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奇愛情勵志小說︰生命如割 總76︰泡個香港妞造福百萬眾(VIP-9解禁)

作者 ︰ 熊學義

春子找到了曾幫助過自己的酒店大堂經理許仁義。許仁義對他們的遭遇深表同情,他對春子說︰「你涉身大財團之家的確不容易,即使你在香港沒有出現被逼受辱的事,將來也會卷入其他的紛爭,因為他們的利益集團是慢慢形成的,你突然闖進去,意味著要打破他們的利益格局,你自然會被有些人視為眼中釘。」春子說︰「匪徒稱對方很喜歡戴子慧,所以要挾我退出。」許仁義搖搖頭︰「事情可能沒有那麼簡單,但無論如何,你不要再去以身涉險了,否則,弄不好要搭上自己的性命。」春子說︰「我只是擔心戴子慧,還有她的父親,畢竟他身患重病。」許仁義說︰「你別忘了,他們在認識你之前已有自己的生活定勢,而你,也找到了自己的來路,你該做回你自己,勇敢的承擔自己應該承擔的責任。」

許仁義所說的,正是春子決定回高峰的重要原因。他離家已兩年多了,是帶著蔡縣長交辦的用以化解農民科技種養危機的重要使命出來的,不僅沒有將任務完成,反而消聲匿跡,這如何對得起蔡縣長,如何對得起遭受重大損失的農民群眾。春子一直焦慮地想知道,現在高峰什麼樣啦,親人們都什麼樣啦,他沒有理由繼續留在深圳,他應該做回自己的角色了。

所幸許仁義願意為牛芳玲留在深圳戒毒提供幫助,加上牛芳玲也有賣的部分積蓄,春子終于可以放心地先回高峰去,待家里的事情料理好了再抽身到深圳來看望牛芳玲。

春子走時,牛芳玲哭得跟淚人似的。春子看著也很心疼,自己給她剛帶來新生的渴望,並決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現在就要舍她而去,確實是有些殘忍。但不這樣又沒有別的辦法,如果就這樣帶她回去,一旦她的毒癮發作,局面會很難收拾的,誰能想像一個農村出來的女孩竟是一個吸毒者,那麼她在外的這幾年無疑會引發眾多不利于她聲譽的猜測。

幫牛芳玲聯系好戒毒所後,春子才揮淚告別。可就在長途汽車快要離開深圳時,春子卻又突然要求停車,他要去哪里呢?

原來春子臨時決定去看望一下張大偉和張霞兄妹。自從離開文軒廠後,他就沒有再見到他們。盡管張大偉是車禍的肇事者,是讓他暫時失去記憶的「元凶」,但春子並不恨他,反而因為他們兄妹對自己的好,而心存感激。特別是張霞,這個善良的姑娘與他建立了較深厚的情誼。何況,春子在離開文軒廠的時候,親口答應過會回去看她。可是兩年了,由于種種原因都沒有再回到文軒廠,她一定怪死自己了,春子想。

可當春子來到文軒廠時,張霞卻已離開了半年有余。听知情的工友講,張霞與主管的奸情最終讓他老婆知道了,那女人可不是省油的燈,趕到廠里揪住張霞又撕又扯,不僅讓她顏面丟盡,而且在兩人吵架的關鍵時刻,主管還是選擇了自己的老婆。有一個細節為證,主管在勸架時,用力推了張霞一把,使張霞徹底對他失去了信心。但不論誰對誰錯,作為第三者的張霞無法繼續待在這個讓她感到恥辱的地方了,所以她決定離開文軒廠,和同樣干得不開心的兄長張大偉,一起走了。有工友說是去了東莞,也有工友說是去了珠海,春子知道已很難再見到他們了,心里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大概最多的是歉疚,因為他答應了要回來看望張霞的,可是時隔太久,張霞一定以為自己把她給忘了。

