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即使你是龍套 拯救二十二歲杯具夫子(二)

作者 ︰ 圈圈圈圈醬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室友推薦我听了chenelle的story。♀

=l=個人覺得第一秒就被俘獲了啊,推薦給看文的妹紙(們?)

ps︰作者依舊不要臉求評論求收藏中。

「……」

秦止動了動嘴唇,一個字都還沒說出來臉已紅透。

最後,他抬手拿寬大的袖子捂住臉。

「敏敏,一個女孩子,不要一直盯著男子看。」

言傷收回專注的目光,不顧他掙扎硬生生拿下他捂住臉的袖子。

「先生,最近你很容易臉紅……」

「……嗯,被凍的!」

屋檐外是飄飄灑灑落下的雪花,被燈光照得色澤如玉般溫潤。天地之間仿佛都沒有聲音,少女的手緩緩撫上藍袍青年的臉,輕輕地摩挲了一下。

「明明就好燙……」

「敏敏……」秦止似是被她蠱惑了,怔怔看她半天,忍不住抬起手覆在她放在自己臉上的小手上。言傷卻突然臉頰一紅,放下了手,手指不自然的捏住衣角。

「天……天晚了!先生明早還要早起,快去睡吧!」說罷兔子一般逃回了房間,砰一聲關上了門。

這夜雪花飛舞,藍袍男子久久站在原地,久久的,仿佛站成了一個雪人。

大雪下了一夜,到早上也並未停下,反而有越下越大的架勢。

言傷推開房門。

如她所想一般,臉皮薄得不行的青年為了避免和她見面的尷尬,早已出門。放在大廳里的紙傘少了一把,但是秦止唯一的一件厚披風卻放在大廳的椅子上,並未穿走。他未叫她起床準備早飯和午飯,是以他今日連午飯都不準備吃了。

即使是害羞得難以忍受,秦止卻還是顧及著天氣冷,將他的披風留給了她。然而她卻不能就這樣默默的接受,如果他躲著她,她又不肯主動一點的話,那麼兩個人就再沒有機會更進一步了。♀

晌午時雪更大了。天空陰沉沉的,仿佛要壓下來般。言傷將那件披風披在自己身上,將做好的飯菜放進食盒中,一個人穿過樹林來到了書院。

中午時分,學生們都回家吃飯了。

以往這時候本該是秦止十分享受的時候——他能打開敏敏塞給他的食盒,一邊品嘗著少女嫻熟手藝燒出的菜,一邊看看雪景;能在飯後看看閑書,或者到雪地里散會兒步;無聊極了,甚至會研究那些菜是怎麼燒出來的。

然而今天這段時間卻是十分難熬。

秦止手里捧著一本閑書,手凍得有些發紅。學生的功課還亂七八糟堆在一旁,他卻沒了去批改的念頭。秦止一再提醒自己不要去想昨晚發生的事……

少女柔若無骨的手輕輕貼在自己臉上,因為長期干活上面有著繭。在她摩挲自己的臉時,那些繭便帶來癢癢的感覺,仿佛自己的心,暖暖的,癢癢的。

……所以自己才控制不住抓了她的手!

好丟人……

一聲長嘆,二十二歲的秦夫子將書蓋在臉上。他提醒著自己不要胡思亂想,然而腦子里卻清晰地映出少女言笑晏晏的臉,甚至耳邊還響起了少女的聲音……

「先生……先生?」

「……夠了,讓我安心看會兒書吧。」

「可是,等你看完書的話,飯菜就冷了啊。」

「……」猛然掀開蓋在臉上的書,秦止驚愕的看著眼前的少女。

「……敏敏?」

「嗯!」言傷將食盒打開,一股熱騰騰的氣息撲面而來。秦止依舊呆呆的看著她,凍得發紅的鼻尖毫無意識的吸了吸。

看他呆愣的樣子,言傷頓了頓,主動幫他解圍道︰「就算先生體諒我昨夜睡得晚,不忍叫醒我。也不必這樣虐待自己的身體啊。」

「……」秦止看著言傷微微嘟起的嘴,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內疚,「你獨自一人提著這食盒來到這里?」

「嗯!」言傷猛然點點頭,把食盒里的菜肴一道道端出來。秦止不喜葷腥,是以他的飯菜總是一片綠油油的青色蔬菜,在這樣的寒冷季節里看著竟然有了幾分生機。

「先生,你快吃吧。」言傷揉了揉凍得發紅的臉頰,托著腮看著一動不動的秦止,「飯菜涼了的話就不好吃了。」

「……」秦止點點頭,聲音里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情緒,「好。」

「今天早上起來看到你不見了,嚇了我一大跳。」言傷看著他低頭去端起飯,嘴上的話並未停下來,「我最近听村口李爺爺說,這種天氣野獸都在山里睡覺了。但是偏偏有些異常凶猛的野獸,這種時節卻出來搶村子里的人糧食,還會咬傷人呢。」注意到秦止的手指猛然一頓,言傷勾了勾嘴角,繼續道,「我就在想啊,要是先生被野獸叼走了我該怎麼辦。後來我想到了,要是先生被叼走的話,我就帶著全村人上山,打死那只野獸。還要把他的皮毛做成披風,披在身上一輩子再也不月兌下來。因為先生每次一把自己的披風給我披上,我就會覺得很溫暖,披上野獸的毛我就隨時都能想到先生了。」

