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俠 往事

作者 ︰ 飛空一線

蒙修的話一下就把牛風給驚到了。小月也不些不敢相信,因為蒙修是西域人,怎麼會和自己的父親結識呢?

蒙修說道︰「很多年前的事了,想不到今天能再提起來,事情是這樣的……」

在我還是個小孩子的時候,我家很窮,都快養不起我了。我家在西域,那里你們或許不知道,日子過的很苦,一塊好地也沒有,只有那黃色的沙土。我父親沒辦法,為了一家人能過的好,就帶著我和我母親來到了中土。

開始到這里來的時候我們身上一文錢也沒有,父親和母親一路給人干活一路向中土走。這段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到了中土,我們沒敢進京城,我們去了一個比較大的地方,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里是洛陽。我當時小,記不清了。

在那里,父親和母親每日都辛苦的做活,雖說很辛苦,可我們的日子要比在西域好過多了,所以我們一家過的還算好,至少不用再為吃喝發愁了。

好景不長,洛陽里的一些大戶人家開始買人當奴隸,我家也是他們要買走的對象。我當時還小,我父親怕母親太辛苦,就帶著母親和我偷偷的離開了洛陽。

我們是西域人,沒人理我們的死活,當時我們是到哪哪踫壁,想給人家干活都沒有人用我們。離開洛陽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我們都沒有吃過一頓飽飯。

父親一看沒了辦法,想著還是回家吧!老天也太為難窮人了,我們趕上了要抓壯丁,不知道是哪家的大官,理由我想不起來了,不過我父親是被抓了去,我和母親兩個人只能是靜靜的看著,一點辦法也沒有。

直到有一天,我母親也病倒了。我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沒幾天,母親就離開人世了。此時就剩下我一個人了。我才十幾歲。沒辦法,當時我只好去找我的父親。可剛找到那家大官的時候,我才知道我父親因為干活時不小心被石頭壓在了底下,那家大官為了不耽誤事,就把我父親給埋了,活埋了。

我一路跑了不知道多少路,我才清醒的感覺到我現在只有一個人了,當時我連死的勇氣都沒有,我很害怕,怕自殺會流血。會很疼。我又餓又累,看到路邊有干草,我就倒在了干草里,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我醒了過來。發現自己沒有在干草里,是在一個人的家里,很干淨,四面牆都是書畫,很漂亮。

我正發呆的時候,門開了,從外面走進一個人來。歲數比我大不了太多,當時他也就二十多吧,我不到二十。他看到我醒了,笑著問我餓不餓。我這肚子也不爭氣,直叫,當時那個人笑了笑。叫人給我端進來一些飯菜,讓我吃。我真的餓壞了,不管那麼多了,哪怕有毒我也要吃飽了再說。

飯吃過了,那個人叫人把東西收拾走。看了看我,叫我休息一下,他一個人走了出去。

我在屋子里實在是沒事做,就又睡了起來。這次不知道是怎麼的,一睡就到了太陽東升的時候。我起來後,出了房門,這個院子很大,不像是一般人家,我剛想出去走走,只听到有人叫我,問我要去哪里。我回頭一看,正是那個人。我說我想出去走一走。他說讓我吃完了飯再出去。我也沒說什麼,就吃了飯。這時那個人對我說,說我因為身體太虛,幾天沒吃飯了,他是從路邊看到我的。他問我叫什麼名字。我回答了他。他點了點頭,叫人來把我的衣服給了我。我這時才知道自己穿的衣服不是自己的。

我在那里呆了幾天,實在沒事可做。有一天我要走,那個人問我要去哪里。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這時他叫人給了我不少的錢,又安排了車,把我送到了一戶人家里。

到了這戶人家,我才知道那個人就是馬成風。這戶人家對我很好,也是從那開始,我認識的我師傅,我不知道他叫什麼,可他對我很好,後來又收了六個徒弟,我們七個人後來被一個人騙了,被稱七怪,為他賣命。

牛風听到了這里,不住的嘆著氣。蒙修說道︰「別嘆氣了,我問你,馬成人現在在哪?」

牛風嘆了口氣。蒙修說道︰「你除了嘆氣會什麼,快說啊!」

小月說道︰「我爹他死了。」

蒙修一听,愣了一會兒,問道︰「牛風,你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牛風說道︰「我要是知道怎麼回事就不用這麼麻煩了,我就是為了弄清楚這是怎麼回事我才來的。」

