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風和小二打听了下客棧在哪,就走了出來,沿著小二指的路線走去了。『**言*情**』
時間還早,也是牛風命好,正好看到客棧開板,牛風走上前來。小伙計看了看牛風,說道︰「客官,看來今兒個就是為你開的板,每天的這個時候沒開過,今天我起的早了些,沒想到您就來了,您是打尖兒還是住店?」
牛風眼皮都快抬不起來了,有氣無力的說道︰「我要一間房,這眼楮都快睜不開了,快點兒,不然我真怕睡到這里了。」牛風手扶著門板,嘴里不停的吐著字。
伙計忙扶了下牛風。這一扶,伙計感覺賠了,這客官太重了,從來沒遇到過這麼重的,扶著牛風,路都走不動,忙笑臉說道︰「客官,走吧!隨我來,我給您找個上房休息。」說完,一路小跑,帶著牛風進了一間房間。
牛風進了房間,一句話也沒有,倒在床上就睡著了。身上也沒有個像樣的包,伙計看了看,低聲說道︰「誰要是見你起了賊心,那個賊定是看準你的一身肉了。也可能是太不開眼了,看來我也沒有什麼好處了。」嘆了口氣,輕輕的把門關好,退了出來。
牛風在這邊睡著,外邊有什麼動靜都不知道。時間不長,隔壁房間進來兩個人,歲數都有五十多,都是一臉的死氣,一點也看不出高興的樣子。兩個人叫伙計準備酒菜,就都坐了下來,你一句我一句的說了起來。
只听一個人說道︰「賀兄。你這是干什麼啊?這一路上你連句話也不說,我們這不是還好好的,天塌下來又和我們有什麼關系。現在這世道就這樣,我們也都是平常人,沒有多大的能力,我知道你心里很煩,不過我們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姓賀的說道︰「你這一路上說個不停,你知道不知道,如果朝廷再這樣下去。我們就要改朝換代了。以為怎麼說皇上還是上朝的,這下可好,一連幾個月都看不到人影。權勢都被那個幾小人把著,不用說別的,如果說現在真有一個人能把皇上找出來,那個人準是個能人了。我派不少人打听。到現在也不知道皇帝的下落。這……」
就听另一個人說道︰「賀兄,別想了,我們現在也不做官了,還想那麼多干什麼。」
姓賀的說道︰「馮兄,話不能這麼說,想想以前,我們雖不算是什麼重要人,可先皇在的時候。我們總有事,總要替先皇做些什麼。現在可好。皇上不見了,走的走,散的散,一個站出來說話的都沒有。馬成風馬大人在的時候,至少能替平民百姓說說話。別說他年輕,可一身的正氣。賈明賈老王爺,雖說早已回家過日子,可有什麼事都能出來說說話。老國丈雖說愛權愛勢,可朝里有什麼事都能替百官們擋上一擋,還有……」話里的人都是朝里的大官,可現在沒有一個人還在朝中。
姓馮的說道︰「賀兄,你說的這些人都不一定在人世間了,別提這些傷心事了,等一會兒酒菜上來,我們喝幾杯,把以前的事都忘了,不用去為這些事再煩了。」
話音剛落,就听伙計在門外叫道︰「二位客官,飯菜都準備好了,我是給您兩位端進來還是放在外面呢?」
就听姓馮的說道︰「端進來吧!伙計,放在桌上就行了,謝謝了。」
伙計應了一聲,把飯菜放在了桌子上,走了出去,輕輕的把門關上了。
兩個人坐在了桌子邊上,都倒滿了酒。只听姓賀的說道︰「來,我們干一杯,好長時間沒這麼自在的喝過了,來,我們兩個人今天不醉不歸。來,干!」說完,一飲而盡。
兩個人喝了幾杯,說話的聲音就大了起來。牛風睡的很沉,可鼻子還是很好使的,聞到了酒味兒,自己也想喝兩杯。在夢里都喝著酒。還不住的說道︰「好酒,這酒太香了,你也喝兩杯吧!來,我一壇的酒我看不夠喝,你還有嗎?」牛風做夢都在想著邊關那里喝著的美酒,不時的還笑著。
姓馮的听到牛風的房間里有聲音,開始沒注意,過一會兒,聲音越來越大,就不停的看向牛風的房間。開始听不清牛風說些什麼,可聲音大了,也就听清楚了。笑了笑,說道︰「賀兄,我們的旁邊有一個酒鬼,做夢都想著酒呢。你听。」
姓賀的仔細的听了听,說道︰「你管的還真多,人家累了,做夢喝點酒又怎麼了,來,我們喝我們的,別把人家吵醒了。喝!」說完,是左一杯又一杯,兩個人不知道喝了多少壺酒,都有些高了,臉都紅成了隻果。
兩個人這一喝,就到了正午時分,兩個人都感覺到很痛快,叫伙計把酒菜端下去,兩個人就都回到自己的床上,躺了下來,不停的說著話。
