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7番外︰如他所願——
?洪城歷來都以幫派眾多而馳名,這里魚龍混雜,因為水陸交通便利就造就了陸運海運的發達,同時也造就了陸運,海運各幫派的爭搶地盤。
每天都有爭奪,年年都有新的幫派不斷崛起,也有不少幫派消失,強者為王在這里得到了很好的體現。
長石幫和東海般在洪城,就屬于不大不小的幫派,每年不管什麼幫派挑釁他們,都能在殘酷的競爭中存活下來的幫派。
說到底還是這兩個幫派的交情在起作用,兩個幫派的創始人從一開始就是至交好友,友情發展下來就變成維系兩家幫派的發展的最堅強基礎。
平日的生意來往,危難時的互相幫助,讓兩家幫派幾十年來相攜著壯大起來。到了薛斌、騰冰這一代,兩家父母都還相敬如賓,兩家人和樂融融,看兩人青梅竹馬,興致一來就給兩人定了女圭女圭親芑。
兩人從小也感情甚好,騰冰總是尾隨著薛斌身後叫著斌哥哥,惹惱了她就丟一聲木頭過來,總的來說還是親親密密,兩小無猜。
本是順理成章,只等著兩人成年後就能成親的一對,卻在薛斌十二,騰冰十歲那年被終結了這幸福的關系。
一夜之間,讓兩班交惡的原因就起源于騰冰的母親,竟然懷了薛斌父親的孩子,兩人在一起商討怎麼處理這不該到世的孩子時,被騰父當場抓到蝟。
騰父哪會想到被自己捧在掌心中疼愛的娘子會和自己過命的兄弟一起做出背叛自己的事,頓時大怒,拔劍就一劍刺傷了薛父。
薛父自知理虧,不敢和騰父對打,怕誤傷了騰父罪上加罪,就虛晃幾招跑了。
騰母被騰父一個耳光扇到在地,終是愛之深責之切,騰父看她可憐的樣子沒舍得下重手,只是扔下一個「滾」就踉踉蹌蹌一頭栽進酒罐里尋找平衡去了。
騰母也不知道是羞愧還是後悔,竟然尋了一條繩子上吊死了。等騰父半醉半醒間被人告知騰母已死,頓時發了狂,想著自己一向老實賢淑的娘子怎麼會做這種事,一定是騰父不知廉恥勾.引她,就提了劍帶了人殺向薛家。
可憐薛母還沒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開門就見親家殺氣騰騰給了自己一劍,當時薛母正身懷六甲,這一劍刺在胎兒身上,結果這可憐的胎兒救了薛母一命,讓她得以殘存于世。
騰父根本不知道薛母沒死,紅了眼進去一輪屠殺,等薛父聞訊趕來,一家大小都被殺得七零八落,薛斌被騰父抓在手中,一臉猙獰地威脅他要想孩子活命,就自刎謝罪。
薛父看滿門的慘狀都是因自己而起,內疚多于仇恨,再看薛斌充滿恨意地看著他,萬念俱灰之下讓騰父許下諾言不殺薛斌,就拔劍自刎了。
薛父倒下,騰父酒真正醒了,低頭看到昔日圍在自己腳下女乃聲女乃氣地叫著「岳父大人」的薛斌充滿恨意地看著他,一個激靈退了幾步,竟然再也下不了手,不顧手下讓他趕盡殺絕的勸導,踉踉蹌蹌地離開了長石幫。
一夜之間,兩個家庭毀了,騰父痛失愛妻,也失去了自己一生的至交,他想不明白為什麼弄成這樣,就終日沉溺于酒壇中,借酒澆愁。
而長石幫,薛斌的三叔在災難後聞訊趕來,從血泊中救下了薛母,也接下了東海幫。
兩邊遭此變故,就反目成仇,薛母等傷一好,就帶著薛斌登門退婚,並聲稱從此後和東海幫勢不兩立。
兩幫實力相差不多,從此就展開了爭斗,打打殺殺多年,卻誰也拿不下誰。
騰父清醒時很疼愛騰冰,武功也親自教,可是他一喝醉就很討厭極像母親的騰冰,恨她背叛了自己,讓自己沒了家也沒了朋友。對騰冰就腳踢拳打,弄得騰冰一見他喝酒就躲得遠遠的。
騰冰是最冤枉的,自己母親突然沒了她也很痛苦,被退婚還想得開,可是被一向喜歡的薛斌恨,就讓她心里不舒服了。
不但如此,薛母還每次在街上見到她就指使下人欺負她,罵她和母親一樣狐狸精,勾.引男人。每當這樣的時候,薛斌就在一邊默默看著,即不阻止母親,也不對她伸出援手。
騰冰不相信一向痛愛她的薛哥哥會這樣無情地對她,還悄悄地找他,想告訴他,她理解他的苦衷。
可是第一次薛斌就惡狠狠地對她咆哮︰「別來找我,我和你什麼關系都沒了!你別怪我娘侮辱你,你該慶幸我沒一劍殺了你就算好了!你爹殺死了我弟弟妹妹,害得我們家破人亡,你還想怎麼樣?還想進我們薛家嗎?我告訴你,我薛斌就算一輩子不娶,也不會喜歡狐狸精生下的女兒!你和你娘一樣,都是狐狸精,我不想以後和你爹一樣的命運……」
騰冰被打擊了,哭著叫道︰「我娘不是狐狸精,他們都說是你爹勾.引我娘的,是你爹……」
話還沒落音,薛斌一個耳光就打了過來,咆哮著︰「不許你說我爹的壞話,是你娘壞,是你娘勾.引他!」
騰冰被打得跌在地上,等她爬起來,薛斌已經不見了。
騰冰還不死心,又去找了一次薛斌,這次被薛斌拖到了街上,當著許多人侮辱她︰「你就和你娘一樣賤,沒了男人活不了嗎?……行,你要真喜歡男人,我送你去萬花樓……」
他拖著她,一路尾隨了許多人,指指點點,嗤笑著騰冰。
騰冰怒了,爬起來一頭撞在了薛斌身上,趁著他發愣的時候沖著他叫了一聲︰「薛斌我恨你……這一輩子,你別想我原諒你。」
騰冰喊完哭著跑了,從此後再也沒主動去找過薛斌。她跟著騰父學武功,代替騰父掌管起東海幫。
但凡幫派都是男人多,女人少,騰冰在男人堆里混大,就算潔身自好,在外人眼里那也是污濁難分,早沒了清譽。
騰冰也不在乎名聲,甚至有薛斌的地方,她就更起勁地和手下的一幫男人玩曖昧,哪句話不粗俗她都不說,就是成心要看薛斌輕蔑不齒的眼,似乎這樣,她才能平衡,才能有種踏實的感覺。
不是說她是狐狸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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