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青葉往後退了幾步,就要關上門,藍軒想也不想就伸手抓住她的手臂,將她拉到自己懷里,低頭對準她的唇就是強吻。
青葉眉頭緊皺,牙關咬得死死的,對著他一陣拳打腳踢。
藍軒發現怎麼也無法撬開她的牙關,便騰出一只手捏住她的臉。
青葉看準機會,一腳踩在他皮鞋上,同時雙手用力地將他往外推,憤怒地說道︰「藍軒,不要讓我恨你!」
「既然愛不成,就恨吧。」藍軒再次將她拉到懷里,輕撫著她的臉頰,痛苦地看著她,自暴自棄道。說完,他出其不意地將青葉扛在肩膀上,就要將她帶走。
「夢姨,救命!」青葉慌張地大聲喚道。
不過她的叫聲率先引來的不是她家的保姆,而是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他們一出現,就在青葉錯愕的眼神中,敲暈了藍軒,將她從藍軒肩膀上解救了下來。
「小姐,你沒事吧?」保姆聞聲趕來,就見青葉站在門口看著兩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立刻關心道。
青葉搖了搖頭,應道︰「沒事,你先進去吧。」
保姆遲疑了一會兒,然後才轉身進屋。
「你們是誰?」青葉盯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兩個大男人,質問道,眼中的警惕並沒有放下。
「我們是許少派來保護你的人。」其中一人面無表情地說道。
青葉眼里閃過一道驚訝,他怎麼會對自己那麼好?不對,他不會對顏兒以外的人好,所以肯定是顏兒的意思。只是,顏兒怎麼會猜到藍軒會變得那麼極端?
「謝謝你們的幫忙。」即使知道他們是奉命行事,她還是忍不住感激道。
「我們只是在執行任務。」兩人異口同聲道。
青葉沒有就這個話題再說什麼,她垂眸掃了一眼地上的藍軒,問道︰「他怎麼了?」
「只是暈了而已。」其中一人不以為意道。
青葉提著的心這才放下來,雖然跟他說了分手,但還是會擔心他的安危。她自嘲地扯了扯嘴角,自己果然有受虐的傾向。「幫我把他送回藍家去吧。」
「好的。」其中一人輕輕松松地扛起和自己身形差不多的藍軒,大步向青家大門走去。
青葉走進門,對著站在原地的另一人說道︰「進來喝點東西吧。」
「不用,我在外面就可以。」他毫不猶豫地拒絕道。
青葉也不勉強對方,收回視線,關上了客廳門。回到自己先前所坐的位置,她只感覺已經過去了好久。她拿過被她扔在沙發角落的手機,開機,無視那些未接電話和未看信息,找到容顏的手機號碼,撥了過去。
「青葉的電話。」許墨拿過容顏的手機,看了一眼屏幕,說道。
容顏略帶急切地說道︰「幫我開免提。」
「顏兒,今天有沒有好一點?」
容顏笑了笑,也不知道她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好多了,我覺得再過幾天就可以下床了。」
「那就好。」
「你打電話來有什麼事?」容顏忍不住問道。昨天青葉走後,她就一直不放心。
「是你讓許少給我安排保鏢的吧,幫大忙了,我就不說謝了哈。」
容顏聞言,立刻緊張道︰「藍軒對你做什麼了?你沒事吧?」
許墨挑了挑眉,想不到藍軒還真走上極端這條路了……好在他在顏兒提了青葉的安全問題之後不久就給青葉安排了兩個保鏢,不然就難搞了。
「放心吧,我沒什麼事,倒是他被敲暈了。」
容顏忍不住松了一口氣,說道︰「你沒事就好。」
「我就打電話來關心一下你的病情以及感謝一下保鏢的事情,現在已經說完了,我就不打擾你們的二人世界了哈。」
許墨唇角微勾,在心里稱贊道︰「挺有自知之明的。」
容顏否定道︰「你沒有打擾到我們。」
「我很有自知之明的,就這樣先吧,不要太想我,明天有時間的話,我就去看你。」
「好吧,那再見。」容顏感覺到她執意想掛電話,便也不勉強了,說道。
許墨不發一言地將手機收起來。
「誰能想到曾經那麼如膠似漆的兩個人,現在竟然變成這樣。」容顏嘆了一口氣,感慨道。
許墨認真地看著容顏,語氣肯定道︰「我們不會像他們這樣,我們會幸福到老。」
「嗯。」容顏唇角翹起,應道。
許墨盯著容顏白淨優美的脖子,突然問道︰「顏兒,之前那個護士幫你擦哪里了?」