時至傍晚,牛風睡起來了,旁邊房間的兩個人都睡著了,還很香。牛風把伙計叫了過來,要了酒菜,牛風一個人坐在房中,不停的想著些什麼。
不多時,酒菜端了上來,擺了滿滿一大桌子,牛風點了點頭,沒管伙計,自顧自的吃喝起來。
伙計見牛風吃了起來,沒有多說什麼,關好門走了。
牛風在房中這一頓吃喝,真是酒足菜飽,自己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說道︰「這幾天我都對得起你了,你不能再叫了啊!」說完,躺了下來。
時至二更天,牛風就听到有走路的聲音,很輕,可牛風還是听見了,因為四下無聲,這一點點的聲音都很清楚。牛風此時有些懶,不想動,就听著,沒有動。
這聲音一直到牛風的門前停了下來。牛風這下有些緊張了,心想︰難不成是找我來的?可我剛到這里一天,誰也不知道我是誰啊!這是怎麼回事。正想著,就听自己的房門前,有小聲說話的聲音,听不清,可還是能听到有兩個人在講話。
牛風輕輕的坐了起來,仔細的看著房門。只見房門的門縫里出現一把刀尖,在輕輕的劃動著。牛風的房門沒有上鎖,只見刀尖動了好一陣,停了下來,抽了出去。房門慢慢的被人給推開了,牛風一轉身,躲在了床邊上,用簾子擋住了自己,找了個合適的地方,偷偷的看著房門。
從房門外滾進來兩個人,都蒙著臉,輕輕的,慢慢的向床邊走了過來。
牛風看了看自己的床,被子沒有收拾,自己的包放在了被子里,就像有個人在睡覺一樣,牛風點了點頭,沒有動,靜靜的看著這兩個人的動作。
兩個人一起走向床前,開始動作很慢,剛一到床前,兩個人一起揮刀,速度奇快,砍向床上的被子。就听「鐺鐺」兩聲,兩把刀都砍在了牛風的包袱上,里面的飛刀和兩把刀兩撞在一起,兩個人一愣,對視了一眼。
此時牛風從簾子後面閃身跳了出來,攔住了兩個人的退路。牛風說道︰「兩位,我與你們兩個人認識嗎?這玩笑開的大了點兒吧?」
兩個人看了一眼牛風,不容分說,揮刀便砍。牛風見兩個人見自己就砍,身體向一邊一閃,躲開了砍過來的兩把刀。回手一拳,打在了一人的胸前,此人胸中一股熱浪,嘴角上有了一絲的血跡。
另一人橫刀一掃,拉著受傷之人的胳膊,就想沖出房門。這一拉,感覺有些不對,受作的人一動沒動。又一用力,還是一樣,此人一看,才明白,牛風的手拉在了受傷之人的另一只胳膊上,正對著此人在笑。
牛風一腳將這位踢翻在地,問道︰「說吧,我和你們認識嗎?你們這是來干什麼的?」牛風一邊說一邊笑著看著這兩個人。
兩個人一個嘴角掛血,一個手捂小月復,都說不出話來,都在不停的呲牙。
牛風看了看,笑笑道︰「我錯了,你們兩個疼,沒事,等你們好些我再問,我白天睡過了,也不困,正好和你們兩個聊聊。你們也別總在地上躺著,別著涼,來,起來坐在椅子上,對,這樣就好多了。」牛風把兩個人放在了椅子上。
兩個人疼的實在難受,也不敢喊叫,只能忍著。時間過了好一會兒,兩個人出了一身的汗,臉色慢慢的好了起來,可都還用手捂著自己的疼處,看著牛風。
牛風看了看,點了點頭,說道︰「看樣子你們好多了,說吧!你們這是來干什麼來的?說了就放你們走,不然我覺的你們回不了家了。」說著話,牛風伸了個懶腰,接著說道︰「你們也不懂事,我剛吃完飯,你們看,桌子還沒收拾呢!你們要是沒吃就吃些,我不在意。」
兩個人對視了一下,看了看地上的刀,兩個人都搖了搖頭。
這屋里的聲音不大,可隔壁還是听的很清楚。開始有聲音,這會兒沒有了,姓賀的和姓馮的兩個人都坐了起來,只听姓馮的問道︰「賀兄,你剛才听到有聲音了嗎?」
姓賀的點了點頭,說道︰「這會兒沒有了,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我們出去看看?」
姓馮的點了點頭,兩個人走出了自己的房間,來到牛風的房前,正看到兩個蒙面的坐在那里運氣。正這時,只看到那兩個蒙面人眼楮冒出一股殺氣,嚇了馮賀兩個人一跳。牛風看的清楚,用腳把地上的刀踢到半空,用手接過,把刀放在了兩個蒙面人的脖子前,問道︰「你們是找錯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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