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即使你是龍套 拯救二十八歲杯具將軍(五)

作者 ︰ 圈圈圈圈醬

言傷並未去問葉訣為何會答應和她在一起。♀

葉訣的傷口兩度裂開,布條浸透獻血,看著便教人覺得心頭不忍。

回到洞穴,言傷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去月兌他的內衫,微微干涸的血使得布料全都黏在了傷口上,輕輕一揭便使得本已在凝結的傷口再次撕裂開來。

言傷硬著心腸揭了一半,看著血肉模糊的傷口卻是蹙起眉頭,怎麼都下不了手去將布條全部揭下來。

「為何還不動手?」葉訣皺眉。

言傷手指無意識的松松握著布條,見他冷靜得連一絲慌張的神色都沒有,不禁挫敗道︰「我知道你不畏懼這點傷痛,若是放在我身上我也不會畏懼。只是,現在這傷在你身上,我怕你會痛。」

「……」他低下頭鼻子里發出一聲輕笑聲,隨後卻又抬起頭看著她點頭,「你盡管揭掉布條就是,這種痛我經歷過許多,早已習慣。」

言傷確是依舊沒有動手,只是垂下視線沉思。隨後她放開手里布條站起來,拿了劍便又要走出洞穴。

葉訣一把抬手抓住她的手,眉宇間竟是有一絲慌張不定的神色︰「你要去哪里?」

「我見到樹林里有種草藥,可鎮痛麻醉。」言傷說著微微低了頭去看他的眼楮,隨後卻猛地怔住。他的眸光深不見底,其中似有某些光芒在劇烈閃動,如夜晚的火光,吸引著她飛蛾般的靠近。

「我以為你又準備逃走藏起來。」

「……」

他的嗓音太誘惑,言傷緩緩在他面前坐下,隨後主動將唇湊到他的頰邊,聲若游絲︰「我不會逃走,我跟你回南武。」

「真的?」他用力握緊她的手,聲音里能听出激動,想要起身的動作卻帶得傷口流出更多的血。言傷將他按坐在地上,自己再次提劍站了起來想掙開他的手。♀

「我去給你采草藥。」

「不必!」葉訣的語氣很堅決。他緊握著她的手,執著的拉著她要她坐下。他的傷口旁還掛著未揭完的布條,看著就痛。然而言傷卻並未猶豫地坐下了。

只是她並未坐到地上,而是直接坐到了葉訣的腿上。

「……綠漪。」

葉訣沉下聲音氣息不穩的喚她的名字。

「這樣給你重新包扎方便一些。」言傷說著伸手抓住布條,一點一點的將布條與血肉剝離開來。她的手下動作很輕,葉訣並未覺得痛,但他還是皺起了眉頭。

「痛便告訴我,我能再輕一些。」

葉訣卻不能告訴她,其實不是心口的痛,而是心口帶著刺痛的癢。

面色清冷的女子散發著微微冷香的溫軟身軀就這樣被他擁在懷里,在陽光下會閃閃發光的黑發拂過他的臉,帶來微微涼意。她神色專注盯著他的傷口,仿佛看著珍貴的寶物。

這樣的表情他見到過。跟過他三年的部下娶親之時,他被邀請過去主持婚禮。鬧過洞房後,那部下被昔日弟兄連灌三壇酒。他那妻子便是用那樣疼惜的目光看著他,對他的弟兄們說,「不能再灌了,再灌今日的結局便是他醉死,我跟著心疼而死。」

葉訣仍舊能記得部下紅了的臉和很溫柔的笑容。

他斂起眸光,心里揣測著自己現在是不是也是這樣的神色。

「好了。」

耳邊便是在這時被她呵出的的熱氣侵襲,一陣說不出的酥麻從心底升起。葉訣轉眸看著近在咫尺的女子的臉,遲疑著伸出手握住了她的下巴。

一點一點的靠近,能看到女子漂亮的唇上有細細紋路。

「你知道我是誰麼?」

言傷卻在這時開了口,似冬月間一盆冷水從頭上淋下。葉訣猛然頓住動作抬眸看向眼前女子。

清冷神色,淡綠衣裙,還有身旁染血的劍。

「……你是綠漪。」張了幾次唇,葉訣終于將一句話說出來,心卻在將話說出來的一瞬間空得難受。

是,她是綠漪。不是任何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不是任何侯爺家的名媛淑女,即使她是平民女子他也不會感到為難,然而她卻是意圖刺殺公主的刺客。

「現在你還想親我麼?」

言傷將臉湊到他的臉前,彼此呼吸可聞。他的呼吸很亂,也很急。

「……想。」葉訣艱難點了點頭,隨後卻是將身子向後退了一些,避開她的親吻,皺眉道,「然而你還未給我準確的答案,我不能這麼做。」

「你要的答案……」她伸手環住他的肩膀,臉擦過他的臉埋進他的發間,「我方才不是給你了麼。若你不輕賤我,我願意跟你回南武。」

葉訣心猛然一動,隨後卻一下子輕松了起來。抬起未受傷的那只手反抱住她,輕撫著她微涼的發。

只要她答應就好。只要她答應,他要藏起一個女子,或者將她悄悄娶進府中做夫人都不是很難的事情。

沒有去想這樣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葉訣只覺得心里跳得厲害。他心里在籌劃著怎樣蒙騙聖上,怎樣讓聖上打消給他賜婚的念頭,件件都是很困難的事情,卻越想越讓他覺得欣喜。

