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327充實後宮
「這是什麼?」.
風離蹙眉瞪著桌上的一堆畫卷,攤開的第一幅就是一個少女的畫像,旁邊標了某府尹的小姐,今年芳齡十四。
莫公公偷偷看了看他的臉色,訕訕地說︰「昨日金太師不是提議讓皇上選妃嗎?皇上沒說同意的話,也沒拒絕,太師就差人送了這堆畫卷來,讓奴才呈給皇上,看看可有中意之人,挑些來充實後宮,侍候皇上,給皇上添些子嗣。」
風離擰緊了眉,昨日上朝時金太師的確提過此事,當時他正想著給仇杰派些精通商業的謀士過去,就沒理這事,沒想到金太師辦事效率這麼高,昨日才提議,今日就搜羅了眾美圖呈上,這如果不是有備而來,說什麼他都不會相信的。
將手邊的仕女圖推開,他冷著臉又翻開了幾幅圖,果然,在六幅圖上,看到了金月韻的名字,旁邊的注釋標明她正是金太師之女芑。
金月韻?風離看著畫上的女子,有幾分面熟,似在何處見過似的。
莫公公看到盯著金月韻的畫半天不動,悄悄觀察著風離的神色,試探地問道︰「皇上,可是覺得這女子不錯?」
風離突然出其不意地問道︰「金月韻會撫琴嗎?蝟」
莫公公趕緊翻看金月韻的資料,一會微笑道︰「啟奏皇上,金小姐撫琴撫得很好,去年月神節還參加了撫琴賽呢,皇上應該听過她的琴聲。對了,皇上,奴才前幾日翻看了一下宗譜,這月二十六就是皇上的誕辰,皇上如果有興致,就讓奴才為皇上舉辦一個慶祝會吧,到時邀請金小姐等前來獻藝,讓皇宮也熱鬧一下。」
「朕從來不過誕辰,勞民傷財,免了。」風離合上畫卷,一口拒絕。
莫公公不死心,勸道︰「皇上,這不只是您一人的事,皇上以前怎樣奴才不知道,現在皇上貴為天子,一舉一動都牽扯著民心。皇上誕辰要是悄無聲息地過了,被大臣們知道一定會怪奴才們怠慢皇上。再說了,皇後娘娘自從公主歿了一直郁郁寡歡,奴才正想找機會讓皇後娘娘開解一下心情,本想借皇上誕辰讓宮里熱鬧一下,增加點人氣,皇上怎麼可以免了呢!」
風離被他這樣一說拒絕的話就說不出口了,想著也是,紫雪自從小公主歿後臉上的笑臉都少了,在月子中也沒什麼玩的,自己平日很忙也顧不上陪她,借誕辰讓宮里熱鬧一下也不過分吧!
想著就點了點頭說︰「好吧,你去和皇後商量一下,弄個簡單點的誕辰宴會就行,別大肆鋪張。」
「奴才遵命。」莫公公低頭退下,風離將整堆畫卷全扔到奏折下面,隨手拿起奏折。
這奏折是魏州知府聯合附近幾個州縣知府呈上的,說魏州因為地震影響,死傷無數,又縫天氣漸熱,瘟疫橫生,百姓民不聊生。當地根本找不到大夫藥材治療,現在瘟疫已經流竄到周圍幾個城鎮,再不組織大夫撲滅瘟疫,會造成更多的人死亡。
風離看了就陷入了沉思,他賞了南宮友一座醫館,本意就是讓南宮家的醫館再崛起,沒想到南宮友的醫館還沒重新開張,就有大臣上奏,說南宮家臭名遠揚,從醫走的是歪門邪道,不能憑南宮友救皇後一事再讓南宮家死灰復燃。醫館就算要開,也該鼓勵京城的大夫踴躍去開,這樣才公平公正。
風離當時一听就冷笑,這些大夫自南宮家的醫館倒塌後,趁失去領頭人物就提高診費,藥費,京城那些達官貴人倒沒有受多大的影響,苦的可是百姓。在天子腳下卻看不起病,不是笑話是什麼!
還談什麼公平公正……他們不想南宮醫館重新開張,真正的原因是不想南宮家再用龍頭的規則約束整個京城的醫館診費吧!
風離看著這奏折,突然起身喚道︰「來人,去把夜將軍叫來!」
夜如年趕來,看到風離已經換了一身白袍,一副要出宮的樣子,不由奇怪地問道︰「皇上,這是要去哪啊?」
風離將魏州知府的奏折遞給夜如年,等他看完才說︰「去,換了便裝和朕出宮走走,朕倒要看看京城這麼多的大夫要的公平公正是什麼,如果他們想要公正,就和南宮家一起派人去魏州撲滅瘟疫吧!如果做不到,以後就別和朕談什麼公正。」
夜如年遲疑了一下,問道︰「皇上,你怎麼確定南宮家會派人去魏州呢?」
「朕覺得南宮友會去……」風離堅定地說︰「當日不是誰也不敢剖皇後的肚子救她們母女嗎?南宮友做了,所以朕相信,這次如果朕讓南宮友去魏州,他一定會去的!」
夜如年笑道︰「原來皇上是要去游說南宮家派人啊,下一道聖旨不就行了嗎?何必自己親自跑一趟呢?」
「出去走走不好嗎?朕自進京以來還沒出去過,正好借此機會看看京城,走吧!」
風離率先走了出去,兩人武藝高強,本來太監侍衛都不要,可是龔紫雪派來的四個侍衛卻說什麼也要跟著,風離怒了,讓他們就呆在皇宮中,他說︰「朕在京城還出事的話,朕這個皇上不做也罷。」
風離怒,四人才止步,只是風離前腳走,後腳就有人報到了龔皇後那。
風離擺月兌侍衛,和夜如年騎馬出了宮,風離那頭銀太顯眼,夜如年給他弄了頂儒士帽帶著,襯了那張俊逸冷酷的臉,有點不倫不類,風離也不在乎,一馬當先就馳上了街。
兩人從宮中出來,最近的路是原來的離王府,風離出京後離王府被昱軒查抄,就一直荒蕪著,等風離做了皇上後,這離王府就賜給了鐵純。
兩人馳到離王府,風離勒馬站住,看到大門全部重新油漆過,門口掛了十幾盞紅燈籠,他挑唇笑了笑,回頭對夜如年說︰「鐵大個喜事近了吧!不知道看上哪家姑娘啊?」
夜如年奇怪地揚眉︰「為什麼這樣說?」
風離用馬鞭指了指府門口的燈籠,說︰「那不是征兆嗎?他一個大男人,又不過年又不過節,弄紅燈籠掛著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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