容顏眨了眨眼,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問,便用理所當然的語氣說道︰「全身上下,除了傷口之外的地方啊。」
許墨的臉色黑了黑,周圍的溫度因為他的心情直接驟降了幾度。「全身上下啊。」他咬牙切齒道。
「怎麼了?」容顏疑惑道。
許墨緩了緩神色,認真地對容顏說道︰「顏兒,我想跟商量個事。」
「什麼事?」容顏見他一本正經的模樣,不由挑了挑眉。
「不要讓除了我之外的人踫你,就算對方是女人也一樣。在這點上,我就做得很好,你應該像我學習。」許墨諄諄教誨道。
容顏聞言,忍不住小聲反駁道︰「我也沒讓別人隨便踫我啊。」
許墨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列舉道︰「阮昊和阮夜模過你的頭,阮鈺踫過你的肩膀,白逸枕過你的大腿,青葉挽過你的手,剛剛那個護士直接爽快地踫了你全身。」
容顏越听額頭上的黑線越多,听到最後一個,她隨即為自己辯解道︰「她是用毛巾幫我擦身子,她的手並沒有踫到我。」
「那也是踫。顏兒,以後擦身子的事情就交給我吧。」許墨十分無害地說道。
容顏看著他灼灼的目光,不由紅了臉。她移開視線,拒絕道︰「不要。」
「為什麼?」許墨萬分不滿道。
「反正就不要。」容顏咬了咬唇,說道。
許墨見她不看自己的眼楮,便上床,以雙手雙膝為支點制作了一個牢籠,將她禁錮住,然後將頭移到她的視線方向,對上她的雙眸,說道︰「顏兒,你以後會是我的妻子。」
容顏很不適應這種局面,她紅著臉說道︰「你先下去。」
「你先應我。」許墨耍賴道。
「嗯,不出意外的話,我以後會是你的妻子。」容顏無奈,只好應道。
許墨語氣肯定地說道︰「自然沒有意外。」他緩了緩,繼續說道︰「你是我妻子的話,意味著你的身體也是我的,對不對?」
「你先下去。」容顏再次說道。
「等我拿到我想要的答案,我自然會下去。」許墨紋絲不動。
容顏瞪了許墨一眼,應道︰「對。」
「是我的所有物,我自然有管理的能力,你說對不對?」許墨循序漸進道。
「你究竟想說什麼?」容顏抓狂道。
許墨勾了勾唇,用低沉的嗓音說道︰「你的身體是我的,所以我不容許別人踫。」
「我知道了,不讓別人踫。」容顏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說道。為什麼在別人面前那麼高貴、冷漠、成熟、理智的男人在她面前是這等模樣?
「包括女人。」許墨見她應得那麼爽快,不由挑了挑眉,強調道。
「嗯,包括女人,你可以下來了吧?」容顏有些頭疼地問道。
「那你怎麼擦身子?」許墨像個好奇寶寶,問道。
容顏再次翻了個白眼,說道︰「講了那麼多,拐彎抹角的,你不就是想說自己來幫我擦身子麼!」
許墨勾起唇角,很欠揍地說道︰「既然顏兒讓我幫你擦身子,那我就勉為其難地答應吧。」
「我真的好想咬你!」容顏恨得牙癢癢,說道。
許墨大方地將右手放到她唇邊,說道︰「你隨意。」
容顏氣不過,張開嘴,就咬住了他的手掌邊緣。但見對方的眼神似乎在說「快咬快咬」,她頓時松開了口。
許墨將被咬的地方放到眼前看了看,一臉遺憾地說道︰「竟然連牙印都沒有。」
「你要牙印干嘛?」容顏風中凌亂。
許墨如黑曜石般的眸子熠熠生輝,只听他說道︰「不一定要牙印啊,吻痕最好了,可惜你現在根本就不會在我身上留吻痕,所以我只能退而求其次了。我非常期待你在我身上蓋章。」
容顏無語。
「既然你沒辦法在我身上蓋章,那便讓我在你身上蓋吧。」許墨眸光瀲灩,低頭吻上了容顏的脖子,吸吮著了好一會兒才松口。當他看到她白皙脖子上有一個紫紅色吻痕時,頓時心滿意足。
容顏惱羞成怒地看著他,說道︰「還不下來。」
許墨這次倒很乖,沒有唧唧歪歪,移開了身子,走下床。
深夜,阮昊的房間里,同樣上演著一上一下的畫面,不同的是,上面的是個女人,而且她還被下面的人禁錮住了四肢。
「我說姑女乃女乃,你就不能安分一點?」阮昊無奈地對著面前的人說道。
Julia一邊試著掙月兌他的禁錮,一邊應道︰「等我贏了你,我就安分了。」
「你都不用休息的嗎?」阮昊無力地問道。
Julia一本正經地應道︰「現在我最大的興趣就是打贏你。」
「你是興奮得睡不著,可是你有可慮過我的感受嗎?」阮昊略帶咬牙切齒道。
Julia挑眉道︰「我為什麼要考慮你的感受?你越是疲憊,對我越有好處。」