春子只好重又坐上回高峰的長途汽車。汽車很擠,春子縮著雙腳坐在座位上,仰著頭想著心思,偶爾會和坐在對面的一個學生模樣的女孩的眼神相撞,女孩的雙眼真如兩汪清泉般透著清澈如瑩的光芒,但春子似乎麻木了,面無表情,眯著眼似睡非睡。

過了許久,春子感到綣縮的雙腿關節很累,便想伸直腳來坐,一見對面的女孩已和大多數乘客一樣,正打著瞌睡,便月兌去鞋子將腳小心翼翼伸向對面座位上小女孩與另一乘客之間的小小空隙里。舒展的感覺真舒服,不多久,春子也瞌睡了。

迷糊中,春子隱約感覺自己的腳麻麻的,腳尖濕濕的、熱熱的,這是為何呢?春子睜開了眼楮,吃了一驚,原來他在瞌睡時將左腳不經意地伸到了對面女孩的胯下,也不知為何,女孩並未將他的腿拔開,反倒將自己的雙腿夾緊,使他的腳一時不好動彈。春子偷眼看了看女孩的表情,雖然臉蛋紅紅的,但還在瞌睡中。春子長舒了口氣,心想幸好她還睡著,否則多難為情。但要將腳抽出,又勢必驚醒女孩,春子看了看左右,沒人注意他們,便只好又眯起雙眼。

一會,春子又睜開眼楮,想不到這次正好與女孩的目光相踫。原來女孩並未睡去,或者說她剛醒來。春子好不尷尬,女孩的臉也更紅了,春子想說什麼,卻總覺得無論說什麼都不合時宜,便咬咬牙先將放錯地方的腳抽了出來。其時女孩已松開雙腿,在春子抽出腳後,一直低著頭,很久很久,都沒有再抬頭看人。春子因而越發感到不安和歉疚。

夜色漸濃,汽車停靠在山腰的一家小飯館旁,司機幾聲吆喝後,車上幾十號人陸續下車用晚飯。飯館已將菜擺在桌上,一人收五塊錢,便發碗筷給乘客們,由他們自己盛飯扒在桌上吃。春子下得比女孩早,替她付了錢,領了兩付碗筷來到女孩身邊。女孩抬頭看了看春子,但很快又低下了頭,春子覺察到了她神情中的羞澀。「拿著吧。」春子說,女孩想了想,終于接過了碗筷。

盛了飯後,女孩並不扒桌上吃,而是夾了些菜來到屋外。春子見狀也走了出來,問︰「你干嘛不到里面吃?」女孩說︰「外面涼快些。」春子說︰「車上的事,我,我不是故意的。」看來春子還在為自己腳放錯地方而耿耿于懷。他抽回腳時用手模了一下,只見自己整個腳丫都濕濕的,還帶有些微粘性。春子估計放置的時間不短,所以更覺得對不住人家。

春子的道歉更增添了女孩的難堪,只听她說︰「什麼事啊,我不知道。」說著又低著頭跑開了。吃完碗里的飯後,回來時見春子立在門口,她微微點了點頭,似乎並不生春子的氣。

小女孩看來挺能吃,她又盛來了第二碗。春子近前問她︰「你是哪里人,要到哪里去?」女孩回答說︰「我是高峰縣人,家里說政府鼓勵群眾創業,提供了低息貸款,所以我爸媽在鎮上開了一家店,生意不錯,讓我趕回去幫忙。」「哦,你也是高峰人啊,你看上去很小,不是在深圳打工吧?」春子說。女孩點點頭,「我確實是在深圳打工,不過,我年齡並不小。」春子問︰「多大?」女孩卻不予回答。

吃完飯,上了車,春子與女孩聊了起來。女孩告訴春子,她是高峰縣焦化鎮人,前幾年因家里搞科技種養賠了本、負了債,使自己不得不輟學到外面打工掙錢。

听得春子很不是滋味,所以當女孩問起他是高峰哪里人、叫什麼名時,竟不敢如實回答,他怕人家知道自己原來還是高峰縣的種養辦副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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