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
李奎叫了一聲,是他跟隨夜坤一起出去賭博,並且看著他簽下賣身契的,夜坤當時只寫將夜家小姐賣掉,可是並沒有寫是哪個小姐!
「叫嚷什麼呀,提起那個掃把星我就一肚子火!」
夜靜不明所以,見李奎突然喊夜萱心里很不是滋味,李奎卻激動地抓住她的柔荑,臉上露出狠笑。
「二小姐,古有狸貓換太子,我們何不來個舊戲重演?」
李奎眼神灼灼地看著夜靜,將心中的想法說出來,夜靜也是個明白人,經過李奎這麼一說立馬就曉得了他的用意,心下也是一喜。
「這樣,能行得通嗎?」
夜靜到底還只是個剛及笄的小姑娘,想到要讓妹妹代替自己出嫁,心里不免有些打鼓,不確信地反問李奎一下。
「放心,有我在,定能做到天衣無縫!」
李奎倒是很有信心,拍著胸脯保證道。
「那我可全靠你了啊……」
夜靜見李奎言之鑿鑿,再加上她自己也確實沒什麼好辦法,只好點頭同意。
李奎見事情總算解決,又對著夜靜毛手毛腳起來,夜靜沒了心事也逢迎過去,兩人難免又是一陣顛龍倒鳳。
事後,夜靜小心地離開僕人所住的後院,自以為無人知曉,卻沒想到有兩雙亮灼灼的眼楮早將一切看在眼里。
「二小姐,大小姐未免太不知廉恥了,一個姑娘家怎麼能進僕人的屋子,還呆了那麼久!」
熙兒與夜萱正在後院花園的叢樹後打掃,見夜靜匆忙離開,臉上露出一個譏諷的神色說道。
時值傍晚,天色已經微微暗下,夜萱的眼楮如漆墨在夜色中閃爍,再不復之前的卑微與膽小。
「那是她的事情,我們不必理會!」
夜萱沉聲說道,堅定的神色泛上臉龐,給她原本並不出色的容姿添了一抹奇異的光彩。
她模了模右眼,從午後就開始跳個不停,她心中總有一種奇怪的不安,好似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要我,我早就告訴老夫人去了。」
熙兒到底有些不甘心,夜靜時常欺負夜萱,更是沒把她當人看過。她只是個丫鬟自然不敢說什麼,可是二小姐不同啊!
「祖母已經老了,給不了我多少庇護,那對母女不是我該得罪的。」
夜萱幽幽嘆了一口氣,娘親早逝,祖母又年歲漸長,她在夜家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難過。
如果不是她裝傻充愣,只怕早就成為秦氏母女的眼中釘,落得和娘親一樣遭人慘害的結局!
想到這里,夜萱眼中閃過一抹悲痛,當年娘親吳氏因生她而難產致死,待到她稍微懂事之後,听到府中不少傳言,說是秦氏害死的娘親。
這些年她鋒芒盡斂,卑躬屈膝地活著,為的就是能夠在秦氏之下求得一席安枕,等到她找出秦氏謀害她娘親的證據,必定要她血債血還!
「哼,舉頭三尺有神明,惡人自有惡報,我們且等著就是了!」
熙兒也知道秦氏母女強勢,既然拿她們沒有辦法,那嘴上罵兩句也是好的。
「希望如此吧……」
夜萱輕輕呢喃,抬頭望了一眼天邊的落日余暉,夜景如此妙曼,她卻沒有心思去細細品位與欣賞。
「老夫人,不好了,老夫人!」
管家跌跌撞撞進了夜家老夫人的屋子,臉上全是汗珠,神色焦急,好似發生了什麼十分不好的事情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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