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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界華听到前程兩字,心有所動,掐住寧靜文的手放松一點。寧靜文趕快大口喘氣。阮經天趁機慢慢向前走去,他準備冒險使用神魂術,雖然距離有些遠,他的把握不是很大。
阮經天把修煉的神魂術運用至極致,一股腦電波沖向胡界華的大腦。胡界華沒有提防這種攻擊,大腦突然一片空白,呆呆地站著一動不動。
趁此難得的機會,阮經天運起鷹爪功和裂心掌,猛地沖到胡界華面前,一掌拍向抓住寧靜文的臂膀,同時伸出另一只手把寧靜文扯向自己懷里。
胡界華吃了阮經天一掌,被徹骨的疼痛驚醒,看見寧靜文月兌離自己的掌控,正撲向阮經天。他心中大怒,吼道︰「你們這對狗男女,都去死吧。」
他的右手從懷中模出一個比手雷小一號的黑色球狀物,扔向阮經天和寧靜文。他深知這東西的威力,頭也不回地撞向不遠處的窗戶,竄了出去。他相信,阮經天和寧靜文絕對難逃此劫,一定會被炸得粉身碎骨。
阮經天見到此物飛來,心中大駭,這正是國安總署特有的高能炸彈,其威力堪比十多個手雷。他抱住寧靜文,迅速趴下,把寧靜文緊緊壓在身下,全力運轉玄罡訣,玄氣布滿全身,也充斥于身體周圍一米的方圓。
轟的一聲巨響,高能炸彈爆炸了,氣浪像凶猛的海浪沖向阮經天周圍的玄氣,阮經天順著玄氣被擠壓的力量,帶著寧靜文,快速地擠到一張大桌子下面。
炸彈的氣浪所經之處,如摧枯拉朽般地撕裂經過的物體。阮經天躲藏的那張桌子瞬間變成碎片,散落于半空中。玄氣所圍成氣罩也被氣浪擠壓得越來越小。他感到呼吸不暢,像一個氣球正在被外力擠壓,整個身體似乎隨時都會爆炸。
他當機立斷,瞬間抱起寧靜文,像炮彈一樣彈了出去,落到一個大型的魚缸後面,氣浪緊跟而至摧毀了魚缸厚厚的玻璃,把魚缸里的水沖向半空,但是氣浪的力量也被水吸收得干干淨淨。
阮經天長舒一口氣,心中後怕不已︰如果沒有玄氣護身以及敏捷的反應。他和寧靜文早就被炸成碎片。他趴在魚缸後面,見到懷里的寧靜文閉著眼楮,全身微微顫抖。
此時,整個大廳一片狼藉,哀嚎遍地。阮經天抬起頭。胡界華早已跑得無影無蹤,作為王牌特工,其逃跑的本事絕對一流。
阮經天感覺後背涼颼颼的,伸手一模,身上的衣服已經成了碎布條。他苦笑一聲。想放下寧靜文,可是寧靜文就像一只袋熊,雙臂緊緊纏住阮經天的脖子,兩腿也緊緊夾住他的腰。死活不松開。
無奈之下,阮經天抱著寧靜文站了起來,向門外走去。門外的人群驚魂未定,看見阮經天和寧靜文走出來。都是大驚失色,這麼厲害的高能炸彈,身處爆炸中心的兩人居然沒什麼大礙。
門口數個憲兵見到阮經天。大喜過望,趕忙上前,說道︰「隊長,你沒事吧。」
阮經天白了他們一眼,說道︰「死不了,給我件外套。」
一個憲兵眼尖手快,馬上月兌下自己的制服,披在阮經天身上。阮經天說道︰「你們守住大門,禁止任何人出入,等特勤分隊的專家來處理,暴恐分子可能就在附近。」
他拍拍寧靜文的後背,說道︰「寧記者,沒事了,胡界華跑了。你下來吧。」
寧靜文早就睜開眼,可是依然害怕,不想下來。听到阮經天如此說,又見到周圍很多人正在看著他們二人,臉上一紅,趕忙松開手腳,跳了下來,不發一言。這是阮經天第二次救她。她自己都感覺不好意思。
