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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冰冰的話像炸彈一樣炸翻了全場所有人。眾人在目瞪口呆之中,商冰冰施施然地走了。
郡主的兩個保鏢剛才因為兩個記者擋住提問題,一眨眼間,商冰冰就沒了蹤影。兩人正在焦急地尋找時,高興地看見自家的郡主回到會場,不到兩分鐘的功夫,郡主又走出會場,二人立即緊緊跟住郡主,再也不能讓郡主離開視線範圍。
郡主的行徑很奇怪,出了憲兵隊的大門,沒有進入自己的轎車中,而是來到一個哲式精品衣服大賣場中,開始認真挑選衣服。這個大賣場中有許多店鋪,一個店鋪佔據一片地方。許多店鋪是緊挨著,密密麻麻地充斥著整個大賣場。
一男一女兩個保鏢緊跟郡主身後,警惕地四下掃視著。
冰冰郡主在一家店鋪選中一套衣服,準備進入試衣間,女保鏢首先進入試衣間,檢查一番,確認無危險因素後,才讓冰冰郡主進去試衣。
兩個保鏢在試衣間外面等了半個小時,冰冰郡主還沒有出來。男女保鏢疑惑地互看了對方一眼。女保鏢進入試衣間,傻眼了,里面空無一人,只有待買的新衣服掛在牆上。
女保鏢馬上出來,質問店家,店家非常驚訝,從來沒有發生這樣的事情。她和兩個保鏢一起進入狹窄的試衣間,三人仔細觀察。女保鏢終于發現蹊蹺,試衣間里面的一層木板被人用極其細小的利刃劃開一道門的形式,這層木板的隔壁是另一家店鋪的試衣間。女保鏢立即打開這道非常隱蔽的門,進入隔壁店鋪的試衣間,這間試衣間依然無人。女保鏢馬上沖出試衣間,詢問隔壁店鋪老板。
老板說大約半個小時前,的確有一個年輕女子從試衣間走出來。她還奇怪呢。明明沒有顧客進入試衣間,為啥會有人從里面走出來。她進入試衣間看了一會兒,沒發現任何異常,又檢查自己所售的衣服,沒有發現短缺,因此也就作罷了。
女保鏢問老板出來之人的相貌,老板形容了一下,女保鏢立即確認這正是自家的郡主。此時,男保鏢也走了過來,女保鏢把事情經過描述了一遍。兩人全身升起了寒氣,自家郡主從他們二人的眼皮底下消失了,郡主為何要偷偷溜走呢?這是郡主的惡作劇嗎?
等鬧哄哄的記者散去,阮經天召見了那六十余苦主,說道︰「你們依然承認是誣告商氏國際貿易公司嗎?如果現在改口還來得及,憲兵隊會把改口者從被告的名單中清除,我們依然繼續調查的真相,如果你們上告內容屬實,憲兵隊會主持公道的。」
六十余苦主你瞧瞧我。我瞧瞧你,雖然有幾個想說話,但想了一會兒,還是沒開口。阮經天臉色如常。說道︰「路是你們自己走出來的,我已經給你們機會了,那你們等著下大獄吧。」
阮經天轉身走了,這些人不值得同情和可憐。////監獄是他們最好的歸宿,明知道商家不好惹,那當初為啥上告?上告之後。又被商家威脅,改口說誣告商家,這豈不是戲弄憲兵隊嗎?真以為憲兵隊是閑著沒事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
