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樂天叫門,蕭大小姐一听,是于樂天,說道︰「有事嗎?進來吧!」
于樂天推開門,屋里是蕭玉婉和蕭夫人。
蕭夫人是個很明事理的人,一見是于樂天進來,借口要去找賈夫人,就走了。
蕭玉婉讓于樂天坐下,問道︰「有什麼事找我嗎?」
于樂天把膽子壯了起來,看了看蕭玉婉,又低下頭,說道︰「我這是想告訴你,我很喜歡你,我也和師傅說了,不知道你是什麼意見,我來就是為了這事。」
蕭玉婉說道︰「林姐姐來的時候我都說過了,不過現在再說一次也沒事,我從那天開始就在觀察你,可我一直也沒看到我想要的東西,有點失望。」
于樂天明白了,沒多說什麼,笑了一聲,說道︰「我明白了,好了,不打擾你了,走了,還有事要做呢!」說完,轉身出去了。
蕭玉婉在房中坐了一會兒,剛要站起來,蕭夫人走了進來,問道︰「樂天怎麼走了?」
蕭玉婉把事情跟蕭夫人說了一遍。當然,自己的想法也說了。
蕭夫人一听,說道︰「你想怎麼樣都行,我都支持你,不過當娘的我還是要說你一句,你的要求很難,樂天雖說不是你想要的那種,可這孩子很不錯,很老實,如果說我選女媚的話,他一定是最能讓我滿意的。好了,我不多說了,我累了。」蕭夫人轉身要走。
蕭玉婉說道︰「娘,人家也沒有錯,你何必這樣說,再說了,他也沒什麼能耐,想找我這樣的,還不得天天好好的侍候我嗎?」
蕭夫人嘆了口氣,說道︰「你怎麼想都行,反正我也沒想過要你怎麼樣。」說完。老太太轉身就走了,只留下蕭玉婉一個人。
于樂天剛回到房中,發現許瑩在自己的房中,在和李開說話。于樂天問道︰「許小姐來我這里有什麼事嗎?」
許瑩說道︰「忘了。只顧著和李伯伯說話了,是這樣的,我爹讓我過來找牛大哥,牛風哥讓我來找你,我也不知道干什麼,我爹他現在就在牛大哥房里呢。」
于樂天一听,找我,有事?沒多想,來到了牛風的房中。
許根和牛風在聊著天,于樂天走了進來。牛風笑著對于樂天說道︰「樂天。我有一件事想讓你來管,不知道你能不能幫一幫?」
于樂天坐了下來,有些奇怪,看了看牛風,問道︰「我幫你?別拿我找樂就行。」
牛風說道︰「哪能!蕭大小姐的為人我有了些了解。我知道你的心思,可我覺的她不適合你,你覺的我說的對嗎?」
于樂天一愣,不再說話。
牛風見于樂天不說話,笑了笑,說道︰「我說對了吧!現在我想給你保個媒,你看怎麼樣?別說沒用的。我只想听你一個痛快的。」
于樂天明白了,知道是誰了。說道︰「牛風,咱說好了,不能就這樣說的,你現在有家的人了,人家也就是十*歲的樣子。你看我哪有那福份啊!」
牛風問了一句︰「你告訴我,你今天多大?」
于樂天說道︰「整二十。來你這里的頭幾天我的生辰。」
牛風說道︰「那就對了,我要的就是你這句話。咱院里的女眷有幾個,你也知道。孫姑娘比你大一些,蕭大小姐我不說了。小月不可能的事,你說吧!再說,許姑娘很好,對人又好,又會管家,你哪找去,許伯在這里,有什麼事讓他和你說吧!」
于樂天剛要說話,許根說道︰「我這次來就是為了給小女找個人家的,從她父母都走了以後,再沒有見她這樣開心過,牛大佷子救了我們,又幫我們這麼多,我本想是將小女許給他,可他不肯,說是給找個好人家。我相信他,如果你願意,咱明天就把你們兩個的婚事辦了,也了了我的一個心願。」
于樂天汗都下來了,說道︰「許伯,听我說,我也是無家的人,來到這里才算是安定了下來,說謝的話也和你一樣,不過我現在心里還沒有準備好,能不能讓我想兩天。」
牛風說道︰「你先別急,等許伯把話說完。許伯,你說。」
許根說道︰「我這一大把的年念了,說不定哪天就不行了,我想在我還活的時候把瑩兒托付給一個好人家。這些天我也都想過了,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雖說現在比原來的日子過的好了,可我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只要你同意,我就這個重擔就算是放下來了。」