阮經天又說道︰「寧靜文,你先回房間休息,我要趕快去抓胡界華。」
寧靜文見旁邊的憲兵們里進外出地忙碌,知道自己不能幫什麼忙,只好點點頭,向著客房部走去。
肖軍彥躺在救護車的擔架上,掛著吊瓶,迷迷糊糊地睡著了。突然,救護車開始加速,猛地撞在前面開路的巡邏車後面的尾箱,巡邏車猝不及防之下,被撞得側翻出去。救護車後面的門打開,一個戴著口罩的醫生掏出手槍,沖著後面的巡邏車開槍。
巡邏車的司機見狀,趕忙打方向盤,車子向左側轉向,車上的憲兵連忙拔出手槍,向救護車開槍還擊。
救護車開始加速,後面的巡邏車由于偏離方向,速度變慢,與救護車的距離越來越遠。
巡邏車上的司機打開車用對講機,開始呼叫憲兵們在前方堵截。
救護車早有準備,轉了三次彎,又逆向行駛一段,最後停在一個胡同入口處。救護車上的醫生和兩個護士把仍舊沉睡的肖軍彥從擔架上抬下來,司機也跳了出來。一行人架著肖軍彥沖進狹窄的胡同,轉了不下于十多個彎,穿過兩條街道,最終過他們進入一間不大的二層民宅里。
「三哥,我們把宮孝木抓來了。」那個醫生對屋里的一個中年人說道。
「老五,你們很好,把宮孝木綁起來。」三弟高興地說道。
「少主什麼時候到?」老五一邊捆綁昏迷之人,一邊問道。
「按照計劃,應該快來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已經超出原定計劃一個多小時,胡界華仍然沒有出現。老五有些焦急,問道︰「三哥,少主不會出什麼事情吧?」
三哥仍然鎮定,說道︰「別著急,此處很安全。少主可能有事耽擱了,我們再等等。」
突然,桌上的電話響起來。三哥抓起電話,只听見電話那頭傳出胡界華的聲音︰「阿三,我問你,計劃進行得怎樣?」
「少主,順利完成計劃。我們已經抓住宮孝木,宮孝木已經被我們下了安眠藥,正在睡覺。您快來處置他。」三哥激動地匯報工作成果。
「胡說,半個小時前,宮孝木被我炸死在東月大酒店,你們到底抓的誰?「胡界華大聲喊道。
「什麼!難道我們抓錯了嗎?不可能,我們親眼看見他從憲兵隊隊長辦公的樓層走出來,身邊有六個警衛,當他走到食堂的二樓,我們開槍擊中他,我們開著救護車到達憲兵隊時,他的身邊全是討好的憲兵。難道這樣的人不是憲兵隊隊長?」
「愚蠢,你們平時一點不關心政治嗎?東山城憲兵隊隊長的模樣,你們不清楚嗎?說說你們抓的那人的長相。」胡界華真是氣得跳腳。
三哥急忙看著昏迷之人的模樣,對著電話說了一遍,胡界華听後,差點暈過去,罵道︰「你們抓的是陸軍部部長肖軍彥!」
三哥驚得差點扔掉電話,顫顫兢兢地說道︰「他是東山城的一把手肖軍彥?」
「你們可真是政治文盲!什麼都不知道!」胡界華真想揍這些直屬近衛旅一頓,不過抓住肖軍彥不是一件壞事情。他的手中多了一張保命底牌。
「胡少主,這些當官的消息都是保密的,他們的收入是國家絕密,財產是國家機密。連有多少套房子也不讓民眾知道,他們的一切都是國家機密,我們如何能夠知道當官的事情?」三哥有些冤屈地說道,心中暗道︰誰能想到東山城的一把手會出現在憲兵隊?怪不得那麼多人點頭哈腰地討好他。原來是巴結東山城的一哥肖老大呀。我們能抓住東山城的一把手,豈不是比抓住憲兵隊隊長更好?