「……」
「這次我認輸了,你快點放開我。」Julia發現自己的四肢怎麼也動不了,只得說道。
阮昊語氣堅定道︰「不放。放了等你又來偷襲我?我還不如就這樣睡覺呢。」
Julia氣急,沒想到對方竟然耍起無賴來。她深吸一口氣,說道︰「你放開我,我今晚不偷襲你了。」
阮昊冷笑道︰「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對不起,你的話沒有絲毫可信度。」
Julia憤憤地瞪著阮昊,一會兒後,她出其不意地用自己的額頭撞了一下阮昊的額頭,想要趁著他因疼痛力氣變小時掙開他的束縛,卻發現自己的努力是白搭的。
「你不知道中國有鐵頭功麼?」阮昊呵呵笑道。
Julia氣得牙癢癢,低頭就咬住了阮昊的右耳。
阮昊用左手摟住她的腰,將她按在自己身上,同時右手捏上了她的臉,迫使她松開嘴。接著,他抱著她翻了一個身,用身體將她壓在身下,說道︰「睡覺。」
Julia被他壓得有氣進沒氣出,想咬他又咬不到。「你放開我,我發誓今晚真的不偷襲你了。」
「我不信誓言。」阮昊涼涼地應道。
「你會壓死我的。」過了一會兒,Julia感覺自己就要缺氧而死了,說道。
阮昊想了想,轉了轉身子,同時也將Julia轉了一下,讓她背對著自己,然後從背後緊緊地抱住她,修長的雙手雙腿直接將她束縛住。
Julia剛開始還時不時掙扎一下,後面知道自己的努力都是無用的,便直接放棄掙扎了。她認命後,沒過多久就睡著了,可能是真的累了,也可能是阮昊的氣息讓她安心,究竟是何種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確定她睡著了,阮昊便睜開了雙眸。他嗅著她頭發散發出來的香味,感覺著她身體的柔軟,不由淺淺地勾了勾唇。就現在來說的話,她還蠻像個女人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像她一樣抱著那麼舒服。
阮昊再次收緊雙臂,而後閉上了雙眸。折騰了那麼久,終于有覺睡了。
第二天早上,阮昊六點多就醒了。他醒了之後,發現懷里的人還在睡,便輕輕地將放在她身上的右手和右腿拿開。當他想要抽出自己的左手和左腿的時候,一件讓他哭笑不得的事情發生了。Julia直接翻了個身,面對著他側躺著,並且把她的左手和左腿放到了他身上。
多麼爺們的睡覺姿勢……他就說她是披著女人皮囊的男人嘛!
阮昊試著在不弄醒她的情況下把她的手腳拿開,可是他的手剛踫到她的手臂,就被揮開了。對方似乎不滿自己的睡眠被打擾,直接緊緊地將他抱住。見她睡得那麼熟,阮昊也不忍心吵醒她。于是,他便只剩下一只可以自由移動的右手。
突然,一個念頭在阮昊腦海中閃過。他用右手拿過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打開了相機功能,放到半空中,讓攝像頭對準他和Julia,接連拍了十幾張照片,然後才心滿意足地將手機放回原處。
大舅媽七點多醒來後,沒在院落里發現鍛煉身體的阮昊,便往他房間走去。當她看到他房門看著的時候,眼里不由閃過一道疑惑。她走進房間,想看看阮昊在不在,卻看到了讓她震驚不已的畫面。
阮昊指了指趴在他身上Julia,似乎在說,我是無辜的。
大舅媽花了好一陣子才消化了看到的畫面。她沖著阮昊豎了豎拇指,然後才笑著離開。兒媳婦終于有望了,看來她的兒子還沒那麼木頭嘛。
阮昊嘴角抽搐地看著笑眯眯離開的母親。
又過了十幾分鐘,Julia不知為何,突然驚醒。她睜開眼後,被眼前結實的胸膛弄傻了。她慢慢地將視線往上移,男人的脖子,男人的臉。她眨了眨眼,不甘心地往下看去,便見到了搭在對方身上的左手和左腿。
「看清楚了?」阮昊的聲音從她頭頂傳來。
Julia迅速跳起,俯視著阮昊,說道︰「我什麼都沒看到。」
阮昊慢條斯理地坐起來,伸手拿過手機,調出之前拍的一張照片,說道︰「那就讓你再好好看一下。」
Julia看到屏幕上的畫面,便伸手指著阮昊,憤怒地說道︰「你竟然敢給我拍照!把照片給我刪除了!不然我跟你沒完!」
「我們本來就沒完。」阮昊不以為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