「……」初听時還覺得十分感動,繼續听下去秦止卻有些哭笑不得,「敏敏,你只是想要一件披風而已吧。」

「對啊。」言傷理所當然點頭,「這樣先生就不用把自己的披風月兌給我,自己凍得老是臉紅了。」

「……」

無言以對的秦止只能拼命扒飯。

飯後,秦止看著言傷手腳麻利的收拾碗筷,終于又想到了一些該說的話。

「敏敏。」秦止嚴肅地屈起手指敲了敲桌子,「你以後不要自己一個人走出村子,李爺爺說的話總不會是空穴來風,要是真有野獸怎麼辦?」

「我不怕。」

「不怕也不行,以後不許你來接我了。」

「……」第一次看他嚴肅的表情,言傷無精打采的低下頭,「我知道了……」

「今日你就在這里等著我放學,我同你一起回去。」

「嗯……」

學生三三兩兩的開始回學堂。看著秦止收拾東西要走出去,言傷忙叫住他。

「先生,我就在這里,我不會冷。」

說罷,將披風解下,替他披上,系好。

「不用了……」剛解下的披風還帶著少女的體溫,秦止臉又微微紅了起來,下一秒少女便指著他的臉,一臉「我就知道你在逞強」的表情。

「你看,你又凍得臉紅了,還說不要!」

「……」

下了一天的雪終于有了停下來的架勢,寒風卻更加冷冽。秦止不顧言傷的拒絕,堅決的將披風披在了她的身上。

兩人走在樹林中,四周只有呼呼的風聲,偶爾能听到樹枝被積雪壓斷的「簌簌」聲。

「先生,我的手很暖,你牽著我的手吧。」

「……不必,我不冷。」

「先生,你真的不冷麼?」

「嗯……」

「可是我冷。」

「……」

你方才不是還說你的手很暖麼……

雖然在心里這麼說著,但是當言傷的手伸過來握住他的手時,秦止沒有掙開。少女的手心上長著繭,手背卻很是柔女敕,暖呼呼的,像一只小小的手爐。

「先生,你說我要是走了,你一個人可怎麼辦啊?」

「……」秦止轉過頭去看言傷,少女的嘴巴嘟著,隻果般的小臉看起來鼓鼓囊囊,莫名讓他咽了咽唾沫。

「先生,我要是走了你會不會舍不得啊?」

「……」秦止站住腳步,帶得走得正起勁的言傷也停下來。他看著她,皺了皺眉頭,「你今日為何總是提起你要走,你要走到哪里去?」

「被先生看出來了啊。」言傷用沒被握住的手抓抓頭,「今早我家那邊有人傳信過來,我娘叫我回家嫁人……」

「……嫁人?」

「嗯……嫁人。」

呼呼風聲里,面前青年的臉色凝重著,無意識間已經狠狠的抓緊了她的手。言傷卻沒有喊痛,她看著他,他也看著她。

半晌,言傷听到他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輕得仿佛天邊的雪花。

「先生,謝謝你。」

「……」他的嗓音干啞而低沉,「你要嫁人,謝我什麼?」

「我會記得的。」言傷也反抓緊他的手,眼圈適時的紅了起來,「嫁人以後,不管以後的夫君如何打我罵我,嫌我不夠知書達理,我都會想起先生。我會想起先生在這一夜抓緊我的手,因為我要嫁人而嘆了一口氣。」

又是靜得連落雪聲都能听到。

「……你為何要記得我?」

「我……」少女的眼淚一下子流了滿臉。她驚慌失措的要抽出手來擦,手卻被眼前男人更加用力的握住,于是她只能淚流滿面抽泣著仰頭看他,「我從小沒念過書,是先生教我念書,最開始我也不會做飯,是先生忍受我做出的難吃的飯菜。」她抽鼻子抽得幾乎不能呼吸,「其實我知道的,其他家里人的丫鬟沒有那麼好的待遇,她們的主子不會月兌下披風給他們穿,不會在天冷時替她們蓋被子,不會做安眠枕頭給她們……」

「……」

「我只是想……只是想一直留在先生身邊。想到再也遇不到先生這麼好的男子,我覺得心里就像被很大的石頭堵住了一樣……」

「……敏敏。」

他叫她的名字,伸出干淨的袖子擦去她滿臉的淚水。看著少女將臉埋進他的袖子里不肯出來,藍袍青年苦笑︰「敏敏,你抬起頭看著我。」

「我不!你肯定厭惡我了。」

「……不會。」

「真的?先生不騙人?」

「……不騙人。」

听他這麼承諾了,言傷終于抬起頭,一雙眼已哭得通紅,可憐兮兮看著他。

秦止咳嗽一聲,修長手指撫上滿是淚痕的臉。

「敏敏,你真的要嫁人的話,嫁給我,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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