「你在那里等著我,哪里都不要去。我一會就到。」電話那頭的胡界華說完。掛斷電話。
阮經天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頭發亂蓬蓬的,衣服變成乞丐服,即使穿著別人的外套,也掩飾不住里面衣服的破碎。他嘆了一口氣,看著寧靜文走遠之後,馬上給柳雲省陸軍總部的梁謙理副總部長去電話。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匪夷所思,也太驚險刺激,他的小命也差點栽進去。他必須向領導匯報這些事情,特別是寧靜文被綁架,差點被炸死,雖然他不知道寧靜文的家世,但是即使用膝蓋猜,也能猜出寧靜文的家世不一般。
阮經天撥通梁謙理的電話,把上午直至中午發生的事情,詳細向梁謙理做了匯報。當梁謙理听到寧靜文牽涉其中,並且遭遇險境,他的語氣冷的像一塊冰,說道︰「靜文真沒事嗎?」
「梁副總,她沒事,爆炸時,我把她保護得很好,她可能受了點驚嚇。現在她在房間里休息。」阮經天心中有些不舒服︰「你怎麼不問問我是否有事呢?寧靜文的根底到底有多粗呢,值得你如此上心?你已經是副省級領導,怎麼還如此勢力眼呢?真搞不懂當官的滿腦子想的啥?」
「宮孝木,馬上安排不少于六個憲兵,二十四小時保護寧靜文。如果她少了一根汗毛,一百個你的腦袋也不夠補償的。」梁謙理非常嚴肅地說道。
「是,長官,我立即派十八個憲兵近身保護寧靜文。」阮經天滿口答應,心中卻更加反感︰東山城發生如此惡劣的恐怖事件,哪里有那麼多憲兵來保護這個自戀嬌嬌女。我是憲兵隊隊長,才有四個警衛。你一開口,就至少要六個憲兵二十四小時保護,算上三班倒,一下子抽走我十八個憲兵,真是同人不同命。寧靜文真是個掃把星,只要她一來,準沒好事。
阮經天趕緊讓特勤分隊先抽出六個人,火速趕到東月大酒店的客房,去找寧靜文協商保護之事。
突然,一個憲兵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說道︰「宮隊長,大事不好。拉走肖部長的救護車是假的,在路上,假救護車甩掉我們的巡邏車。後來,我們在老核桃胡同的入口處,找到假救護車,可是假救護車上沒有一個人,肖部長失蹤。」
阮經天听完,差點栽在地上,真是屋漏偏逢連陰雨,這事情怎麼一樁接一樁,還讓人消停不?
他急眼了,吼道︰「馬上通知所有的憲兵,包圍老核桃胡同方圓三里的地方,不準任何人進出這片區域。如果有膽敢不從者,就地正法!」
阮經天深知老核桃胡同周圍的復雜性,那里毗鄰東山城最有名的棚戶區,人口眾多,小宅子、老舊的房子比比皆是,哲國人、刺國人混雜,可以說是最亂的一個地方。
他突然感到人員的嚴重不足,梁謙理一句話,就搶走他十八個憲兵;胡界華再次失蹤,這需要不少的人手去抓捕吧;肖軍彥鐵定被綁架。可能被藏匿于最亂的老核桃胡同附近,這得需要多少人才能圍住這片區域呢?
阮經天撓撓頭,想到和796師團的關系還不錯,連忙給796師團的凌雲木去電話,希望這個老哥能夠支援一二。
凌雲木听到阮經天的求援後,有些為難︰「宮老弟,不是我不幫忙,上午常副部長來電話,調走了一個營的人馬到城里執行任務。我的人所剩不多,如果再給你一些人,我擔心同心社的人打進來,我怕應付不過來。」
阮經天听他這樣說。想想凌雲木也不容易,嘆了一口氣,說道︰「好吧,不打擾老哥了。我再想想其他辦法吧。」他對凌雲木沒有意見,畢竟796師團不是凌雲木一個人的,未經上級批準而派兵協助地方辦案。這本身就是違規。
「老弟,這樣吧,我把我的警衛連給你派去吧,不過明天中午之前你一定讓他們回來。」電話那頭的凌雲木說道。
阮經天心頭一熱,凌雲木對朋友是很仗義的,這點他早就知道。他對著電話說道︰「老哥,我也不跟你客氣了,這次老弟真是急需用人,你的心意我領了。老弟我是什麼人,你也清楚,謝謝的話,以後再跟你說。」
胡秋原今天沒打算到水機關上班。
昨晚胡界華抓捕姜雪子、憲兵隊與胡界華的鬧騰,當憲兵隊撤退時,胡秋原就知道所有事情。他實在想不明白,自己的這個佷子在搞什麼古古東,姜雪子是一般人能動的嗎?
肖軍彥是東山城的一號大哥,其手段和底牌豈會少了?胡界華年輕氣盛,雖然在國安總署順風順水,可是若不是大哥胡家家主背後幫忙,就憑這麼一個心浮氣躁的毛頭小子,豈能擺平國安總署內部的勾心斗角,更別提了解地方上的溝溝壑壑?
