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4o4番外︰尸菌
?明月再醒來是在一個洞里,洞里光線很暗,她一時看不清全景,只能借上面射下來的光線模糊地打量周圍。洞里很潮濕,雖然是夏天,卻感覺有些冷。
她的頭很痛,睜開眼楮也沒忙著起來,就躺在地上維持著自己平穩的呼吸。
倫常看不見,听覺卻很敏銳,就這細微的變化都察覺到了,立刻一伸手,抓住她的足踝就拖了過去,冷聲說︰「小大夫,別來無恙啊!」
「你……」明月只覺得全身無力,想踢腳也動不了,這家伙點了自己的穴道?
被大力拖過去,地上的石子劃開了背上的衣服,痛得她皺起了眉頭,強忍著不叫疼,平穩了一下呼吸才問︰「你把我帶來想做什麼?芑」
「那你點我的穴干嘛?」明月放了心,嗔怪著叫道︰「我不能動怎麼幫你看病!」
倫常皺眉︰「誰說你不能動,你除了腳不能跑,其他都能動,想逃跑要是不介意用爬你哪都能去!蝟」
明月被噎得說不出話,用手撐著坐了起來,才現的確是腿不能動,頭部到處都可以動。她借活動肩膀的姿勢看了看四周,想起倫常那個寶貝的弟弟,就問道︰「倫蘇呢,還活著嗎?」
倫常冷哼︰「你說呢?」
明月看他的樣子猜到倫蘇應該沒事,就隨口說︰「那恭喜他啊,終于找到活著的方法,是那些魚治好他的嗎?」
倫常突然伸手抓住她的肩膀拉到自己面前,大聲吼道︰「那塊水晶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會讓我的眼楮變成這樣?而且……讓我的腦袋……啊……好痛……好痛!」他咆哮著放開明月,雙手抱住頭起身,跌跌撞撞走到了洞穴深處。明月被他一推一放間撞到了山壁,痛得齜牙咧嘴,眼楮卻緊盯著倫常,看明白他的去處,才現那里堆了許多尸體,也不知道腐爛了沒,倫常爬上去,就開始啃噬尸體。
額……明月一陣惡心,掉轉頭不敢看。過了好一陣,才見倫常搖搖晃晃走回來,一把抓住明月叫道︰「告訴我,為什麼我會變成這樣?我討厭那些尸體,可是不吃他們我就會狂,全身難受……你說,那水晶到底是什麼鬼東西,為什麼會弄成這樣?」
明月說不出話來,不是不想說,而是倫常身上的臭氣燻得她屏住呼吸,生怕一開口就被燻暈過去。
「你說話啊!為什麼你沒事?對了……姓沈的也沒事,你們到底是如何做到的?你說話啊!」
倫常的指甲都陷進了明月的手臂中,掐得她冷汗直冒,要不是還隔著衣服,她估計自己的皮早破了。
「你冷靜點,當日我也不知道生了什麼事,你慢慢說給我听,我幫你想想辦法!」明月被逼無奈,只好出聲。
倫常叫道︰「那天你們逃出海底後水晶就沉了下去,我和小倫爬到高處,海水還是沖了進來,我們在的密洞也跟著沉了下去,我拖著小倫想浮上去,沒想到被卷到了漩渦里,等我們醒來,已經在另一個洞里了。那水晶就在我們旁邊!」
「哦……」明月很奇怪,怎麼這麼巧?
倫常繼續講,明月才弄清楚當日兩人就在洞里生存下來。倫常好奇心很強,當時在洞里看到明月擺弄水晶,他和倫蘇在洞里時就自己學著擺弄。被局限在洞里出不去,時間就多的是,還真被他擺弄出些門道,讓自己的‘能力’越來越強大。
倫蘇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好,倫常急于求成想趕緊醫好倫蘇離開密洞,就動用了水晶的能力,一開始沒注意,等現時,倫蘇的身體已經變得近似透明。
倫常想停下來已經停不下來,倫蘇的皮膚他一天比一天似白色的水晶,越來越透明,開始可以看見青筋血管,到最後骨骼都一清二楚。從遠處看倫蘇,就像一架骨骼,皮肉都可以被無視了。
倫常這才害怕起來,不敢再給倫蘇治病,迫不及待地想方法離開密洞。
兩人回到6地上,倫蘇根本不敢出門,怕被人當妖孽殺了,倫常就給他買了一大所老宅院,雇了幾個又聾又瞎的下人侍候著他。倫蘇眼楮在洞里就看不見了,每日縮在屋里,到夜晚才敢出來在院子里走動走動。
倫常也開始出現異狀,先就是眼楮,才是皮膚。和倫蘇不同的是,他變得嗜血,就像上癮一樣,一作起來就全身難受,只有鮮血才能讓他得到安寧。
他就開始用自己的領悟到的能力殺人,一開始一兩個,慢慢的就像6域推斷的,人數開始增多,到現在可以一舉就催眠數十人。
明月听到這奇怪地問道︰「你為什麼要催眠他們呢?直接殺不好嗎?」
倫常支吾道︰「這是必須的,無法分離開,就像你會武功,打架時你根本不用去想要用什麼招式,它就自然地隨著出來了。後來我現這樣也好,不用費力就可以達到目的。」
明月想著覺得倫常話里漏洞很多,他沒有完全說實話。她低頭想了一下問道︰「你們離開洞,把水晶帶上來了嗎?」
「沒有,那水晶是瓖在石頭里的,很重,我又要帶倫蘇,不方便帶出來就放棄了。」
倫常抓住明月的手臂,焦躁地說︰「你說那是什麼鬼東西,為什麼把我們變成這樣?倫蘇恨死我了,他說不想變成怪物,他尋死過幾次都被我的人救下了,你說要怎樣我們才可以恢復原狀?」
明月嘆了口氣,把自己對水晶的大致猜測告訴了倫常,最後說︰「我覺得你們變成這樣是受了水晶的強輻射所致,因為長期照射,導致身體里面的維生素或者電介質的改變,所以才產生了突變!對了,當時那洞里的怪魚倫蘇吃了不少有效嗎?你們後來見到這樣的魚沒有?你們在洞里怎麼生活呢?」
倫常不說話,想著明月說的話,明月半天見他不回答,就轉頭看他。借助昏暗的光線,明月看到倫常的臉呈半透明狀,隱隱有血液在血管里流動,他的頭參差不齊地披在肩上,大多數也呈白色了。瞪大的雙眼如死魚眼珠子,白得沒有光澤,似乎鈣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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