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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猿門闖入克州第一武館狂龍,奪回了開山武館的招牌,不論是在網絡還是在游戲里的克州、魚洞、野山、黃龍城等地,都掀起了一股輿論的熱潮,通背神拳的名氣也借此機會徹底打響了。
袁野一行人回到蟲牢後,趁熱打鐵立刻準備開館收徒,為了盡快壯大自身實力,增強與原住民門派的競爭力,他采用了後世武館特有的經營模式︰不收費、無條件記名錄取;劃分內外門弟子;不限制門下弟子拜入其他門派;免費傳授通背神拳和五花亂打;開放門派貢獻度;可按門派貢獻度發放月俸。
乍一看,開武館收徒幾乎無利可圖,其實掙錢的門路多了去了,否則也不會稱為經營模式——比如說免費傳授通背神拳和五花亂打,實際就是放羊式的教授武藝,要想學精學細,就要花錢聘請內門弟子。
未來武館的經營模式,在成千上百名磚家叫獸的吹毛求疵下,可以說完善到了毫無紕漏可言,但是袁野並沒有打算一口氣照搬下來。
月滿則虧,水滿則溢。
如果未來武館的經營模式在袁野手下重現,原住民知道了,一研究,看得出它蘊含的巨大潛力,又找不到什麼紕漏和風險,即使九成的門派會固步自封,在龐大的基數下,剩下的那一成也足以對神猿門形成強烈的沖擊。
而現在,袁野只搬了未來武館經營模式的構架,就像船舶只有了龍骨一樣,即使普通的武館師傅,一眼也能瞧得出多如牛毛的管理漏洞,那些門派自然不會拋棄經歷百年考驗的現行模式,轉而去嘗試為後人提供一份失敗案例。
……
從午時三刻到夜幕降臨,神猿門記名弟子和入住蟲牢城的玩家同時突破了六千大關,為什麼是同時?
因為神猿門收徒的兩個條件,一是必須入住蟲牢城,二是必須加入白猿幫;同樣,入住蟲牢城的條件,也是必須加入神猿門和白猿幫。
可以說,從今以後,白猿幫、神猿門、荒村和蟲牢,就成為同一個繩子上的蚱蜢,要蹦一起蹦,要油炸一起油炸,輔車相依唇亡齒寒,出了事誰也不要想獨善其身。
至于這樣做是不是把神猿門推入火海?
袁野並不擔心,門派和幫派不一樣,它和宗教勢力有異曲同工之處,你可以把他消滅在萌芽,但當他壯大後及時政府全力打壓,它的生命也和野草一樣頑強,特別是在連政府都無法掌控的世界里。
神猿門現在就是萌芽,需要時間和空間蓬勃發展,它目前的敵人只有一個,那就是佔據絕對優勢地位的原住民,至于政府,此時卻不用顧忌,因為袁野手里還有底牌——「女媧」的來歷。
作為門派,要想發揚光大,巔峰的戰力並不代表什麼,真正關鍵的,是門徒的多寡。
比如說斷魂槍,巔峰戰力有「斷魂雙槍龍」,門派槍法也很厲害,單是一手能讓普通資質武者施展的「偽暴雨梨花槍」,就能躋身于一流門派,可是為什麼卻徘徊在三流門派?就是因為門徒太少,影響力太小。
袁野雖然最近名聲大噪,但畢竟沒有什麼照片、權威做證實,說到底,那些飽受虛假信息荼毒的旁觀者,始終懷著一種「謹防上當」的戒心。
這樣說吧,神猿門目前,在克州、魚洞一帶的圈子之外,是有足夠的知名度,但卻沒有足夠的影響力。
反觀白猿幫,赫赫威名經久不衰,玩家幫派中的無冕之王,《天元》的代表性名詞之一。
特別是這兩天,朱八戒借助虛擬都市里的網絡,廣招九州豪杰,在各地大搞「分店」,幫眾一舉突破二十五萬,佔據了目前公測玩家總數的二十分之一,在現實或許無足輕重,但在九州的影響力,連華夏政府都望而興嘆。
神猿門和白猿幫的結合,像私人銀行和財團的互惠互利,很明顯,神猿門就是那個剛剛嶄露頭角的私人銀行,白猿幫則是世界第一大財團,一旦銀行借助財團的影響力發軔而起,就等于蓋起來的金字塔想拆都拆不掉。
※※
火樹銀花不夜天。
隨著夜幕的降臨,蟲牢又一次迎來了玩家最為期待的狂歡盛會,篝火映照下,大耳朵杯叮當踫撞,滿溢的泡沫酒貫入月復中暢快淋灕。
袁野、朱八戒等人圍坐在篝火前,旁邊比昨日多了一個人,斬首刀關柏八。
昨天,關柏八被四不像治愈好傷勢後,就回了克州小鎮打理武館的事宜,今天早上便和凱旋而歸的袁野一行,一同把武館搬遷到了蟲牢,跟隨他的還有兩名中級武士和四名初級武士。
關柏八坐在袁野右邊,一邊豪爽的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一邊把有關狂拳門的信息竹筒倒豆子的說了出來——
斷魂槍流派源于戰場、斬首刀流派是儈子手薛萬仞開創的,在這一時期的武術功法,大多數都沒有值得稱道的背景,狂拳門的狂拳自然也不能月兌俗,甚至,它出身比兩者還要卑賤。
武者存在的歷史頗為悠久,但武士階層的崛起也不過是戰國百年來的事情,正如前文提及,「無數凌雲壯志的平民舉起了刀槍,為出人頭地,為拜入王侯將相,也是為苟活于世,開始了亡命天眼、刀刃舐血的人生」,不過這里的「平民」,卻並不單單只平民百姓,還包括一個特殊的階層——奴隸!
狂拳的祖師爺們,就是那個特殊的階層,奴隸。但與一般奴隸不同,他們還是有一定地位的,人們稱呼他們為奴隸武士,存在的價值就是在格斗場、斗獸場,或葬禮、祭祀一類的場合,通過拼死搏殺來取悅貴族,和西方歷史上的角斗士有些類似。
神瑞王朝的江山崩毀後,「群雄並起,斬木為兵,揭竿為旗」,那些像牲口一樣被貴族豢養的奴隸武士,大都強征入伍,也有少數重獲自由流落民間,狂拳就這樣流傳起來。
狂拳門、斬首門,與斷魂槍、升龍門、降龍門不同,它們的門派十分松散,沒有什麼約束力,就像二十一世紀的宗教信仰,信徒之間能同仇敵愾,但並沒有權利的集中;而後者,和中世紀的天主教一樣,都有和教皇一樣的正統代傳人,掌握著門徒的生殺大權,成為可以左右諸侯國的存在。
這也是袁野為什麼收服關柏八,而不是實力更強一些的王童——因為即使收服了王童,也沒有辦法掌控,說不定,還會引出斷魂槍這個在徐州頗有根基的門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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