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俠 沒有價值的將軍

作者 ︰ 飛空一線

于寬的話沒人敢不听,牛風轉過頭來看了看于寬,笑了笑,說道︰「我希望你能把心胸放開一些,我這個人不想再起什麼殺心,我現在心情不是很好,如果說你真要動手的話,我想你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于寬此時有些下不來台了,可自己已經把話說出來了,又不能收回去,硬著頭皮說道︰「好,你能耐不小,我看你今天怎麼離開這里。來人哪!把牛風人我拿下!」

手下的士兵沒一個敢上來的,牛風笑了笑,說道︰「于大將軍,我告訴你,今天我也算是犯濺,要給你這個立功的機會,你以為就憑你就能拿下這個軍營嗎?于寬,我告訴你,你要是再這樣無理取鬧,你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于寬一听,牛風直呼了自己的名字,心里一顫,明白牛風此時對自己有多不滿了,多少也明白了牛風應該是听到了自己說過的話。于寬坐在馬上,看著手下的士兵,大叫道︰「我讓你們給我把牛風給拿下,听到了沒有?」

士兵有幾個向前走了兩步,可都不上前來,牛風笑了笑,說道︰「于寬,我告訴你,今天就是你的最後一天,有什麼遺言快點兒說,不然你可就沒有機會了。」牛風的眼楮都紅了,心里的火燒的正旺,提著劍,走向了于寬。

于寬此時害怕的不得了,馬頭一轉,想要跑。牛風哪會讓他這樣的跑了,一個箭步沖到了馬頭前。劍一揮,嚇驚了這匹馬,馬抬起前蹄。直接把于寬扔了下來,摔在了地上。牛風一步一步的走上前來,劍尖在地上發出「吱吱」的聲音。

于寬嚇的都不會動了,本能的用兩只腳蹬著地,向後移動。

牛風看著于寬大笑了起來,大聲叫道︰「于寬,就你這他媽個樣的。還當什麼將軍,我不知道皇帝老子是怎麼想的,就能讓你……哈哈……就你這熊樣兒。我怕我的劍不願意去踫到你,怎麼,連褲子都濕了?你看看你自己吧!媽的,我真想一劍砍了你算了。不過你這狗屁將軍在這里還有用。我也不能讓你一家大小沒個人來照顧。今天我放過你,不過不要讓我再看到你,我要是再看到你,你小命就沒了,听到了嗎?于大將軍,給我滾!」

于寬一听這話,有些吃不住勁了,褲子真的濕了。自己都沒有感覺到,站在一邊的士兵們都看著自己的這位將軍。一個個的都低著頭,不想再看到這個將軍一眼。

牛風大步的走向了城牆,城牆上的士兵打開了城門,牛風走了進去,沒有急著返回,一個人走向了黃北骨的墳墓。

于寬見牛風走了,站了起來,火冒三丈,剛要大叫,只看著這些士兵一個個的往回走,沒有一個過來扶他。于寬大怒道︰「你們想要造反是嗎?」

這些士兵沒人去理他,徑直走回了城中。都月兌下了軍裝,收拾了自己的東西,各自回老家去了。城里此時就只有不到一半的士兵還留在這里,因為這些人都是于寬一手帶出來的兵,雖說于寬的心胸狹隘,可對自己的親信,還算不錯。

于寬上了馬,一路返回了城中,見走了一大半的人,大叫著要去面見皇帝。

牛風來到了黃北骨的墳前,看到地上有不少的紙灰,笑了起來,說道︰「看到沒有,我還是有人緣的,我讓人幫我做的事都做了,你看,這里還有一些沒燒完的,不錯,你現在有錢了,也有女人了,過好日子了,我就不行了,還要去奔命,還不知道家人現在怎麼樣了呢!」

牛風坐了下來,想了想,又站了起來,拾了些柴回來,點了堆火,又打回來幾只野雞,收拾好了,就要開烤。正這時,高啟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也坐了下來,把手里的東西往地上一擺,牛風一看,原來是酒,牛風笑了笑,說道︰「好兄弟,我們就喝個痛快吧!」

高啟也笑了笑,說道︰「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家人也沒有,親人也沒有,除了我一個人在,別的什麼都沒有了,今天就喝個痛快,牛大哥,來!喝!」

牛風把酒倒進了自己的嘴里,點了點頭,說道︰「這就對了,不要再叫什麼大人之類的了,就這樣叫,我很高興。對了,你說你沒家,沒親人,不知道你願意不願意跟我走,我不知道我的下場會怎麼樣,可我想如果我能活下來,你就跟著我到我家里去,我那很熱鬧,你願意嗎?」