胡秋原從其佷子的行動中嗅到了危險的氣息,胡界華可以不把他這個三叔、副家主不放在眼里,可以擅自抓捕姜雪子,可是肖軍彥會這樣想嗎?隨便一個外人都不會簡單認為是胡界華一人的行動,而是認為這些事情都是胡秋原在背後授意。
胡秋原暗暗搖頭,胡界華若以後還這樣不顧後果的魯莽行事,胡家會徹底敗亡在他的手上。他想了整整大半個後半夜,越想越感到形勢危急。他與肖軍彥的聯盟徹底破裂,肖軍彥一定會瘋狂報復自己,胡家的處境岌岌可危。
天還沒亮,胡秋原安排緊要的家眷攜帶金銀細軟和重要物件,悄悄地登上停放在龍隱河的中型漁船,命令漁船駛出龍隱河,在內海與外海的交界處停下,等候下一步的指令,並且特別指出,若傍晚六點之前沒有等到新的指令,則漁船啟航,不到哲國,而是駛向南洋,從南洋那里取道紅絲灣,進入西大洋,最終到達中立之國四未國,胡秋原的老婆及其三個小妾等直系親屬均擁有四未國的國籍。
胡秋原沒有上船,他與兩個最忠誠的武者躲在距離胡家大院不遠處的一個旅館,緊盯著胡家大院周圍的動靜。
果然,午飯剛吃過不久,成群的巡邏車、警車、796師團的軍車蜂擁著朝著胡家大院而來。胡秋原心中雪亮,知道自己的預測成為現實。他命令一個武者潛伏在碼頭附近,伺機出海向停在外海的漁船報信;命令另一個武者開車載著他向麥國駐東山城的辦事處駛去。
麥國駐東山城辦事處是在三天前成立的,據說這歸功于西蒙斯回到麥國之後的鼓動。西蒙斯回到麥國之後,找到幾個國會議員,說東山城在東大陸是非常重要的橋頭堡,距離哲國不遠,又距離北大陸的佘國不算太遠,是重要的兵家必爭之地,因此麥國應多多關注此地。
麥國政府經過磋商之後。馬上派了十來個精通刺國語和哲國語的武官和外事人員來到東山城,設立了麥國駐東山城辦事處。其辦事處主任是武官湯穆,中校級別,相當于796師團團長的級別。在該辦事處掛牌之日,胡秋原送了一個花籃以示祝賀,並且與湯穆中校握手寒暄一番,算是與湯穆有過一面之緣。
胡秋原知道肖軍彥既然動手,那麼所有的出城口都會被封鎖,他不可能逃出東山城。唯一安全之地就是麥國駐東山城辦事處,因為根據林星大陸的林星條約規定。外國駐地,視為外國領土,駐地所在國未經允許不能進入外國駐地,否則視為侵略,若對外國駐地動武,直接上升為宣戰行為。目前,哲國與麥國正處于關系微妙時刻,哲國萬萬不敢在此時與麥國撕破臉皮。因此,只要胡秋原向湯穆提出政治避難。並透露出自己有很多哲國機密,那麼湯穆一定會全力保護自己。
突然,開車的武者對胡秋原說道︰「胡副家主,後面有尾巴。」
胡秋原轉頭一看。果然有一輛巡邏車緊跟在後面。他有些焦急,說道︰「阿才,快甩掉這個尾巴,這是陸軍部的車。」
武者答應一聲。腳下深踩油門,汽車騰地竄了出去,胡秋原享受到強烈的推背感。見到後面的車逐漸越來越遠,心情安定下來。
車子轉了幾個彎後,武者又說道︰「不好,前面有障礙物,他們好像知道我們要到哪里。怎麼辦?」
胡秋原看著前方停著不少大車小車和雜七雜八的障礙物,又看看旁邊的逆向車道,冷笑一聲,命令道︰「沖到逆向車道上,從逆向車道的岔道拐到另一條馬路。」
武者嗯的一聲,一轉方向盤,車輪在刺耳的擦地聲中,沖到逆向車道。逆向車道頓時大亂,數輛車躲避不及,相互撞在一起。
武者的駕駛技術很嫻熟,左挪右閃之中,進入旁邊的一條岔道。這條岔道是禁止機動車行駛的步行街,商鋪眾多,行人如織。汽車在行人和商鋪員工的叫罵聲中,快速地飛馳而去。
出了這條岔道,是一條寬廣的馬路,這條馬路的拐彎處,就是麥國駐東山城辦事處。
陸軍部的常一凡顯然沒料到胡秋原會竄到這條馬路上,沒有來得及布置路障,只是命令兩輛巡邏車攔截。
