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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天後,為期三日的馬王大賽,定期舉行。
當日袁野收服「一字墨雕版肋賴麒麟」的跑馬場,已經在短短的時間,發生了翻天徹底地變化,四周的白漆柵欄拉上了彩綢,並在正東朝陽初升的地方,搭建了一座可容納數百人的看台。
韓地北城跑馬場,是西陲最大最出名地跑馬場,外人稱呼時,也叫它賽馬場、賭馬場和販馬場。
整個賽馬場,可以容納9萬人,如果算上內場的,人數可以超過十萬。
它的擁有人,只有一個,那就是每一屆的野地馬王。
也就是說,它現在的主人,是這一屆的野地馬王,王升。
距離比賽正式開始還有一段時間,跑馬場就已經徹底被徹底擠滿了,人山人海,圍繞著跑道的座位上座無虛席,內場更是人潮洶涌。
他們來自西陲各地,操著不同的口音。雖然只是寥寥幾場馬賽,但他們還是千里迢迢,跋山涉水來到了這里。
「野地馬王,令人心潮澎湃的榮譽,就是王升這名字,听了讓人有些如鯁在喉。」廣譜元咂吧了一下嘴。
三年過去了,這家伙看來依舊對王升沒什麼好感。
「也許這一次,野地馬王的後綴,就可以加上你的名字了。」司空行笑道,他現在和廣譜元混得越來越熟,說話根本不顧慮什麼。
「言之有理。」廣譜元像模像樣地點了點頭,他還是蠻喜歡玩家的,至少對方不會在意他低賤的商人地位。
司空行正要調侃幾句,突然瞥見不遠處擁擠的人群中醒目的身影,說道︰「是王兄來了!」
「恩?」
廣譜元循著望去,只見目光所及,跑馬場內外,人山人海一眼望不到頭,但他還是一眼便看見了易容成王孟的袁野,因為他身後那匹騾不騾馬不馬的牲口,太耀眼了。
四天以來,袁野大多數時間,都在韓地城呆著,倒是他身後那匹被起名為「阿丑」的一字墨雕板肋賴麒麟,自從當日離開後,第一次跟隨他進城。
這幾天,廣譜元听袁野說過,阿丑是一品神駿,他也是愛馬之人,再次親眼見到,便忍不住上前模模它。
阿丑打了一個響鼻,兩只鐵蹄跺了幾下,廣譜元無奈的苦笑一下,收回伸到半空的手。
「這是阿丑嗎?容光煥發啊,比多日前離開時漂亮多了。」廣譜元艷羨的說道。
其實阿丑只是身子骨似乎長了一層膘,原本好一塊爛一塊的皮毛油亮了些,除此之外,在外表上無甚變化。
廣譜元之所以這麼說,主要是心里作用,因為袁野告訴它,阿丑已經今非往日,服用了五枚龍涎果後,根骨硬生生的拔高了一層,完全覺醒了一品神駿一字墨雕板肋賴麒麟的血脈,單純的**力量和速度,已經達到了下位聖域的級別,就算是二三品武師,全力砍一刀下去,也不見得能傷到它。
「先把阿丑牽進馬棚吧,這里太擁擠。」司空行盯著阿丑興奮地說道。
「也好。」袁野點了點頭,親熱地拍了拍阿丑的腦袋,它露出了十分享受的神情。
司空行在前邊引領,阿丑亦步亦趨的緊隨著,很快找到了專門為參賽馬匹服務的馬棚,一名粗衣布衫的騎奴,連忙跑過來,向廣譜元卑躬道︰「廣大掌櫃安好,槽子已經添了上好的草料,並備了兩名懂行的騎奴,只等您的寶馬安頓下來了。」
「帑!就是它了,叫阿丑就可以了。」廣譜元指了指阿丑道,笑呵呵的打賞了幾個小錢。
騎奴眉開眼笑,看了眼阿丑,一陣錯愕,但很快反應過來,賠笑道︰「這是……前些日子流傳的那匹馬?真是不可貌相,不過,怎麼沒有鞍韉轡頭?」
「正要佩上,你帶我們去看看吧。」廣譜元笑道。
「好 ,旁邊就有一個攤子,是附近一家專門做鞍轡老店擺的,您去那里,很是物美價廉。」
在騎奴的殷勤下,袁野在臨時攤販處,為阿丑配了一套上好的馬鞍和轡頭,至于蹄鐵、馬鞭等物,對于一品神駿來說,就過于累贅了。
人靠衣裳馬靠鞍,配上這身行頭,阿丑終于擺月兌了衰樣,多了一絲神駿,那名舌顫蓮花的騎奴,為了討好出手闊綽的廣譜元,一個勁的夸贊它。
「那是、那是,有阿丑在,就讓王升那些破馬見鬼去吧!」廣譜元信心滿滿,有些得意忘性,肥手不自覺地拍向了阿丑。可阿丑就是不待見他,一扭脖子躲了過去,打了個威脅性十足的響鼻,讓他吃了一個閉門羹。
為阿丑佩上馬鞍後,袁野又把它帶進了馬棚,讓廣譜元七竅生煙的是,阿丑之前不讓他模一下,現在卻十分享受地任由兩名「懂行的」騎奴揉肩捶腿,舒服得要死。
賽馬大會即將開始,王升派來了兩名邀請的武士,帶著他們從後場走上了那個高高的看台。
看台是這個跑馬場觀看比賽的最佳位置,能容納數百人,現在早已經被佔得差不多了,只有前排的一些座位是空的。
這些人,都是官員、世家、巨商、賢達和名士,如果放在現實里,一句話就能概括,那就是這些人都是社會名流。
至于前排那些零落的空位,則屬于更有地位和身份的人。
九州不成文的規矩,越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總是要遲遲而來,那樣才顯得倍有面子,而這之間也要把握一個度,如果你一個村長,比鎮長還晚來,那就是不自知沒規矩了。
在兩名武士的指引下,袁野和廣譜元坐上了前排,這其中自然是有道道兒的。
袁野此次的身份,是白猿幫和神猿門的代表,而蟲牢兩派在七地的地位,那就不用多言了,容不得他人有絲毫怠慢;至于廣譜元,地位雖低,但卻是上一屆馬王大賽的榜眼,也算得上這一屆大賽的東道主之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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