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司宇的畫板上是一個女孩子站在芍藥花叢中笑的燦爛。
「小宇,你……」那司明的眸光忍不住閃了閃。
「大哥。」那司宇從最初的慌亂到此時的平靜如常,笑的一臉陽光的從那司明的手里將畫板拿了回來,「好久沒回來了,我這是緬懷一下故人而已。」
「真的?」那司明的眼里透過了一絲的不信任,雖然他不是美術專業的,但是卻也不是對書畫一竅不通,剛才那幅畫,明顯不是剛畫的。
「畢竟當年付靜姐是因為我而和三哥認識的。」那司宇掩去的眼里的那一抹憤恨,而是露出了一抹遺憾的表情,「所以,她的死我也有間接的責任……如今回來了,有些睹物思人了……」
那司明伸手拍了拍弟弟的肩膀︰「人死不能復生,你也別將責任往自己身上攬,其實要怪,也只能怪你們有緣無份,而那司晨樹敵太多,沒有能力保護心愛的女人罷了……」
「大哥……」那司宇有些疑惑的抬頭,「我和付靜沒……」
「算了。」那司明有些痛惜的嘆口氣,打斷了那司宇後面的解釋,「事情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你也別想了……那是付靜自己的選擇,和你沒關系的……」說著垂在身側的手忍不住握了握。
那司宇微微的點點頭,的確,他當初對付靜一見鐘情,那種臉熱心跳的感覺現在他還記憶猶新,他約她吃飯逛街,就是那麼一次偶遇,他興奮的將身邊的女孩子介紹給了那司晨,結果,一切都變了。
當他鼓起勇氣想要表白的時候,付靜卻已經站在了那司晨的身邊。
看著那個笑顏如花的女子,他只能默默的離開,將一切都埋進了心里,她說一直當他是弟弟,他就只能是弟弟。
沒人知道那種痛是怎麼樣的撕心裂肺,沒有人知道看著他們你儂我儂時候,他是如何的欲哭無淚,所以,他選擇了離開,他並不偉大,但是卻希望她好。
只是,還沒等他背起行囊,付靜死了,為那個男人擋了一槍之後掉進了翻滾的長江之中,從此天人永隔。
如果說開始想要離開是為了逃避,那麼之後真的走了則是為了療傷,有她的時候他可以在遠方默默的祝福,然後現在沒有她了,他需要通過流浪來忘卻。
這一走就是四年。
原本以為早就淡忘了,誰知道回到了這里,往事卻依舊歷歷在目。
「那司晨。」那司宇忍不住閉著眼楮長嘆了一聲,「你怎麼可以將付靜忘了?怎麼可以和別的女人雙宿雙棲呢?」
那司明卻在轉過假山之後回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弟弟,然後扭頭看著藍家粱︰「我們怎麼一直忽略了他呢?」
藍家粱一時沒明白。
「你去查查當年小宇和付靜的事情。」那司明抬手模模下巴。
「你的意思……」
「去查吧。」那司明卻擺擺手,「越詳細越好。」他一直覺得小宇和那司晨之間的關系有些奇怪,卻從沒多做考慮,畢竟在他眼里,小宇一直都是個孩子而已,此時他才驚覺,當年的小宇其實已經二十二歲,是個成熟的男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