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就是說過!」我明明記得剛才眼前的這個慌慌張張的人說張冰倩死的時候是有身孕的,為什麼才幾秒鐘他就不承認了。他到底又在隱藏什麼?我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李易會如此的慌張,李易依舊推翻剛才的口誤︰「沒有,不,我不知道,這些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我本想追問,但是看著眼前這個惶恐的臉,想應該問不出什麼來。便接著問︰「你剛才說她很少朋友是不是?」
「嗯,就只有幾個偶爾說說話,看上去關系應該還不錯吧。」
「是誰?」我沖動的幾乎要忘記該有的分寸。
李易像是一點也不介意我著急的什麼也沒顧的態度,「好像是個叫施尚潔的,忘了,你自己去找一下就知道了,不過這些事情最好不要到處張揚……」
「這個我明白。」
「好了,這就是我所知道的,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暫時沒有了。」我想問卻知道這個人不會對自己說太多的,或許今天講了這麼一點信息只是想擺月兌自己月兌對他的糾纏而已。猛地又想起昨天的無禮︰「真的很抱歉,李老師,昨天對你……」
「沒事,年輕人都是一樣,我也理解。」說著撈起袖子,拍了拍胸膛。
「李老師,你的疤痕是……」我再次注意到那道疤痕。因為它很顯眼。
「哦。」李易看了看手腕,生硬的拉下袖子去遮掩假裝輕松的說︰「你不知道我是個車迷,有一個出去學人家飆車,結果……呵呵。」
我陪著干笑兩聲。「好了,那我就走了,打攪你了。」
「好,要是有什麼事情可以再來找我,比如學業上的,歡迎你來咨詢探討。」
我站起身來正想往外走,突然在書架上看見一張照片。拍攝的背景顯然是在郊外,上面有三個人,兩男一女,他們統一都穿著黑色的運動套裝,相互簇擁在一起齜牙咧嘴地做了一個pose。旁邊的兩個似乎是學生模樣,雖然沒印象,但我認出來了,最中間的那個人是李易。「這是你嗎?」我拿起照片仔細看了看。
「是,是的。」李易像是怕我奪了他的照片一樣,間接的從我手里奪過去。「還有我的兩個學生。」
「你們看上去很要好,都穿統一的黑色登山服裝。」
「好了,那就這樣吧。」李易不知道在掩蓋什麼東西,下起了逐客令。我看著他一臉惶恐,雖然滿月復疑問但還是徑直走出門來。
外面烈日當空。
我第一次產生失誤,沒有想到,這會是我跟李易的第一次談話,也將是最後一次。而歷史再次重演,故事一再顛覆——李易把他知道的所有秘密也一起帶進了墳墓。
……
夜幕的降臨比平常似乎快了許多,像是死神的預約一般,產生淡淡的淒涼的感覺。
李易像往常一樣喜歡在黑夜中尋找音樂的靈感,今夜依舊,手指不斷的譜寫著一篇篇樂章。
沒有鋼琴,吉他的彈奏,但其房間內卻是撲朔著動感的音符,依舊是那熟悉的《嫁衣》。
媽媽看好我的我的紅嫁衣
不要讓我太早太早死去
媽媽看好我的我的紅嫁衣
不要讓我太早太早死去
啊~~?啊~~?啊~~
夜深?你飄落的發
夜深?你閉上了眼
這是一個秘密的約定
屬于我?屬于你
嫁衣是紅色
毒藥是白色
嫁衣是紅色
毒藥是白色
媽媽看好我的我的紅嫁衣
不要讓我太早太早死去
媽媽看好我的我的紅嫁衣
不要讓我太早太早死去
但願你撫摩的女人流血不停
一夜**不是不是我的錯
但願你撫摩的女人正在腐爛
一夜**不是不是我的錯
一夜**不是不是我的錯
一夜**不是不是我的錯
一夜**不是不是我的錯
一夜**不是不是我的錯∼
血,是那麼的冰涼,死亡沒有想到會來的那麼滴快,他犯下了學校的不該透露的禁忌,所以他該死。
彌散在這個常年封閉的室內的是濃烈的血腥氣息,地上躺著李易老師血液即將流盡的尸體,沒有人會知道這里曾經住過一個名叫
李易的老師,似乎大家對于這個的一切都消失了,但唯有一些人的記憶依在,那就是先天屬于修道者的我們,不會被這股力量所感染,當然見過李易老師的修道者也只有我而已。
而此時的小香就在離李易出事的一千米以外的地方。
她此刻端坐在櫥窗一角,這里是軍大學校里面商業街的刨冰屋。柔和的燈光灑在她白皙的臉頰,有點青澀卻關不住一心的嬌女敕。她看了看時間,離八點還剩五分鐘。這時一個男孩款款的走到桌子旁邊,用溫文爾雅的語氣說︰「小姐,請問是在等人嗎?」
小香撲哧一笑,看著蔣勁天在對面坐下來。蔣勁天微微一欠身說︰「等很久了嗎?」
「沒有,我也剛到。」小香想不到蔣勁天如此的立竿見影,才幾天而已便約她出來,心里頭十五個水桶打水,七上八下。單純的人,總有單純的世界,就算是危險襲來,也要死的浪漫。
「你今天很漂亮。」蔣勁天的眼神帶著一種比電壓還要高出很多的電流,饒有興致的盯著小香看。小香想不到他竟敢如此大膽,但對他這樣看著自己也說不上厭惡,反而心中其實又是喜歡,又是慌張。「謝謝。」
「兩位需要點些什麼?」服務員唐突地打斷了他們,然後遞過來一張菜單。
「你想吃什麼?」蔣勁天邊翻開菜單邊問。
小香想了想沒了主意︰「我,隨便吧,你決定就好。」
「好,那就兩份的西瓜刨冰,謝謝。」服務員接過單子,然後向蔣勁天使了一個眼色︰「好小子,又換了一個啊。」說完閃人。
蔣勁天看著小香很異樣的眼神,哈哈一笑心虛道︰「熟人,呵呵……開玩笑的。」
「你經常約女孩子到這里吧,不然人家怎麼會這麼說?」小香佯怒道。
「沒有!絕對沒有,只是有一次剛巧跟一個普通朋友過來而已。」
小香看著蔣勁天拼命地想解釋,卻越像是在掩飾,有點好笑︰「安啦,我跟你開玩笑的,嘻嘻。」小香覺得不管他過去怎麼樣,她現在只希望蔣勁天眼里跟心里只有她,這就夠了。
蔣勁天打了個回馬槍︰「倒是你,上次跟你一起吃飯的那個……書呆子,你男朋友?」
「書呆子?」小香突然才想起第一天開學的時候,跟我一起吃的飯。「哦,你是說翔啊?不是不是,我跟他也是來學校的那天才認識的,他不是我男朋友。」小香猛地發覺自己這麼著急的撇清跟翔的關系,意圖太明顯,不由得臉燙起來。
「那我做你男朋友吧?」
小香怔了一下,臉頰立刻像水蜜桃一樣出現暈紅,比剛才更加紅了。
「好不好?」
「這個……我們才見過兩次面。」
「這有什麼關系!」說著蔣勁天直接過來捏住小香的手,小香只感覺手背一陣溫暖,隨即很本能的抽出來,一張臉從里紅到外,她本來也不是那種臉皮薄的女孩,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心跳變得很不正常,而且老是臉紅。蔣勁天看著她的臉頰,猶如窗外的晚霞一樣,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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