找到唯和炎才是…
北辰澈看南宮渃浠安靜下來了,也就沒再說什麼,帶著南宮渃浠向大門走去。
走走停停,終于到他們了。
一根凝聚著木屬性幻氣的木杖橫亙在他們面前。
「報上名字!」
粗暴的聲音響在兩人耳邊,眼神卻一個勁的盯在南宮渃浠的身上,堂堂三少難道還怕其他人找上門?!笑話,因此南宮渃浠並沒有掩飾她的女兒身。
面對這些,如不是急著要出去,他們兩人真想上去暴打一頓。
「南宮渃浠。」壓下心中的不爽,南宮渃浠依舊淡淡微笑的說著,但若仔細听還是能听出那聲音里的冰冷。
「北辰…」北辰澈還未說完,一聲暴喝酒打斷了他的話。
「就是他!北辰!快!抓住他!」
就見一群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人,拿著各式的的木屬性武器將北辰澈和南宮渃浠團團包圍,還一副臨危不懼的大義之色。
南宮渃浠怪異的看著身旁的北辰澈,用眼神問著他,怎麼回事?
北辰澈也從剛剛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奇怪的看了看圍著他們的人,然後也奇怪的看著南宮渃浠,用眼神示意她,我也不知道。
但看那群人的樣子,好想是自己名字出了問題,能少一點麻煩就少一點麻煩的好,實在是急著想出去找唯和炎他們,于是連忙解釋道︰「不是,各位軍爺誤會了,我不叫北辰,我叫北辰…」
北辰澈還未說完,就被一個似這群人的頭目一樣的人打斷︰「誰管你那些!總之有北辰二字就行了!有什麼誤會的就去跟二公子解釋去吧!帶走!」
立刻,那群人不分青紅皂白,蜂擁而上,壓著兩人就朝木陽府走去。
看著身上五花八門的繩子,北辰澈和南宮渃浠的眼深了,真是他們不想找麻煩,倒有人給他們找麻煩了,很好,等會兒不好好的教訓這個什麼二公子,他們就不叫北辰澈和南宮渃浠!
木陽府有點像古代的那些將軍府,只是比那還要大些。
北辰澈和南宮渃浠被人帶進了硬醇閣,那是木陽府二公子木陽醇居住的地方。因為府主是他的父親,他也是他們這一輩中修煉得最快的,才22雖就已經達到幻師九階,只不過和北辰澈與南宮渃浠比起來,這速度就不算什麼了。
那群人將他們帶到後就離去了。
北辰澈和南宮渃浠不急不慢的拍拍衣袖,淡淡的看向主座上的人。
略顯蒼白的臉龐,明顯能感覺到他底子太薄,修為不穩。薄薄的嘴唇正裂開得意的笑看著他們,陰森的眼光盯著南宮渃浠,那感覺就猶如一條蛇在盯獵物一樣的盯著你看。一身綠褐相間的貴公子衣服更增添了這種陰森的感覺;在木陽醇的身旁還坐著另外一名女子,木陽府五小姐——木陽莎,同樣也是他們這一輩的佼佼者,年僅18歲,就已到幻師層次了,輕柔微笑,一身鵝黃的及地紗裙襯得人倒有那麼幾分的嬌媚,但一雙幽綠緊盯著北辰澈的眼楮泄露了她本性的貪婪。
「你們,可知道本公子是誰嗎?」陰森的眼楮得意的掃了他們一眼,「算了,諒你們這些平民也不知道,本公子親自告訴你們好了,本公子可是這木陽府的二公子,未來的木陽府府主木陽醇!」木陽醇說更加得意的看了他們一眼。
但北辰澈依舊淡淡溫和的看著他們,南宮渃浠也還是依舊一臉溫和微笑著。
木陽醇見他們不說話,以為他們是怕他了,更加得意,嘴上的弧度更大了。
「怎麼?怕了?」木陽醇繼續自顧自的得意說著,「北辰,你可知道你犯了什麼大罪!」不待北辰澈開口說話,木陽醇又繼續說著,「殺守護獸,是會被處以極刑的!不過…本少好心,看你一介瘦弱之輩,不像是那大凶大惡之人,應該是被你旁邊這有心之人挑唆的吧,南宮渃浠,你可知罪?!但如果你肯嫁給我,做我的侍妾,我的人,府中之人再怎麼追究,也不會把你怎麼樣,至于北辰你…」
木陽醇還未說完,旁邊一直安靜坐著的木陽莎突然滿臉焦急的站起來,擋在北辰澈的面前,焦急又懇求的說道︰「二哥,澈他只是受人挑唆,人在年少,誰不會犯點錯,看澈他儀表堂堂,我木陽府自古重才.器才,我木陽莎願委身與他,用五千金丈夫的名義保他一命,也可為我木陽家留住一位人才,相信只要讓澈感覺到了我們木陽府的關心,一定能改過錯失,為我木陽府增添一份力量,也為我們雲林山更添一份保障啊!還請二哥成全。」
一番話,為他,為木陽家,為整個雲林山,願犧牲她一輩子的幸福,不可謂是大義凜然啊!
木陽醇果然擺出一副心疼的樣子,沉重的說道︰「五妹,你真是…唉,既然你意已決,就只好委屈五妹你了,木陽府的人一輩子都會記住你的就這樣吧。」說完轉過頭看向南宮他們,「南宮渃浠,你們…」
木陽醇話沒說完,就自動停了下來,奇怪的看著一直都沒說句話的南宮渃浠和北辰澈,
不對,這時候他們應該不管再怎麼害怕,也該有點反應啊,比如欣喜之類的,可他們…太平靜了!
木陽醇終于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木陽莎似乎也感覺到了一絲詭異,轉過頭,怪異的看著他們。
搞了半天,原來是看中他們了,嘴角輕勾,北辰澈依舊淡淡的看著木陽醇和木陽莎,輕啟紅唇。
「戲…演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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