牛風說道︰「樂天,你听明白了嗎?我心里,你就是我的親弟弟一樣,有什麼話你就直接說,我不想看著你有什麼事悶在心里,開始我也說了,我對蕭小姐有些了解,你現在要決定要不要答應下來許伯的事。」
于樂天想了一會兒,說道︰「我知道許姑娘是個好姑娘,可我怕會照顧不好他。你們就別為難我了,我想這件事還是讓吳舉接吧!」
牛風听完,一巴掌打在了于樂天的臉上,說道︰「你小子說話小心點好不好,這是人,讓給誰還,我知道你心里想什麼,小子,我剛說完,你在我心里就是我親弟弟,要不是這樣我不會打你,我的東西就是你的,現在我問你,你要是這家的主人你想不想娶許瑩?」
于樂天說道︰「家里窮怕了,就是你怎麼說,我也沒辦法變成你說的那樣。我說句心里話,如果說我的出身變了,能養的起家了,我同意。」
牛風把話接了過來,不讓于樂天再說下去。說道︰「要的就是你這句話,好了,我就替你做主了,過完年,我給你們把親成了,不用說了,就這樣定了,許伯,您看這樣行嗎?」
許根哪會不同意,從于樂天的說話里听的出來,于樂天這小子很老實,許根很滿意。
于樂天也不再說什麼,站起身來想回去。
牛風叫住于樂天,說道︰「你先別走,我還有話要說。坐下,你听我說完,有些時候我本不想管你,因為你也不是小月,還小,不懂事,可我一看到你我就想說你,咱們現在是一家人了,有什麼事都可以說出來,不要放在心里,你小子現在就是這個家的半邊天,當初是我托蕭叔來教你武藝的,雖說他老人家沒了,可我可以代替他教你。只不過現在不是時候,有些事還要我去辦,家里的人你也知道,我不放心,你再這樣下去,我就不知道以後能找誰來幫我了,你知道嗎?」
于樂天說道︰「還有北商,方嵐,還有……」
牛風說道︰「商北不太會說話,不走腦子,吳舉是行,就是滑,可有些事他辦不了,他這個人讓人家不放心。至于方嵐,他要跟我去辦事,你別的人不要想,現在只想好你自己就行了,今天的話我放到這里,真要是你也不成器,我就把這鏢局停了,大家都一起要飯去。」
于樂天一句話也沒有了。站起身來,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許瑩還在,李開看了看于樂天,笑了笑,說道︰「看來你的事不順利啊!」
于樂天笑了笑,很勉強,說道︰「沒事,反正不老,不能和您老人家一樣。」
李開哈哈大笑,說道︰「小子,你這話說的我很愛听,對,我老了,沒人要了,你不一樣,時間還多,不過要想找個好的,可不容易,不過,我覺的許姑娘就是一樣,我看好她,你說呢?」
于樂天應了一聲,看了看許瑩,心里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兒。
許瑩見于樂天回來了,就回到了牛風的房中。許根把事情跟許瑩說了一遍,許瑩愣了,一句話也沒有,看著許根,又看看牛風。
牛風說道︰「許姑娘,我覺的樂天人很好,很會疼人,和你也很合適。」
許瑩的臉一下就紅了,再一想李開剛才說的話,汗也下來了。
許根和許瑩兩個人出了牛風的院子,回到劉福給安排的房中。
牛風在房中和林羽婕說道︰「沒想到這件事來的這麼及時,真是上天開眼啊!」
林羽婕說道︰「我也在想,這許姑娘要是和樂天成了親,那小兩口肯定不錯。」
小月這個時候從門外走了進來,問道︰「叔叔,你們在說誰和誰呢?」
牛風說道︰「你個小鬼頭,大人的事,你別管,你嫣兒姑姑呢?」
小月說道︰「在房里發呆呢!我自己說話她都不理我,不知道在想什麼。」
牛風看了看林羽婕,林羽婕點了點頭,牛風說道︰「小月你先在這里跟你嬸嬸說說話,我有點事,找你嫣兒姑姑,好好陪你嬸嬸。」說完,牛風站了起來。
小月有些奇怪,牛風去找嫣兒姑姑干什麼?又想問又不敢問,就陪著林羽婕玩了起來。
牛風推開孫懷玉的房門,問道︰「小月說你在發呆,想什麼呢?」
孫懷玉沒回頭,背對著牛風,說道︰「想以前的事,老天弄人啊!」
牛風說道︰「別想了,事情過去就讓它過去吧!過年都高高興興的。」
孫懷玉說道︰「我心里的事一輩子也過不去,我最想的事就是你能不能替我爹死一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