蒙修搖了搖頭,說道︰「我明白了,你要報的仇也有他的一份。那好,算我一個。」

牛風搖了搖頭。蒙修說道︰「你學我干什麼,我的事你不用管。」

牛風笑了笑道︰「我沒學你,我也不會管你,你多大了,比我還大,用我管你嗎?」

蒙修一時沒了話。小月說道︰「我們現在該干什麼?」

牛風說道︰「這樣,讓老怪物先幫我們去模模底。你去嗎?」牛風一指蒙修。

蒙修說道︰「模什麼底。我不管,要是有仇人的消息再來找我。」

牛風說道︰「我要去找禁軍,你不管嗎?你要不是管也行,你別想報恩。」

蒙修想了想,不再反對。牛風說道︰「這是地點,你去的時候一定要小心,以你一人之力是不能說服他們的。你看到人的時候就回來,我去處理這些事就行了。」

蒙修問道︰「那你現在為什麼不去?」

牛風說道︰「我還沒傻到你那個地步,現在外面的人都在找我,我要是出去什麼事也辦不成了,你先去看看,如果這個地方沒問題,我再去就好,如果有什麼差錯,我去了就是自討苦吃。你去不去?」

蒙修一听,無奈的說道︰「好,我去,對了,你別走,在這里等我。」說完,拿著李大人給的地點,走了出去。

牛風低下頭接著吃,小月在一旁問道︰「牛叔,我爹他有這麼好嗎?」

牛風說道︰「我不管他好不好,反正現在是這樣了,再說了,有幾個能像我這樣對你們的,我覺的我最好了,就是沒人感謝我,算了,我還是吃我的吧!」

小月說道︰「你少吹牛,你哪好啊!我怎麼沒看出來。」

牛風一邊吃著一邊說道︰「我哪不好,你看,我這一大家子有幾個是我的親戚,都是朋友,都是我從外面帶回去的。再說了,我得供吃供喝的,他們現在過的不好嗎?要是不好也沒辦法了,我只能做到這樣了。你就湊合吧!」

小月把牛風吃的東西搶了過去,說道︰「你哪都不好,我在一邊看著,你自己吃著,也不知道讓讓我,我也想喝了,你還叔叔呢!哼!」

牛風一看小月搶走了自己的吃的,無奈的說道︰「你牛叔我這輩子什麼都可以不干,就是這個吃是不能不吃,你不知道,我小的時候那才叫苦呢!」

小月不理牛風,只是隨便說道︰「你哪苦了,苦還這麼胖。」

牛風說道︰「我小的時候,家里真是什麼都沒有,別說這點心了,就連頓好飯都吃不上。哪像你,從小就是官家的,吃什麼喝什麼都有,我可就不行了,小時候只能是到野地里挖野菜去,回來喂豬。等到我爹和我娘沒了,我就把豬給賣了,沒錢買不了米,賣豬的那點錢也不夠用的,我只能是一天一頓飯,我那時候小,沒人要我去干活,還好有不少鄰居幫著,我才能維持這樣的日子。天天就這麼吃,也沒見瘦,你吃再多,也就這樣了。」

小月說道︰「長胖不好看了。再說了,我一個女孩子家要那麼胖還嫁的出去嗎?」

牛風說道︰「哪也不見得,你現在也不一定能嫁出去。」

小月說道︰「不嫁就不嫁了,反正有你這個叔叔養著,我才不怕呢!對了,牛叔,你跟我說說你這身功夫是怎麼練成的吧!」

牛風說道︰「別廢話,把吃的給我,不然我什麼也不教你了。」

小月抱著吃的說道︰「不給,不听了,反正就是不給你。」

牛風一看小月不肯給,說道︰「不給就不給,我也吃飽了。我去轉轉去。」

小月說道︰「你是轉去嗎?分明是去吃去。你去吧!你再吃我嬸嬸就不要你了。」

牛風不理小月,走了出來,一家一家的看著,別說,真有人把牛風拉進去嘗嘗。牛風一家嘗一嘗,這肚子也就飽了。每一家只嘗一盤菜,牛風真是胃口大開。

時至二更,牛風走了回來,見小月還在和韓老漢說話,說道︰「小月,一會兒蒙修就能回來了,等他一回來,我們把明天要做的事定下來,明天我想我們就要有一場好戲看了。」

小月說道︰「老人家的孫子的事你還記不記得啊!」

牛風說道︰「當然記得,明天準能把他帶回來。」

韓老漢一听這話,忙上來說道︰「老頭子給大俠道謝了!」

牛風擺了擺手,說道︰「您就放心好了,或許他現在就在回來的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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