胡秋原見前方兩輛車打橫攔在路中間,心中惱怒,掏出手槍,搖下車窗,把上半身伸出窗外,向著站在路中間的陸軍部人員,砰砰地開了數槍,三個陸軍部人員沒料到胡秋原真的會開槍,瞬間中槍倒地。
胡秋原命令武者加速,撞開攔路的汽車。
武者說道︰「坐穩了!」,右腳使勁往下一踩,車子的發動機像打了激素似的,轟鳴著向前方沖去。攔截的兩輛車被撞到兩邊,只見一片尾氣彌漫,胡秋原的車子消失在前方拐彎處。
胡秋原如願以償地見到麥國武官湯穆中校。
「親愛的胡機關長,今天什麼風把尊貴的您吹到我這里呢?」湯穆熱情地向胡秋原伸出雙臂,擁抱著胡秋原,說道。
胡秋原實際上很反感麥國的這種擁抱習俗,可是沒辦法,現在有求于這位滿身狐臭的大胡子武官,只好捏著鼻子忍住。
「親愛的湯穆中校,我現在有難,特地向您求救,還望湯穆中校施以援手。」
「胡機關長,這是怎麼回事呢?東山城里還有人敢動你?」湯穆收起笑臉,疑惑地問道。開玩笑,胡秋原是東山城的四把手,手握水機關的暴力機器,誰敢動他,真是吃了豹子膽。
「一言難盡呀!陸軍部的肖軍彥要殺我。湯穆中校,兄弟我不是肖軍彥的對手,沒辦法,只好躲到您這里。肖軍彥再囂張,他也不敢在您這里撒野。」胡秋原一臉慚愧地說道。
「什麼?肖軍彥要殺你?為什麼?」湯穆的職業敏感性告訴他此事一定不像胡秋原說得那麼簡單。
「肖軍彥有個私生女叫姜雪子,她賄賂了許多官員,因此我讓佷子把她抓起來,沒想到這惹惱肖軍彥,肖軍彥就派人來殺我,我們哲國的官場就這樣,亂得很,某些官仗著權力大,可以說是無法無天。」
「胡機關長,哲國和麥國是友好邦交,我收留你這樣的政府高官,恐怕會影響到兩國的關系,你再想想其他辦法,如何?」湯穆一听是狗咬狗的破事,心中暗罵︰哲國的官員難道可以公報私仇嗎?哲國到底有無法律?警察、憲兵、軍隊到底是為誰服務的?難道他們成了官員的家奴嗎?
「湯穆中校,我這里有不少哲國的絕密情報,譬如,在不久的將來,哲國的海軍會在南大洋上有些行動,你可否想知道詳情呢?」胡秋原無奈,只好亮出自己的底牌。
湯穆听到此話之後,臉色大變,站起來,說道︰「胡機關長,茲事體大,你先稍等,我去請示上級。」
胡秋原露出滿意的微笑,他知道,一旦亮出這張底牌,麥國一定會把他當成佛爺一樣供著地保護起來,他的這個情報可是能夠挽救麥國的海軍呀。
此時,麥國駐東山城辦事處的四周全是陸軍部的人員、警察以及796師團的鬼子兵。辦事處的人員嚇得不輕,連忙向湯穆報告。
湯穆正在向麥國發緊急電文,听到辦事人員的描述之後,來到窗前一看,果然外面的哲國兵把辦事處團團圍住。他心中焦急,真要動起手來,麥國的這十來個人還不夠當人家的開胃菜。
湯穆又把被圍困之事也向麥國發電報,然後,就是無比漫長心急的等待。
一個小時過去了,可是在湯穆眼中,這一個小時就像是一天,甚至一個月一樣漫長。回電只有下面幾句話︰
把胡秋原交給哲國方面,不要相信其胡言亂語,我們麥國與哲國是友好兄弟邦交。
湯穆有些疑惑,這胡秋原的背景,他也略知一二,胡秋原與哲國海軍的關系匪淺。胡秋原所透露的情報,應該對麥國至關重要。如果知道其中的詳情,對麥國有莫大的好處,可是上級為何要把這條大魚放走呢?
湯穆百思不得其解,听見外面人聲鼎沸,想到可能是麥國顧慮到辦事處人員的人身安全,不得已放棄絕密情報。他的心中不由地升起暖意,也激發了濃濃的愛國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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