高啟以為自己听錯了,眼楮直盯著牛風看。牛風笑了笑,說道︰「我沒喝多,如果你願意,你就跟我走,不願意,我不強求。好了,不說這個了,你自己看著辦吧!喝酒。」

高啟大聲說道︰「我願意,哪怕是死我也願意,我這輩子沒佩服過誰,你是第一個,我跟你走,不管干什麼,只要你說句話,我上山下海,不帶說個不字兒的。」

牛風點了點頭,說道︰「你這酒是從哪里找來的?」

高啟說道︰「在做飯的屋子里,我一出來,就想找你來,我一想,你應該會到這兒來,就把酒帶了出來,沒想到,你真的還沒走,我順著火光就找來了。」

牛風說道︰「是這樣,你怎麼會想到我來找他呢?」

高啟說道︰「因為你們是過命的朋友啊!我看的出來。」

牛風說道︰「這話說來話長了。我那個時候還沒到這里,不過也在半路上了,我們兩個人交了手,沒分高下,也都不想對方死在自己的劍下,我們就各奔了東西,他有他的活法,我有我的活法,我們兩個人都沒有想過會在這里遇上。這就是命脈吧!」

高啟听著,沒有插話。牛風不再說些什麼了,高啟說道︰「我說說我吧!我小的時候還算不錯,父母都在,當時也不知道外面有多麼險惡。真到我十三歲的時候,父母得了一場重病,就都雙雙離開了,這一下子就變成了兩個世界。父母在的時候,還有不少的人來看我們來,可他們二老一走,連個人影也看不到了。我一個人在家,當時真的好害怕,特別是晚上的時候,天黑了以後,我就不敢出屋,有什麼事都不敢出屋。直到我十八歲那年,我當了兵,離開了家,開始我還以為這樣就能有好日子過了,可我哪想的到,這只是痛苦的開始。」

高啟喝了口酒,把野雞翻了過來,說道︰「開始當兵,不用害怕了,或許是因為當了兵就有了底氣一樣,沒多長時間,我就被發到了邊關這里,這一呆就是三年,別人都給家里寫個信什麼的,我連個寫的地方都沒有。心里有的時候真不是滋味兒。不過還好,有些人也和我一樣,大家在一起過了三年。」

「于寬是一年前才來的,不知道在朝里有什麼人,當上了這個將軍。」高啟用刀把雞肉割下來一塊,放在了嘴里。說道︰「他來這里以後,我們就真的再沒有好日子過了。他帶來了不少的兵,和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他對他的兵和對我們就是不一樣。他的兵吃的好,穿的好,我們就只能是這樣,開始還不覺的,後來就越來越過了,我們把一切都忍了下來,不去看,也不去想。」

牛風用刀把肉切開,一塊的一塊吃著。看了看高啟,說道︰「我來這里也不是因為他,我還以為這里有什麼大事要發生,沒想到,不是敵人太強,是自己的人太無能了。」

高啟嘆了口氣,說道︰「無能不無能的我們都沒有想過,也沒有什麼更多的想法。于寬有什麼好差事都叫自己的兵去辦,我們只能看著,苦活累活就都是我們的,我們早就不滿他的這種做法了。可我們誰也不敢說,怕因為這事他會殺了我們。」

高啟喝了口酒,說道︰「自從你來了以後,我們才覺的有了些安全感,因為我們都見識過你的本事了,也都很佩服你。于寬的心胸太狹隘,我們真的沒想到的是,他一個將軍,心胸能狹隘到這種程度。他在心里很怕你,可他想不到的是你會這樣對他,他從來都沒有想過有人會敢這樣對他,今天晚上他一定是睡不好覺了。」

牛風大笑了起來,說道︰「我本就不想這樣,可我親耳听到他說的話,我不得不這樣,于寬他這是自作自受,沒什麼好怨的,如果是我這位兄弟,于寬早就沒命了,你說是不是,別告訴我,不然我把碎尸萬斷。」

高啟一听,笑個不停,說道︰「你什麼時候落下這個毛病來了,和死人說話。」

牛風說道︰「他啊!我們交過兩次手,第一次很快,我們也都沒有什麼怨狠,只是當一次切磋罷了。不過這一次,我真沒想到,你會落到這個下場,或許這就是他的命吧!」

高啟喝著酒,听著牛風說話,不再插話了,一邊吃著,一邊听著。

牛風有些醉意,說道︰「今天是我在這里的最後一夜,來陪陪這位以劍結交的朋友。你就在這里睡吧!過了今天晚上,我就走了,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來了。不過我會在我家里給燒些紙的,你不用愁,沒錢就托個夢給我。來,你也喝點兒。」說完,牛風把酒灑在了地上一些,又喝了一些。

兩個人喝了整整一夜,誰也沒有再說話,只是想著一些自己的事情。牛風大叫了一聲︰「明天我就要回去了!你小子好好呆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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