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泉躊躇了一下之後,還是有些不知道要怎麼開口。
「如果不知道該不該說那就閉嘴不要說了。」那司晨閉著眼楮表情絲毫未變。
「老大,其實我覺得你變了。」丁泉琢磨了一下,還是開口了。
那司晨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輕輕的睜開了眼楮︰「哪里變了?」
「你對索兒姑娘的心變了。」丁泉再次從反光鏡里看了一眼後座的那司晨,剛開始老大或許是因為她長的象付靜,所以留在了身邊,也不過是一種思念,但是,三個月過去了,作為和他同生共死過的兄弟,也是他身邊最信得過的人,自然是看出了他的變化,最大的變化就是他看那個索兒的眼神。
「沒有。」那司晨的目光閃了閃,然後將頭轉到了一邊,目光投向了窗外,語氣里透著一點點的心虛。
「之前索兒也逃過,但是你並沒有著急過。」丁泉撇撇嘴,「但是這次,你卻慌了,尤其看到她跑向了邊境,老大,你當時根本什麼都沒考慮的就動用了直升機……」還不就是擔心萬一那女人私闖邊境引起麻煩,只有商用機根本就不頂事嗎?如果不是當時太過著急,怎麼會什麼都沒考慮的就做了呢?
那司晨抿緊了嘴角沒有再說話。
丁泉也沒有再說話了,只是專心的開著車,他知道自己的話起作用了。
那司晨的心里卻有些異樣,他其實不在乎別人是否知道他的真正實力,這麼多年了,他在z國的根基可以說已經差不多了,就算現在有人要跟他撕破臉,他也一點不在乎,只是,真的如丁泉所說的,自己對那丫頭的心變了嗎?下意識的模了模心髒的位置,卻忽然又將手放下了,不,那里面只有一個人,那就是付靜,這輩子都不會變的,而他對索兒好,就是因為她的臉和付靜相似,他不會允許他的小靜被別的男人覬覦的,即使她不是真的小靜,所以,他才會將她留在身邊,無論是寵也好,毀也好,既然擁有了那樣一張臉,就必須由他去做,別人,誰也沒有這個權力,包括索兒自己。
「我說沒有就沒有。」猛然轉過頭來,從後視鏡里看著丁泉,「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這里……」說著指指心髒的位置,「自始至終只有小靜一個人。」
丁泉張張嘴想要說點什麼,但是最終只是化作了一聲嘆息,但願老大真的能如自己所說的吧,否則,真的在經受一次四年前的痛,他都不知道老大還能不能走出來。
「放心。」那司晨似乎有些喃喃自語,也似乎是在向丁泉保證,「我不會讓她成為我的軟肋的。」
丁泉終是點點頭︰「付靜如果在天有靈,一定會欣慰的,不過……」這麼多年,他相信他的果斷狠辣,也相信他的意志力,否則,他也不會死心塌地的跟著他,「她也一定希望你幸福的……」雖然他在老大和索兒這件事上有些矛盾,但是撇開上下級,撇開之間的各種恩怨,他又真心的希望他能走出過去的陰影,能幸福起來。
那司晨忽然就笑了,讓他一貫冰冷的線條都顯得柔和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