阮經天知道被商家迫害之人遠遠不止這六十余人,可能有上千人,大部分受害之人是打掉牙齒和血吞了下去,忍氣吞聲,不上告,對強者認栽服輸。可是也有部分不服輸之人,咽不下這口氣,把希望寄托于某位青天大老爺,于是寫訴狀到衙門上告,但是之後又受到強者更嚴厲的恐嚇和威脅,因此這些又熊又不老實的人害怕和退縮了,居然承認自己是誣告。
一般情形下,青天大老爺和眾人都知道背後的貓膩,對這些人給予同情和可憐。理想模式如下︰青天大老爺手持尚方寶劍,依仗大靠山,苦口婆心地繼續勸說這些人要相信政府,要明白惡人必遭天譴等等。在青天大老爺艱苦的心靈雞湯感化之後,終于撥開烏雲現白日,惡人遭到嚴懲。
通常情形如下︰青天大老爺也是弱小無能之輩,無奈胳膊擰不過大腿,只好把這些苦哈哈放了,也算是給點同情心。
阮經天連絲毫同情心也不給。如果這些人自己承認有罪,對不起,一切按照法律條款進行。憲兵隊不是慈善機構,真以為國家政府機構是玩過家家的地方嗎?憲兵隊耗費大量人力、物力和財力,最後這些人只說一句對不起就完事嗎?阮經天必須要讓這些人賠償先前所耗費的行政成本和損失。
阮經天把自己的想法和楊泰普說了一下,其中心內容就是行政成本和行政效益的比較。面對真正的觸犯刑律之人,不能夠因為行政成本太高而放棄偵察,因為把真正的罪犯繩之以法的行政效益遠遠不是有限的行政成本能夠衡量的;對于那些玩弄、戲弄政府機構的人,譬如出于好玩的心態報假案之人,必須讓這些人賠償因此產生的行政成本。
此次商家的事情一波三折正好是典型的案例,阮經天讓楊泰普以此案件展開論述,寫出一篇通訊,發表在陸軍部發行的內部通訊上。
商冰冰最後的講話引起了軒然大波,東山城的媒體以及柳雲省的媒體全部閉聲,但是國外的記者和媒體甚至政府卻鬧翻天。他們絲毫沒有關注和提及商家的非法侵吞別人產業之事,而是反復質問哲國政府︰是否要攻打南大陸的麥國?何時攻打南大陸?
哲國三軍聯合司令部的副司令商太丁被隔離審查,而哲國政府則緊急召開內閣會議,討論這一重大泄密事件以及如何應對各國政府的質詢,最後統一說辭︰商冰冰具有精神分裂癥,經常把幻想之事當成事實,所以她的發言不代表哲國政府的態度,哲國是和平國家,從沒有統一南大陸的想法。
兩天後,哲國國家安全總署緊急派人來到東山城。準備帶走商冰冰。可是商冰冰在東山城的一個衣服大賣場離奇失蹤,這令安全總署的高官大發雷霆,把商家在東山城的所有人全部收監,嚴刑拷打,詢問商冰冰到底隱藏在何處,並把商冰冰定性為超級間諜,最後把包括商長老在內的中高層全部秘密槍決,商氏國際貿易公司的財產收歸國有。至于那些可憐的六十余人被憲兵隊起訴至法院後,迅速被判決,依法入獄若干年。並且其財物被判為給予憲兵隊的賠償。
柳雲省省會泉水城的某處別墅,寧靜文在書房里來回走著,顯得很焦急。一會兒,進來一位威武的中年人,從其神態看,明顯就是身居高位者。
「爸爸,你讓我到你的書房,自己卻來得這麼晚,我都等半天了。」寧靜文嘟著嘴。不滿地說。
「是爸爸錯了,爸爸向你賠禮道歉。靜文,你坐下,爸爸有一些事情要問你。」
「我很好奇你有什麼事情需要問我的?你應該什麼事情都知道的。」寧靜文歪著頭問道。
「半個月前。你到東山城去了吧,把你所見到的和听到的,一字不落地告訴我。」
「發生好多事情呀,這說起來就長了。」寧靜文更吃驚了。自己的事情在爸爸眼中應該全是雞毛蒜皮的小事,為何今天這麼關心呢?