「綠漪,你會是我的夫人。」

「……好。」言傷放開他,視線正對上他深深的眸子,只覺得嗓子間都干澀了幾分,「那麼現在,你可以親親我麼?我的心跳得很快,就像在做夢一樣,沒有真實感。也許你親親我,我便能相信這是真的了。」

「……嗯。」葉訣從嗓子里擠出沙啞的一個字,隨後低頭封住她的唇瓣。

這是葉訣第一次親吻一個女子。女子的唇舌香滑柔軟,勾得人從輕嘗淺酌不知不覺間便轉為用力吮吸,他滿足的與她唇舌糾纏,氣息相換。她並不嫻熟,甚至緊張得試圖推開他,他卻用未受傷的那只手用力摟住她,不讓她逃開。兩人親吻的力氣太大,不住發出輕輕地吮吸聲,絞得對方舌根發酸發疼。

不知不覺間,葉訣已漸漸向後倚靠在了岩壁上,他仰頭親吻身上的女子。女子的手從他的後背往前胡亂滑動,終于不小心踫到他的肩傷。

察覺到他微微一吸氣,言傷立刻停了下來。

「……對不起。」她眸光溫柔,似是做錯了事情的無知小童等待大人責罰。葉訣大口喘息著,唇邊一縷微微潮濕的頭發被言傷輕柔拂開,然後她抱住他,輕輕吻了吻他的肩。

「我不該刺得這樣用力。」

又來了。

不是尖銳的痛,是心底里涌起來的刺痛與微癢,勾得人心里發麻。

葉訣喘出一口氣,然後將她緊緊按進懷里,不讓她繼續說話。

「那時你沒有殺死我,而是刺了我一劍,所以現在我們才能在一起。」他的聲音很輕,「如果你一劍都沒有刺我,那便是你被我殺死,我們也不能再相見了。」

言傷知道他是怕自己難受,是以說得雲淡風輕。然而這一劍卻損害了他的尊嚴。她離開去找食物時,他為了保全自己的尊嚴竟打算自盡,若她沒有阻止他,那麼他死在懸崖下的命運便仍舊不能更改。

這個男子性格太堅固,這一樁任務若不多用些心,隨時可能失敗。

言傷將臉埋在他的懷中,仍舊不安分的親吻他的肌膚。葉訣忍不住申吟了一聲,隨後便將她從懷里抓了出來。

「不可作怪。」

「你不是說我會是你的夫人麼。」言傷歪歪頭,「既然遲早是夫妻,那麼現在在這里,不也是可以的麼?」

「不行!」葉訣斬釘截鐵般開口,看著她望向自己的溫柔眼神卻又不自覺放柔了聲音,「再等等,等待我們的洞房花燭夜。我必定給你八抬大轎,明媒正娶。」

言傷卻並未因為他的許諾而感動。她在心中嘆了口氣,只覺得任務完成的日期更加漫長了。

言傷與葉訣在崖底待了二十日有余。

葉訣的傷口在慢慢的好轉著。言傷為他找來有奇效的各種藥草,每日親自為他換藥。換藥時她總忍不住要撫弄男子健碩的胸膛,引得他呼吸急促,最後卻只能抱住她用力親吻。

他們的食物並不是很大的問題,雨水充沛的季節,樹林里有野果,有各種獵物。困擾他們最大的問題反而是崖底的氣溫。

白天里明明熱得人汗流浹背,晚上卻冷得人牙齒打架。

最開始的幾日,葉訣將自己的盔甲蓋在言傷的身上。言傷的目的並不是為了將他的盔甲搶過來,自然不能接受。

她在半夜時將盔甲蓋回他的身上,隨後自己在他的身邊縮成一團。早上醒來時便發現自己在葉訣的懷里。男子用未受傷的一只手,將她緊緊摟住。他的下巴就擱在她的頭頂,能听到男子細密的呼吸聲。

後來葉訣再也不將盔甲讓給她了。只是每日一同用完野果野菜,熄滅炭火後,他直接將她抱進自己的懷里,綿長親吻後,彼此相擁而眠。

二十多日來葉訣從最初的怦然心動,到現在的深陷其中不可自拔,他看著自己陷進去。

每日他都得看到她在身旁才會安心。若她有一會兒不在,他便會走出洞穴,一個人站在洞口等她。

他知道自己的傷並不允許自己去找她,他也不如她熟悉這附近的地形。他不知道哪棵樹後面有野菜,不知道最甜的野果長在哪里,不知道她會到哪里去找他們的食物。

然而葉訣已經很滿足了,除了一件事。

每到晚上綠漪的體溫總是特別低,崖底雖冷,卻還沒冷到那樣的地步。

她冷得瑟瑟發抖,睫毛上都結了一層細細的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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