寧靜文一點一滴地把在東山城的所有事情都說了,當然。賣絕密消息給阮經天之事沒說,只說和宮隊長談了一些事情,她說起那六十余誣告陷害者的事情,滿腔憤恨,把阮經天說成是惟利是圖的狗官。
寧靜文的父親仔細听著,中間沒有說一句話。當寧靜文講完時,其父親說道︰「這個宮隊長很厲害,連我都想見見他了。」
「他有什麼厲害的,純粹一個小人,那六十多個上告者明顯就是被商家逼迫改口供的,可是他是非不分,硬是把這些人關進監獄。我看他可能是收了商家的好處,你看他多壞,我再也不想見他。」
「嘿嘿,他有沒有收商家的好處,我不知道。但是這兩天東山城所有與商家有牽連之人,全部被安全總署帶走了,特別是東山城水機關,少了接近三分之一。可是你說的那個狗官宮隊長卻好好的沒事,反而因為調查商家而受到表揚。你說,這個狗官有沒有收商家的好處呢?」
「發生什麼事情了?為什麼會這樣?」寧靜文吃了一驚。
「有些事情,你還不能知道。不過,我明確告訴你,你的確錯過了獲得第一手新聞素材的機會。嘿嘿,那個宮隊長想把這個好事給你,可是你卻傻得不要。宮隊長不知道心中怎麼嘲笑你呢。嘿嘿,你真是個傻姑娘。你不適合從政,也不適合做記者這一行,趕快找個人嫁了吧。」
「爸爸,你說宮隊長把那六十多人送進監獄是對的?」寧靜文疑惑地問。
「如果他不把這些人送進監獄,恐怕他就要被水機關帶走。你還年輕,很多事情不能憑著個人好惡行事,再說那六十多人也不見得是什麼好人,送進監獄也是應該的。」
「可是那些人是那麼可憐,他們都是受害者。」
「可憐就能逃避法律的懲罰嗎?受害者就可法外開恩嗎?我這里有一本陸軍部的內部通訊,其中有一篇宮孝木寫的文章,寫得很好,我已經號召全省陸軍部都要讀讀這篇文章。你拿去看看吧,可別小看了你嘴中的狗官,他的文筆非常犀利。」
寧靜文滿臉驚訝地從父親手中接過陸軍部的內部通訊。
此時,阮經天、李蝴蝶和西蒙斯、詹妮四人也在省城泉水城,他們正在和麥國醫療隊商談成立醫院之事,事情談得很順利,最後由李蝴蝶帶領麥國醫療隊以及詹妮回到兔兒嶺自立團的營地,籌備建立醫院。詹妮決定加入醫院,暫時不和西蒙斯回麥國。西蒙斯和阮經天留在泉水城,看看是否有安全返回麥國的渠道。
阮經天許久沒到省城,看著依然熟悉的泉水城,心中有些感慨。他想起妹妹阮樂均曾經在省城女子學校讀書,可是在父母及親人被殺害後,他曾經到省城女子學校找過妹妹,可是女子學校人去樓空,自然沒有發現妹妹的蹤影,也無人可供打听。
此時又來到省城,他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女子學校,他想再過去看看,即使找不到人或消息,去妹妹曾經在的地方看兩眼也是好的。
阮經天叫了一輛黃包車,來到了女子學校,令他驚喜的是,女子學校里人聲鼎沸,校園里全是青春可人的刺國年輕姑娘。
他趕忙來到門口,與傳達室的老大爺閑聊起來。老大爺告訴他,三年前哲國人攻打泉水城時,女子學校就解散了。大約半年前女子學校開始復學,校長是原來的副校長張玲燕,大約一半的老師是學校以前的老師和已經畢業的學生,不過學生全是新招的。
阮經天很高興,只要找到以前的老師或學生,說不定就可以得到妹妹阮樂均的消息。他立即亮出憲兵隊隊長的身份,要求見校長。
老大爺大吃一驚,趕忙通報給校長。校長張玲燕立即跑到傳達室。
「張校長,麻煩你了,我想向你打听以前的一個學生,她叫阮樂均,你有印象嗎?」阮經天按捺不住心頭的激動,急切地問道。
「宮隊長,我以前在學校是分管後勤的,不分管教學和學生工作,所以不熟悉以前的學生。我們這里有不少以前的老師和已經畢業的學生,她們可能知道得多一些。」
「我能不能現在見到她們呢?」
「可以,我把她們都叫到這里吧。」刺國人見了哲國人是害怕的,況且眼前這一位是憲兵隊隊長,更是恐怖的大官。
「不用,你帶我進去見她們。」阮經天此時早忘記自己假扮宮隊長一事,而把自己當成刺國人。刺國人尊師重教,豈能讓老師屈尊來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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